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危

宋晞言瞥了她一眼,望向他們剛跑走的走廊問,挑眉問道:「朋友？」

林曉瑤回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很明顯不是。」他這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答案？

他冷冷笑了一下,道:「嗯,我看也不是。」

看出來了那你還問？

他看著林曉瑤,悠悠開口:「嘖,明明就剛考完試,林曉瑤,你哪來這麼多事啊？」

她看他一副「在你身上就是會有事情發生」的樣子看著自己,眼裡毫無驚訝,不禁讓她卻倍感無奈,怎麼自己就是事故體質嗎？不過既然是宋晞言,她也不介意告訴他,嘆了口氣,悶悶道:「剛考試,他把一張小紙條拋我這裡,打算在最後說我作弊。」

宋晞言點點頭,眼裡閃過讚許,似是很欣賞那人的做法,「嗯,那你看那紙條了嗎？這招不錯,就算你一開始就告訴老師,他會覺得你事前就知道答案,又或是在那時候看了答案不會相信你,你再怎麼做也沒用,挺好。」他又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最後怎麼做？你不像會吃這悶虧的人啊。」

林曉瑤沉默了會,看著宋晞言的眼睛極為認真,「我沒看,我……」她頓了頓,聲音里充滿悲慟,欲言又止,考慮許久后還是說了出來,道:「我﹑我﹑我……吃下去了。」

宋晏言先是驚訝,然後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目光遊走到她的肚子上,剛開口想說些什麼,身後卻是爆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林曉瑤你傻子啊？你再把紙條拋給別人不就行了？反正他就是這樣做的。哈哈!你蠢死了!而且你反正都是被坑了,你還不看看那紙條啊？你真是蠢死了!」

人未到聲先到,笑得這麼誇張中氣又如此十足,也只有紀浩陽而已。果然,一看過去,便是抱著肚子仍然在笑的紀浩陽彎著身極為「辛苦」的走過來。不過,站在他旁邊目光溫柔如水看著他的卻是謝恬？

謝恬輕輕拍著紀浩陽的背替他順氣,並回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睛。

林曉瑤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宋晞言。腦子突然不好使了。

這﹑這算什麼？被朋友搶女朋友了,而且還毫無反應？

紀浩陽拭了拭眼淚,眼裡還帶著笑意道:「難怪阿晞說你笨,樣子看著挺聰明,原來還真的挺笨啊。曾經有一張美好的答案放在你面前,你沒有好好珍惜,等派成績時候有得你哭!」

林曉瑤真誠看著紀浩陽:「我個人比較誠實,做不來看作弊這事。」

宋晞言駁道:「那還是笨吧。」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決定對此事不再作回答。

謝恬瞥了兩位大男生一眼,走到她旁邊拉著她的手溫柔道:「來,別理他們了,我們走吧。」

然後她就跟他們走了。

本來她也很奇怪他們想要去哪,沒想到竟然是來到了一家咖啡廳,裝潢精緻美觀,叫了四杯咖啡之後便各自拿出了書本溫習。

謝恬微笑道:「我們平常都來這裡溫習的,小瑤,我虛長你一歲,你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

林曉瑤坐下來才發現原來不少旭陽里的頂頂的尖子都在這裡,每人手握手杯咖啡,就沉浸在書海的世界里埋頭苦幹。

突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到左邊,那裡掛著一副大黑板,他拿起一旁的粉筆就開始寫著不知道什麼符號,林曉瑤只看得見什麼「o2」什麼「c」,看來是化學題目了。正在做題的尖子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研究那道題目。

手拿粉筆的人寫完便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其他尖子們議論紛紛,一時間咖啡廳的氣氛熱鬧起來,每個人都在討論著題目,甚至有些坐成了一個小組。不久,便有個女生站了起來,「刷刷刷」地在黑板一旁寫下了答案,驕傲地抬起頭解釋了幾句,眾人馬上傳來一陣掌聲。

寫題目的男生也拍了手,兩人互相讚賞了幾句,那男生便招手對侍應說了句「老規舉」。

一場小風波便就此完結,眾人把題目抄下研究了一會之後便繼續做著自己的題目。

林曉瑤好奇問道:「什麼是老規舉？」

她一直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呢,某種情度上一起研究題目一同進步,而且更能與日有有潛力的人打好關係,難怪他們日後都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原來人脈和智慧就是這樣子從小形成的啊。

林曉瑤一時對這個旭陽尖子生們的「潛規舉」來了興趣,好奇再看了幾眼,想著會不會看到睡神,好歹這人也算是尖子生的一分子,沒想到竟然看到了林曉清？

「老規舉是一杯咖啡。其實什麼都沒關係,只是一個心意而已,這裡的人也不缺什麼。」宋晞言沒有抬頭,仍然看著自己的書本。

因為一直在看著林曉清和誰坐在一起,她一時沒有回話。

「那是你姐吧。」謝恬抬起頭,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喝了口咖啡抿唇淡道:「旭陽女神林曉清,大名如雷貫頂啊。」

這口氣……謝恬跟林曉清似乎有些不愉快？她「嗯」了聲便笑了笑沒有再接話,拿出明天考試的書本放在桌上。

紀浩陽看了她一眼,語氣裡帶些不滿:「林曉瑤是林曉瑤,她是她,好端端的你提那女人怎麼了？不嫌瘮人嗎？」

「你不覺得這是應該的嗎？」謝恬挽了挽跌落的頭髮,看著紀浩陽又重覆一次:「你不覺得這是應該的嗎？如果之後我們要從晞言的哥哥下手,中間不可避免林家會受到影響,你不覺得應該跟瑤瑤說一聲先嗎？」

「你在說什麼？」林曉瑤皺眉放手紙筆,聽著謝恬說的話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最後看著宋晞言問道:「你們在做些什麼嗎？」

宋晞言不贊同地看了謝恬一眼,低叱道:「謝恬,不要把你對林曉清的私人感情帶來她這。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林曉瑤現在其實很恐懼,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上輩子這事有沒有發生過,成功了還是失敗了,以及,為什麼這事她完全不知道。對未知的事本能地恐懼,她定定看著宋晞言,道:「你說。」

他的眼裡似是波濤洶湧,細細一看,卻又似涓涓細水。「這事不關你的事。」

不關她事？什麼叫不關她的事？林曉瑤怒極反笑:「你覺得有關於到林家的事會不關我的事？」

宋晞言頓了頓,輕描淡寫道:「你不是打算從林家出來嗎？那林家還關你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想從林家出來的？」

宋晞言看著她一笑,「你想要顯龍不就是為了有資金流動,以公司的名目匿名買房產嗎？」他輕輕一笑,輕輕哼了她的頭一下,「別這樣看我,你真以為我是你這麼蠢嗎？騙騙別人還行,騙我？哼。」

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紀浩陽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明明拔弩相對的兩人空氣突然就變成甜甜蜜蜜的,又看了看謝恬,親!求安慰!

可是這也不是回答啊,林曉瑤問道:「所以,你們是在做什麼嗎？」

宋晞言喝了口咖啡,安撫地笑了笑,「不會對你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就是不會說的意思？她有些不滿,怎麼說她都救了他,而他也知道自己家裡的事,如果是有關係到林曉清,那麼說出來她也可以幫到手吧。她看著謝恬,剛剛是她挑起的話題,那她就有資格知道了吧。

謝恬卻迴避了她的目光。

「都不說嗎？那我就只能猜啰？」林曉瑤是真的惱火了,冷冷地看著這裡眾人,「那我來猜猜,剛剛謝恬說從宋晞言的哥哥下,有可能會涉及到林家的話,依我估計,是因為林家與宋家正在有什麼交易,才會可能對林家有影響吧。宋晏言現在大學,宋家應該是把權力逐漸放手讓他接手,那麼說,如果會對林家和宋家都做成影響的,要不就是宋家財政會出現問題,要不就是宋晏言自身會出現問題。」

她看了看他們,繼續道:「可是如果宋家出現問題,不多不少也會對宋晞言造成影響,為了把影響減至最低,也就只能是宋晏言本身出現問題,甚至失去接手宋家的資格。」她頓了頓道:「那麼,把一個人靜悄悄毀了的方法,要不是出意外？還是……毒品？」

謝恬喝著咖啡沒有答話,她知道林曉瑤對宋晞言來說是特別的,可是一直只以為是因為她長得比較漂亮,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聰明。

紀浩陽見場面有些尷尬,大咧咧地露出了牙齒道:「不如咱們說點別的吧,對了你今天考成怎樣？」

林曉瑤看了看幾人冷冷哼笑了聲,二話不說便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本來以為她自己與他們也是好朋友,她也是把他們放在心上了,雖然知道不會什麼都說,但怎麼樣也不會暪她太多,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他們心目中,只是個外人。

她慶幸自己沒有拿太多東西出來,一本書和一支筆,不用幾秒,甚至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站起來了。

唯一反應過來的是宋晞言。

他拉著她的手肘,卻沒有說話。

更失望的,卻是宋晞言,竟然什麼都沒有跟她說。

「放手吧。」她低聲:「總要讓我靜靜。」

***

宋晞言他們沒有來找她,她便一直生著悶氣,日子就這樣一日一日的過去,氣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氣了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派成績的日子。

「唐墨軒同學又是全班最高分了,其他的學校隨意派發。」

又重新來了一次想知道成績又不想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成最尾的心情,隨著老師一聲聲念讀,很快就到她了。

看著自己卷上紅彤彤的七十八分,林曉瑤已經老懷欣慰了,也不枉她每日每晚溫習了這麼久。

一天以來除了派成績讓每個人都忐忑不安之外,一整日都是平平淡淡的,林曉瑤本來也以為今天就這過子過了,直到最後一課,卻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們看,有人坐在天台,好像想跳下來!」

全班頓時因為這句話炸開了,連卷子也不拿了,個個都跑去窗邊一打開窗。

不知道誰說了句:「哎!那不是我們班的何天欣嗎？最近明明沒怎麼上學吧,是發生什麼事了？」

「看!下面有警察!」

班上鬧得更歡了,左一句右一句,湊成了一個何天欣的故事,依她上輩子的記憶,雖然不是全對,但也不遠而。原來事情的確是像上輩子一樣,何家正式宣布破產,還欠下一大筆債,現在甚至有人說到何天欣他爸想把她賣去給債主抵債。

林曉瑤想了想,沒那麼嚴重吧？這虎毒也不吃子啊,上輩子何天欣也有找過林曉清啊。她左右看了看,額,這老師也在看熱鬧,這樣子行么？

「哎!看!女神上去了!」

林曉瑤就這樣一瞄,既然林曉清都上去了,那事情就會很快結束吧。反正林曉清別的不行,忽悠一下她的忠實粉絲還是行的,而且上輩子就是這樣就過了,也沒跳樓這事發生。

「玩家請注意,隨機任務,請幫助女配角-何天欣。」

她不禁失笑,道:「系統,你別開玩笑了,這林曉清明明搞得定……」林曉瑤傻眼了,眾人也狠狠地吸了口涼氣,因為何天欣突然轉了個身,站在這麼一小小的欄杆上轉身,突然一陣大風吹過,明明身子似是搖搖欲墜,可是她卻好像恍若未覺一樣,連她也為不禁她抹了把汗。

她看不到她說了什麼,手不停的指在林曉清身上,因為距離太遠,她只是勉強看到林曉清的臉像吃了豬肝般難看,又不知道林曉清說了什麼,何天欣突然又猛地一個轉身,指著她們這一棵樓大聲喊道:「林曉瑤,你過來!你給我過來!」

她一下子成為了班上目光的焦點所在,老師也跑來跟她說了幾句,「陳同學,要不你就上去看看吧,你看你姐都上去了。」

林曉清上去了所以她也要上去？這是什麼神邏輯？不過她還是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戰戰兢兢地走去了,走廊里不小同學跑出來瞻仰,而且不少人目光裡帶些同情悲愴,好像她這一去了就沒回頭一樣。

「喂r,你自己小心。不要我的錢還沒捧錢就被拉下去了。」陳文軒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眼睛里微微帶些擔憂。

睡神也看了看她,似乎不太贊同她去,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

怎麼這一搞得就像她一去兮不復返似的？就差個十八相送了。

已入初冬,一打開天台的門,凜烈的風便向她迎面撲來。

「你就是林曉瑤同學吧？」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士問道。

她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心理諮詢師王奎,請你說說你知道的情況,這樣我們才好作出對策。」

林曉瑤大囧,實話道:「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至跟她不是很熟,聊也只是聊過一兩次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找我。」

王奎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正想說些什麼,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林曉瑤,你快讓林曉瑤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王奎看了看何天欣,思慮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耳機,「這是收音機,把它塞到耳朵里,發生什麼事我們可以隨便幫助你,也請你盡量配合,首先你現在先去穩住她的情緒先就可以了,我們的探員會從另外一邊試圖走過去抓住她,明白嗎？」

她點了點頭,反正就是要她跟何天欣互扯就是了。

她把耳機塞到耳朵里,把頭髮弄散用頭絲微微遮住,便走到她面前站定。

「呵,你來了,你很開心吧？」

難怪要她穩住她的情緒,何天欣現在看起來的確不是很冷靜,遠看還不知道,近看才發現原來她一邊臉是腫的,脖子上還有深深淺淺的掐痕,不難想像到她曾經受過怎樣的對待。

「我要開心什麼？」

她哼了一聲,道:「何家破產了,你很開心對吧。你開心也是對的,沒辦法,誰叫我在你來的第一天開學我就在眾人面前下你面子呢？現在你應該很開心是不是？」

她頓了頓,手卷著頭髮在玩,似是漫不經心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其實班上不是全部人都知道你是私生女,要不是我當時在全班面前說出來,可能你還會交到不少的朋友。不過,看,現在我成這樣了,你也應該很高興吧？瞧!那個何天欣以前欺負我,現在？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

耳機里傳來聲音「林同學,隨便說些什麼!快!」

這要她說,突然能說到什麼啊？林曉瑤心裡慌得很,隨便說了兩句:「我也沒太在意啊!你看如果你在這裡跳下去,除了姿勢不好看之外,這死相也不好看啊。到時候你腦門破了,白花花的腦漿都流了出來,你就要讓我們同學看到你的最後一個樣子是這樣的嗎？不太好吧。就是化妝師手勢再好也不能把你半個腦門補上的是不是？不如考慮一下別的自殺方法吧。」

她卻恍若未覺:喃喃道:「不在意？也就是說我在你的心裏面完全沒有地位是吧？呵,也是啊,看,你現在和宋學長唐墨軒他們玩得多近,學校里的人說什麼也不會在意吧。」

所以她只聽到了第一句,她後面說的全都是廢話吧？

「同學,不要刺激到她,試試一些你們學校里共同的話題,慢慢走向她。」

林曉瑤心裡越發沒底,她那裡有刺激她了？那位諮詢師先生確定她走過去不會反而會刺激到她讓她跳下去？

「我沒有這樣說啊!這個……」她指著一臉屈憋的林曉清道:「何同學,你看,你女神林曉清都來看你了,你不下來跟她說說話嗎？」

「女神？呵。」何天欣冷冷一笑,目光零厲就往林曉清那邊一瞧,聲音大得就像要讓整間學校都知道:「哈哈哈!別笑大我的口了。什麼叫女神？在何天破產的時候明明只要她說一句話,事情就沒有那麼糟,可是她做了什麼？她什麼都不做就算了,可是她竟然利用我給她的資料來出售,甚至讓宋家以低價購入何氏股份。」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著:「都是林曉清!林曉清這個賤人!林曉清害我的……哈哈哈哈!」

林曉瑤是萬萬沒有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事,可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得順著她的話來說。她馬上點頭稱是:「這也太過份了吧!這不是變相出賣了你嗎？」

她又突然冷靜下來,冷冷瞄了她一眼,道:「哼,你在說什麼風涼話？現在是我,下個不就是你了。」

她馬上附和「是啊是啊!所以你得沒事啊!至少有你頂著,我死得沒那麼慘嘛。」

「哈,你以為是這樣嗎？林曉瑤,拜託你別這麼天真好嗎？」她看著她的目光里甚至帶點恨鐵不成鋼,「你以為為什麼我會在第一天就為難你？你以為為什麼學校里的人會不喜歡你？你以為為什麼在你考試的時候會有人說你作弊？」她突然又大笑不止,「你不會是認為有這麼多人在不認識你的情況下罵你吧？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喔對了,說起來,你也算是旭陽的名人了呢,得多虧你的「好姐姐」啊!你知道你姐姐在學校里是怎麼說你的嗎？」

「是怎樣說的？」

「哦不是,她那裡用說的？流兩滴眼淚不就行了,這自然會有人幫她去聯想啊!你猜為什麼我知道？」何天欣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林曉瑤笑著,裝作不經意邁前了兩步「為什麼會知道？我不知道啊,你跟我說說？」

何天欣突然壓低了聲線裝作男人的聲音,「因為……因為我也是啊!哈哈哈哈哈!我以前也是啊!你看!曉瑤女神在我面前哭了,那她一定是很重視我吧!不行!我得好好去幫她報仇!方法嘛……唔,如果我幫她讓林曉瑤連試都考不了了,那女神會不會有可能喜歡我？」

原來那男生是林曉清的人!她看著林曉清那,她那豬肝臉已經憋得發紫,想必沒有想到會有人在全校面前說出她的事吧。

「哈哈哈哈!怎麼會？不會啊!豬頭啊!林曉清恨不得他去死啊!怎麼還會喜歡你？」

她沒有說話,心裡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事發生,悄悄地又走前了兩步。

何天欣整個人突然冷靜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里極為凝重,最後卻又變成了瘋狂大笑:「你看著吧!今天是學校,明天就會是你的朋友﹑父母,最後你也會像我一樣死!哈哈哈!大家都去死吧!」

何天欣猛地一個轉身,林曉瑤心道不妙,馬上湊著這個機會直奔到前面。

在場所有人均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有些人掩臉不敢看,直到久久沒有聽到下墜聲才勉強打開眼睛一看。

「快!快拉住!拉上去拉上去!」

一看,竟然是何天欣整個身子在空中晃著,林曉瑤剛好來得急捉住了她一個衣角,可是她半個身子已經在欄杆外了,警方人員一看,馬上便沖了上前把她拉回來,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發生。

林曉瑤被拉上來的時候後背已經全都濕了,心裡還是慌得很,幸好她剛剛跨前了好多步,要不然何天欣就掉下去了,而且還好來得及捉住欄杆卡住,要不是不只是何天欣,可能連她也要死多次了……

何天欣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睡得像死豬一樣,雖然是同學沒錯,可是她又不是聖母,幹嘛要去救她啊。救也算了,還要搭上自己半條命,她這「玩家」做得還真是絕了。

「恭喜玩家,順利完成任務。」

林曉瑤軟癱在地,她現在只是想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