第三章 夢醒
87_87607呂洋將口袋裡所有的噩夢結晶拿出。十幾顆紫色的結晶,在陽光下反射出夢幻般的光芒。
將結晶緊緊抓在右手,呂洋輕輕呼出一口氣。十幾顆結晶緩緩融化,滲入呂洋手心。
依舊是赤紅色的光芒,從呂洋右手手心緩緩綻放。
光芒四射中,周圍的空氣由於高溫變得逐漸扭曲。此時的呂洋右手好像握住了一個小太陽。接著,一柄暗紅色長槍在呂洋右手中緩緩成形,長槍槍身略彎,表面火焰流轉。
夢印·焰龍棘!
這就是呂洋的底牌!
呂洋揮舞起長槍,朝著冰藍色的盾牆衝去。
首先,要幹掉後排的弓兵。
呂洋在心中想道。因為其他兵種的攻擊基本都可以防禦住,只有弓兵能在自己露出破綻的時候對自己造成傷害。
一眨眼,呂洋已經衝到了盾兵面前。槍身上附帶的赤色烈焰,幾乎將藍色的冰盾融化掉。
但被呂洋接近的盾兵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飛速後退並圍成圓陣將呂洋困在中間。盾兵身後的槍兵,手中冰槍疾如閃電,刺出漫天槍影,將呂洋籠罩其中。
呂洋揚起右手中的焰龍棘,猛然一揚。
漫天槍影戛然而止。
焰龍棘上的赤色火焰直接將所有的冰藍長槍槍頭化成蒸汽。
這一剎那,所有的槍兵都拿著手中只剩槍桿的長槍不知所措,冰藍色的面龐上甚至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咔!
離火焰最近的冰盾破碎了,但碎片卻在落地之前就被蒸發得一乾二淨。接著,周圍的盾牌一個接著一個破碎起來。失去盾牌的盾兵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獃獃地站在呂洋麵前。
好機會!
高高揚起的焰龍棘重重壓下,簡單的動作卻帶著劈天裂地的威勢,順著槍尖所指的方向,一排冰雕士兵齊齊倒下。接著,長槍順勢一掃,狂風帶著烈焰將一群冰雕士兵擊飛。
炎槍所指,所向披靡!
失去武器的盾兵與槍兵幾個回合內就被呂洋清理掉。就在這時,呂洋身後傳來奔雷一般的馬蹄聲。騎兵再次高舉冰藍色的斬馬刀,衝鋒而來。
不一絲屑的笑容出現在呂洋臉上。焰龍棘平舉,完全靠火焰的威力,將沖在最前方的騎兵連人帶馬燒了個洞。
一寸長,一寸強!
呂洋將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
沒有一個騎兵能夠接近呂洋,都被他揮舞的焰龍棘上的火焰直接燒化,蒸發。
通過火焰,就可以不接觸騎兵而達到滅殺的目的。這樣能防止被騎兵強大的衝擊力擊飛,更不會出現破綻被弓兵偷襲。
一隊騎兵很快化為了蒸汽。但就在此時,弓兵新的箭矢已凝鍊完畢,一支又一支冰箭搭在弓弦上,呼嘯著朝呂洋射來。
這一次,呂洋沒有用炎烈恐爪來進行防禦,而是直接將手中的焰龍棘朝弓兵們拋去。
劃出一條優美的赤色弧線,焰龍棘與空中的冰藍箭雨相遇了。赤色的火焰席捲天際,將密密麻麻的冰箭眨眼間就焚燒的一乾二淨。之後,焰龍棘威勢不減,直接落在弓兵的軍陣中,並將一個弓兵釘在地上。眨眼間,被釘在地上的弓兵就化為蒸汽,消失不見。
周圍的弓兵急忙散開,想避開焰龍棘帶來的高溫。但下一秒,一場驟然發生的爆炸讓他們全部化為了灰燼。
這是焰龍棘的能力之一,爆炸。
周圍的一切,都沐浴火海。
烈火焚燒中,夢境開始出現黑色的裂紋,就像黑色的蜈蚣一樣爬滿了整個夢境。
毫無疑問,被破壞到這種程度,夢境開始崩塌了。
呂洋鬆了口氣,終於度過了這個夢境。現在,他已經不奢望能獲得什麼東西了,安全地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局了,畢竟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夢境破碎的十分快,不一會兒,周圍就變得一片漆黑。
幾塊如藍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結晶靜靜地懸浮在呂洋麵前。這是寒霜結晶,一種蘊含著寒冰氣息的材料。當然,如果呂洋拿這東西強化自己的炎烈恐爪或者焰龍棘的話,這些夢印就會由於冰與火的相互克制而降低威力。所以,這些東西只能先收著了。
呂洋獲得的冰藍獠牙,從他懷中緩緩飄起,獠牙上忽然出現幾道裂痕。一聲清脆的崩裂聲,幾塊碎片落下,脫去碎片的獠牙變成了一把匕首。
匕首通體幽藍,沒有刀格,彎曲的刃身與刀柄自成一體,形成一個完美的弧線。匕首的尖角保留了巨犬獠牙的鋒銳,再配合刃身上深深的血槽,無疑,這是一把飲血殺戮的利器。
伸手握住面前的匕首,呂洋的腦海里浮現出三個字。
冰牙匕。
收好匕首和結晶,呂洋輕輕吐出兩個音節。
夢醒。
信息忽然出現在呂洋大腦中。
通過恐怖級夢境,冰霜寒徑。
眼前一亮,周圍的景色立刻又變回了原樣。
還是哈市中央大街繁華的街頭,還是人山人海,除了天變黑之外,周圍沒有多大變化。
左手的傷勢可以用袖子遮一下,而被巨犬咬傷的後背,在劇烈戰鬥后傷口又拉開了,每走一步,呂洋都能感受到後背鑽心的疼。血液已經流滿後背,濕漉漉的風衣貼在呂洋後背上。
摸了摸懷裡的冰牙匕和寒霜結晶,藉以撫慰。
呂洋很快到了林大,回到寢室。
寢室是六人寢,但除了一張床可以睡人,其他五張床都只有床板。
這五張床不是沒人住,而是因為他們的主人都已經死掉了。
他們,就是呂洋第一次進入夢境的同伴。這一場夢境里,六個人當中只有呂洋活了下來。
按理說,大學里忽然死去五個學生應該會引起社會的關注,但冥冥中卻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影響著一切。五個人的死沒引起任何波瀾,甚至連他們的家長都沒有出現。
這就是入夢者的命運,他們無法入睡,除非說出「入夢」二字,才能睡著。但睡著后的夢境,與地獄沒有什麼區別。
呂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成為入夢者,這就像是一個詛咒,詛咒自己永遠都無法安然入睡。
脫掉上衣,呂洋拿出藥箱,開始熟練地處理自己的傷口。
酒精蘸在傷口上,傷口就像火燎一般疼痛,樣但呂洋卻好像感受不到一,望著五張空空如也的床板出神。
第一次進入夢境時的經歷就像電影一般在呂洋腦海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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