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不是受虐待
怎麼說呢?反正就是袁晗在上茅房的那幾分鐘,也就是古代的一盞茶的時間裡,她錯過了她的男豬腳。
要是她沒去茅房,八成會撲上去,再也不鬆開了,要知道,穿越過來還能碰見和楊光幾乎一樣的男孩,那不是緣分是什麼?
袁晗憋著氣解決完生理問題,提起褲子綁好褲腰帶,古代人也是,褲腰帶都是麻繩做的,用不用這麼省?
等袁晗收拾完一切才發現她的娘一直站在她的旁邊,袁晗有那麼一小片刻的感動,到底是自己的媽,心裡還是關心自己的。
她親熱的上前挽著袁嬸兒的胳膊,「娘,走,我們到前面去吧。」
袁嬸兒斜眼瞄了袁晗一眼,任由她挽著胳膊往前邊去了。
「娘,早飯呢?」袁晗才到前院,就看見一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女孩,睡眼朦朧的嘟囔著嘴對袁嬸兒撒嬌。
袁晗覺得這女孩就跟動物園的猩猩一樣,好傢夥,這模樣,比猩猩還像猩猩,以後動物園的門票都省了,還一副嗲聲嗲氣樣子的撒嬌,醜人多作怪,這一句是袁晗在心裡說的。
哎喲喂,這位是誰?這一次袁晗瞭然的點點頭,想都不用想,這一定就是袁晗的妹妹——袁杏香,隨後袁晗就會知道她妹妹的名字叫這個。
「杏香啊,你看你這幅摸樣,快去梳洗去,邋遢的很啊你,你大哥二姐不知道又瘋哪去了?」袁嬸兒瞪著眼就是把杏香數落了一頓,連漏網的兩個也沒有放過。
杏香好像是習以為常了,理都不理的轉身趴在桌子上等著早飯來。
袁晗讚賞的點點頭,就說嘛,大人對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沒有偏私,順便又吐槽了一下杏香這個名字,杏香,杏花香嗎?答案是沒聞過,不知道。
真是的,硬是名字要帶個香字,那為什麼不給自己娶個香香呢?最起碼也和香香公主同名嘛。
菊花,袁晗又把菊花吐槽了一遍,不是菊花不好,而是那個寓意太不讓人接受了,古代人的菊花是香的,有著高尚的品節,現代的菊花是臭的,運輸糟粕的通道。
杏香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就回屋去梳洗了,袁晗為了搞好關係,以後的生活更加融洽,屁顛屁顛的跟了去。
結果袁晗一進去心裡就極其的不平衡了,為嘛杏香的屋裡就這麼乾淨整齊,來,給大家列個清單啊,普通雕花梳妝銅鏡一台,普通布料被褥兩床,繡花枕頭一個,普通白瓷茶盞一套,普通木箱兩個,開著的首飾匣一個,老銀簪子數枚。
另外啊,這杏香穿的衣服也比自己的好,樣式差不多,區別就在布料上。
袁晗不動聲色的笑著對杏香說:「杏香,二姐呢?」
「不知道,你去她房裡找找,怎麼,二姐又讓你洗衣服,順便把我的也帶上啊。」杏香對著鏡子一邊梳頭一邊習以為常的對袁晗說。
洗衣服?袁晗沒回答,轉身出去,二姐的房間是哪個呢?一個一個找唄,反正統共也沒幾間。
袁晗一個轉身,溜進了旁邊的屋子,鬱悶,一堆發臭了的衣服,還有男人穿的鞋襪,也散發著它自身的味道,屋裡普普通通。
又閃到另外兩間屋子去看了看,也是普普通通,就是袁晗的屋子特別,特別什麼?特別寒磣啊,有沒有搞錯啊?袁晗的房間連普通都夠不上。
袁晗二話沒說,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蹲在地上捏著下巴思考起來,要說袁晗為什麼蹲著而不是坐著,因為那兩個小板凳都是缺胳膊斷腿的,要是虐待它們,只怕缺胳膊斷腿的就是自己了。
思考了半天的結論是:初步懷疑前菊花現袁晗在此戶人家受到虐待了,從房間擺設來看是物質短缺,從家人對前菊花現袁晗的態度來看是精神虐待,從證人的口供洗衣服來看,還非法逼未成年人從事多項重體力勞動。
豈有此理,竟敢這麼對我,前菊花能忍,現袁晗可忍受不了,不討個說法決不罷休。
對,去問個清楚,想到就做,這是袁晗的一貫作風。
外邊的老袁頭和袁嬸兒還正在慌裡慌張的到處找什麼?一看見袁晗出來就鬆了一口氣,「花兒,你跑哪去了?」
「沒看見我從屋子裡出來的嗎?」袁晗心中的火正大,一句話嗆得袁嬸兒語塞了。
杏香本是在享受她那碗接近乾飯的稀飯,見袁晗竟敢跟自己的娘頂嘴,一拍桌子,「菊花兒,你的膽兒肥了?」
「一邊吃你的乾飯去,沒你的事兒,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袁晗看都不看杏香,擺擺手,三兩句打發了。
袁嬸兒見袁晗這麼厲害,也不硬碰硬,轉頭就是把杏香一頓,「好好吃你的飯,娘跟你姐姐說話呢,你別沒大沒小的。」
「誰稀罕啊。」杏香知道她娘的用意,癟癟嘴低頭吃她的稀飯去了。
袁晗心裡窩著火,對袁嬸兒的示好概不領情,自己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翹著二郎腿問:「找我幹嘛?慌裡慌張的。」該不會是害怕自己發現受虐待,跑到衙門告他們吧。
「當娘的關心自己的閨女還不行?」袁嬸兒也不計較袁晗的無禮,坐到她對面笑著輕搡了袁晗一把,動作極其親昵。
袁晗見她的娘伸過來的胳膊,本能的抓住桌子,好在這次的動作比較輕,沒有大礙。
「行啊,我求之不得呢,我這個人啊,什麼都不缺。就缺少關心。」袁晗話裡有話的說,雖說生活條件差了點兒,可是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就是這些人對自己不怎麼友好。
袁嬸兒的笑容僵了幾分,尷尬的乾笑兩聲,「這孩子,你缺,我這不是給你送來了嗎?」
「媽呀,我的娘說話還挺有內涵的嘛,是個高手。」袁晗在心裡低聲分析著,這哪裡是個村婦說出來的話啊。
袁晗有些語塞的呵呵了兩聲,「也是啊,你的關心我收到了。」說著握拳拍拍自己的心口,表示心領了。
「花兒啊,你今天是怎麼了?怪怪的,盡說些娘聽不懂的話?整個人都變了。」袁嬸兒想要探一探虛實,看看這丫頭心裡在盤算什麼?
袁晗伸手一擋,忽略袁嬸兒的問題,「打住,早上投票通過的,我叫袁晗,不叫菊花了,」說完舔了舔嘴唇,陰森著雙眼把在場的三個人掃視了一圈,「我有件事想問問?」
在一旁的老袁頭早就想說話了,趁著這個空檔他說了一句:「什麼事兒?」
袁晗深吸一口氣,豁的站起來,兩手叉腰,居高臨下的問:「你們是不是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