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20:一則新聞爆出驚天秘密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蘇佳臣點頭,便先離開了病房。
「是發生什麼事了么?」秦如歌見雍霆瑀這麼嚴肅,忍不住擔憂的問了句。
「嗯……」他又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背安撫,「有件事怕是瞞不了你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我媽她……」一想到這個可能。秦如歌的情緒比剛才激動了不少。
趕忙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搖頭,「不是,不是,你放心,你媽媽她沒事。」
「那到底怎麼了啊?」
「是你大舅媽,她想見你。」把陳寶然接過來,他並沒有這麼快打算讓她們倆見面,可沒想到她卻做出極端的方式,硬是絕食,不惜賠上自己的命要見秦如歌一面。
頓了下,秦如歌怔怔的說,「見我?」
「是啊。見你,我估計她會和你說這案子的事。」這也是他不願她們見面的原因之一。
「她是想讓我撤訴么?」斂眼呵笑了聲,她無奈的抬頭看他。
雍霆瑀看著她,「你要是不想見,那就不要見了。」
「我要見,讓她來吧。」她倒是要問問看,陳寶然四年前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丫頭,你想好了?」
故作堅強的一笑。她點頭應,「不是剛才早就告訴你我的答案了么?」她現在見,只想要個答案而已。
「知道了,我讓佳臣帶她進來。」輕拍了拍她的手,雍霆瑀起身。到隔壁的家屬休息室讓蘇佳臣把陳寶然帶過來。
她想過無數次和陳寶然見面的情景。也想過再次見到她時的心情,可都沒有真實見到她時候的坦然。
只是,曾經那個穿著打扮都比較時髦的女人,如今卻只能靠輪椅代步,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太好,就像是大病初癒。
秦如歌並不知道陳寶然被人害的險些終身癱瘓,也不知道雍霆瑀讓蘇洛去給她看病的事。
一切事都被蒙在鼓裡。
「如,如歌啊……」被蘇佳臣推到秦如歌的病床前,陳寶然再次見到這個侄女。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和悲涼。
秦如歌笑了笑,「舅媽。」
「欸,欸!」陳寶然看著她,伸手握上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說:「如歌啊,我聽說你受傷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了,舅媽,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比起陳寶然來裝模作樣的關心她的身體,她還是寧願聽她的真心話,這麼拐彎抹角的反倒不是她了。
陳寶然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被秦如歌這簡單的一句話給硬硬的頂了回去,她深喘了口氣出來,笑著看她,「如歌啊,你知道么?你哥他結婚了,你嫂子也懷孕了,聽婦產科那邊的醫生說,是男孩……」
「舅媽……」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寶然給打斷了。
「如歌,你先聽我說完!」她急忙忙的稍微握緊了些秦如歌的手,可沒想到捏的太近,把她疼的嘶啞咧嘴,雍霆瑀在一旁剛想上來阻止,卻被秦如歌給制止了,陳寶然也意識到她用的勁兒太大了,也連忙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舅媽弄疼你了么?」
「我沒事舅媽。」她搖了搖頭。
陳寶然呼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其實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你哥已經三十好幾了,如今你嫂子好不容易懷了孕,老封家好不容易有了個重孫子,可不能讓這一脈的枝給倒了啊!」
「舅媽你的意思是,是想讓我撤訴么?」陳寶然說了這麼多,到底還是想讓她撤訴,想她不要追究她的責任。
「……」猶豫的看了下這個侄女,陳寶然闔了下眼,又睜開,「舅媽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你,可你也不想你嫂子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里長大,也不想他長大了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吧?再說當時舅媽也是逼不得已的,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你就原諒舅媽這一次,好不好?」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像雍霆瑀這樣的局外人都聽不下去,更何況是她,身為當事人,又談何要輕易的原諒這個大舅媽?
「舅媽,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當初你既然選擇了作偽證,那你就得有勇氣去承擔後面的責任!對不起,你說的我沒辦法做到。」陳寶然家的孫子是孫子,難道她就不是爹媽生的養的么?她就活該被人冤枉,硬硬的做三年牢么?
憑什麼啊?
她就活該被人欺負么?
「如歌,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舅媽這把年紀進去坐牢么?你想我老死在監獄裡面么?」陳寶然的情緒有點激動。
秦如歌笑的悲涼,把手不著痕迹的從陳寶然的手掌心裡抽出來,「舅媽!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只想著你,那我呢?你四年前指證我的時候,你有過我的前途和今後的人生么?你有想過我該怎麼辦么?我知道,你沒有,要是你但凡有一點人性,都不會這麼的害我!」
「是舅媽一時糊塗!是舅媽一時糊塗啊!」陳寶然悲慟凄涼的看著秦如歌,臉上傾瀉而出的是止不住的悔恨,可她這樣的悔恨,來的有些遲。
對於已經造成的傷害,即便用一百句對不起,都沒辦法消除。
秦如歌仰著頭,抬手擦了擦眼眶上的淚,又吸了吸鼻子,「舅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自己做的事,就該主動承擔!」
「如歌啊!你就當舅媽求求你了,好不好啊?舅媽真不想坐牢啊!」
「你不想坐牢,那我呢?」秦如歌激動的指著自己,看著她說,「那我就活該坐牢么?那我就活該么?你說你有孫子,那我呢?我難道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么?舅媽,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我媽!你這麼做有考慮過我嫂子即將出世的孩子么?你老說你不想他長大被人指著鼻子說三到四,可如果當初你不做這些事,會讓他們有機會說么?」
「我……我……我,我也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陳寶然坐在輪椅上,頹廢的伸手捂著自己的頭,痛苦的搖搖頭,「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這樣,如歌,我已經受到懲罰了,真的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發發慈悲,不要起訴了!」
「你走吧,我不會心軟的,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別過臉,不再看陳寶然,也不想聽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如歌!如歌!就當舅媽求你了!」陳寶然傾前身,想去抓秦如歌的手,可她卻一直往旁邊挪,不再聽她的話,陳寶然心一橫,扶著輪椅往後退了幾步,后又雙手撐著扶手,想站起來,可她畢竟在床上躺了這麼久,腿部的功能一下子沒有恢復,剛站起來就從輪椅上摔了下去,整個人撲在地上!
「舅媽!」秦如歌看著她摔倒,剛想掀開被子下床去扶她,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就遲疑了,她偏過頭,冷淡的看著陳寶然。
雍霆瑀沉重的喘了口氣,上前打算扶她,可陳寶然卻拂開他的手,就這麼跪在地板上,仰頭看著她,那麼可憐,那麼的蒼涼,「如歌!就算舅媽求你了!求你了!不要上訴,不要起訴我!你要是不起訴我,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你,你不是想知道秦雍兩家的事么?我知道,我知道!」
她偏頭去看雍霆瑀,抬手指著他,緊張的猛咽口水,又趴在床褥上,看著秦如歌,「你不能和雍霆瑀在一起,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舅媽,你說什麼?」微偏頭,不敢置信的看了陳寶然一眼,胸口裡像是賭了一團氣,散都散不出來,她蒼白著臉色,看著她。
雍霆瑀也微眯起眼,沉聲道:「陳女士,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藏著掖著!」
「如歌,只要你不起訴,我,我真的什麼都告訴你,真的!」陳寶然崩潰的看著她,哭的淚聲俱下,如今能讓她不起訴的辦法,也只有這一個了。
「舅媽,秦雍兩家的事,我自己會查,我不用你告訴我!你走吧,我心意已決!」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干涉她的決定。
陳寶然撕心裂肺的吼著,「如歌!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佳臣,把她帶出去!」雍霆瑀把蘇佳臣叫過來,剛好任傑也來了,兩人把陳寶然又放在輪椅上,推著她離開了,而她的聲音仍然像個魔咒一樣深深地折磨著她!
秦如歌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眶裡的淚,吸著鼻子看著在一旁站著的男人。
蘇佳臣和任傑推陳寶然出去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醫院看望秦如歌的段辰睿,他已經向主管請了幾天假,這段時間都不用飛,專心的幫秦如歌處理這一系列的後續事宜。
「這是怎麼回事?」段辰睿拿著秦如歌最愛的藍色妖姬,站在他們的面前,看著輪椅上這女人。
蘇佳臣看著段辰睿道:「三少,這是如歌的大舅媽。」
「……嗯,知道了,你們好歹也注意下,這裡畢竟是醫院,這麼大吵大鬧的,影響不好。」經蘇佳臣這麼一介紹,他也想起來了,段辰風也曾經和他提過陳寶然的事,可卻沒想到被雍霆瑀搶了先,不過好在如今人沒事了,那到時候出來作證,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陳寶然本來在鬧,可一看到段辰睿時,眼睛驀的睜大,活像一副見鬼的樣子,抬手顫抖著指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你,你,你是……」
剛才她聽蘇佳臣喊他三少,又看他和封傾情長的這麼像,難道他是……
「你是段辰睿?」她好不容易說出來這個字。
段辰睿點點頭,說起來她也是自己的大舅媽,可她在做了這些事以後,這表面上的情分已經被她給折騰光了,再也沒看她,直接抱著藍色妖姬走了。
「還看什麼啊,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任傑咕噥了句,要不是這家醫院是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就憑陳寶然這麼大吵大鬧,他們早就被當成拐賣的人販子了,「走了,佳臣!」
他可不想被當成動物園裡的寵物被觀賞。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陳寶然在見到段辰睿以後,就便的出奇的安靜,甚至連話都不說了,和剛才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蘇佳臣看了一眼陳寶然,應下任傑的話,「我們走吧。」
………………
「你怎麼還不走?」被剛才這麼一折騰,秦如歌的臉色比剛才難看了不少,又蒼白又沒血色的。
雍霆瑀低頭笑了下,似是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走到她的床邊坐下,伸手攔著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誰說我要哭了?」
似是不想離他這麼近,秦如歌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被某人伸手摁著她左側太陽穴,硬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能想什麼?到了現在我還能想什麼?」所有人都說他們不能在一起,她還能想什麼?
「丫頭,你相信我,相信我能把這件事處理好!我答應你,若最後的真相真如他們所說,是雍家欠秦家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這是他能給她唯一的承諾。
秦如歌聽著這貼心的話,眼眶子里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秦如歌伸手環上他的腰,委屈的哭了出來。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想!」雍霆瑀摟著她,拍著肩膀安撫她的情緒,「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為什麼會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當年到底有什麼仇怨?」為什麼上一輩的恩怨要牽扯到他們下一輩?又一想到自己快死了,秦如歌就覺得好像生無可戀的感覺,為什麼讓她在愛上雍霆瑀的時候,卻告訴她這麼一個慘重又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雍霆瑀笑著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陪著你。」
不管是以前,還是十四年前在雲州她救他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緣分就已經註定了。
她真的做了,可還是無法做到不理他,不愛他。
曾經信誓旦旦的許下的諾言,可卻在碰到他的時候,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覺得我們好像認識了好久,這種感覺會不會很奇怪?」她靠著他的肩膀說。
「是么?」雍霆瑀並不打算把他們在雲州見過面的事告訴她。
點點頭,「嗯,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有這種感覺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不然這種信任感是哪裡來的?
「在夢裡。」他想了想,伸手撫上的手,笑著道。
「你在搞笑吧?」她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抬起頭看他。
雍霆瑀抬手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還不傻!」
「……」
「好了,不要難過了,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不論發生什麼,我永遠會站在你的身邊!」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忍不住點點頭,她嗯了句,「謝謝你。」
站在門外的段辰睿,把他們之間說的話全都聽到了,低頭笑了下,便抱著藍色妖姬去了旁邊的家屬休息室,把這個空間留給他們。
………………
秦如歌出院的前一天晚上,雍霆瑀接到了靳月的電話,「雍總,你讓我查的事我查過了,正如你所料,如歌的確是中了蠱術。」
「蠱術?」站在寬而長的落地窗前,雍霆瑀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彷彿黑暗的漩渦,硬生生的把天際給吞噬了下來,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對,我是按著你提供的線索查的,這樣一來,十四年前的事,我也能估摸的差不多。」
「是和陳珊妮有關?」
「是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十四年前,那個讓如歌和陸少磊同時丟失部分記憶的人,就該是她,而她真正的身份,是和我們十大隱世世家敵對的雲家大小姐。」
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緩而沉的聲音彷彿如一道耀眼強烈的光,把這黑暗的漩渦硬硬的撕開一道口子,「雲家大小姐?」
「對,至於雲家還有沒有另外的身份,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既然和你們都有牽扯的話,我對這件事並不太樂觀。」
「靳小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陷入險境的。」亞助台才。
「雍總,你誤會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覺得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在,她的安危,我自然是擔心的,可我們真正該擔心的是雲家。」
戲謔的勾了勾唇,他淺笑出聲,「放心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頓了頓,他抬手撐著落地窗,「靳小姐,那丫頭身上的詛咒有辦法解么?」
「……抱歉,我目前還沒有找到辦法,她這次被陳珊妮控制,也是因為她身上帶著那條項鏈的緣故,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儘力幫她。」
「我記得上次你說有辦法,但又沒辦法,這是什麼意思?」
「雍總,如果不是無路可退的話,我不會告訴你這方法,你就當信我一次,我會想辦法的。」如果要犧牲一個人的命來救另外一個人的話,她想不論換了誰,都沒辦法接受,而且她上次也看到了,秦如歌是真的喜歡雍霆瑀的,所以這個辦法不能用。
靳月的態度已經讓雍霆瑀起了懷疑,可他仍然還是願意相信她,相信她這個靳家族長,一定能有辦法救她的。
掛了電話,蘇佳臣敲了敲他書房的門,「老大!」
「嗯,佳臣,有事么?」他收起手機,轉身過來看蘇佳臣。
「我是來告訴你,京都那邊已經派了調查組來江城調查陳處,另外停了他工作,目前的工作是由溫廳代管,這次陳家八成是凶多吉少了。另外陳珊妮那邊,她雖然脫離的生命危險,可身體還是很虛弱,警方目前沒有辦法對她做筆錄,只能暫時看著她!」蘇佳臣說。
「陸少那邊呢?」
「陸總?他自從出事以後,除了第一天來看過陳珊妮以外,倒是沒怎麼見他。」蘇佳臣抬頭看他,「老大你是打算?」
「今晚你就把我們要上訴的事情通知到各大報紙和電視台,明天通知到各大門戶網站,提前和他們的公關總監打好招呼,這次案子的事兒必須上頭版頭條!」
「知道了,前些天任傑的預熱已經達到了效果,現在公眾的輿論導向已經開始對如歌傾斜了,我相信如果我們把找到的證據公布出去,這案子應該會反轉的。」
抬手壓了壓,雍霆瑀看著他,「這件事先不急,目前我們要做的是,把要上訴的事公布出去!」
因為網路媒體比紙質傳媒傳播的速度要快,所以提前一天,退後一天正正好。
「好,我馬上去辦。」
蘇佳臣正打算離開,又被雍霆瑀叫住了,「等一下,佳臣。」
「還有事么?老大?」
「這幾天務必看好陳珊妮,我猜幕後的人快行動了!」再結合靳月的話,若是他想的沒錯的話,這幕後之人,應該就是陳珊妮的親生父親。
蘇佳臣呼了口氣,臉色嚴肅的點點頭,「老大,你說陳珊妮為了如歌,自己賠了一條腿出來,值得么?」他無法想象這人當初是靠著什麼勁兒撞上去的。
「我們看似不值的事情,在他們眼裡,就值得,先不要揣摩陳珊妮的心思了,把她看好才是真的。」雍霆瑀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蘇佳臣點點頭。
而與此同時,郊區的某別墅內,坐在書桌前的男人看著面前那道黑影,「我說的你都聽清楚了么?」
「嗯,聽清楚了,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去想著救人,因為你根本救不出來她!」
「地獄我都去過,更何況是區區的醫院?」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冷笑一聲,聲音啞而沉,宛若一條毒蛇,正往出吐血紅的信子。
「那你就不打算要她的命了么?」
「她是我女兒!我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刀疤男人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男人,「要怪就怪秦如歌!要不是這個死丫頭,我女兒又怎麼會暴露?我不會放過她的!」
「我勸你現在不要輕舉妄動,陳珊妮在醫院有專門的醫生照料,而且她的病也不適合跟著你到處奔波,與其讓她跟著你四處跑,還不如就在醫院待著,一來也安全,二來雍霆瑀那邊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她目前沒有什麼大礙。」
刀疤男人沉凝了會兒,冷幽幽的看著他,「我能相信你么?」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能相信誰?我想你也收到消息了,陳處已經被紀檢委那邊的人查了,所以你的這步棋沒有了……」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就不怕我殺了你么?」
暗處的男人勾唇冷笑出聲,「你不敢!你殺了我,還怎麼進行你的復仇計劃?」
「……」沉默了會兒,刀疤男人忍不住冷笑出聲,「你小子的膽色還真夠硬的,要不是你有把柄在我手裡,怕是你這種人,我根本不敢留!」
緊了緊背在身後的手,男人冷淡的一笑,「所以我們彼此彼此,我想我下一條消息,應該會讓你樂呵一段日子。」
「你有什麼消息?」刀疤男人似是被他提了興緻。
「你去查查秦如歌和段辰睿的事情,查到了,這裡面的真相,我想你應該有興趣的。」暗處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刀疤男人冷笑出聲,「好!要是真有什麼讓我感興趣的,我答應你,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頓了頓,他又道:「我現在沒辦法去醫院,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幫我去看看妮妮。」
「你就不怕我身份暴露了沒辦法再給你傳遞消息么?」暗處的男人淡漠的笑出聲,連帶看刀疤男人的表情都變的很古怪。
刀疤男人略微猶豫了下,還真考慮了下,沉凝了片刻后,「嗯,你擔心的也有道理,算了,這件事先放著吧。」
在利益面前,自己親生女兒的命還是不重要的。
………………
翌日,各大媒體雜誌報紙,無一不在各大版面上刊登了秦如歌要為四年前的案子上訴的事,而且佔據的是頭版頭條,一時間在江城,甚至是國內掀起了千層浪。
大眾對這件事眾說紛壇,當然絕大部分的人還是從以前的不支持她,而到如今的支持,這一下的轉變讓當初指著秦如歌鼻子罵的網民都紛紛有些尷尬和臉紅。
一早江書同就拿著今兒剛出爐的報紙衝到陸少磊的辦公室,把這報紙遞給他,「BOSS,這是今天的報紙!你看看!」
「又發生什麼事了?」今早他還沒開電腦,所以網上的這些事他並不是太清楚,接過江書同的報紙后,展開一看!
頭版頭條的大標題赫然印入他的眸底。
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江書同呃了下,「就今天早晨,因為是新新聞,所以長的比較快,微博那邊已經突破了億萬次的瀏覽,現在熱搜前幾名都是在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