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開始

清晨5點。

天雖然已經醒了，但是還沒有完全地睜開它的眼睛，天色還是朦朦朧朧的。

龍城中學高中部操場東角落的一棵白楊樹下，準時的出現一個人影。

先舒展一下剛睡醒的身體，又重點固定了下剛換上不久的兩支一共十五斤的鐵沙袋。

陳晴天開始了新的一天，新的鍛煉。

這個角落不錯，離宿舍區不近，早晨鍛煉的同學是很少來這裡的，而且他們大都是在6點半以後才來鍛煉的。那時候都已經是自己鍛煉快結束的時候了，想到這裡的陳晴天放心的練起了雷電拳。

陳家武學源於軍中興於江湖。故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凶、狠、猛，一招一式皆是大的虎威生猛，招招出手無回，式式制人死地。

當然這是功夫尚未完全到家才有的表現，陳晴天心裡清楚家裡的四巨頭和幾位本家老人的功夫已經達到了另外一種境界。

老人的功夫已經是內外相結，外由內生，內因外動。他們的出招從外看根本已經看不出招招奪命的跡象。而已經達到剛柔並濟，可以在無形中讓人中招並制人於死地的地步。

其中又以參加過戰爭的老二陳震河功力最深，聽家裡長輩說他當年是新四軍大刀敢死隊的，功夫全在那個時候練成的。

陳晴天這小一輩人的功力顯然尚未達到剛柔並濟、內外相和的境界，所以他打出的招式招招是符合凶、狠、猛的原則。招招拚命，式式想制人死地。而這也正是晴天這麼早就開始在怎麼偏僻的地方練習的原由了。

不一會兒，七七四十九式雷電拳已經練了一遍，也正好讓陳晴天熱了下身子。

陳晴天拿出從家裡帶來的一把劍，開始練習風雨劍法，風雨劍法講究的是以柔克剛，與雷電拳正好相反。它要求使劍之人於有形中制招於人，無形中使人制於招，是陳家的兩大絕學之一。其中風雨劍法配合霹靂神劍使出來的話那絕對是天下一絕。

因為與雷電拳的要求正好相反，因此陳氏中人很少能夠同時學會雷電拳和風雨劍法。

基本上在當今社會選擇練習陳家雷電拳的晴字輩人中也只有長孫陳晴興、四房陳晴天和武痴陳晴恩三人學得這兩門武功。

半小時很快過去，天以漸漸放明了。

晴天收劍回鞘，又拿出了很少離身的足球開始練習：帶球繞場慢跑、快跑、三米衝刺跑、百米衝刺跑，一輪下來人已經開始出汗了，球也在中間丟了三次。

將球顛到操場中間，停好后瞄準一端的一個球門陳晴天起腳就是一個重炮出擊，球如出弦的箭飛向球門。可惜稍微偏了一點，滑過右門拄而飛走。來不及搖頭的陳晴天一個衝刺跑就去撿球。

操場大和沒有同伴對練就是這樣的不好，射出去的球沒有人替你踢回或反彈回來，陳晴天鬱悶的搖了搖頭，壓抑住思**的想法。

勾回仍在蹦跳的足球，陳晴天又帶球向另一個球門跑去。

晃動、急停、衝刺、轉身、衝刺，百米距離是瞬間就到，最後的一個動作自然就是射門了。

前進到大禁區弧頂將落下的足球輕輕的一挑，起腳就是一次怒射。

球沒有像預料中那樣擊中橫樑而是直接穿過了球門，飛出了老遠。

咳，又要撿球了，可憐的一個人啊。

回到宿舍已經過了6點。

推開房門，7個舍友也已經有3個人起床了。

張賢俊已經是準時的座在陽台上學習他的英語了，他是326寢室的學習瘋子、班裡暫定的學習委員，全班學習第一名也。不過在到校的第一天繆仁狄戲稱為書獃子。

繆仁狄，窩居陳晴天上鋪之人，聽說他父親開了間大公司，家裡很有錢，不過人還是滿好的，也很帥。在班級里人緣也很吃香，喜愛足球，來學校是就帶了一個98世界盃的比賽用球，將陳晴天的那個破足球是生生的給比了下去。也是全宿舍的開心居士一個。

另外已經起床的二人中，陳先進也已經去操場鍛煉身體了，李國**則去了全層共享的衛生間解決日常問題了。

放好足球和劍，望了眼趴在上鋪睡覺的繆仁狄，又向張賢俊打了聲招呼。陳晴天拿起自己的臉盆也想衛生間出發。

其實龍城中學的教學設施真的很不錯，可是惟獨這個宿舍的衛生間不行，不僅是一層樓共享一個，而且在裡面還劃分為兩個部分：前面半部分是洗刷用地，裡面的一快則是人生要地，牆書為："閑人免進"。前面的水龍頭也僅有12個，全層百來號的人馬每天都會展開幾次搶水大戰的。

來到門前，門自動地往裡開了，納悶間出來了陳先進。

600度的深度眼鏡讓他看起來其實有點先進份子的感覺，因此他的外號也被繆仁狄取為勞模。

進入水房，時間還早，還有幾個水龍頭下是空的，陳晴天忙用臉盆佔住一個位置，又進入後防重地痛快的解決了一翻才正式開始清洗臉面。

"黑子，明天是周六，我們班要和高二（4）班踢場球，你參加吧。"問話的隔壁宿舍的體育委員張國猛。

晴天邊刷牙邊口齒不清地回答："再說吧，我很爛的，再說我明天還不知道要不要回家呢。晚上再說拉。"

被大海和高山折磨的黝黑的陳晴天在來校的第一天就由"蟀哥"繆仁狄口中得了"黑子"的雅稱。

這個雅號也陪伴著陳晴天走過了高中三年乃至他的一生。

"黑子你快點啊。啊，我的黑哥，求你拉，老大你快點啊，小弟我難等呢。"說話的正是排隊在後面的，沒有水龍頭可用的蟀哥。

將水龍頭讓給了遲遲起床的繆仁狄，陳晴天回到寢室，大家都已經起來了。

大夥都各自在整理自己的內務，輪到內部值日的陳晴天又將昨晚掃過的寢室整理一通，整理了上午的課本后準備出門。

八個人的大軍正式殺向學校的食堂，也開始了新的一天。

學校的飯實在是沒有辦法和媽媽的手藝相比。可憐的陳晴天看到食堂就不禁想起媽媽做的飯菜來。

吃過只能用下咽二字形容的早餐的眾人順著操場旁的走廊向教學樓走去。

此時的操場上已經有很多早鍛煉和晨讀的同學了，不大的操場到處是讀書聲。

教學樓前面學子湖裡的紅鯉魚也在蓮花下穿梭著歡迎來求學的學子們。

陳晴天和同宿舍的李劍東座在第三排的位置。重點高中的學習氣氛就是不一樣，比初中那是好多了,剛開學不久的同學們都已經紛紛進去到緊張的學習狀態之中。

拿出語文教材，先預習了一下今天第一節課班主任老羅要講的章節。放下語文課本，陳晴天揉了揉有點酸麻的眼睛，這個重點高中學生的學習態度真不是蓋的。

快上課了，教室里的人都已是早早的到齊了，大夥都在複習和預習著自己的課本，只有極少數的男生在小生的討論著自己心中的國家大事和個人問題。

7：45，上課的鈴聲準時地在人們的頭頂響起，教室里登時變的是鴉雀無聲，無聲的58個人等著本班大佬的到來。

門，在眾人默數三聲后準確無誤的打開了，進來的是一為30來歲的男人——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羅譽慶。

威嚴的掃了一下下面的弟子，羅譽慶滿意地點了點頭，翻開了課本。

"現在開始上課，今天講的是、、、、、、"

一心二用的陳晴天一邊快速的吸收老師所講授的知識，一邊想著早上體育委員所提出的明天比賽的問題。

說實話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踢過正式的比賽。有的只是和陳晴恩他們自己練球的經歷，雖然也看過電視里轉播的足球比賽，有時也做過一些指指點點的評論。

但是那些不過是練習和假設，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在說自己剛換上鐵沙袋不久，實在是還沒有適應過來這個重傢伙帶來的不便。

有心不參加吧又有點擔心同學們說自己不和群，畢竟自己來學校的時候還帶了一個足球過來的。明眼人一看知道自己最少也玩過足球。真是苦惱。

很快的，第一節下課了，不完全明白老羅所云何物的陳晴天連忙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下自己的思維。

第二節還是語文課，老羅的步伐又是準時的隨著鈴聲的響起而到來，

"好，今天的課就先上到了，下課。哦對了，明天我們班和四班的足球我喜歡每位同學都拉啊，這是我們班的第一次集體活動。我會來給你們加油的。"留下一句打擊那些想利用周末做私事的人傷心的話，老羅快速的消失在同學們的視野之中。

"各位兄弟姐妹們，各位大哥大姐們，先安靜一下啊。兄弟我奉老羅之命組建本班第一屆足球隊。望各位大哥大姐是多多支持啊。各位有人的出人，沒人的出力拉。歡迎各位男同胞的大力參加和女同志的鼎立支持。現在男同志要參加足球隊的來我這裡報名，女同胞們要參加拉拉隊的請到文娛委員那裡報名。謝謝拉！"張國猛利用課間時間站在講台上大力的招人信息。

"猛哥，我報名參加啊。不過冒昧的問一下，這個教練是誰，隊長又是誰啊？"出聲的是拍著桌子叫好的繆仁狄。

"謝謝蟀哥同志的大力支持，本人在此表示最衷心的感謝。這個教練當然是我們老羅親自出馬了。隊長一職暫缺，明天再定。當然你們也可以推薦一個厲害的人來擔任的。要不蟀哥你自薦怎麼樣啊。"猛男仍在講台是是賣力的吆喝著。

女生們則是一堆堆的在小聲的商量著，不時有人三三兩兩的一起到文娛委員文雨絲那裡報名，男生們則是在大聲地誇獎自己的球技是如何之好，以望能進入足球隊，只有幾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兄書姐們仍在埋頭苦學。

陳晴天拿出麗芳小嬸送的收音機調到中央廣播電台，耳塞一塞就兩耳不聞眾人聲了，比那幾位兄弟姐妹做的更絕。

聽著耳朵里傳來的有關美國"沙漠之狐"行動的消息。心裡卻還在為是否參加足球隊而惱。

但是老羅的一句話就掐死了明天回家的**頭了。看來話是參加的好，至於上不上場明天再說吧。

想到這裡，陳晴天摘下了耳塞。

第三節是歷史課，老師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新人。大夥課上仍在私底下討論著，沒有多少人認真聽老師的課。

陳晴天雖然對歷史很感興趣，但是他只是對一些不為人知的野史感興趣。也就自己拿起了課本看了起來，兩節課的時間就將一本書翻了一大半。

第四節課下課的鈴聲剛響起，老師的下課聲音尚未落下。已經頗有經驗的陳晴天已和眾多的住校生一樣拿起飯盒就往食堂衝去，憑著自己的快速衝擊力和先天的感覺去佔據一個較好的位置。

中午住校生和大部分離學校較遠的學生都會選擇在學校里就餐的，能供500人同時就餐的食堂也一下子接待不了這麼多的人。

拿著拚命打出來的午飯，陳晴天正要找一個位置。就聽到繆仁狄叫自己的名字。連忙轉過去，到了桌前是猛的笑了出來。

只見三碗3毛錢的小碗飯放在桌上，菜倒是一大堆的。正想問他們是否要減肥，腳上就被繆仁狄踩了一腳，痛苦的解釋后才打住了笑。

原來他們是兩男一女合作搶飯吃，女的正好去打飯，不知道男生飯量的她就按自己的飯量給打了。

大概也是想讓兩個男生減肥了吧。

6個人的座位坐起，開飯後的眾人依然是在討論著各種大事和小事，當然最多的還是明天的比賽問題了。

蟀哥不時地向文雨絲獻殷情；旁邊的林絲青和男朋友羅志心則在親親我我的，據說他們從初二就開始了，又一同考上了同一高中的同一個班級。

剩下了陳晴天和猛哥張國猛兩個大男生在低頭吃飯。張國猛不是本地人，今天是隨父母來本縣的，因為個大當然了體育委員，自己說喜歡足球，踢前鋒位置。是明天球隊隊長的有利爭奪者。

繆仁狄不知何時把臉轉了過來："我說黑子你明天怎麼樣啊，聽猛哥說你還沒有報名啊，怎麼你不想參加了嗎？"

陳晴天將吃完的飯碗放下后笑道："我技術不好，只是喜歡而已，猛哥那裡不是有很多人了拉，少我一個不少的。"

猛哥回答說已經有12個人報名參加了，當然包括在座的三位男生。

張國猛拍拍陳晴天的肩膀說："我們也是喜歡足球的拉，又不是要踢職業比賽。走拉，我們洗碗去，不要打攪他們恩愛了。"說完兩個人在笑罵聲中落荒而逃。

下午第三節課後是課外活動時間，全班人是反常地全湧向了操場。

繆仁狄更是換上他那件正宗的巴塞羅那隊服，拿著足球第一個沖向操場。

陳晴天有條不紊地整理好課本，拿上回宿舍要複習的書後才向操場走去。剛轉出教室門口，就被撞了一下。

本能的抗拒反應，一個身影已經被自己撞倒在地。忙伸手去扶，卻發現是個女生。

陳晴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說句對不起后忙向樓梯跑去。

揉著被撞疼的胳膊，管鳳平惱怒的眼睛向陳晴天的背後射去。心中更是把他歸入了不可理逾、沒有風度之人一列。回到教室拿出小喇叭忙向操場跑去，身為（2）班開心果的她可是明天拉拉隊的副隊長。

順著跑道慢跑，陳晴天有點不解也有點心痛，女孩那揉著胳膊皺著眉頭的樣子有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陳晴天知道女孩叫管鳳平，更是自己的后桌，是班裡的一大開心果，與同學級為有緣。按理說自己和她應該是可以好相處的。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天意，開學半個月了陳晴天還沒有和這位全班的開心果哪怕是說上一個字。

如果自己剛才去扶她那會怎麼樣呢？搖搖頭將頭腦中的雜**拋離出去，有繼續自己的慢跑。

八圈結束，同學們都已經在操場上進入狀態了。

由於是周末，住校生大都回家了。操場被他們班是佔了一大塊，十幾個男生是踢的熱火朝天，雖然踢的水平不怎麼樣，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女生們和沒有上場訓練的男生則在旁邊不知所云為他們加油。得到美女加油的眾男生的勁頭是更大了，可是水平實在是不怎麼樣。

一群人中也只有張國猛、繆仁狄、李小東和守門員吳大維有點踢球的樣子。其他人是看球就搶，無球就追，足球在幾個人之間是飛來飛去，射門不是高了就是偏了。難得的一次射正的也是被吳大維輕鬆的得到。

剛踏上球場，就見一個球高高地想自己飛來，遠處的羅志心不好意思的朝陳晴天笑了笑。

陳晴天迅速後退幾步，將球輕輕的卸下。猛的一個啟動，沿著邊路是快速的衝鋒。下到底線後有腳就是一個傳中，運氣不好稍稍高出了橫樑。

小跑到眾人的旁邊，接過李小東橫傳過來的足球。不等球停下，陳晴天就是上前一腳大力抽射。

力量很大，角度也不錯，可惜吳大維一個飛身單手將球撲了了出去。

繆仁狄和張國猛在中間作了一個配合，張國猛將球推給蟀哥后自己轉身向禁區跑去，繆仁狄順勢一個直塞，張國猛在禁區邊上就一腳遠射，球重重的砸在橫樑上飛了出去。

但是也引得了場邊女生們的一陣喝彩。旁邊的教頭羅譽慶也是高聲的叫好。

陳晴天向女生中望去，迎接的是一道帶有仇恨的眼光忙是轉頭到場中。

管鳳平看著場上將球打偏後向自己這裡看過來的陳晴天不覺有點恨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陳晴天慌忙轉頭后才開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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