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修~
87_87691結果是沒等藍喬把蛋糕送去廚房裡放著的蛋糕就一個不剩了,連渣滓也沒看見,吃的這麼乾淨不用說也知道,除了普魯托還能有誰!
藍喬癟癟嘴還是「哇」的一聲哭出來,「普魯托……壞蛋≥﹏≤!我,我不和它……玩了!哇……」
塞巴斯蒂安對這個結果喜聞樂見,嘴上卻仍然安慰著她,雖然沒達到目的,不過這樣也不錯!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藍喬又討價還價起來,「那你下次也要給我做十個蛋糕!」十個肉肉的手指在塞巴斯蒂安面前揮著,手上還有些甜甜的奶香味,不知是蛋糕留下的還是本身就有的。
塞巴斯蒂安很有食慾地一一輕輕吮吸一遍她的手指,在藍喬疑惑的目光中淡定地解釋:「很甜。」
藍喬湊近聞果然是甜甜的味道,連忙放進自己嘴裡「我的!」她一隻手指一隻手指地一一認真吮吸過去,還伸出舌頭像吃棒棒糖一樣地舔著,看得塞巴斯蒂安猩紅的眸子更加深邃,逐漸轉變成紅黑色,看上去更加的詭譎莫測。
藍喬一一舔著,似乎真的有香香甜甜的味道,十個蛋糕沒有了,嚶嚶嚶~幸好手上還有一點味道,吧唧~好吃!
一點沒察覺到自己即將成為另一個人的盤中餐。
接連幾天的調查終於確定開膛手傑克下一次出現的時間——今晚8點左右。
這一次開膛手傑克作案沒有具體地點,有時在市區,有時又在郊外,有時是倫敦東部,有時又在倫敦西部,短短几天整個倫敦被害的人數已經達到30多人了。
地點雖無法確定,出現的時間已經找到了一些規律。開膛手每一次出現無一不是在天黑后,而且必定是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後才會出現作案。
以防萬一,塞巴斯蒂安晚上七點左右,天剛黑就守在維多利亞塔頂俯視著整個倫敦。維多利亞塔是整個倫敦最高的地方,站在塔頂往下看,以塞巴斯蒂安的眼力足以看清每一個角落裡有幾隻老鼠。
夏爾和藍喬在塔底靜待著,天色漸晚,一輪彎月升起,竟是難得的沒有烏雲遮擋的露出整個輪廓,月光靜靜地灑向地面的每一個角落裡,這樣卻是更有利於塞巴斯蒂安的勘察。
晚上七點45,夏爾將懷錶合上,和藍喬一起趕著成群的蚊子,藍喬已經在抱怨了,「為什麼我也要出來?」她的蛋糕還沒吃完,又被普魯托偷吃了怎麼辦?
夏爾冷冷地不說話,想起塞巴斯蒂安說的讓藍喬保護他,再看看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女孩子,不是他以貌取人,實在是她平時除了吃個玩真沒見她有什麼本事。他難道還要一個比他小的女孩子來保護嗎?
藍喬正嘟著嘴,塞巴斯蒂安那邊突然身影一閃便不見了身影,夏爾連忙拉著她的手追去。然而塞巴斯蒂安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追不上,只能看到大概是去了倫敦東區,只是倫敦東區這麼大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呢?
夏爾停下腳步喘著氣,藍喬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一邊掰著手指回去要讓塞巴斯蒂安補償她多少塊蛋糕。
「帶我去找塞巴斯蒂安!」夏爾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看著普通閑庭漫步一般的藍喬他大概知道藍喬不可能是個沒本事的。
也是藍喬平時嬌弱的樣子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讓他忘了她其實是從貓變成人的,就算是一隻普通的貓妖也不可能什麼本事也沒有,何況他能察覺到藍喬絕對不是只普通的貓妖。再者說,塞巴斯蒂安就算是為了他的靈魂也不會讓他出事。
藍喬不情願地看了他一眼,她還沒數清呢,正想拒絕,不過想到塞巴斯蒂安讓她聽夏爾的話,仍是聽話地走在前面。
藍喬雖然不會認路,不過塞巴斯蒂安身上的味道她才不會認錯呢,「嗯,這裡,左轉,再右轉,」吸吸鼻子,「好臭!」連忙嫌棄地捂緊鼻子。
她真的是只貓嗎?夏爾黑線地看著她像普魯托一樣的動作。
穿過貧民區,往西南方走去,這裡是……「泰晤士河?」
果不其然塞巴斯蒂安和一道影子在河面你來我往地交手,死神之鐮被塞巴斯蒂安一腳踢飛,眼見要掉入水裡了,一把剪刀突然夾住,阻止了它沉沒水底的趨勢。
帶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斯文嚴肅的男人現在河畔的樹梢,手執一把奇異的武器,似是剪刀,握柄卻是一隻不明材料的長桿,頂部一把剪刀自如得打開合攏著。
樹下是生死不明的格雷爾,不看頭髮,單看那張豬頭似的臉絕逼認不出是愛美的格雷爾。
男人嫌惡看向河面的兩道身影,「一隻臭蟲,一個傀儡?」嘲諷地笑了一聲又繼續看戲。
塞巴斯蒂安明顯站了上風,對面的人一次次被他打倒在地,卻又一次次不知疼痛地站起來,眼神空洞,面容呆板,一隻手被塞巴斯蒂安扭斷扔在一邊,露出裡面的泥土和棉絮。
泥土和棉絮糅合而成的傀儡?塞巴斯蒂安挑了下眉,看了眼腳下的混濁的河面水,一躍而起踩在傀儡人的頭上,腳下用力,傀儡人半具身體已經泡進了水裡化開,沒了腿的傀儡人很快被淹沒,水面很快浮上一些破碎的棉絮。
塞巴斯蒂安跳上岸邊,走到夏爾身邊,「少爺!」
夏爾看著混濁的泰晤士河,他看著的地方依稀能辨別出屍體的影子,藍喬早已經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離得遠遠的。
「這是屍體?」夏爾問道。
塞巴斯蒂安點頭,「一共39具屍體都在泰晤士河底,開膛手傑克,」說到這裡他皺了下眉,「只是一個被控制的傀儡人!」話落只聽見不遠處傳來吃吃卡卡的聲音,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傀儡人。
這些傀儡人沒有方才那個那麼精緻,全是木頭做的,只有身體卻沒有五官,手腳移動時發出不小的聲音。
數不清的傀儡人朝他們攻過來,一群傀儡人圍住他們,另一群則是圍住了和格雷爾在一起的男人。
格雷爾也不裝死了,一躍而起,頂著一張實在是有礙市容的豬頭臉紅唇微啟,「威廉~」
語氣讓藍喬都差點把昨天吃的蛋糕給吐了出來。
威廉看也不看他直接把死神之鐮砸到他頭上,「砰」的一聲,藍喬看看格雷爾的臉又看看他的頭,她知道是誰揍了格雷爾了,見男人轉頭看過來連忙收回偷瞄的目光,摸摸自己的頭,又同情地看了看格雷爾。
幾個人里也就藍喬最悠閑了,普魯托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守護著她,一口火噴過去一大片的傀儡人被燒成了灰燼。
然而這些傀儡人卻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源源不斷地湧來,普魯托將藍喬護在身後,不停地噴著火,周圍成了一片火海。塞巴斯蒂安乾脆把藍喬和夏爾放在一起,一邊注意火不會蔓延但旁邊的樹林,一邊專心對付這些敵人。
這些傀儡人雖然動作僵硬,做工粗糙,卻刀槍難入,就算擰掉了頭也能朝著目標進攻,實在是難纏得很。
藍喬趁機又變回小貓的樣子,借著身體小巧動作靈活鑽到傀儡人中間。
塞巴斯蒂安本是放心她才能專心對付這些傀儡人,誰知一個不注意她竟然鑽到了傀儡人堆里去了,心裡又急又氣,雖然知道她不會出事,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跟著她。
這一邊藍喬卻覺得十分有趣,會動的木頭人?比菲尼給她的不會動的好玩多了!跳到下一個木頭人肩膀上,突然發現傀儡人脖子後面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仔細看卻又不見了。
這是什麼?「喵嗚?」藍喬伸出一隻爪子在傀儡人脖子後面揮了揮,一根線?隨手划斷,傀儡人當即便不動了,她不解地看向塞巴斯蒂安。
一直關注著藍喬的塞巴斯蒂安突然笑了笑,摘掉白色的手套,露出黑色的指甲,指甲被剪的很整齊,手一揮,「咔咔咔」幾個傀儡人停住了動作,倒在原地便成了普通的木偶。
格雷爾和威廉見狀手上動作更快了,這就是擁有武器的好處,武器一揮,中排排的傀儡人便倒在地上,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山包。
藍喬還在不解為什麼木偶不會動了,正準備換下一個木偶玩就被塞巴斯蒂安提起來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瞥見塞巴斯蒂安對著她笑得溫柔的臉差點腳一軟摔在地上,連忙乖乖地坐好,看了他一眼,意思是:「看我多乖!」
塞巴斯蒂安眼裡閃過笑意,臉上的表情卻不變,看得藍喬心裡直打鼓。
正看見這一幕的威廉眼神微閃,揮手間幾十個木偶倒在了地上,擁有如此尊貴的血脈,竟然和骯髒的臭蟲混在一起!
不可饒恕!
眼看傀儡人的數量漸少,塞巴斯蒂安眼中一道暗光閃過,黑色的燕尾服朝著傀儡人來的地方甩去,一條閃著銀光的線在黑色燕尾服的映襯下便露了出來,原來那傀儡線竟是只在黑暗的地方才看得到。
沿著這條控制傀儡的線尋去,線很長,直通向泰晤士河畔不遠處的一個漆黑的小樹林里,月光被頂部層層疊疊的樹枝擋的嚴嚴實實。儘管塞巴斯蒂安速度很快,仍是趕不上那東西的動作,只捕捉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雌雄難辨。
沒了主人的控制剩下的傀儡人也都倒在地上,威廉和格雷爾趕過來,見了現場在黑暗中格外顯眼的密密麻麻的線眼神波動。
「收工了。」盯著這些線看了幾秒威廉轉身離開,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後續事情就不在他管理的範圍內了。
格雷爾正想說什麼被威廉輕飄飄的一眼看過來頓時懨懨地閉了嘴,想到回去以後的懲罰,有氣無力地跟在後面,「可惡,一定要讓頭兒好好和他們溝!通!溝!通!都是這群鳥……」
兩個死神走了,塞巴斯蒂安心裡也有了答案。看了眼已經累的睡著了的藍喬,一把抱起眯著眼睛強撐著的夏爾。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夏爾反抗著要跳下來,聽見耳邊的風聲又不動了。
「天快亮了,少爺先去休息吧,剩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夏爾皺眉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兇手不是人類。」
塞巴斯蒂安無聲地笑著,「少爺一向很聰明。」雖沒有正面回答卻也算承認了。
連死神也不能正面起衝突,對方的身份可想而知了,死神見了惡魔只會厭惡,沒有心軟的時候,對方的身份肯定是神,只是是死神還是其他什麼就難說了,比如說天使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把夏爾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擎著蠟燭帶上房門便去了一樓卧室,路過廚房門口還能聞到蛋糕的香甜,這是這段時間蛋糕做多了留下的味道,暖暖的,甜甜的。
把藍喬從肩上抱下來放在床上,手上黑色的魔力流轉,撫在藍喬頭上,小貓變成一個銀色長發的少女躺在床上。
回想著不久前看見她闖進傀儡人中間的心情,黑色的指甲貼在她的鎖骨上,冰涼舒服的觸感讓藍喬伸出雙手將他的手臂抱在胸前。
軟軟的觸感傳來,塞巴斯蒂安伸出另一隻手蓋在上面,雖然比他從前見過的絕大多數人的都要小,但這讓他留戀的感覺卻是頭一次。
輕輕地揉捏了一會兒,在看見天邊太陽升起時才嘆了口氣,「還是太小了~」看來為了以後的福利他只能多辛苦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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