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震 懾
阿里查愣愣的看著張棄,好像在看一個瘋子,過了好一會他才放聲大笑起來,並一邊笑一邊給旁邊的人翻譯著張棄說的話,隨即各種各樣的笑聲充斥了本來十分幽靜的林間。笑了好一會兒,阿里查才氣喘吁吁的面帶笑容的向張棄說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我更佩服你逗人發笑的能力,說吧你想劫走我們什麼東西,說不准我一高興的話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張棄不為所動,依然淡淡的說道:「好,把你們的人頭都給我留下。」聽到這句殺機四溢的話之後,阿里查卻依然面色不變的說道:「好呀,說說你準備怎麼將我們這麼多的人的人頭拿下來吧,你不會是準備讓我們自己動手吧?」
張棄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輕蔑的說道:「聽說你們革蘭人最是悍不畏死,英勇無敵。今天我就是想先領教一下革蘭武士的勇猛而已。那天匆匆一會讓我覺得革蘭武士竟是這樣不堪一擊著實讓人失望,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今天你們中有人能夠擊敗我,我就放你們出山,就算你們沒有人能打敗我我也會等到明天再來,你們可以有一個機會離開這裡。等過了今天,你們的人頭就已經不是你們自己的了。」阿里查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張棄,心裡卻想道:「這人難道真是一個瘋子?還是象李緯那樣的人才?」
這時躺在擔架上的阿合台卻已經等不及了,讓人將擔架抬到阿里查的身邊大聲的對阿里查說道:「快殺了他,別跟他在羅嗦了。」這時阿里查已經下定了決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如果自己命令他們一擁而上,今後大汗的位置肯定是沒自己的份了。於是,他朝隊伍當中的一個巨漢叫了一聲,並對他作了一個很象抹脖子的動作。這個大個子是阿里查的親衛,叫勃固速,是草原上有名的大力士,能生撕虎豹,力止奔馬,兼且暴虐殘忍,原是一個馬賊在草原上原也橫行一時,在被阿里查擒住之後就跟了阿里查。張棄瞅了瞅眼前比他高出有三個頭的大漢,勃固速的眼中這時已經泛起了一種殘忍的興奮,在他眼裡,眼前的小個子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要掰斷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之後再殺了他。
張棄瞅著眼前的大漢沖他輕蔑的抬了抬下巴,然後將拿在手中的那把阿合台的寶刀隨手扔到了地下,並沖巨漢招了招手,勃固速被徹底的激怒了,他象發瘋的野獸一樣沖向了對方,當然他沒忘了將自己的武器一把巨型的狼牙棒也扔到了地上。他衝到張棄的面前伸開雙手就想將張棄抱住,對於這樣巨大而且行動緩慢的對手張棄還客氣什麼呢?張棄握起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張棄本想將他的胸骨一拳打斷,那知道只聽卟的一聲他的整條手臂都插入了對方的胸口再在他的後背處伸了出來。他一聲慘叫一口的鮮血噴了張棄滿臉,張棄一腳將屍體踢開,看向了他對面的阿里查。
阿里查這時臉上變色,這人是從那冒出來的?身手如此高強,在這北疆卻是聲名不顯看來今天真他媽的不是出行的好日子。他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的鮮血眼中射出殘忍夾雜著快意的人,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寒意。這些金帳武士卻不是可以用一個死人就可以嚇倒的,他們都是在屍山血海中打過滾的精銳戰士是見血就會瘋狂的草原勇士,這時在場的所有金帳武士的眼睛里都泛起了血絲,但是對方孤身一人,草原上的人最是尊敬強者,草原勇士的榮譽感使他們不可能一擁而上,雖然他們很想將眼前的人撕為碎片,但是很多的人自紂不是這個宋人的對手,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射向阿里查。阿里查陰沉著臉大聲叫道:「拔都殺了他。」
話音剛落,在阿里查的身後站出了一個漢子,緩步向張棄走來。這人臉上是密密麻麻的絡腮鬍子,頭上卻一根頭髮也沒有,渾身的皮袍也裹不住他那虯結的肌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裂開一樣。最可怕的就是他那雙散發著死氣的眼睛,那是一種漠視所有生命的目光。張棄在看到這個人之後的第一個**頭竟是自己以前見過他,是的在氣質上他和張棄在訓練營中的很多同伴在氣質上都是很相似的,他們一般都是生無可戀的懦弱之人他們都是為了殺戮而殺戮,也只有在殺戮之中他們的心裡才會有一點的快感,他們都是為了逃避自己的存在而投入到殺戮當中的,這樣的人在訓練營中是死的最快的,但也是令所有的人都頭痛的對手,因為他們根本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在張棄的經驗中要是碰到了這種人一定要速戰速決,決不給對方一點機會。
他慢慢的走到張棄的面前,在他走過的地方人們紛紛讓開,好像他的身上有瘟疫一樣。他冷冷的看了張棄一眼,大吼了一聲就沖張棄沖了過來。張棄低頭讓過他砸向自己頭部的拳頭,一個膝挺撞在了他的腹部,這一下將他的下身頂的向上飛了起來,他的口中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但是這人卻就勢將張棄抱住,這時的他眼中盡現瘋狂之色,張口就向張棄的脖子咬來,張棄卻也不俱,一個頭錘砸在他的臉上,當即撞的他顱骨盡碎吭也沒吭一聲就氣絕當場。但是他的手臂卻依然抱緊張棄的身體不曾鬆開半點,張棄卻沒有那種英雄相重的心思,順手將他的雙臂掰斷扔在了地上。
這時這些革蘭人才面面相覷,眼中盡顯懼色。阿里查的臉上肌肉更是但如果一個個的送上去讓人屠殺,看這人輕鬆的樣子就是這二百多人都算上也不一定能將對方累死。他想到這兒狠狠的看了旁邊直冒冷汗的阿合台一眼,心說:「你沒事招惹了這麼一個殺人魔王,卻還堅決讓我來這裡送死,真真是可惡之極。」阿合台現在也是直冒冷汗,心說:「上次真是好險,竟然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單獨面對此人而不死,真是命大啊。」這時看見五哥看了過來,面色不善,他從小就對這個親哥哥敬畏非常,這時看這位哥哥真是急了,他到有些急智,立即斜眼向那個穿著斗篷的人望去。阿里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時心中又有了底氣,只聽他哈哈一笑道:「這位兄弟好本事,我們革蘭正缺少這樣的人才,不知兄弟是不是有意屈就去我們革蘭,到時我自會將兄弟推薦給我們大汗,以兄弟這般的勇武,定會得到我家大汗的賞識,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何必在這樣的窮鄉僻壤之間埋沒了才能呢?到時隨我家大汗南征北戰,正是男兒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再在戰場上立得些功勛,怕是裂土封侯也不是什麼難事。如執意與我為敵,我們革蘭人最是能記住是誰帶給了我們傷痛,我們必定加倍奉還。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這個革蘭帝國的五王子真也是個人物,雖然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之下,這番話卻是軟硬兼施又極盡鼓動之能事,確實很能打動人心,是啊榮華富貴,裂土封侯這不是男人都想要的東西嗎?阿里查這些話到不都是口不對心,他確也動了愛才之心,他甚至在心裡想道:「如果這人當真跟我回了革蘭我定將其視為左膀右臂,甚至可以視之為兄弟手足。現在父汗年紀漸老,正是爭位的關鍵時候,如能得此人之助必能如虎添翼。看這人在強敵環侍之下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其人膽氣之雄可見一般再加上他超絕的身手,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勇武之士。」阿里查真是越看越是喜歡,眼中的期待之色越來越濃,但是當他對上對方的眼睛卻看到的是深深的嘲諷之色?
張棄看著這個革蘭人,心裡卻想著,這人當真可笑,對於他來說只有帶給他危險的人和對他不構成威脅的人,以前還有一種給他下達命令的人但現在沒有了,他也發誓以後都不會在聽從誰的命令,而眼前的這些人就是能帶給他危險的人,而這個人卻帶領這些人讓他以後聽從他的命令。他用一種嘲弄的眼光表達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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