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要不要下藥,他在糾結
陽睿越聽心頭越慌越沒底,總覺得這仨的提議有點問題,雖然同樣身為男人,知道他們描繪的滋味不會有差,可這不是他想要的最終目的。
想了老半天後,他說,「你們回去準備一下,等會兒把葯給五妹,讓她給我送過來!」
那仨又相視了幾眼,心頭嘀咕,幹嘛要叫魚妹送葯過來?不過他們再好奇也不會在這個當口三八他們不該三八的事。
「嗯!我們這就去準備!」
那仨匆匆離開了。
陽睿上了樓,看著點滴,過了一個多小時,點滴吊完了,年魚剛好拿著藥丸報道。
陽睿下了樓,看見她懶洋洋的掛在樓梯口,滿臉哈欠,「葯帶來了沒有?」
年魚睡眼惺忪的把手裡藥瓶往樓上丟去,正好丟進陽睿手裡,「喏!大哥,一瓶葯,你讓君爺他們幾個給你送過來就好了,幹嘛要把我從被窩裡挖出來?」
陽睿一本正經的盯著她,「我只放你一天假,你用一天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睡到現在還沒醒?」
年魚打著哈欠說,「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一踏出那公寓,我心裡就慌得要死,要不是他們打電話跟我說你在召喚我,我還真不想出那門,睡死在床上得了!」人越睡,就越沒精神。她就是典型的例子。
陽睿慢慢下樓,經過她身側,輕問,「知道我手裡的是什麼葯么?」
年魚白眼,「我哪知道?主宮大人手裡的葯,層出不窮!」宮三軍鑽研生化,製藥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們的藥廠,確切的來講,應該是生物研究基地,而且還是國家認可的那種,專門替國家研究不可治癒類病菌的疫苗抗體等等。就像半年前發生的那次HTIS3病毒感染,全國都在戒嚴,病毒疫苗研究了兩個月,就只有宮三軍能破解。「這葯是給誰吃的?」
「小米。」
一聽,年魚挑眉,「是啥補藥?嘖,反正只要不是春藥,啥葯都行。」
陽睿卻說,「這就是春藥!」
年魚瞬間抬眸,瞪大雙眼說,「大哥,我能理解你急躁的心情,可你不能用這種手段逼她啊!她會崩潰的!」
聽見這句話,陽睿原本就沉悶的心口就更加悶得難受,「不然呢?你給我想個法子出來!她一直說那種氣話氣我,我只是稍微懲罰她一下她就受不了,還當街嘔給我看!你說我這口氣怎麼噎下去!」
年魚頓時感覺特無力,「我說大哥,她說混話氣你,你就拿這葯出來折磨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陽睿老實交代,「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他們教我的!」
陽睿他雖然比他們三個年長,可是他的感情世界里,就是一張白紙,從小到大就只記著自己要努力報仇,從來沒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而那仨個就不一樣了,一天到晚不是玩女人,就是想法子找女人來玩自己。他們只知道自己爽,根本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大哥要是跟著那仨學,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年魚揉著眉心說話,「大哥!不是我說你,那仨是變態!你竟然去跟他們三個討教方案?」
陽睿火氣上來了,聲音拔高一個台階,「好!那你給我說!她這胃病,怎麼治?」
年魚癟嘴,「小嫂說氣話氣你,肯定是因為你做了讓她討厭的事。你就不能悠著點,討好她一點。」
「怎麼討好?」這個才是問題的關鍵。
年魚摸摸後腦,這個問題的確有點複雜,想了半天後,她響指一打,「你讓她自己提要求唄!她想要什麼,你就盡量滿足她!她肯定會開心的!」
這一說,陽睿臉色更加難堪,「不行!她要的東西,我絕對不會給她的!」
年魚張大嘴巴,驚訝萬分,「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我不能滿足她心愿!」他知道她心裡最想要的是什麼。她要的東西,他絕對給不起。
年魚苦惱了,「這還真的有點難辦。」想了老半天後,她輕聲嘀咕,「這樣吧,大哥,你慢慢來,先把她情緒撫平了,然後再一點一點討好她,讓她對你沒那麼討厭的時候再……」
「不行!太慢了。」
年魚眨眼,「大哥?你這麼心急幹嘛?」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大哥這般毛躁的模樣,像是青春期發作似得。
他在心急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讓她儘快接受他,不管是她的身子也好,她的心也罷,他都要讓她徹頭徹尾把他記在她心頭,從此再也離不開他為止。
陽睿深蹙的眉頭怎麼也松不開。召集了這麼多人給自己開會,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
陽睿把手一揮,趕人,「你走吧,這事我自己處理!」
年魚癟嘴嘀咕,「好吧,大哥你自己把握好分寸。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和我一樣內心強大到可以承受那麼多痛苦!」
「嗯。我明白。」
年魚走後,陽睿再度上樓,坐在床邊盯著她的睡顏。睡夢中,她那平靜香甜的小臉,讓他那慌亂的心,也跟著她一點點平靜下來。之前的憤怒,不知不覺,煙消雲散。
想起小時候,她也是這樣子安靜的躺在他懷裡睡覺,睡得香甜可人,還給他流口水。之前的他,對她還沒有那種衝動的慾望,畢竟當時他們倆都還小,就算她睡在他身旁,他也不會對她動手動腳。直到他青春期快要萌芽的時候,卻慘遭家庭劇變。他和她之前的回憶,是不帶一絲污垢的純潔。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他看她的眼神,徹底變了個味。或者說,他已經不再是她以前那個溫和純情的大哥哥!
昏睡到半夜,蘇溪米幽幽轉醒,陌生的房間讓她倏地從床上坐起,剛睡醒就逼著自己進入戒備狀態,視線盯著卧室,掃視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見陽台上閃著一點紅光,她才看清楚,陽睿他在陽台上抽煙。
陽台上,陽睿像是發覺卧室里的人兒醒過來了似得,把抽到一半的煙頭往下一丟,回身,拉開玻璃門,進屋。
初夏的晚風順著隙開的玻璃門溜了進來,溫和怡人。玻璃門關上的那瞬間,她的心頭再度冷卻了下來,身子的溫度也急劇下滑。
陽睿走到床邊,穩穩坐下,盯著她的眼神,依舊那樣帶著極度侵犯的味道。
「你有什麼想說的么?」陽睿問得輕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