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懲罰

一百六十七、懲罰

門才剛打開,迎面而來的就是克勞一聲怒吼,「Charles,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怒氣滿面的克勞正死死地盯著薄桀傲,一雙深邃的眸子難掩失望和憤慨!和他一脈相承的親弟弟還躺在醫院,這傢伙竟然還有這個閒情逸緻和女人嬉鬧!

薄桀傲原本還揚起的嘴角驀地低沉了下去,這算什麼,來找自己興師問罪嗎?也不嫌太遲了點!

「良心,那是什麼,可以吃嗎?」薄桀傲眉毛一挑,狀似無辜地問道。

瞧著薄桀傲這幅漫不經心的態度,克勞心頭的怒氣更勝!

其實,要是讓克勞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薄桀傲這次的回擊根本算不上什麼,甚至還會覺得他的做法太過心慈手軟。

畢竟坐在克勞家主的這個位置上,這些年手上沾過的血又怎麼會在少數呢?可偏偏受傷的這個人是迪蘭克,他的親生兒子,他又怎麼能客觀以待呢?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要是沒有的話就趕緊走!」薄桀傲無視克勞的憤怒,利索地下了逐客令,手上已經蓄勢待發,隨時準備關門。

薄桀傲看過車上的剎車系統,迪蘭克也算心狠,將整個系統毀了個一一乾二淨,一個不小心就只能得落得個車毀人亡的結果!

依薄桀傲睚眥必報的性子沒有將迪蘭克朝死里整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現在還想怎麼著啊?

「那可是你親弟弟啊!」瞧著薄桀傲這肆無忌憚的模樣,克勞更是怒火湧上心頭,賈斯丁最後的低喃不斷迴旋在他的耳邊,像是壞掉的錄音機,迪蘭克這孩子······一輩子就只能這麼躺在床上了啊!

「所以呢?」薄桀傲一挑眉頭,面上平靜無波卻無端生出幾分壓迫感,「我就應該綁起自己的雙手任他殺嗎?」

對於這個所謂的父親,薄桀傲已經沒了半分期待,嚴酷的訓練充斥了他兒時所有的時光,也磨掉了他所有柔軟的情懷,等到時光漸長,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渴求父親讚揚的稚嫩孩童了。

聞言,克勞瞬間啞然,心頭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冷火給臨頭澆上,瞬間熄滅,只剩下縷縷輕煙。

「那你也沒必要下這樣的狠手啊!」賈斯丁憤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大步走來的身影滿帶怒火,「就算迪蘭克做錯了,你不也及時發現了嗎?」

還真是針沒扎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薄桀傲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他就不相信這事賈斯丁沒動歪腦經!

「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迪蘭克要殺的人是你,你不但不會反擊,反而還會粉飾太平?」青黛涼涼地看向賈斯丁,這一個二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貨。

一語必殺!

賈斯丁瞬間默然,他倒是很想點頭答應,可這答案怎麼聽怎麼虛偽!

「青黛小姐,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好像沒有多大關係吧?」被青黛這麼將了一軍,賈斯丁眸光一沉,諷刺地回了一句。

殊不知這句話正好捅上了馬蜂窩!

在賈斯丁還沒來得及反應時,薄桀傲已經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眸色冷峻得幾乎可以看出寒氣。

「哦——」賈斯丁低哼一聲,俊美的面孔扭曲起來,顯得猙獰可怖,他只覺得自己所有器官都移了位,連呼吸都會隱隱作疼,還沒來得及反擊,薄桀傲又一拳打了上來!

錯失了先機,賈斯丁想要扳回一城已經成了空想,整個人被薄桀傲壓制地厲害,在旁人看來,就是薄桀傲單方面地施暴,拳頭落到皮肉上的悶哼聲和賈斯丁痛苦的低吼聲交織在一塊兒,讓人不由得心驚。

「Charles,你這是在做什麼?」見狀,克勞趕緊上前攔人,光看薄桀傲動手那架勢都讓人膽寒,一雙利目死死地盯著賈斯丁,恨不得撕了他。

青黛腳步輕輕一移,擋在了克勞身前,語氣輕緩而堅決,「如果你要動手的話,你的對手是我!」

她不光會躲在薄桀傲的護翼下,相反,她同樣有著與他比肩的實力和天賦!

「你瘋了嗎?」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纖細身軀,克勞眸光一凜,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有了復熾的徵兆,一個黃毛丫頭竟然也敢插手他們的事,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要過去?」青黛眼神熠熠,原本單薄的身軀驀然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等擺平了我再說吧!」

這麼多年了,除了薄桀傲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挑釁克勞,現在這丫頭竟然做了,兩個人如出一轍的狂妄和放肆,還真是絕配!

旁邊賈斯丁痛苦的悶哼聲越發明顯,擾得克勞心神大亂,甚至顧不得所謂的紳士風度,直接朝青黛動起了手!

充滿怒氣的出招破風而至,青黛的身軀卻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躲了過去,原本剛烈的拳頭竟然落了空,克勞瞳孔猛地睜大!

身為克勞家主,他的拳腳功夫自然不差,這些年更是老當益壯,越發精進,卻不想在青黛這兒狠狠地摔了個跟頭!

青黛這會兒正站在他的面前,身姿挺拔,面上一片坦然幽雅,光是這份氣度就讓人喟嘆。

「你想贏我,不容易,可我想要堵住你,輕而易舉!」青黛一語中的!換言之,克勞想要從青黛手下逃脫去救賈斯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克勞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只過了這一招,克勞就清楚了青黛的身手,心下不禁有些駭然,之前知道和親手過招那可不是一回事。

薄桀傲自然也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不過沒作聲,一如青黛對他的信任,他對青黛亦是如此,不過毆打賈斯丁的力道更大上了幾分,才幾拳頭下去又見了血。

等他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薄桀傲才施然然住了手,微微低頭,俯身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青黛半句不是,我有的是辦法能讓你生不如死!」

「呸——」賈斯丁狠狠地吐出嘴裡的血沫,看著薄桀傲背影的眼神里摻上了幾分恐懼,這個瘋子!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薄桀傲噴薄而出的殺意,他是真的想殺了他!

薄桀傲打得暢快了,青黛自然也不再攔著克勞。

「沒事吧?」即便是相信青黛,擔憂總是免不了的,才剛剛走過來,薄桀傲就出聲問道。

青黛淺淺搖頭,「我沒事,倒是你自己······」

視線落到薄桀傲右手的拳頭上,他自己用力狠,手指關節都沁出了血,不由得心疼,「自己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青黛也清楚,薄桀傲之所以會這麼震怒,究其根源還是因為她,這個傢伙執拗得不願意讓她受到丁點兒傷害和委屈,即便那只是言語上的。

「賈斯丁,你怎麼樣?」克勞也是滿臉的緊張,薄桀傲剛才動手的力道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受傷是肯定的·······而且估計傷得還不輕。

「我還,還好······」話還沒說完,賈斯丁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加上他滿身的傷痕,看著倒是讓人觸目驚心,落到克勞這個父親眼裡又是一陣心痛,對薄桀傲的怒氣也就更盛了!

迪蘭克也就算了,畢竟是他謀害薄桀傲在先,可賈斯丁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他不過說了一兩句話,就得來薄桀傲這麼一陣毒打,半條命都快沒了!

眼瞅著連出氣都困難的賈斯丁,再聯想到醫院裡可憐的迪蘭克,克勞一時間怒髮衝冠,猛地站起身來,「之前的任務限你在三天內完成,要是做不了你就自己負責吧!」

話脫口而出,克勞自己也是愣住了,一旁的賈斯丁卻是目露喜色,甚至連自己身上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每一屆克勞家主候選人都會接到一個任務,算是隱形的考驗,要是成功了,離克勞家主的寶座自然是更進了一步,要是失敗了,自然也得接受懲罰作為教訓。

這本來也算不了什麼,可是克勞交給薄桀傲的任務可不是一般的困難,別說三天,就是三年也不一定能夠做好,現在這麼一說,不就直接讓薄桀傲受罰嗎?

「迪蘭克是你的兒子,賈斯丁是你的兒子,薄桀傲就不是了嗎?」青黛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下發寒,眸色深沉,說出的話難得帶上了幾分刻薄。

這規矩她也聽薄桀傲介紹過,尤其是那懲罰更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原因無他,這懲罰著實太恐怖了!

一旦任務失敗,就得接受鞭刑五十!

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細針,光是看上去都讓人渾身一寒,往身上一抽,那就是一個猙獰的血窟窿,要是挨上五十鞭,還不知道凄慘成什麼樣子呢!

青黛微微側頭,即便克勞說出這麼一番話,薄桀傲依舊面無表情,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可她卻可以察覺出他心底深處的波瀾······青黛伸手,從下面緊緊握住薄桀傲的大手,無聲表達著自己的支持與疼惜。

「等等,剛才的話······」克勞也知道自己失言,剛想將話收回來,卻被薄桀傲給打斷了!

「我答應!」薄桀傲的眼神深邃得不可思議,竟然一口應承了下來,這會兒別說是克勞,饒是青黛也不由得震驚。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薄桀傲淡淡添上一句,眼神卻慎重無比,「要是我做到了,你們所有人都得正視青黛的身份,要是再讓我聽到之前那類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克勞眸光一凝,就為了這麼個女人,薄桀傲就要這麼冒險嗎?「還是說,你是在故意和我作對?」

薄桀傲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冷眼瞧著克勞,「隨便你怎麼想吧。」

「好好!」薄桀傲這無所謂的態度讓克勞心頭更是憤怒,連連點頭,顧不得其他,「既然你自己也願意,那就這麼著吧!」

「走吧。」薄桀傲拉著青黛的手,徑直走回房間,「碰」地一聲關上房門,鮮明地表達出對兩人的嫌惡。

望著薄桀傲修長的背影,賈斯丁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我親愛的大哥,該說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愚蠢,就為了個女人,竟然還真答應下這個條件!

要知道,數百年的歷史上,最快完成任務的人也花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你現在竟然放言三天就能完成,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賈斯丁眼裡滿是濃濃的不懷好意,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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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之寵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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