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理解萬歲(全)
"報告。"站在門口,警衛正經的大聲喊道。
"進來,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隱含著一股濃厚而逼人的殺氣。
推開門,晴天卻被留在了門外,小兵先進去打小報告了,NND,沒想到軍隊里有有這樣的事,心裡對它的仇恨那是又深了一層。
"媽的,誰敢說老子的兵是孬種,給老子帶進來,我倒要好好的瞧瞧是誰有這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門一開,小兵陰笑一聲:"進去吧,小子,自求多福哦。嘿嘿嘿。"
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把門一推,首先入目的不是人,是牆正中間瑣大的五星紅旗,閃亮的五星環繞襯托在火紅的色彩里。旁邊掛著一把大型版的沙漠之鷹,彷彿在預示著事情發展的結果。
紅旗下面的椅子上倒是坐了過個,不過人是背面對著陳晴天的,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要動手,對方始終就沒有開口,只是接受晴天默默的等待。
半天,陰沉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不過對方還是沒有轉過身來,飄忽不定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奇特的壓抑感:"小子,你真的很大膽啊,一個小小的大學生到了我的地盤還敢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廢了你啊,不要以為打贏一個就怎麼了不起,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信不信我一槍斃你啊。"
晴天輕輕一笑,還真沒被他的恐嚇所嚇倒,自己心情還真不好呢,誰打誰到時候還不知道呢。嘴巴一張:"我沒有錯我怕什麼啊,他輸了是他學藝不精,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大概也就只能說你們軍隊太無能了。"
"哈哈哈。"對方是不奴反喜,一陣的大笑聲音在房間內迴音四起:"軍隊太無能,哈哈哈,老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我們的,老子斃了你。"
只聽抽屜一拉,對方以極快的速度從裡面拿出一把小型的沙漠之鷹,遠遠的指著陳晴天,不過看他根本就沒有懼怕的意思,自己反而是愣了一下,心裡都在嘀咕眼前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自己在這裡可是真有殺人的權利的。
雖然說表面上鎮定自如,不過心裡還真有一點怕怕的,畢竟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對著火器,自己有把握躲過暗器、冷兵器的攻擊,卻從來沒有試過怎麼對付槍支的問題,根本就不能知道自己的反應速度會不會比子彈快。不過這一絲的擔憂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反而內心有了一股比試的強烈想法,或許自己應該、能夠、有可能比子彈的速度快的。
看著對手手上的槍,陳晴天在剛開始的一絲擔憂之後快速的冷靜下來,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注意著他眼睛最深處的每一絲變化,人的心理思考會是第一時刻反應在瞳孔的變化上的。不過明顯卻被他眼角的一大堆眼屎打攪了觀察的力度。
兩手一攤,輕笑一下:"你眼屎好多啊。"
一句話把兩個人之間的氣勢一下子就打破了,對方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在自己的威脅之下還說出這樣的話來,慢慢的放下槍,走出了座位,仔細在他臉上打量了好幾圈后心裡有了想法,卻有點不確定。
靠在桌子上,兩個人就這樣盯著對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抗,對手是一身乾淨的野戰服,身體明顯地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殺氣,不過對自己卻並沒有一絲的殺意。真搞不懂他剛才對自己說什麼殺啊槍斃的意思從哪裡的。
看著眼前有點眼熟又點的太對勁的男生,對方始終是不能真正的確定自己的想法,不過放下自己心底深處那深藏著的好奇心。最後只好模糊的問道:"你姓陳?"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明知故問,剛才的小兵可能已經把情況告訴他的,他也沒有理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不過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餿主意,晴天選擇了點點頭。
對方心裡一喜,繼續追問道:"你是不是叫陳晴天啊你三年前是不是在這裡踢過球啊,是不是後來突然離開的啊,是不是……。"一連幾個是不是把晴天問的是一愣一愣的,還真沒想到這個中年人的問題這麼多,要不是他裝的這身衣服,自己都要以為他是什麼八卦之人了。
小心的點點頭:"都對,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啊。"
中年男人到現在才對上面為什麼要讓自己這支部隊來這裡給他們軍訓有了一定的了解,笑著指指自己:"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三年前去傳達消息的那個人啊,呵呵,說來還真是要謝謝你的,要不是你我們今天也不會做到這個位置的,說實話我對你很感興趣啊,不過你放心,當軍人的保密我是知道的。"看到陳晴天一點的抱歉,對方馬上替自己解釋。
有人認識那就好了,晴天感激道:"上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能這麼快知道消息這麼快回家的,謝謝你。"最誠摯的聲音連對方都不好意思了,連道不敢當。
相互坐下后對方笑道:"上次走的忙都忘說了,我叫金地,現在主管你們學校的新生軍訓事宜,對了,你怎麼和你教官打起來了啊。能說說是什麼情況嗎。"知道了他一點身份,也不好意思太強迫人了。
晴天苦笑一下,明顯的感覺到心裡一愣,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家裡為大哥送行的那一時間,想起了大哥大空空的墳墓。低聲道:"沒什麼,大家一場誤會。其實也沒什麼的。"把事情是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
最後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是我太衝動了點,我不是存心說你們的,不過我大哥那事我不能忘記的。"
金地嘴巴一咧打斷他:"不用說了,都是那班兔崽子又不安分了,不過你也不要怪他們啊,他們其他人都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執行任務,上面讓他們中隊留下來為你們軍訓,我想他們只是心裡不舒服,他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同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其實他們平時人都還很不錯的。你不要跟你叔叔說啊。"
"我叔叔。"陳晴天不解道:"我叔叔都在家裡呢,沒有哪個叔叔能管的了你們吧。"
看對方還不知道情況,金地也不多加解釋了,只是轉移話題問了一些他最近的情況,還保證以後不會在出現這些情況的,弄的像做思想報告似的,把陳晴天搞的是坐立不安,只想早點一拳把他料倒然後自己跑路,還從來就沒有看過一個男人有他這麼多話的。
還沒來的及採取行動,房門卻自動的啪一聲被強行踢開。
看清進來的人,兩個人都苦著個臉,中年男人是一臉的無奈,陳晴天不解中卻帶了一絲的好奇。
還沒看清楚房內的情況,來人已經大口出聲了:"我告訴你姓金的,你今天要是敢動我學生一跟手指頭,我今天就跟你沒完了,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回家了。"
看著平時在自己面前都是一身淑女形象出現的林雅今天居然為了自己現出了暴力的一面,陳晴天也不知道是該大笑還是該感動了,不過心裡對她的真實了解那是有多了一點。
金地心疼的看著自己那快報銷了的房門,只能是苦笑:"小雅,你就不能好好做個女孩子啊,一點形象問題都不注意,這樣我回家怎麼和你爸交代啊,乖,回家去,這裡不是你來的。"
看看兩個突然站起來的人,林雅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喘著氣跑到男人身邊,拉著胳臂就像個五歲小女生:"舅舅,您可是個大好人啊,你不會怪小雅的哦,對了,陳晴天,他有沒有打你啊,告訴老師,老師給你做主。"
看著她360度的大轉變,還有他們的稱呼,就是以陳晴天的腦袋也不能反應過來了,還好還能聽懂她的問題,只是本能的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很好。"
金地拍拍她的頭,笑道:"我哪敢打他啊,我不想活了啊,舅舅早就知道他是雅兒的學生了哦,放心,舅舅會很公平的。"還好沒有泄露他的身份出去,不過看她轉動詭異的眼睛,就不知道能瞞的住多久了——
"你真的不想上場嗎,你們可是快要輸了啊。"站在陳晴天旁邊,林雅再次當起了說客。
今天已經是軍訓的最後一天了,為了表示雙方的友誼而特意組織的足球比賽正在激烈的進行著,不過依靠身體的優勢教官一方已經取的了3:1的大好局面了。
為了自己的面子,林雅也只好來要求陳晴天上場了,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力挽狂讕,但是自己還是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自己自己的隊伍輸掉的,怎麼說這長比賽還是自己組織的呢,雖然內心深處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一點有關身旁這個學生的情況,要是他不下去,那自己這場比賽的一大半目的不是白弄了啊。
不過不管她怎麼施以大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陳晴天始終是微笑著搖搖頭,嘴巴都懶的跟她說話了,這女人從昨天就開始跟這自己廢話了,雖然自己不介意被一個美女跟著,可是要是她跟著的時候旁邊還有幾百雙嫉妒的眼睛看著自己,那可就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了。
看看場上的比賽,一個上半場就被人家連進了三個,要不是下半場人家不好意思再欺負你們學生而換下了大部分的主力,再加上場上的人是得到什麼指示式的放慢節奏,到現在會被進幾個都還不知道呢。
大半場比賽自己就沒看到幾個人有什麼配合的,幾個技術和速度好一點的人各個都是獨行大盜,一有球就自己一個人死往前面突,不是被搶斷就是帶球失誤,偶爾的幾次射門不是打高炮就是偏的離譜,在贏來幾次圍觀學生球迷的幾次善意的笑聲之後,大家更是不敢輕易的起腳嘗試一下射門的滋味了,惟恐一不小心又被別人笑一通。
唯一的一個球還是童樹走了狗屎運,在禁區外面無意的一次射門被對方後衛下意識的伸腳碰了一下改變方向後才進的,說實話還應該算是對方的烏龍球了呢。
看著場上隊員的一次次失誤,陳晴天選擇了沉默的搖搖頭,這樣的比賽對手要是稍微認真一點那就是自己上去也是找死。
雖然說足球是圓的,什麼樣的結果也有可能發生,但是這明擺著已經是不在同一個檔次的比賽了,再怎麼弄自己也不可能在幾分鐘內拿下比賽的,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沒這個心思呢。經過十幾天的思考,心裡已經把足球的地位下放了,現在它和她已經不是第一位了。
看自己連說帶勸這麼久卻連一點的效果都沒有,林雅連掐死他的想法都有了,不過還沒有來的及採取行動,旁邊過來的人就一個指頭敲在她腦袋上了。
金地敲完后笑道:"小鬼你玩什麼啊,是不是又想到什麼整人的法子拉。"
對自己的舅舅那是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拿他怎麼辦的,林雅長發一飄:"人家哪有啊,舅舅你好偏心啊,我只不過是讓他上場比賽哦,可是他這個死腦袋,怎麼勸他都是不肯上場,太氣人了。"
金地故意道:"他上場又怎麼樣啊,你們是可能要輸的,也不看看我的隊伍是多麼強大,他一個小毛孩算什麼啊。"
晴天笑著看著兩個人的表演,終於開了口:"我說你們兩個人不要太辛苦拉,激將法對我沒用的,我已經想通了,我不會在碰什麼足球了。"
還沒等林雅開口,金地就用眼神制止了她的想法,她對他的身份歷史太不了解了,萬一有什麼舉動那就不好辦了。自己輕笑道:"我記的你連20都還不到吧,怎麼說話像個老和尚啊,難道你心裡就真的放的下足球嗎,要是看的開你今天為什麼還來球場啊,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迷路了才走到這裡啊,或者說你對教官還有什麼看法看不起他們啊。"
這下罪過大了,陳晴天連連搖頭:"當然不是了,我能理解教官的做法,以前自己的想法太偏激了,這一切都是天意,要怪只能怪那狗日的日本人,你們沒有錯。"
金地理解的拍拍有點激動的他,道:"那你為什麼不上場比賽啊,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有錯就改,你難道就不想拿上一個冠軍嗎,我記的三年前你就說過的,你可是欠你那幫兄弟一個冠軍啊,怎麼你就不想拿上一個冠軍去見他們嗎。"
晴天低頭不敢看人了:"冠軍,有什麼用啊,拿到冠軍又能怎麼樣,她還能回來嗎。"
金地猛的抓起他,用了道:"記住,冠軍不是為她拿的,這是你自己的冠軍,是為了那一幫關心你的人所拿的,你一個人這樣下去,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心疼你,在關心你啊,又有多少人在恥笑你啊。你就不想想你再拿上一個冠軍去找他啊。你根本就是在逃避責任,你看看你大哥,他要是看到你這樣他肯定回上來打死你的。"
是啊,自己是在逃避,逃避這該死的責任,逃避這自己內心的渴望。當責任和自己內心的渴望衝突是,自己首先想到的是大哥寄託給自己的責任,卻沒有想過自己的真實想法,沒有想過別人希望自己做什麼的,這一切本來不是應該這樣的。一幫兄弟都還在等這自己回去呢。只要自己放開心情去做自己的事,只要自己遵守和家裡的約定去踢球,這有什麼不對呢。
"當你還不能控制好自己體內真氣的時候,你如果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你就別出現在球場上。"老和尚的話每天都會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可是現在自己還怕什麼呢,自己已經能夠完美的控制住真氣的運行了,那球場上還有什麼是自己所能懼怕的呢。自己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天已經晴了,太陽還不會出來嗎?
晴天感激的點點頭,笑道:"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的世界不應該這麼無聊的,呵呵,林老師,我能上場了吧。"
興奮之於根本就沒看到其他兩個人眼裡詭異又激動的眼神。
"換人,換人。"林雅跳起來高叫道。
裁判不解地看看比分問道:"還有三分鐘還換人啊。"
興奮過頭的林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時間,道:"換人,換人,為什麼不換人啊。"
三分鐘,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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