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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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小太監既然已知道自己在尚食局「拿」了東西,他會不會為爭取自己的「寬大處理」把她供出來,就不好說了,萬一他已經打通了尚食局的關係,偷偷的拿了吃食出來的人呢?只是一時不敢去尚食局對賬,難保他他日就不揭發自己,也是個大難題……
唉,既然都如此了,也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李茹萱有些頭疼,第一次偷東西……額,不,是拿東西,竟然就被別人發現了,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糟糕。
「不過,看你這麼誠懇,想來你說的,大概就是真的。」李茹萱撫額,將思緒好好地理順了一些,順便給了那小太監一個誠懇一些的微笑。
「我方才說的,自然句句都是真的,段不可有半句虛言!」小太監見李茹萱出言肯定,忙不迭地點頭,滿臉的鄭重其事。
「既然你對我坦誠相待,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李茹萱故意重重地將「實話實說」這四個字咬的特別重,一邊將懷中的布包拿了出來,放在地上,慢慢地打開。
粗布包里,放著的,是半袋子大米,白花花地彙集在一起,映著月光,甚是好看。
「你拿白米做什麼?」小太監滿臉的疑惑,很是不明白,這每個公眾的吃食份額都是固定的,即便是宮苑因等級和受寵等各種原因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但也不會虐待宮人,致使宮人挨餓。再者說,除非是皇帝、皇后、太后以及幾處受寵的妃嬪處有自己的小廚房,這旁的宮中即便是拿了白米,也不能做熟。面前這小宮女,看穿衣打扮也就是尋常司中的粗使宮人,想來是不能單獨做膳食的,那她拿這白米,自然是讓人有些想不通了。
李茹萱卻是幽幽地笑道:「這個自然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是有一件事情想您保證,既是,明日此時,我定當將這白米送回到這尚食局中來,如何?」
小太監再次打量了一遍李茹萱,思量片刻,遲疑道:「若是你不來,又該如何?」
「你既已知我的真面目,便是可以貼了畫像在宮中將我找出,再者,我既已說出,必然便做得到。」李茹萱將地上的布包收起來,鄭重地看了小太監一眼。
「那好,明日此時,我便等你來罷。」既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暫且如此,小太監倒也是會算賬的,便點頭答應了。
「那,我也就不久留了。」李茹萱望著遠處似有人影走過來,便也不願多在此處再生事端,便匆匆告辭。
目送李茹萱離去,小太監倒也沒有多留,便沿著路,急匆匆地離去。
映著月光,一隻木桶被拋入井中,又被費力地絞起。
「嘩嘩」
桶中的水倒入木盆中,沖的盆中本是堆積如小山的白米四散開去。
李茹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嘆了一口氣,蹲下來,仔細地搓洗著大米。本是清涼的井水,因大米的洗滌,成了一盆白白的水。
唉,旁人護膚,用的是這種膏,那種粉的,到了自己,卻也只能用淘米水洗臉這種土辦法,養一養皮膚,好讓皮膚看起來不是那麼粗糙。
宮中的宮中倒是有月例銀子可發,可她是初入宮中,隨身從家帶來的也只有幾枚銅板傍身,雖然買不到什麼,卻也不敢花出去,留在身邊好歹也是點心裡安慰。
冰涼的水落在臉上,輕輕地拍打臉上的水珠,盡量將其中的微量營養全部都吸收到皮膚中去。還好在宋朝這個時期,沒有亂七八糟化學護膚品的刺激,皮膚還算是純天然的養護,不容易出現粉刺暗瘡一類的毛病。
雖說,淘米水洗臉,雖然是土辦法,更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可在現下物資貧瘠的階段,用不起這個年代昂貴的護膚品、脂粉一類的物品,也只能將就將就,聊勝於無吧。
本來,打算的好好的,趁尚食局庫房盤點完貨品,便將大米拿出來一些,洗出來淘米水之後,再放回去,倒是沒成想會被別人發現,真真是點被的很。
不過回頭想想,若是運氣好一些,也不會穿越成一個粗使的小宮女了,這樣考慮的話,也就覺得稍微釋然了一些。
不過,既然事情也都說開了,更不是拿走不還,只是借用而已,明天把東西還回去了,大概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拿手帕擦乾臉上的水珠,李茹萱看看夜色已深,自己也是睏倦的很,便慌忙收拾了東西,回屋睡覺去了。
一天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對於別人來說,一天十二個時辰,吃飯、睡覺、做活,時光匆匆而過,一天也不過是轉眼即逝的事情。而對於李茹萱來說,卻是如坐針氈了。
如何去應對那個小太監?突如其來的事件直接打亂了她最初的打算,反而讓她突然直接不知所措了。
終究說來,還是命數不好,若是哪個妃嬪宮苑中伺候的宮女,定是時不時能得到主子的賞賜,要什麼好東西都是有的。可粗使的宮人,卻也只能慢慢熬著,等著被放出宮的那天,說不定還有未來可言。
不過,對於李茹萱來說,自由之身遠遠比宮中的鮮亮和繁華更重要一些,一時的得意,喪失了終身的自有,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置身死地,那金錢與榮耀,又能做些什麼?不過是過眼雲煙,轉眼即逝。
片刻間,思緒已經飄飛的太遠,連神情都變得有些恍惚,連手中已經洗乾淨的衣服,都還在水裡一直機械地揉搓著。
「我的好姐姐,這衣服都要被你搓爛了。」巧慧見李茹萱又走了神,沒好氣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洗完這點就可以吃晚飯了,姐姐還是快些吧。」
「哦。」李茹萱回過神來,麻利地將木盆中的衣服撈了出來,迅速地擰乾,搭在旁邊的支架上。
或許是支架時間長了,竹竿的彈性不在,變的有些脆弱,或許是李茹萱才回過神來,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反正,她剛把衣服搭好,準備收工時,長長的竹竿架「嘩啦」一聲,便支離破碎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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