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殺雞儆猴

第二百四十七章

程婉瑜在後方不斷的給大都督府的夫人們加強信心，儘可能的通過『夫人政策』來表達給更多的持觀望態度的人。

石峻終究還是那個石峻，他不會因為程婉瑜可以的去為他四處奔波而改變骨子裡的想法。

程婉瑜不想他變成一個殺人的魔鬼，一旦他嘗到了掌握別人命運的滋味之後，萬一再一次走上那條血腥的不歸路該怎麼辦。

到底石峻還是殺人了，一百七十二條人命在淮州府最為繁華的商販走卒最多的人地方。菜市街口，一百七十二個人被當街砍頭。

殺雞儆猴，這是違背石峻的下場。懷柔政策給貴族，殺戮就送給了那些企圖蠱惑人心的神女教。

有過一面之緣的趙老太太趕著過來求情，原來趙大寶被程婉瑜冷嘲熱諷之後確實消停了一陣子。

之後大都督府進駐，原來淮州府形同虛設。神女教認為雙方對峙階段，都沒有時間跟精力來對付自己。就暗中培植力量，希望崛起一支強大的隊伍形成三股力量的對峙。

而這支力量最有力的號召者當然是身為舉人但沒有功名又急需證明自己的趙大寶。

「如意夫人！老婆子有罪啊，不應該不聽你的話。不應該不好好地管束我的兩個孩子，可老婆子沒有辦法啊！」神女教一眾一百七十二骨一夜之間落網，趙老太太的女兒趙大妮、兒子趙大寶都在其中。

城中各地主要街道都貼了告示，本月十八日行刑。因為大都督石峻說過：他們所犯下的罪孽足以下十八層地獄，那就在十八日送他們上路。

「夫人，你也是做母親的。你能明白我的心啊。我當了一輩子的寡婦。臨了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天爺啊，怎麼就不開開眼！」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老人，程婉瑜有說不出來的厭惡感。

一大早上她就過來死活要見一見程婉瑜，即便石峻留了一條命給她，依然不知道感恩。

程婉瑜看了看院子里站了一地的要回話的管事，心中忽然一動。

「你以為我憑什麼會救你？外面張貼的告示已經寫明白了。如果行刑那天大家發現少了兩個人。你讓我怎麼辦？」程婉瑜討厭這一家子，尤其是眼前這位利用女兒偏疼兒子的糊塗老太太。

「我想過了，想過了。監牢里有好多死刑犯咧。早晚都是死那就領出來冒充一下。至於夫人為何能幫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你是大都督心頭肉啊，只有你能救我了啊！」以為一雙兒女有救了，趙老太太開始在地上磕頭。

「行了！我又沒說要救你。既然你說我是他的心頭肉。你可知道我也將他奉為天？他要做的事，我是全力支持絕不拖後退的！」程婉瑜一臉玩味的看著老太太。那表情極為愉悅。

趙老太太不死心，趴在地上：「可是大妮兒已經有了孩子了，眼瞅著就要生了啊。她托您的福好容易嫁了人，又要當娘了。」

程婉瑜眉頭一挑：「哦？是么？既然如此那就讓她生了孩子。你來撫養如何？」

趙老太太搖頭：「我那兒子可也是三代單傳呢，老太太寧可自己去死也不希望一雙兒女去死啊！」

程婉瑜點頭：「哦，果然母子情深可歌可泣呢。那不如你替你的孩子死？一命抵一命。你想要替誰死？女兒吧，趙大妮為了你們母子二人付出了太多了。如今又有孕在身。你這個當娘的偏心了一輩子。這一次終歸要疼一次女兒吧！」

說完生怕老太太不信，扭頭對小紅道：「你去二門讓人去通報一聲，就說我要保下趙大妮。由她娘替她死，他們家終歸要留下一點血脈的！」

「不不不，不不不！」趙老太太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嚇得連連往後退：「不行，不行啊！」

程婉瑜就知道這個老太太口是心非，什麼女兒懷有身孕什麼三代單傳。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下輩子沒了指望的才是真的。

「這麼說，你要替你兒子去死？」程婉瑜皺眉，一臉的為難。

「夫人，你剛才說總要給我們家留下點血脈。是不是說我們家死的人數夠了，那就行了。既然是要留下一個人，老婆子總有權利選誰吧！」趙老太太猛然地抬起頭，臉上帶著堅韌。

程婉瑜心口一疼，如果趙老太說的話讓她接受她真的可以救一次他們全家。就怕老太太說的話，再一次讓人不寒而慄。

趙老太道：「既然按人數來，大妮兒肚子里有個孩兒。一屍兩命總抵得過我兒的命吧？讓我兒子出來吧，我們母子二人願為你當牛做馬！」

程婉瑜別過頭，難過得靠在椅背上。身旁的小紅實在是忍無可忍：「你這個當娘的也忒狠了，憑什麼要女兒死不讓兒子死？你們母子倆對大妮兒不公平！」

「你懂什麼？你知道一個寡婦的苦嗎？」趙老太太又開始打煽情牌：「我當了一輩子的寡婦，我會不知道？她的男人也要死了，她挺著大肚子以後怎麼活？」

所以寧願她去死，寧願讓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去替那個沒有責任心的舅舅去死。

「沒有父親的疼愛，沒有母親的體恤，她一樣活了這麼多年。還替你養活了一個兒子，她怎麼就不能自己活下去了？當日你兒子為了擺脫這個姐姐，不想讓人知道他的不情不義特意挑了一個獵戶不是么！」程婉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頗為疲倦。

「當他知道這個便宜姐夫出身兵匪的時候，又在神女教許了他太多誘人的好處之後。便於這個姐夫聯手，希望成為那些成功起義的開國元老們一樣。你兒幻想著當一國之君，你的女婿幻想著當霸權一方的大將。而你自己更是以為只要活得更久，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盛京宮裡最高貴的女人！」

愚蠢不可怕，無知不可怕，貪婪不可怕，有野心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半吊子學問的男人生了一顆不該生的野心，以為憑藉他的星星之火足以成為燎原之勢。

「她不配與我講話，小翠，拖下去！」程婉瑜擺擺手，下面忽然來了四個粗壯的婆子將趙老太太拖了下去。

五日之後，神女教一百七十二名骨幹被斬頭。而趙老太太卻沒能見到這一幕，因為當她被拖出程婉瑜屋子的時候。

因為極盡掙扎出口辱罵，被小翠擰碎了脖子。就在一干管事婆子面前，心不甘情不願的瞪著眼睛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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