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29:解除詛咒的辦法是讓他死
沒人知道她們兩姐妹說了什麼,或是達成了什麼協議,第二日殷明月便宣布她要代孕給陸靖廷和馮媛生孩子。
殷家當時就炸鍋了。
因為殷夫人早逝的緣故,老爺子對殷明月特別的寵愛,幾乎是有求必應,可在這件事上。他的態度卻很堅決。
而雍正也是最後才知道的這事,當時的他年少氣盛,一方面心疼殷明月的同時,另一方面對馮媛這卑鄙的手段深感不恥,可當時她已經決定了,任何人都沒辦法改變她的決定。
但最後那個孩子也沒有生下來。
後來雍正才知道那時候殷明月為什麼不顧任何人的勸阻非要執意給馮媛代孕。
不過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馮媛又是私生女,殷老爺子在這件事發生以後,就把她趕出了家門,所以這多年以來,兩家人的關係就這麼不溫不火的過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
……
雍霆瑀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如歌已經換好了睡衣,正等他呢。乖巧溫順的模樣簡直和她以前派若兩人,不免讓他有些驚訝。
「你……」他走上前,剛想和她說句話,便被某人直接推到了床上!
跨坐在他的腰上,秦如歌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低頭看他,「你真確定要讓我來掌控主導權?」
勾唇戲謔的笑了笑,他點頭應,「所以你是想打算怎麼做?」
她有幾斤幾兩。他還不知道?
「手伸出來!」
「幹什麼?」
秦如歌眯著眼睛看他,「問那麼多做什麼?讓你伸出來就伸出來!」
還以為她能折騰出來什麼花招,他便隨了她的要求伸出手,秦如歌一下就從他的身上翻下來,蹲在床頭把他的雙手用繩子綁了起來。還像模像樣的系了一隻蝴蝶結。
等他意識到這丫頭做了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在幹什麼?」他仰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被她反綁在床頭,樣子倒挺滑稽的,可身上穿戴整齊的睡衣卻告訴他某人什麼都沒有做的事實。
「你不是說讓我主動么?」秦如歌笑嘻嘻的低頭吻了吻他的唇,雖笨拙生澀吧,可被他這麼調教了幾日下來,也倒學的有模有樣的。
弄的雍霆瑀直接想罵人!
你說這吻就吻吧,她還變著花樣的咬你,對某人的主動,雍霆瑀幾乎沒有什麼招架之力。一會兒身上就起了反應。
因為是跨坐在他身上的緣故,所以他的反應她都能感受的到,勾唇笑了笑,眸底劃過狡黠的光,這才漫不經心的去解開雍霆瑀身上的睡袍,敞開的袍子散落在床兩側,她不加掩飾的瞅著某人碩健的胸膛,嘖嘖的道:「老公,你的身材真棒!」
對於她的胡鬧,雍霆瑀無奈的呼了口氣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給他個痛快好么?
這麼磨人,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給你賠禮道歉啊!」笑著伸手捧著他的臉龐,又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雖然雙手被綁著,可他到底還是男人,知道怎麼做才能把她心底的慾望給勾出來,不一會兒反倒是她被吻氣喘吁吁了,懊惱的低咒一聲,「這不算!這不算!」
「OK!你接著來!」勾唇笑了笑,挑眉示意她繼續。
秦如歌傲嬌的偏頭哼了一聲,又看著某人根本動彈不得,本來還在猶豫的她一下子便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目光深沉的看著某人近在咫尺的小臉,隨即微微眯了眯眼睛,只顧在惡作劇的秦如歌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在一旁不停地煽風點火,甚至還嫌這股邪火燒的不夠旺盛,又再添了一把火!
雍霆瑀趕忙叫了停:「丫頭,快停下!」
「著什麼急啊,還沒有完呢!」根本不理會他越來越低沉難受的聲音,她我行我素!
「丫頭!夠了!」雍霆瑀忍不住低吼了出來。
雍霆瑀沉喘了口氣,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兒斷了,緊接著就是天崩地裂排山倒海的不舒服!
抬頭看了一眼某人隱忍的表情,更沒有忽略他額頭上的冷汗,心知這玩的也夠火了,再折騰的話怕是會出事,趕緊竄下床,站在他的面前,「我去給你放水,一會兒洗個澡就好了!」
「丫頭,你覺得有你這樣把人折騰的夠本了,在溜之大吉的么?」微微擰了擰眉,他忍著就要破體而出的慾望,居然給她講起了道理。
秦如歌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在補償你嘛!」
「你就是這樣補償我的?」某人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對啊,那不然呢?就這樣我還是學了好久才學會的!」雖然是小聲咕噥了一句,可還是被雍霆瑀給聽到了。
「你偷學的?」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趕忙搖搖頭,「不是!是!不是……欸呀,我也說不清了,你先忍會兒啊,我去給你放冷水洗個澡就好了!」
她可沒打算現在就陪他做運動,下午還打算去療養院看她媽媽呢!要是折在床上了,那她今兒就別想出門了。
可折騰起來的火,她以為一個冷水澡就能把雍霆瑀給打發了么?
就在她轉身打算進浴室的時候,床頭突然發出一陣扯拽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剛打算轉身,突然就被人橫抱在了懷裡,她下意識的環上某人的脖子,一臉驚魂未定的說:「你幹嘛啊,嚇死我了!」
「你說呢?」抱著她走到床邊,直接把人扔在床上。
秦如歌悶哼了一聲,伸手錘了錘他的胸膛,小聲控訴了一聲,「不帶你這樣玩兒的!」
「哦?那雍太太,你來教我該怎麼玩?」若論折騰人的手腕,他比她的段數更高,某人壓根就不知道,只要她主動一下,他所有的自制力就頃刻間土崩瓦解了。
「魂淡!說好了是我掌控主導權的!」
勾唇戲謔的笑了笑,起初被她撩撥起來的火氣倒是消散了不少,反而對她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心生愉悅,「乖,我仔細想過了,以後這種事還是由我來做!」
「為什麼?」她不服輸的在他結實的後背弄了一道抓痕出來。
「這在床上哄老婆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迎上他炙熱的視線,秦如歌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不一會兒便沉淪了。
「說說看,這招你是和誰偷學的?」
「我自學成才不行啊?」她咬牙切齒的說。
「行,不過以後要學,找我!」
「我偏不!找你豈不是學費貴死了!」一個不小心還會賠上自己,他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
醇厚的聲音緩緩的穿透她的耳膜,「既然這樣,雍太太,你今天就別想出門了!」他本來是想要是某人表現好的話,他或許能陪她一起出門,可看如今這情況,怕是不行了。
自己惹的火,就自己把它撲滅吧!
…………
就在秦如歌呼呼大睡的時候,段辰睿和段正林去了京都國立醫院做了親子鑒定,由第三方公證人員親自監督,整個過程都很順利,結果將在一周后公布。
「睿睿,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兒子!」車上,段正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段辰睿勾唇笑了笑,「爸,你不用這麼擔心,這件事根本沒你想的那麼遭!可能七天之後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來這話?倆人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難不成他有了什麼其他的主意么?
開車的是段辰風,所以段辰睿沒有隱瞞的把這件事和盤托出了,「大哥,爸,其實霆瑀他早就猜到了我們會去國立醫院做鑒定,剛好他在那邊有朋友在,所以弄出個假的鑒定也不是什麼難事!我之所以答應做這個親子鑒定,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引出來幕後的人,你想啊,如果他們手裡確實有證據的話,也不用如此的大費周章了,既然鑒定結果出來證實我們是父子關係,那這幕後的人,豈不是就坐不住了?」
不管這幕後之人是楚先生,還是另有其人,他都要讓他們露出來狐狸尾巴!
「只是這樣一來,你想再認祖歸宗的話,怕是就困難了!」段正林也想過,在所有事情都完了以後,讓段辰睿認祖歸宗,畢竟當初封傾情把孩子託付給他們的時候,也是逼於無奈的。
只是沒想到這孩子卻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段辰風趁著等綠燈的空當,也說:「是啊,睿睿,你這麼做想再恢復你原本的姓氏的話,可就難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段辰睿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牽扯下去。
段正林和段辰風見他不願多說,倒也不勉強他了。
不過這孩子終究是秦家的子孫,他們段家,不能這麼自私的因為這件事而把他綁在身邊一輩子。
………
趁秦如歌睡覺的時候,雍霆瑀又給靳月打了一個電話,最近他們之間聯繫的很頻繁,可每次靳月告訴他的都是壞消息,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他所疑慮的事兒,「靳小姐。」
「雍總,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辦法救她的!」這句話靳月和他說了不下十來次,可每次都讓他失望而回。
「我就問你一件事,當時你說的有辦法等於沒有辦法的辦法,到底是什麼?」靳月的話這幾個月來一直盤旋在他的耳畔,久久不能消散。
那邊頓了下,「雍總,我說了我會想辦法的救她的,你何必非要抓著這話不放呢?即便我告訴你了,那又能如何?」還是根本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靳小姐,我請你告訴我!」他站在後花園的樹蔭下,偏頭看著頭頂上投落而下的陽光,折射到地面上,可卻無法溫暖他逐漸冰冷的身體。
「雍總,你何苦要強人所難呢?告訴你這件事,對你和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
勾唇笑著轉了個身,他偏首的時候還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還抬手擋了擋,「靳小姐,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很重!若是可能的話,我願意為了她付出所有,包括我的命!」
如果說倆人的緣分從一開始就被月老牽了線的話,如今他們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上天的恩賜了。
「你這麼做何苦呢?」靳月幽幽的嘆了口氣。
「靳小姐,我素來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還請你實話相告!」他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什麼不得了的詛咒能把他們分開。
似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靳月那邊連連喘了好幾口氣,才說:「那好吧,我告訴你,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不到萬不得已,你絕對不能出此下策!就算是為了如歌,你也得保重自己!」她這話說的很嚴肅,一點都沒有開玩笑。
點點頭,雍霆瑀算是應下了她的話,「好,我答應你。」
「其實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拿你的命換她的命!」所以靳月才說,這根本就等同於沒有辦法!
如果讓秦如歌知道了她的命是雍霆瑀換來的,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她是斷然不會接受的,非但不會接受,搞不好還會跟著雍霆瑀去殉情。
到時候一個人的命沒有救的上,還賠了另外一個人的命。
所以這個方法,她根本就沒有考慮。
聽著這話,雍霆瑀微微擰了擰眉心,「我有點不太明白,當初你說同生同死,只要陸少磊沒事,她就沒事,如今又說我的命能換她的命?」
「對,只是你別忘了,你和她手裡的項鏈才是真的!換句話說,只要你手裡的項鏈失去了它原本的功效,那麼詛咒自然就解除了!」也就是說,只有雍霆瑀死,那麼依附與他的這條項鏈,自然就沒用了,命定之人之說,也就沒有效力了,秦如歌手裡的項鏈也就廢了,作為牽制她的另一方,陸少磊手裡的那條項鏈自然也就沒用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這條項鏈是沉在了水裡,還是輾轉到了另外一個人手裡,都沒用,對么?」
「對!」頓了頓,靳月說,「所以我才說,這根本就不是辦法!雍總,我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做什麼讓我們所有人都後悔的事!」
「知道了!」雍霆瑀點點頭。
「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把陳珊妮和陸少磊手裡的那條拼成完整的項鏈給我送過來,我或許會找到辦法。」
「好,過幾天我讓佳臣給你送過去!」似是想到什麼要緊的事兒,雍霆瑀又問了句,「游輪上的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正如你所料,她的確是中了蠱,所以才會身不由己被人控制,你儘快把那條項鏈給我送來!」有些事耽擱不得,越拖反而越嚴重。
雍霆瑀點點頭,應了句好后,便掛了電話,就連段辰睿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都不知道,轉身的時候,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但卻又很快恢復正常,「大哥,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他並不知道段辰睿聽到了多少,還是說全部都聽到了。
這點他不好把握。
比起他的淡然,段辰睿倒神色複雜多了,走上前,把雍霆瑀拉扯到一旁,「你剛才是給誰打電話?」
「一個朋友。」
「你不要騙我,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段辰睿現在沒心思和他開玩笑。
雍霆瑀勾唇笑了笑,「所以呢?」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段辰睿沒想到這事會這麼嚴重。
「大哥,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他總是這樣,報喜不報憂,任何煩心的事兒都他自己扛著,這樣的男人才能給人安全感。
可偏偏背負的太多,讓人心疼。
段辰睿卻冷著臉,嚴肅認真的看他,「你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哥,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死吧?」他勾唇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安撫,「我相信靳月,她一定會找到辦法救她!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知道就好!你和如歌結了婚,什麼事都要和她商量,別自作主張,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他這個做哥哥的,自家妹妹在想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兩人這一路走來有多麼的不容易他也看在眼裡,要是真一命換一命的話,可能秦如歌會崩潰。
當然依她的性子,怕是還會做出更過激的事來。
所以這時候一定要穩住他。
雍霆瑀笑了笑,摟著他肩膀,往回走,「鑒定的事兒弄的怎麼樣?」
「一切都按著你的計劃走!我們也見到了鍾祁!不會出什麼意外!」鍾祁是京都國立醫院的副院長,監管檢驗科,對這次的親子鑒定是親自主持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是雍霆瑀的人。
「我已經提前支會了鍾祁,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邊做手腳,即便是懷疑,他們也站不住理兒!」做一次親子鑒定就夠了,若是再做第二次,那就是有人沒事找事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雍霆瑀看到了正等他們的秦如歌,他偏頭小聲說了句:「大哥,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我怕她胡思亂想!」
點點頭,段辰睿知道該怎麼做。
見兩人總算是回來了,秦如歌趕忙迎上去,「你們剛才說什麼悄悄話呢?」
兩個大男人當著她的面兒交頭接耳的說悄悄話,也不告訴她!
「沒什麼。」雍霆瑀鬆開手,攬著她的肩膀,笑著道:「睡的怎麼樣?」
轉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胸口憋了一團氣,可又當著段辰睿的面兒不好再說什麼,「好了!少轉移話題!趕快說,你們倆剛才說什麼了?」
段辰睿迎上她的視線,笑著道:「剛才我是在問霆瑀,你們打算準備什麼時候要寶寶?我什麼時候能做舅舅!」
「……」秦如歌聽著這話,臉瞬間就紅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小聲咕噥了句,「不著急!」亞坑農扛。
「對,不著急!」雍霆瑀接她的話茬。
關於昨天他們在房間近乎待了一天的事兒,兩家人都有默契的不提,畢竟小兩口剛新婚,這方面的需求比較大也是正常的。
秦如歌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對於他老婆在這方面臉皮薄,他也照單全收了,「走,我帶你去吃火鍋!這邊有家火鍋挺不錯的!」
「哥,我們一起去吧,乾媽他們都不在,正好約上費南德和陸大哥!」
兩個男人有默契的點頭應,「好!」
…………
一行人到了東來順火鍋店,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不少的菜,海鮮和羊肉肥牛,費南德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某人,眼睛都翹上了天,「你可總算捨得回來了?!」
他一個堂堂的侍酒師大師,何嘗給人做過跑腿小弟的工作?
臉上傲嬌的讓陸雨霖都忍不住搖頭,「如歌,你別聽他的!我看他這段日子也挺逍遙的,趁著開店的空當,幾乎把整個京都的紅酒旗艦店都損了一個遍,弄的他們的負責人都聞費南德色變!」
費南德在紅酒上的造詣,國內沒人能與之相媲美,在加上那些人都巴不得想讓他過來指點一二,所以對他的百般挑剔也就隱忍了下來。
「真的啊?哈哈哈!費南德,你還真是牛!」秦如歌笑出聲,對著費南德就點了個贊!
真是笑死她了!
費南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笑什麼?欸,我發現你很不夠意思欸,都結了婚也不給我們喜糖!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