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賞銀

第七章賞銀

87_87661小舅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不知是急的還是羞得,著急是不知怎麼回答好吧,羞得是自己從沒有說過此話吧,楚福兒壞笑的想。

「咳咳…」既然福兒說自己說的,那就權當吧,方鵬程無奈地替外甥女擔下重任,這句話說的很直白,卻很經典,何不藉此在大人心裡留下印象,為以後的前程打下根基。

「回稟大人,學生曾抱外甥女前去靜潭寺上香,觀佛像時有所感悟,無意說出,竟然被外甥女記牢,慚愧,讓大人見笑了。」

楚福兒很是佩服小舅的急智,怎麼知道這話是跟佛有關呢?難道靜潭寺也有大肚佛像?

「好好好,觀佛像都能有此所感,應是心裡有溝壑之人,」大人又回頭問:「可是慈溪縣書院學生?」

一個中年人上前,看著打扮,應該是書院里的夫子,施禮后道:「回稟大人,正是學院學子,姓方名鵬程。」

「好名字,鵬程,雄鷹展翅鵬程萬里,老夫今天聽你所言,真乃感慨後生可畏啊,」老者說到這,摸了摸花白的鬍鬚,又吟誦:「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恣意洒脫胸懷寬宏,真乃佛所能達之境界,精闢精闢。」

他來到方鵬程身邊,用手拍拍方鵬程的肩膀說:「一句話讓老夫感慨頗多,如果不嫌,老夫送你字可好?」

楚福兒記得前世《禮記·曲禮》上曾說:「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也就是男子到了弱冠年齡方可有字,是有身份的長輩所賜,看小舅的年齡應該在十三四歲,難道這個世界沒有弱冠賜字一說?

方鵬程很是激動,字,沒有功名的人到弱冠之時方有,未到弱冠,只有有功名的之人方可有機會受賜。

自己沒有功名,大人就要賜字,這是大人的看重,也可變相說是大人的學生了。

方鵬程急忙一撩袍跪下,激動地說:「謝大人,學生定不會辜負大人看重。」

「好好好,方鵬程,姓方名鵬程,字一展,」老者說完朗聲大笑。

跟在他身旁的人齊齊稱呼此字好:「一展一展,一曰雛鷹展翅,一曰展翅高飛也。」

一眾人離去,剩下三姐妹還有二爺爺,不對,應該還有個銀元寶。

楚福兒望著手裡這個沉甸甸的銀元寶,恨不能學古人用小牙咬咬,看是不是能咬出牙印。

這是那位大人爺爺給買糖吃的賞銀,當下人將這錠銀子放到楚福兒手裡時,她就斷定,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十兩雪花銀,換算成人民幣,應該有上萬塊錢吧。

小費竟然給上萬塊,嘖嘖..真叫是出手闊綽,大手筆啊大手筆。

瞬間成為萬元戶,用一句盜版話換到,還真是穿越福利呢。

悅兒慧兒也擠在福兒身邊看,用小手指輕輕摸摸那銀錠子,「大姐,這是銀子吧?值多少銅板吶?」慧兒小聲說。

悅兒故作老成地將銀子拿在手裡仔細掂掂,不確定的說:「是不是五兩銀子啊,值五千銅板吧,」她沒敢多猜,因為聽村裡人說,貴人打賞的一般都是銀角子、銀錁子,有一兩多的,有幾錢的,這麼大應該是五兩吧,可真重啊。

二爺爺也要擠過來搶銀錠子看,悅兒很有心計,忙說:「福兒,我將這塊白石頭扔了,這麼重,小心砸到腳,」說完,就一揮手,假意將銀子扔了,另一隻手快速將銀錠子塞在楚福兒的開襠褲里。

楚福兒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幹嘛要往這裡藏啊,你身上不能藏嗎?幹嘛欺負露屁股之人啊。

二爺爺不明所以,以為那白石頭被扔了呢,「蹬蹬蹬」往楚悅兒假意扔著的方向跑去,意圖想找回,嘴裡還說:「白石頭白石頭,我要我要。」

這邊慧兒邊收拾豬草邊小聲感慨:「大姐,那個爺爺真心善,給了這麼多的賞錢。」

「記得回家可不能漏了口風,裝著沒有這回事知道嗎?」悅兒很嚴肅的囑咐著。

「嗯,我知道,這可是小妹掙得,咱們得給小妹治病呢,不對,給小妹買糖吃,哈哈…」慧兒認真的點頭,說到後面又覺得好笑,哈哈地笑了起來。

楚福兒多少知道那位大人的心態,他見自己姐妹都穿著補丁衣服,面黃肌瘦的,應該起了憐憫之心,所以,打賞這麼多的銀子,是為了幫扶也是為了面子。

那麼大的官要是打賞小錢豈不讓人小瞧?不打賞,跟人家窮苦小孩說半天什麼表示沒有,豈不很沒面子?十兩銀子不多不少剛剛合適,既能讓人覺得很重視能讓他們愉悅的小孩,還能顯示自己的身份尊貴。

這就是為官之道吧,根據情況考慮全面拿捏好度就會皆大歡喜。

已近午時,幾個人忙急急往家趕,豬草雖裝滿三竹簍,但是不實有些虛,這是因為那些人耽擱時辰,所以,豬草沒能打滿。

走進大院,楚悅兒楚慧兒有些緊張,不知是那銀子的緣故,還是豬草作弊的緣故。

銀子還藏在楚福兒的褲襠里,因為她被大姐抱著,屁股上還墊著尿布,所以沒人會想到她開襠褲里還藏有乾坤。

只是,銀錠子有點大,被擠在右邊屁股蛋上咯得疼。

正緊張著,楚無雙看見她們回來立刻大喊:「奶..奶..小傻子她們回來了..」

她這一嗓子,正房呼啦呼啦跑出一堆人,有奶奶二叔二嬸三嬸,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和兩個男孩。

這男子跟二爺爺長得很像,因神志清楚,所以看著比二爺爺更帥氣些,這應該就是爺爺了。

濃厚的眉毛下,一雙細長的眼睛滿是探究還有期許。

兩個男孩,大的與楚無雙與楚雙兒年齡相當,長相是二叔的翻版,尤其是眼睛,跟牛眼一般。小的四五歲,胖乎乎的,長得卻很像二嬸,丹鳳眼吊眼梢。

看外觀也不難猜,定是二叔的子嗣。

二嬸懷裡抱著一個女孩,大概一歲多,粉嫩一團流著口水,長得很漂亮。

長輩沒有開口,那個大點男孩陰測測地問:「貴人打賞你們銀子了嗎?」

楚悅兒和楚慧兒倆人臉色變得蒼白,小身子有些顫抖,誰也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不會說話啊?啞巴啦?」奶奶在一旁著急了,聲色俱厲地說。

「娘,你們別把悅兒她們都嚇到了,有事慢慢問,」方氏急忙從廚房裡跑出,恐怕女兒們被責難。

「你跑出來幹嘛,一會做工的回來吃不上飯,我扒你了的皮,」奶奶眼角一挑又開罵。

楚福兒很著急,這些人怎麼知道的呢?想想也就明白了,村裡這麼點大的地方,發生什麼事還不一會傳遍整個村子,慶幸的是,都不知貴人打沒打賞銀子。

她急忙朝著方氏喊:「娘..抱…」

「哎呦..福兒真會說話啦,能聽到你叫娘可真難得呢,整整三年了,咋不早點好呢?現在鬧得整個鳳凰鎮都知道咱家又添了個小傻子,就算再解釋都沒人信了,」二嬸一臉遺憾的說。

楚福兒見到爺爺的臉黑了下來,看樣子老楚家名聲是爺爺的痛處。

方氏快步走過來,將楚福兒抱在懷裡剛要說話,楚福兒又接著喊:「小舅..來了..」

方氏立刻眼睛亮了,低頭問:「啥?悅兒,咋回事?」

楚悅兒忙說:「小舅今天跟貴人一起來的,我們割豬草時遇見了。」

慧兒也忙點頭說:「小舅說下回來給我們買糖吃。」

「我也看見鵬程了,好多人,慧兒不讓我說話,」二爺爺在旁邊證明說。

這時,太奶也快步走過來,拿起楚慧兒她們的竹簍說:「慧兒,倉兒,快將豬草幫著送後院去,悅兒,快去廚房幫著燒火。」

太奶這是幫著她們逃脫審問呢。

二爺爺拉著慧兒去了後院,太奶則拽著楚悅兒往廚房走,二嬸在身後問:「沒給你們賞銀?」

楚悅兒眼皮都沒抬,說道:「幹嘛要給我們賞銀,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只是跟小舅說了幾句話。」

「什麼樣的貴人?跟你舅什麼關係?」這是爺爺的問話,口吻像是審問。

楚悅兒剛想說是個大人,楚福兒忙打斷大聲喊:「夫子..夫子..」

要是說是個當官的大人,小舅的利用價值就高了,離開這個家的難度又增強了,楚福兒可不能讓他們有這樣期望。

果然就聽二叔在旁邊說:「爹,都是村裡小孩亂傳的,什麼貴人,我看就是縣學里那幾個窮酸,帶著學生來此賞花,要是來大人物,咱們村的里正早就跑去了。」

爺爺點點頭,覺得老二說的對,隨即扭頭進了堂屋,再也沒看這幾個孫女。

二嬸撇撇嘴,抱著孩子也往屋裡走,三嬸則扭著腰譏諷說:「呵,一聽沒銀子就都走了啊。」

奶奶瞪了她一眼說:「把你那歪理歪氣收起來,等老三回來再使出來,別沒事亂嘚瑟,在這樣下去,老三更不待見你了。」

三嬸臉頰抖了抖,眼睛瞬間變紅,一轉身怒聲反駁:「我不這樣他就待見了?少在這又拿空話添堵人,四年多了,你見到人影了嗎?都是你害的,我這輩子算是被你毀了,」然後哽咽地快步進屋,「砰」的將門關上。

這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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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你總寫娘,我也叫你娘。

自己:隨便,娘與媽意義等同。

女兒:可爸爸不讓我叫爹,說不好聽。

自己:那就還叫爸爸唄。

女兒:可我想叫爹,想試試叫爹爹好聽不。

自己:....

女兒:我朝小區的門衛喊爹了,他高興的都說不出話,你看叫爹爹比叫爸爸好聽。

自己:.....

一回頭,男人眼裡啼血鼻孔里冒火,顫抖著在風中凌亂...

自己:親們,給點推薦收藏幫著滅滅這無名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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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樹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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