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把她交給你了(一更)
夏宏低著頭走進了毛郎中的屋子,眼珠子一直瞧著地也不敢停下來,明明是信心滿滿地來到了郎中的家裡提親,最後卻是垂頭喪氣的回去,如今還要找了晏小五來幫忙,實在是沒出息的很。
小五的眉心挑了挑,瞧了瞧眼前夏宏的模樣,毛郎中也是靜下了心來,紙張在一邊擺的整整齊齊的模樣,毛郎中將夏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唇角微張,說出來的話早已經不含了半點的怒氣:「過來坐吧。」
少年一愣,抬頭瞧見毛郎中溫和的眸子和小五向著他點了點頭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又是抿了抿,可是步子,還是向著毛郎中的身邊走了去。
毛郎中瞧這少年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唇角輕輕地抿了抿,晏秋在外面敲了敲門,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景,只是張了張嘴巴:「郎中,咱家的黃芪沒了,要不要去買一點。」
毛郎中頓了頓,點了點頭,向著屋外喊了一嘴:「去買點吧,順帶著給我買點煙草來。」
小五的眸子向著毛郎中偏了偏:「姨夫,你什麼時候也沾了這些東西?」
門外眼前應了一個恩,只道:「那我讓狗子去買。」
毛郎中將桌子上面的毛筆也擺好,不去看晏小五:「煩心的事情太多,如今,我倒是知道,你爹為什麼喜歡煙草這種東西了,這玩意,能解憂呀。」
小五咽了幾口唾沫,卻還是皺了皺眉心瞧著毛郎中:「您本來身子骨就不好,這樣的東西還是少用吧,再加上上了年紀,您本來就是郎中。也該知道,身子這東西要是壞了,多少補藥都是補不回來的。」
毛郎中點了點頭,眼睛又是瞧在了夏宏的身上,少年本是豎起了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如今感覺到毛郎中在瞧著自己,又是低下了眉目去。
毛郎中伸手拍了拍夏宏的肩膀:「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這是開場,語氣淡淡,卻讓人微微察覺到幾分壓抑。
夏宏的牙齒緊緊地咬住了下唇。卻聽見毛郎中繼續說道:「我老伴走得早,所以我既當爹又當娘一點一點地把春丫頭養大,如今她到了婚配的年紀,我也著急,你若是真心待她,可以一心一意只待她一人嗎?」
夏宏一怔,腦袋抬了起來,眼神中帶了滿滿地不不可思議,眼眸,怔怔瞧著眼前的郎中,郎中的唇齒含著笑意,夏宏張了張嘴巴,話語都是快要說不清楚:「郎中,您……」
毛郎中的眸中笑容依舊,伸手又是狠狠地拍了兩下夏宏得肩膀:「我把春漪交給你了,還不好好回去準備。」
少年一下子從座位上面跳了起來,嚇了毛郎中一跳,也是嚇了晏小五一跳,晏小五的唇邊掛了一絲笑意,又是瞧了瞧高興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開口道:「你呀,真是有點事情就興奮。」
夏宏低下了身子,緊緊地抱住了晏小五,手掌拍在了坐著的晏小五的後背上面,晏小五一怔,卻是少年的眼淚都是落了下來:「謝謝你,小五姐。」
聲音哽咽,一邊的毛郎中勾了勾唇角:「得,我們家春丫頭還沒有嫁給你,你就這麼隨意地抱著別的女人,若是春丫頭嫁過去了還得了,看來我要好好地……」
「別!別!別!」夏宏趕忙鬆了手,小五哭笑不得地瞧了瞧身邊得毛郎中,都已經多大的人了,姨夫怎麼還和個孩子一般模樣,毛郎中的唇角帶了一絲笑容,夏宏一扇衣擺,剛剛沮喪的模樣早已不在,少年雙膝一動,竟是跪在了毛郎中的面前。
毛郎中一愣,瞧了瞧少年的模樣,卻見夏宏眼底染了幾分紅暈,靜靜瞧著眼前的毛郎中:「郎中伯伯,您把春漪姐姐交給我,我定不會讓你後悔的!」
小五捂著嘴巴笑了笑,又是瞧了瞧身側的毛郎中眼睛眯起來笑著的模樣,開口對夏宏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春漪姐姐長,春漪姐姐短的,現在呀,要不就得叫春漪,要不就得叫娘子!」
毛郎中瞧了小五一眼,唇角輕輕地抽搐了兩下子,開口道:「你這丫頭,真是得。」
小五又是捂著唇角笑了笑,夏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也是憨憨地笑了:「對,得叫春漪,得叫春漪。」
小五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少年:「我要是你,現在就馬上回到辣條店去,抱著春漪原地好好地轉上兩圈,高興高興,熱鬧熱鬧。」
少年又是誒誒的應了兩聲,唇角還是帶著掩不去的喜悅,小小的手掌伸手擦了擦眼底,不知是在擦汗還是在擦淚。
小五捂著唇角笑了笑,少年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手掌還在毛郎中的面前拱了拱:「謝謝郎中了,謝謝郎中了。」
少年一抬腳,又是瞧了瞧晏小五,嘴巴也跟著張了張:「小五姐,你不跟著我一起走?」
小五輕輕搖了搖頭:「我在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回去吧。」
少年瞧了瞧毛郎中,又是瞧了瞧晏小五,眼底的欣喜動了動,也還是應了一聲,向著門外走了去。
郎中瞧著少年走了出去,向著晏小五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小五,我剛才表現的,還行吧。」
晏小五聽了這話,不禁是撲哧的一聲笑出了聲音來,眼睛又是向著此刻看起來帶了幾分神經兮兮地毛郎中瞧了瞧:「弄了半天,您剛才的那些話,都是裝的?」
毛郎中清咳了一聲低下了頭去,也不去瞧著晏小五的模樣:「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面對這個孩子,說他好吧,對春漪確實也不錯,是我家良婿的首選,說他不好吧,他實在是太像那個人了,每次瞧見他,我都會有種看見了還沒有走得那個人的模樣。」
小五瞧著毛郎中的模樣嘆了口氣,如今,郎中連尹沉的名字,都是不願意再提起,毛郎中也是微微嘆了口氣,向著門前瞧了瞧,少年估摸著這會兒已經跑了老遠,只為了快點見到辣條店的春漪把一切都告訴她。
毛郎中頓了頓,開口道:「罷了,過去的事情,便都是過去了的,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孩子罷了。」
十幾年的養育,又怎麼能化作一場虛無,小五瞧著郎中的模樣,卻是有點心疼,曾經心疼春漪,如今,連郎中都要進入這種自我安慰的狀態,一個尹沉,當真是惹了一攤渾水,再難平復。
毛郎中瞧了瞧眼前的姑娘不知在想些什麼,便是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張了張嘴巴,道:「對了,你剛才和那個叫夏宏得孩子說,有事情和我說,是什麼事情?」
小五一愣,這才想起了正經的事情,手指一挑,從袖中挑出了一張素箋來,毛郎中瞧著小五手中的素箋,卻是實在不明其意,只是眉心微皺,瞧著素箋頓了頓,小五眉眼輕笑,竟是將素箋展開,一味味的中藥名稱混著穴位映入了毛郎中的眼帘。
毛郎中微微一頓,瞧著眼前的東西,嘴角一抿,張了張嘴巴道:「這……」
小五又是輕輕地笑了笑,手掌點了點素箋上面得幾味中藥:「我在霖滄的時候,曾經瞧過幾本醫書,裡面有些東西和治療我哥的這種情況特別的相似,我回到昭陽之後又是捉摸了好久,這才把這道藥方開的差不多了,可唯獨缺了一味葯,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加些什麼才好,姨夫可是有什麼妙招?」
毛郎中的眼眸在藥方上面徘徊,這藥方,著實是一道好方子,可是治療狗子這樣的病症,毛郎中的眉心皺了皺,伸手把藥方拿在了手掌之中,小五的嘴角抿了抿,也是帶了幾分焦急。
彼時,晏狗子正在買黃芪和煙草的路上,一路人多,卻都是向著晏狗子相反的方向走著,晏狗子挺了挺腰板,也算是走得大搖大擺的模樣,心中一想著今個妹妹來了藥鋪裡面,竟是摸著後腦勺憨憨地笑了兩聲,露出了白花花的牙花子,身側的幾個人聽見了晏狗子的笑,都是詫異地轉過頭來瞧著他,也有幾個人在晏狗子的身後指指點點,雖然話說的模糊,可隱約間也可以聽見傻子兩個字。
晏狗子繼續向著前面走著,他聽不懂眾人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會被這樣的話影響,由於要修建圍牆用於戰爭,眼前的路和晏狗子曾經玩耍的路微微有些不同。
晏狗子摸了摸後腦勺,瞧了瞧眼前的兩條路,卻見鐵蛋屁顛屁顛地從另一條道路上走了過來,晏狗子一驚,嚇得趕忙向著另外一條道路跑去,這樣的熊孩子,要是讓晏狗子遇見了,自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躲得遠遠地,省的生了事端。
眼前的黃土道倒是沒有什麼人,狗子也算討厭人多,一步步向著前面走了去,心情持續大好中,手裡面的銀子顛了顛,大姨讓他買什麼來著?對了,是那種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和爹原來往嘴裡面送的東西。
狗子又是向著前面走了兩步,身側還是沒什麼人,狗子的大眼睛眨了眨,不知道集市到底到了哪裡去,狗子咬了咬牙,可能再向著前面走一走就有了吧。
晏狗子的步伐又是快了幾步,霖滄國守衛的士兵急到了消息,說是有一個昭陽國的人正向著這邊走了來,意圖襲擊他們的尹大人,這個人粗布麻衣的模樣,氣勢洶洶,務必要將此事處理的乾淨。
所有的霖滄士兵聚集在城門的邊上,只想知道這通報中身體強壯,可以以一頂百的漢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狗子又向著前面走了兩步,士兵們手中都緊緊握著自己的兵器,眼眸只瞧著黃土道上面漸漸變大的那個小黑點,近了,近了,竟是這般無所畏懼,直衝他們霖滄國的大門而來,若是他人,怕是瞧著這黃土道的時候步子都是要定一定,可眼前的這個人?
霖滄和昭陽邊界多年,向來都是自由霖滄國去昭陽國搶東西的份,何時出了個這般威風地漢子來,竟是連步子都不頓一頓,這等壯士,誰說昭陽無人,眼前的這些士兵,倒是要好好的反駁一番。
狗子眨巴著眼睛向著前面走,他不識得字,倒是知道前面的人就是多了,狗子的眼睛一亮,向著前面的步子又是快了兩步,心想著人多的地方就是大姨所說的集市,到了集市就能買了東西,買了東西又能回去好好地看看妹妹。
狗子咧著牙花子又是笑了笑,卻不知危險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眼瞧著壯士越來越近,守衛的將士們提起了自己的兵器,抬眼瞧了瞧這位壯士,身形魁梧,估摸著也是一個練武的好手,將士們狠狠地咬了咬牙,卻瞧著眼前的壯士的步子頓都是不頓一下,直直地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為首得將士大吼了一聲:「你若再向前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
狗子一愣,就算他再傻,也聽得出來將士的話語裡面滿滿地敵意。
晏狗子瞧著面前惡狠狠瞪著自己得男人們,連忙伸出了手掌向著他們擺了擺,口中還是念念有詞的模樣:「不是不是……我……買……煙……煙。」
話語斷斷續續地落在了和狗子還有一段距離的將士的耳朵裡面,為首的士兵皺了皺眉頭,這壯士說話,當真是奇怪,有個小兵站在將士的旁邊,臉色剎變,竟是一下子跪在了將士的腳下:「大人,小的聽見,剛剛這個壯士說,他要打下我們尹大人!」
煙和尹?眼前這士兵的想象力,真是有的一拼,可想想之前的情報,為首的將士也是臉色一變,目光又是向著晏狗子瞧了瞧,狗子的一雙眼眸睜得老大,不過是買點東西,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難的事情?眼前的人像是帶了滿滿的敵意,妹妹說,別人若是欺負自己,自己便要欺負回來,可是眼前的這些人也不動彈,八成也不算是欺負自己,狗子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腳步也是向著前面又走了一步,憨憨地瞧著眼前的士兵。
剛剛跪在地上的士兵身子又是一顫,腦袋向著地上狠狠地磕了兩下子,發出一聲連這一聲地聲響來:「大人,這壯士是在向我們挑釁呀,我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他一個嘛!」
為首的將士畏懼地瞧了眼前的晏狗子一眼,獨自一人,沒槍沒馬,可面對霖滄這麼多兵力卻是眼眉都不眨一下子,眼前的這個壯士,明明就是深藏不露,叫他如何敢動手,若是白百折損了兵力,傳到了素來暴政的尹大人的耳朵裡面,自己有幾個腦袋,也是不夠砍得呀!
身後的士兵都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兵器,狗子瞧著他們的模樣也是很納悶,卻還是拉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瞧著對面的人,手掌也跟著比劃,嘴中的話語呢喃不清,霖滄國的口音本來就和昭陽不同,再加上狗子先天的事情,眼前的霖滄國士兵的眼眸裡面,只是多了兩絲恐懼。
晏狗子的眼神動了動,瞧著對面的人抿了抿嘴巴,腳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幾下,不就是買個煙草,眼前的這些人,磨磨唧唧地,到底是在做些個什麼!
眼前得將士瞧著這一幕,眼睛忍不住眨了眨,這位壯士這般,可是怒了?
跪在地上的士兵腦袋馬上就要磕破,卻還是在地上撞著:「大人,請大人快做決定呀,大人,這壯士馬上就要……」
為首的將士握了握手中的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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