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瘋了
東方晴樂得當甩手掌柜。
沒想到等到了年底，文懷萱卻送了她一份大禮。
二十多萬兩銀子，半年贏利了五萬。
東方晴自是高興，當即分了一萬給文懷萱，和文懷萱說定了以後所有利潤二八分。
文懷萱本沒想到東方晴會分給她那麼高的利，她雖出面，但是出的也不是力氣活，這本錢她更是沒往外拿一分，都是東方晴的，而且好多生意，還得錦衣衛來給方便。
東方晴能分兩成的純利給她，太出乎意外。
文懷萱從此後辦事更是盡心儘力。
有了銀子，東方晴整個新年都是樂樂呵呵的，讓寧暉很是鬱悶。
自己平日里拿回來的銀子也不少，怎麼沒有見妻子這樣高興過。
東方晴莞爾一笑，自己掙的銀子和丈夫給的能一樣？
轉年的春天，東方晴收到消息，東方夜瘋了。
「是真的瘋了？」東方晴問胖瘦二人。
這兩人平日里負責看守東方夜。
說是看守，其實也不用一直守著，只是每日里把飯菜從門洞中遞進去，留意著觀察一下。
查看出東方夜瘋了的消息，彙報給二十一，二十一直接帶了兩人來見東方晴。
這是胖瘦二人第一次見主母。
見東方晴穿著堆紗的衣裙，眉眼精緻，肌膚白的像是要發光，忙低下了頭。
怪不得都在傳主子對主母視若珍寶，誰娶了這樣天仙似的人物都會視若珍寶的。
「夫人，確實是瘋了，每次送飯，不再聽他嚷嚷了，只會一個勁兒的傻笑，已經連著有半個月了。」瘦子說道。
「昨兒小的們打開門看了一下，見他全身上下髒的不像樣子，手上都是黑黃之物，嘴上也像是，像是。」胖子對著天仙有些張不開嘴。
七七卻是心直嘴快：「不會是吃屎了吧？」
胖子一捂胸口，七七這小丫頭，在營里的時候挺機靈的，這時候怎麼那麼沒眼色，對著夫人怎麼能說那個字呢。
不過，說對了！
兩個人都是點了點頭。
東方晴想象了一下那畫面，忍著心頭的噁心，說道：「既如此，就不必關著了，放出來吧。」
「是。」胖瘦二人得了令，退了出去。
回到營地，兩個人為了誰給東方夜洗澡換衣裳的事情，又打了一架。
那樣髒的人，誰都不想碰啊，但是若那樣就放出來，怕是整個營地都要發臭了。
最後還是二十一給倆人解決的問題，一個打掃屋子，一個打掃東方夜，誰也不佔便宜誰也不吃虧。
七七當做一件趣事講給東方晴幾人聽。
「據說洗出來的水都是黑色的，瘦子把那水倒在了小花園裡，氣的老王頭要拿花鋤打他，說怕熏著了他的寶貝蘭花。」七七模仿著老王頭的樣子，引得平日不常笑的九娘都笑了一場。
「胖子把那屋子洗了好幾遍，好幾個平日里愛犯錯的幫著他洗，他們可不是好心幫胖子做事，這屋子若是洗不幹凈，以後遭罪的還是那幾個愛犯錯的。」七七接著說道。
眾人又笑了一場。
東方晴笑過之後心中還是存著疑慮，東方夜是真瘋了還是假瘋，這才一年多，她覺得想要把一個人關瘋怎麼著也得兩三年吧。
東方夜那麼容易就瘋了，是因為年歲還小的緣故？
還是寧暉解了東方晴的煩惱。
「管他真瘋還是假瘋，直接扔出去不就好了。」寧暉的解決方法簡單粗暴。
「我怕他若是假瘋，對人說些什麼，壞了你的事兒。」東方晴說著，她也考慮過直接扔出去，但是想起東方夜在寧暉的暗衛營里住了一年多，若是被他知道了什麼機密，必會對寧暉不利。
「當日去的時候是暈著的，走的時候也讓他暈著就是了。」寧暉說道，那屋子裡不透光不透聲音的，東方夜能知道什麼。
「商隊不是要去川蜀一帶嗎？帶上他，找個小城往那街上一扔就行了。」寧暉繼續說道：「若是你還不放心，就管老神醫要副葯，直接毒啞了就是了。」
「是個好辦法。」東方晴眉頭舒展，說道：「不過不用毒啞了，在那偏僻小城裡，他那樣說人家也不會相信啊，痛苦的不是有話說不出來，痛苦的是沒有人聽自己說話。」
兩人商量定，東方晴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東方德。
立了太子，東方德不但是首輔，還兼著太子師，每日里比以往更忙碌了。
東方晴在東方府里直等到掌燈時分，才等到了東方德回來。
寧暉要來接東方晴一起回府，翁婿倆一起回了東方府。
還未等東方晴說話，東方德已經說道：「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暉哥兒已經告訴我了，就照著你們說的辦吧，若是他真瘋了，這是他的命數，生死也由命吧，若是他沒瘋，就當上天仁慈，放了他一條生路。」
「父親，我以為您……」東方晴的話沒有說完，她以為經過一年多的時間，父親會淡忘東方夜做過的事兒，會想要東方夜好過些。
「你以為什麼？」東方德笑著說道：「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嗎？她又有身孕了。」
所以，他東方德不缺孩子，既然和文姨娘所出的兩個孩子沒有緣分，就不要強求了。
「真的？」東方晴驚喜道：「我去看看母親。」
漪瀾園裡，靜怡郡主羞紅了臉：「才一個多月，所以沒有告訴你們。」
摸著小傾城的手，說道：「我都是當外祖母的人了，小傾城都會叫外祖母了，現在又有了身孕，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怕別人笑話。」
「您還年輕著呢。」東方晴笑著說道：「再說了，怎麼會有人笑話，他們肯定都羨慕您。」
這話是對的，很多二十左右的小媳婦想懷上孩子都難，靜怡郡主已經快四十了，東方府這孩子來得確實讓人羨慕。
東方晴和東方老夫人、靜怡郡主領著東方旭、小傾城一塊吃了晚飯。
前院里，東方辰陪著東方德和寧暉一起吃了飯。
靜怡郡主又有個身孕，東方老夫人也有了精神，讓小傾城坐在自己的身邊，親自喂小傾城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