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收穫

余氏又把帶來的幾根紅薯棒子交給沈青燕，匆匆走了。

沈青燕帶著沈青玉看著余氏慌張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帶著她回山洞，「以後咱就先住這兒了。剛剛姐在山腳下看見條小河，玉兒一個人乖乖在家，姐去提點水回來。」

昨晚她們就沒用水，就連喝的水也是這山洞的石壁上一滴一滴滴下來的，當然全進了沈青玉的肚子，沈青燕自己則在空間里喝了個夠，不是她不想拿出來，只是山洞周圍根本沒有水源，讓她上哪兒去解釋這水的來源，所以只好委屈一下沈青玉了。

看到沈青玉仍舊紅紅的眼睛，沈青燕有些不忍地說：「其實娘還在的，她只是變作天上的一顆星星看著我們，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沈青玉抽抽噠噠地說：「姐，玉兒知道，玉兒不會再吵著要娘了，她現在在過好日子，玉兒應該為她高興。可是玉兒會想她的，哇……」說到最後一句，又撲進她懷裡哭了起來。

看著哭濕了自己衣襟的小丫頭，沈青燕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但她又表示極為無奈，人家這麼小的年紀，死了娘親，還不允許人家哭一哭嗎？

沈青燕哄著妹妹在草堆上坐下，看著她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心裡湧上一股酸楚，連忙安慰，「玉兒快別哭了，肚子餓不餓，一會兒姐提來了水，給你煮粥喝好不好？」

果然還是食物的吸引力比較大一些，沈青玉抬起淚眼模糊的小臉，哽咽地問：「姐，咱們哪來的糧食啊。而且咱家現在不是只有幾個二伯娘給的紅薯棒子，咋能煮粥呢？」

「這個呀，你就不用擔心了，昨晚二伯娘來時還給我抓了一把大米，今兒早上我們就喝粥了，一會兒吃完了，姐再上山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菜啥的。」沈青燕找不出由頭，只好把這人情記在余氏身上，反正她也時常接濟自己娘幾個，想來也不會招來懷疑。

沈青玉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沈青燕手中的空瓦罐道：「可是我想和姐姐一起去。」

「好吧，咱們一起去，不過提水還是姐姐一個人去吧，姐走得快，就可以快點回來給玉兒煮粥了。」沈青燕本也不放心獨自將小丫頭放在家，但她想進空間打水，就只能把她一個人留下，好在進空間的話，她根本不用走太遠。

等她再次出現在沈青玉的時候，才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姐，你咋走那麼快？」沈青玉有些意外地看著沈青燕，和她手裡抱著的那一瓦罐的清水。

「不是怕玉兒一個人在家害怕嗎？」其實沈青燕壓根就沒走遠，可以說，除了進出空間那一小會兒，沈青玉根本沒離開過沈青燕的視線，她知道她趁著自己出去的時間，又到洞邊檢了些干樹枝，也看見她從又檢到兩個小瓦罐時高興的神情。

「才不會呢，玉兒是大孩子了，不害怕。」沈青玉除了眼睛還有點紅紅的，神色已變得很平靜了，「姐姐看，玉兒又撿了不少柴，還有這個。」她拿出兩個破瓦罐，一臉期待地看著沈青燕，等待她的反應。

「我們玉兒真捧，這樣我們就能多存一些水在家裡了。」沈青燕不負期望地露出驚喜，隨後又說：「好了，能幹的孩子，和姐姐到外面去找些石頭，咱們搭個灶台好煮粥。」

兩人在周圍尋了幾塊石頭，搭了個簡易的灶台，把瓦罐放在上面，點火開始煮粥，沈青燕怕吃不飽，又往火堆里扔了幾個紅薯。

粥好了，紅薯也熟透了。

可是沒有碗，沈青玉為難地看著香噴噴的大米粥直咽口水，「姐姐，咱們沒碗。」

沈青燕揉了揉沈青玉的小腦袋，笑了笑，熄了的火，又從火堆里扒拉出幾個冒著熱氣的紅薯，然後拉著沈青玉到盛水的瓦罐前，用手舀了一點出來，給她洗了臉和手，自己也用水漱了口，拍了臉，這才覺得整個人清爽許多。

「喏，喝吧，慢點喝，小心燙，姐還烤了紅薯，不怕吃不夠。」沈青燕把已經涼了的瓦罐遞到沈青玉面前，「吃完了，咱們一起上山找吃的去。」

沈青玉默默接過瓦罐喝了一小口，就遞迴給沈青燕，「姐姐也喝。」

「沒事，玉兒愛喝就多喝點，姐還有紅薯呢。」看出沈青玉一臉饞相，沈青燕舉起手上已經剝了皮的紅薯說。

「不，姐姐不喝，玉兒也不喝了。」沈青玉年紀不大，脾氣倒是挺倔，固執地把盛粥的瓦罐舉到沈青燕面前，大有她不接，她就不縮手的意思。

沈青燕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一點也不現，「好，姐也喝。」說完接過瓦罐喝了一小口，才又遞迴去，「現在輪到玉兒嘍。」

沈青玉靦腆地笑了笑，接過瓦罐喝著，一罐不多的粥在姐妹兩人的傳遞中喝完了，之後，沈青玉的嘴裡又被塞了一個小小的紅薯，一頓早飯這才算完。

「姐，玉兒還想喝粥……」剛說到這裡似又想到什麼，「不，姐，玉兒不喝粥了。」大眼睛卻一下子黯了下來。

沈青燕看到沈青玉這副樣子，心裡滿滿的是酸疼，只是一頓白粥，就讓小丫頭的情緒低落成這樣，於是揉著她的小腦袋說：「玉兒乖，明早姐姐給你做別的好吃的，一定比粥還好吃好不好？」

「真的啊！」沈青玉瞬地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巴巴地望著沈青燕。

沈青燕用力地對沈青玉點點頭，「當然是真的，玉兒不相信姐姐嗎？」沈青燕假裝傷心地說。她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再從空間拿點別的東西，假裝從山上找到的好了。

吃完粥，兩人手牽著手，上山找食物了。

可是明顯外圍都被人掃蕩過了，愣是一顆也沒找到。

沈青燕不甘心，帶著沈青玉又往裡走了幾步，剛走幾步，突然從前面草從中飛起一隻野雞，沈青燕快走幾步，默念了一聲「收」，野雞便憑空消失了，沈青玉正好看見，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姐，那隻雞就這麼不見了！」好半天，沈青玉才回神說。

「哪裡是不見了啊，玉兒看得慢了，姐姐可是看到它往那個方向飛走了。」說完隨手指了個方向，其實剛剛那裡野雞被她收到空間里了。

「是嗎？可是玉兒明明沒看到它飛到哪兒啊。」沈青玉一臉不信地說。

沈青燕心裡這個懊惱，早知道這不收什麼雞了，現在都不好解釋，索性這時候又有一隻野兔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忙驚喜地說：「玉兒先不管那隻雞了，你看那裡是不是有一隻兔子。」這會她可不敢當著沈青玉的的面收兔子了。

這句話成功地把小丫頭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只不過這隻兔子好像受傷了，跳得並不快，沈青玉倒底是小孩心性，看到這種小動物都想上去看一看。

此時這個小傢伙早已把那隻自動消失的野雞丟到腦後了。

兩人晃晃悠悠又走了一會兒，倒還是沈青玉眼尖，很快在一顆大樹下找到一小堆蕨菜，不過沈青燕卻在蕨菜旁發現了另一種好東西，野生的磨菇。

可是當她興高采烈地采著磨菇時，沈青玉卻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當沈青燕注意到這兩個人的眼神時不禁愣了，摸摸她的臉問青玉，「怎麼這麼看著姐姐，不舒服嗎？」

「姐，你傻了啊！」沈青玉毫不留情地開口，稚嫩的童音里吐出來的話卻讓沈青燕有點無語望蒼天的感覺，她不就是摘點磨菇嘛，怎麼就傻了呢？

見她不說話，沈青玉繼續說：「這些東西怎麼能吃，會得病的。」說完還滿眼嫌棄地看著沈青燕手裡的磨菇一眼。

呃，吃壞肚子，沈青燕愣了愣，隨即笑開了，可能是這裡的人不懂得分辨磨菇，以前一定是有人吃了有毒的磨菇，那不生病才怪。「姐姐採的這些保證能吃，不但能吃，味道還很好呢，不信晚上姐姐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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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的小青燕開始長本事了，能養活自己姐妹兩人了，親們是不是也要給她一點鼓勵，動動小手，收藏一下，留個爪印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