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空間

3、空間

林清祥站在水井旁一邊用打濕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一邊笑著說:「小晨的手藝進步了呀,光聞著這菜香,我的肚子都咕咕叫起來了。」

林清祥長得虎背熊腰的,全身的肌膚因為常年在太陽光下暴晒,變成了健康的麥子色。

大熱天的,在沒有風扇和空調的山區,男人們散熱的最好方法就是「打赤膊」,也就是**著上身。

林清祥擦乾身上的水珠,就這麼**著上身進了廚房端飯。

林清祥的身材很棒,常年的勞作練就了他一身的肌肉,看著就覺得充滿了力量。

李偉燕看著林清祥還沾著些許水珠的上半身,臉不由地紅了一下,隨即笑罵道:「老不羞的,小晨還在呢,趕緊把衣服穿上。」

女兒都十四歲了,多少知道一些男女之事,自然要避諱一下。

林清祥不樂意,這大熱天的,吃一頓飯都能出一身汗,他好不容易才涼爽了一點,穿著衣服吃飯,吃完了豈不是又要洗一次澡?「這大熱天的,你就別折磨我了。」

「是熱比較難受,還是女兒比較重要,也不怕小晨長針眼。」李偉燕瞪了林清祥一眼。

林清祥頓時焉了,低慫著腦袋,求助地看向林子晨。

林子晨撇著臉,好笑地看著這夫妻兩的鬥嘴,見林清祥看向自己,忙轉開臉去,「爸,你隨意,我什麼也沒看見。」

林清祥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兒子。林子曦大口扒著碗里的飯,轉過身,也假裝沒看見林清祥投射過來的目光。

女兒兒子都不搭理自己,林清祥只能把目光轉回到自家媳婦的身上。

林清祥低慫著腦袋,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李偉燕,無聲地說道:「媳婦,女兒和兒子都在呢,你就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李偉燕撇開臉,不理會林清祥,但是也沒有再說讓林清祥把上衣穿上的話。

得到媳婦的恩准,林清祥心情愉快地扒著碗里的飯,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姐,爸的樣子好丟臉哦!」林子曦挪到林子晨跟前,悄聲地說。

林子晨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廚房裡「眉目傳情」的林清祥和李偉燕,無聲地笑了,眼裡滿是暖暖的笑意。

用過飯,林子晨把李偉燕推出了廚房,自己一個人把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

李偉燕難得體會一次被女兒照顧的待遇,自然樂呼呼地離開了廚房。

把廚房整理得有條有理的,林子晨關上廚房門,回了客廳。

李偉燕和林清祥要午休,林子曦出去找小夥伴們玩耍了,林子晨便一個人回了房間。

停了下來,林子晨才有心思查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可是抬起手腕一看,上面白白凈凈的,一點傷口的痕迹都沒有看到,「奇怪了,難道是我產生了錯覺才會認為自己被荊棘刺到了?」

仔仔細細才查看了好幾下自己的手腕,傷口沒有看到,倒是在自己的手腕處看到了一朵彩雲模樣的印記。

林子晨不記得自己手上有彩雲模樣的印記。用手搓搓,搓不掉,塗了點口水在上面,繼續搓,可是把皮膚都搓紅腫了,那朵彩雲依舊光鮮地印在手腕上。

林子晨低頭,一雙眼睛盯著手腕看了大半天,彷彿要把手腕上的彩雲看沒似的。

林子晨不信邪,出了房間,拿了香皂、洗衣粉一樣一樣往手腕上搓,可那彩雲印記就像肌膚上長出來似的,無論林子晨怎麼搓,怎麼洗,也弄不掉。

看著已經通紅一片的手腕,林子晨決定暫時不弄了,回床上午休去了。

迷迷糊糊的,林子晨發覺自己正置身於一個白霧的世界里,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莫名地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里,誰都會心生警覺,但是林子晨卻只感覺到了安寧,沒有感覺到一絲絲危險的存在。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在耳邊輕輕私語,告訴她不必害怕一樣。

林子晨還想多感受一會兒,卻被房間外一陣有序的敲門聲從睡夢中拉了回來。

林子晨迷迷糊糊地打開了房門,揉揉眼睛見是李偉燕,忙問:「媽,怎麼了?」

李偉燕看著林子晨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好笑地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和你爸要出去幹活了,先把這個星期的生活費給你。」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遞給林子晨。

林子晨看著手上皺巴巴的十元錢,雙手接了過來貼身放好,「媽,你們有事就先去忙,我去學校的時候會告訴小曦的。」

李偉燕又囑咐了林子晨幾句后才出門去幹活。

目送李偉燕出了門,林子晨迷迷糊糊地又躺回了床上。不一會兒,林子晨再次來到了那個白霧迷茫的世界。

這次林子晨的腦子是完全清醒的,她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土地是真實存在的,冰涼冰涼的觸感透過腳底一直傳到她腦子裡。

林子晨赤腳踩在泥土地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四處看著,漸漸地,以林子晨為中心,四周的白霧慢慢散去了部分。透過稀薄的白霧,林子晨看到自己左手邊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屋子模樣的影子,迷霧還未消散,林子晨也不敢隨意上前查看,即使她腦海里知道了自己不僅重生回到了小時候,還可能擁有了空間,她還是沒有一點欣喜若狂地感覺。

上天不會無緣無故眷顧同一個人兩次,能夠重生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如今又發現了空間的存在,林子晨的心裡頓時覺得有點不知所措了。她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與家人和和美美地過完一生。突然間獲得了一個空間,有點打亂了她原定的人生計劃。

林子晨也就糾結了這麼一會兒,見空間的迷霧還在便學著上一世小說中的情節默念了一句「出去」,人便離開了空間。

床上,林子晨慢慢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看到白白凈凈的腳板,莫名地吐了一口氣,「是幻覺啊!」

從床上起來,出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林子晨便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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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芳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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