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一 章 血 殺
她這聲一喊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再次石化,連張棄的眼中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張棄沒有立即殺了她,主要是因為張棄對她的行為十分的感興趣,當然這也是因為她在這是並沒有什麼攻擊的動作,如果張棄察覺出她有任何不妥,我會立即扭斷她的脖子。這個女人果然沒有令張棄失望,她的最後一句話真是太有震撼力了。張棄這時卻是心中一動,這樣弱小的身軀當中卻蘊藏著那樣可怕的力量,難道這就是華國傳說中的武功嗎?張棄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期待,張棄只是冷冷的瞅著她說道:「教我武功,我就不殺你。」她下意識的喊道:「不行。」但是隨後張棄的手一緊,她立馬意識到這是生死關頭,在師傅的嚴訓和生命之間很明顯師傅的訓誡缺乏震懾力,於是她立即改口道:「我教你,你快把你的手鬆開。」
張棄鬆開了他的手,但是就在她身體一陣放鬆的時候,張棄的拇指一使勁按在她的脖子上,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這是華國特種部隊特有的一種手段,脫胎於華國另一種古老的技藝――針灸。張棄將她隨便的仍在地上,轉頭向周圍的革蘭人看去。
「這是一種恥辱,金帳武士的頭領竟然降敵了。」所有的革蘭人都好像當面被人抽了一個耳光,屈辱、憤怒還有沮喪等等的感情交織在了一起,使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扭曲猙獰。是的,金帳武士的榮光遭到了玷污,他們的自尊受到了踐踏,這是不能容忍的恥辱。金帳武士代表的是草原人的驕傲,代表的是無上的勇武還有大汗的信任,他們曾經在幾十萬大軍的包圍下殺開一條血路將鐵木爾汗救了出來,他們曾經是第一支登上伊蘭都城城牆的部隊,他們的前任頭領更是曾經獨自一人衝進北部部落的聯軍中斬殺他們的聯軍統帥,致使幾十萬的聯軍土崩瓦解。他們曾經立下的戰功好像草原上的羊群一樣多,他們的格言就是拚死向前和致死不退。但是今天,就在剛才竟然有一個金帳武士的千人長在這麼多的金帳武士面前向一個被包圍中的宋人投降了。
在他們震驚過後,包括阿里查在內的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泛起了血絲,他們要殺了這兩個人,恥辱只有用敵人和叛徒的鮮血才能洗刷,情勢到了這個地步將是不死不休的廝殺,再也沒有轉侖的餘地。
張棄慢慢的走到他扔在地上的寶刀的旁邊將它撿起來,然後將它插回了鞘里,這時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威嚴,這種威嚴不同於那種就在上位所養成的頤指氣使之態,這是一種殺人者所特有的威嚴。可以說每個殺人者都會有一種常人所沒有的氣勢,也就是殺氣,但是不是每個殺人的人都會有這種威嚴,只有那種視人命如草籽,但所殺之人又都是強悍至極之人的的人才會具有這種威嚴。那種混合著殺氣的壓迫感可不是什麼人都受的了的。
阿里查只覺的嗓子發乾,渾身的冷汗一陣陣的冒了出來,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一下子變得高大了起來,已經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對付得了的了。其他的革蘭人到是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感覺,因為他們和阿里查可是不一樣,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他們只會愈挫愈勇他們的神經早已被沙場磨練的堅愈精剛,他們都瞪著血紅的眼睛等待著廝殺的命令,他們已經在心裡千百遍的詛咒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期待著衝上去將兩個人砍成碎片。
張棄卻看著阿里查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只給你和你的人半天的時間離開煙雲上,要不然你們都要死。」說完張棄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被他扔在了地上的女人,他將她扛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不緊不慢的向來路走去。張棄現在並不象表面上那樣漫不經心,他的渾身的肌肉都被他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只要一有什麼變化他會立即將這個女人擋在他的身後,然後憑藉他對地形的熟悉先脫離這裡再說。他慢慢的繞開那些站得筆直一動也不動卻拿仇恨的目光盯著他的革蘭人,現在沒有必要招惹他們,等他進了山林他們就已經都是一群死人了。他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激起了他們的仇恨這樣他們很多的時候將失去冷靜,在張棄的面前失去冷靜就只有死路一條。他成功的挫折了他們的銳氣還有那種因為長時間沒有對手所養成的必勝信**,這要是在平時,這種挫折正是這樣的軍隊所需要的,因為百戰百勝雖然鑄就了他們的信心,同樣的也使他們經不起失敗的考驗。但是這是在他的地盤上,象這樣的部隊在遭受到失敗之後必定有一個調整的時間,而時間的長短就要看將領的手段了。他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要殺光他們,他知道如果放了哪怕是一個人回去,他們再來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
他並不懼怕他們,他將教出一批比他們更加冷血,更善戰的隊伍,但是這是需要時間的,他自然不會讓這些人跑回去,這時看來就是你趕他們回去他們也不會回去了。
在他身後的阿里查,狠狠的瞪視著他的背影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但是眼中卻是一陣的猶豫,他已經喪失了殺死張棄的信心,還有就是張棄剛才所說的話給了他一個暗示,那就是只要你們不來惹我我就放你們離開這裡,他正在想是不是回去帶更多的人來還是就在這裡拚死一搏。
這時張棄已經快走到人群的邊緣了,一直躺在擔架上的阿合台臉上的青筋已是清晰可見看張棄就要進入樹林了,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心裡只有一個**頭,要是就這樣讓這個人走了,回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臉見人了,上次的失敗好歹是因為對方的人數比自己高出很多,還有就是那裡的地形不適合騎兵作戰所至,而這一次對方卻是孤身一人,自己這一方卻是有二百多人,如果這次讓對方在連殺兩人又抓住一人的情況下還讓對方脫走的話,這些人如果在沒殺了對方之前回去的話,在他看來還不如死在這裡呢。
於是,阿合台在擔架上大喊了一聲:「一起上,給我砍了他們。」周圍的革蘭人就等的是這樣的一個命令,張棄的身前身後立時是刀光劍影,他沒有管背後砍過來的兩刀,他拔出寶刀一刀揮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還夾雜著慘叫聲傳出,正面的四把刀被他齊齊削斷還順帶的將一隻手臂砍了下來,他身上的女人卻在一聲悶哼當中醒了過來,她卻一聲尖叫回身就是一腳,這是她在疼痛之下的本能反應,只聽後面的人一聲慘叫竟然狂噴鮮血向後飛了出去,這個女人被噴了一腿的鮮血,這時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在看清周圍的情況之後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後她的雙臂狠狠的摟住了張棄的脖子雙腿更是攀住了他的腰。還大聲的哭了起來。這要不是張棄現在確實是沒功夫和她計較,現在她已經早是一個死人了。不過這樣也好,他不再顧及後面的人,反正後面有一個盾牌在,他用刀連殺七人之後進入了樹林。這時他還在他們的包圍圈中,但是這裡的樹木茂密,正是施展他的技巧的好地方。他一腳將一個離他最近的傢伙踢的肋骨全斷噴著鮮血向後倒去,又回手一刀將一個剛在樹后冒出來的人砍倒在地,一側身躲在樹后,閃開了一隻射過來的長箭,再半轉身抓住一個想砍他一刀的人的手腕一刀將他刺了個對穿,這時他仗著手上的寶刀之力還有這裡的地形已經連殺了三十多人,他渾身都在興奮之中,他再一次確定他很適合這個世界,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還是他最喜歡的肉搏。
他又殺了十一個,這時我身上的女人卻吐了我一脖子。
曲蘭從沒有經過戰陣,最多看到過幾個人相互廝殺,她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多的鮮血,這個男人就象一個神話中永不疲憊的巨人,毫不費力的殺死一個又一個的人。包括她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他的手一揮就會有人死在刀下,他的腳一抬就會有骨折聲響起,又有一個革蘭人被他將頭顱砍了下來,這個人她認識,雖然沒有記住這個人的名字,但是這個人卻總是纏著她想學一些功夫。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一具無頭屍體,強壯的身軀不自然的扭曲著,他的頭顱就在不遠的地方,平時會不時露出憨厚笑容的臉上現在卻一片的猙獰。曲蘭再也忍不住大口的吐了出來。心裡卻有一個**頭變得根深蒂固,那就是以後如果跟著這個男人的話一定要表現的無比順從,一定不能得罪這個和殺神沒什麼兩樣的男人。
他們的人數在不斷的減少,張棄在不停的殺戮,張棄現在已經受了傷,他的左臂被砍了一刀,雖然沒有傷了筋骨,但是卻讓剩下的革蘭人看到了希望。他也不是不可戰勝的,他一樣會流血,這就是這一刀給他們的信息。
歡迎光臨,如果您在閱讀作品的過程有任問題,請與本站客服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