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犯色戒
諸葛星十二歲那年就開始發育,身體就像面人似的飛速拉長,下身變化特別明顯,這讓諸葛星無比煩惱,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變成了大老鷹不說,還有一條金色的線,形狀似蛇,蛇身上長滿了鱗片,蛇頭有兩隻細小的觸角,還看不清楚,盤在肉柱子上,時隱時現。大老鷹每天有十幾個小時都興奮得很,昂著挺胸,撐得諸葛星不斷地縮屁股,走起路來小步夾腿,時常弄得諸葛星惱火不已,盤腿坐下來,不到三分鐘馬上就朝天一柱,僧褲搭成蒙古包。特別是上廁所小便,尿急反而讓它越發得意,結果又尿不出來,每次都要在廁所里呆上半個小時才能解決問題。靈光和尚一心只在教育上,也沒留意到諸葛星的生理變化。
公元一九**年,諸葛星出家為僧已經七年了,此時的諸葛星早就長成了一個俊秀無比的少年和尚,十三歲身高一米七四,開始出現喉結,只是唇上不見鬍鬚,雙眉斜飛,眼睛漆黑,鼻樑猶如刀削玉刻,唇如朱丹,不過笑起來的時候有點怪異,嘴角不往上彎,而是先朝兩邊盪開,然後再微微地下撇,就像在嘲弄什麼物事,或者不屑於某種行為。神情間顯得無比自信,整日里除了做功課,就在寺里四處遊逛,他天生嘴甜,寺里的眾僧跟他都合得來,再加上這傢伙學東西很快,十三歲就已經學完了高中課程,特別是佛學知識,一點就透,開口就能說出一大堆佛教典故,在經閣樓里常常替代靈光講經。
農曆的七月十三,中元節,也叫鬼節,金龍寺的方丈空明大師圓寂了。火化空明大師的肉身後,得到一顆舍利子,卻是暗紅色的,但也證明空明大師乃有道高僧了。新一代住持靈心大師,也就是諸葛星的師傅,請人在寺后的塔林中造了一個佛塔,將空明大師的骨灰和舍利一些藏入塔中。
七年中,諸葛青松只來了八次,最近的一回卻相隔兩年了,諸葛星早就習慣了出家生活,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熄滅一切**,以金剛不壞之身和大智慧之志到達彼岸。
諸葛青松每次來都會給他帶些好吃的,什麼麥乳精、棒棒糖之類讓諸葛星非常喜歡,諸葛星正在發育階段,有了充足的營養,身體不斷地變得高大強壯,看來不出兩年就會超過他父親諸葛農。
話說這金龍寺因為建在名山這中,旅遊觀光的人就漸漸多起來,在山下的金佛村逐漸繁華,附近的人開始往村中聚集,沾著金龍寺的光,各行各業都興旺起來,特別是餐館和旅館,一個小小的百戶人村子竟然有十幾家,諸葛星每周都會偷偷下山吃肉,他才不管什麼清規戒律,開始時山下的人也不敢給他吃。但是經不住他哄騙,諸葛星又指著頭上的給人家證明自己沒有受戒,只是在寺中學習佛法。人家見他確實沒有戒疤,又長得可愛俊俏,沒兩年就跟村裡的人熟識起來,隔三差五地溜出來混頓飽肉,再悄悄地回到寺里。
十三歲的諸葛星自以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卻被覺遠發現,覺遠自從跟著空悠掃地后,就一直被任用下來,心裡對諸葛星的怨恨就像毒蛇一般日夜啃噬,一直在暗地裡留意諸葛星的行動,這次逮著機會,哪能輕易放過?
當下就向靈心稟報,靈心帶著幾個和尚追到山下,諸葛星還在一家餐館里啃著豬蹄,喝著啤酒。這下好了,被抓了個現行,諸葛星起初驚了一跳,但馬上就鎮定下來,非但不怕,反而笑嘻嘻地詢問眾僧:「一人來一隻吧?見者有份!」靈光聞言氣得半死,原先有老方丈在,專門庇護著,不讓眾人為難他,其他長老見他聰明伶俐,也懶得過問,可是現下不行了,靈心和尚剛剛做了住持,自己的弟子就在外邊偷吃肉,臉面上怎麼抹得過去,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諸葛星作為住持新傳弟子,竟敢頂風作案,靈心雖然疼愛他,也只有揮淚斬愛徒,下令幾個僧人把諸葛星架起來就拖回寺中,扔進了竹林園。
靈心為了樹立威信,保住金龍寺的形象和聲益,決定來個公審大會,把寺中所有的僧人都聚集起來,敲山震虎,拿諸葛星做個反面典型!
諸葛星始終微笑著,那嘴角勾勒出怪異的弧線,倒還有些風采魅力。三大長老看著這個英俊的少年和尚,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想重重地懲罰吧,實在是心疼,捨不得啊。想輕易放過他吧,看那得意樣兒,著實可氣!
照舊是空難發難,問了一大堆佛教弟子的操行之後,空難不管怎麼提問,諸葛星張嘴就答,侃侃而談,從容淡定,那舉止間的儒雅之姿,讓眾僧大為嘆服!三大長老商議了半天,最後決定讓紅石和尚下山,到千里之外的黃龍寺去學習!
諸葛星聽到這個決定差點高興得跳起來,要當行腳僧了,寺里好多和尚年年過三十都未能允許下山,連他師傅靈心也是四十歲后才得以下山遊歷。不過他是被罰下山,但對諸葛星來說都一樣,只要是下山,不管是怎麼去的,只要下山就好。
三天後諸葛星下山了,身上分文沒有,帶了三套換洗衣物,一身灰色的僧衣,瀟洒走人。靈光還一再警告必須走到黃龍寺去,如若發現他搭坐交通工具,則不許返回山門。諸葛星笑嘻嘻地點頭答應,心想,我是游龍入海,飛燕升空,下山後你哪能管理著我?他對這個師傅沒什麼感情,從小都是靈光在教導他,沒覺得身為住持弟子有什麼好處。
走到彌勒殿的時候,諸葛星看到覺遠不停地陰笑,他心頭起火,笑咪咪地走過去,一把拉著覺遠的肩頭,此時的諸葛星比覺遠高出一頭不止,就像拎只小雞一樣,拉著覺遠道:「師侄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不理一眾送行人,湊到覺遠的耳邊小聲罵道:「狗雜種,早晚我來收拾你!記好了!老子說話算數,嘿嘿,你這輩子都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不等覺遠發作,諸葛星已經大笑道:「覺遠一定要幫我把石龜照看好,這事就麻煩你了!」
覺遠被罵得臉色通紅,那雀斑一顆顆地閃閃亮,朝天鼻翕動幾下,但是看看身材高大的諸葛星,以及附近的同門,只得惡狠狠地瞪一眼,心裡痛罵幾句作罷。
諸葛星走了兩步又回頭盯著覺遠道:「師侄還未答覆我呢?那石龜可是我的寶貝,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可要找你算帳哦!」覺遠只得無奈地說:「小師叔儘管放心,覺遠一定不負所托。」諸葛星道:「那王八可是我的心愛之物,可惜你扮得不像,不然它也不會寂寞了。唉……」說罷搖著頭走了。覺遠恨恨地跺了一腳,往寺中跑去。
空悠看著兩人,搖搖頭,長長地嘆息一聲,就像秋天的風吹落枯葉一般,在諸葛星的耳邊響得那麼無奈,又是那麼的憐憫。諸葛星第一次發覺空悠掃地時的神情盡然如此專註,每一下掃把劃過的距離都分毫不差,連帶起的響聲都是那麼自然、和諧,諸葛星不禁對空悠行了一禮:「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空悠的眼睛突然間就亮了起來,看著離去的身影,嘴裡喃喃道:「幸好你在寺中修行了七年,不然必定犯下滔天罪業……」
下了山的諸葛星本想回家一趟,但是想想家中除了爺爺之外,也沒有什麼牽挂的人,兩年前從諸葛青鬆口中得知,家中的嬸嬸們接二連三的改嫁出門。言談中兩爺孫倒對這種事沒什麼抱怨,畢竟是新社會了,哪還講究守寡守節。再加上諸葛星在寺中呆了七年,對於七情六慾也看得淡了,佛家弟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俗世親情無所謂了,生老病死只是輪迴受苦。
打消了回家的**頭后,諸葛星一路向北,走走停停,四處打看,餓了就到人家中化緣討飯吃,乞討本就是和尚修行中必乾的事情。諸葛星不覺得有什麼丟臉之處。
可是一個月後,諸葛星就碰到了麻煩,這天走到了尚武村,人家怎麼也不願相信他是出家人,一來沒有戒疤,二來不是光頭,他現在頭上已經長了寸多的頭髮,再加上人長得頗為英俊。有時甚至被人攆出門外,大聲喝斥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干起招搖撞騙的事情。諸葛星說破了嘴也沒人相信,拿出度牒來證明,反而被人恥笑。
得,反正已經走了半程多,再去找家理髮店把頭皮鏟亮再說。
可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諸葛星覺得頭昏眼花,全身發軟,這尚武村還真是村如其名,人人尚武,看上去不論男女都有股子英氣,身上透著狠勁兒。這也讓諸葛星完全打消了動手的**頭,何況現在餓得渾身發軟,別發打了,估計隨便來個人推一把都夠他喝一壺。
難怪有人說,為了填飽肚子連活人都敢吃。現在諸葛星就有這種想法!他從小到大,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餓肚子,諸葛青松就說過,如果小星星不聽話,只要罰他不吃飯,這小子立馬就變成個乖寶寶。
諸葛星這會兒就眼含熱淚,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們已經不厚道了,像他這麼可愛漂亮的小和尚竟然不給飯吃。世風日下啊,佛祖會收拾你們的。一邊咒罵著尚武村的人,一邊祈求佛祖保佑,這可是新社會啊,再要有人被餓死可真對不住黨和國家。
諸葛星敲完最後一家房門后,終於絕望了,強撐著往村外走,五戒中有一條是不能盜竊,現在為了自己的肚菩薩,只好讓別人無私供奉了。打定主意,乞討不給,搶又不行,那麼怪不得出家人做賊了。
偷偷地溜到一片土豆地里,這會兒正好是八月中秋,花生、土豆、紅苕全熟了,看著綠油油的莊稼,諸葛星第一次覺得大地是如此多嬌,土豆、紅苕惹無數英雄競折腰!
諸葛星等天色擦黑后,趕緊把預先準備好的作案工具拿出來,折斷的樹杈還挺好使,他蹲在地里瘋狂挖掘,連弄了三個紅苕出來,也顧不得泥土,用衣服胡亂擦幾下,放嘴裡就開始咔嚓起來,偶爾幾顆土渣子咯得牙齒髮麻,不過那清新的泥鮮味,混著甘甜的紅苕汁……嗯,香,甜,好吃!幾嘴就咽下一個,又拿起第二個,心想當年豬八戒吃人蔘果興許就這付德性!自嘲地笑了笑,不到兩分鐘,轟嗚作響的肚兄總算結束了抗議,諸葛星腮邦子嚼得酸疼,心想小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偷了,不妨多偷些,這村裡沒一個好人,菩薩肯定會支持我!「我沒頭髮,佛祖慈悲,弟子要是餓死了,就只會留下頭髮!」
諸葛星把紅苕包好,扎在背上,四處張望一下,天色漆黑,風高之夜,此時不溜更待何時?白天觀察過附近地形,這一條路上都是剛鋪的碎石子,順著道跟前走,估計兩三個小時就能到大點的鄉鎮,緊緊背上的包袱,想想裡邊的糧食,辛苦啊!諸葛星嘴裡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想我紅石一代高僧,今日扒幾個紅苕吃,也是他們跟佛祖有緣,將來有機會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可惜沒火,唉,要是再有兩根香腸,一碗白米飯,用紅苕煮成糊糊湯,嘖嘖,這滋味就美了,佛祖保佑,弟子不是存心偷盜,我沒發頭!」
走過莊稼地的時候,諸葛星一時性起,在地里瘋狂踐踏,胡亂地踏著,狠狠地發泄了一番白天受的委屈:「我讓你們吝嗇!一幫混蛋,存心想餓死我,嘿嘿,我踩我踩我踩爛你們……」過了好一陣子才罷腳歇手,看看四周一片狼藉,心裡十分滿意,看來超渡得差不多了,這麼多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東西,唉,死在我腳下總不用受那油煎火炒的諸般苦難!也比被人塞進肚皮變成一堆糞土強多了吧。
心情愉快的諸葛星再次上路,走著走著,後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機器聲,諸葛星嚇了一跳,不是吧,才從偷吃幾個紅苕而已。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是輛手扶式拖拉機,蹦蹦跳跳地駛了上來,諸葛星笑道:「原來是輛狗兒車!正好可以搭個順風。」等拖拉機「突突」到眼前時,諸葛星見那拖拉機全車在響,惟獨喇叭不響,要是全車在動就輪子不動,也是白搭,諸葛星繼續走自己的路。
那司機一腳剎車后,跳了下來,借著微弱的燈光看看諸葛星,就像在仔豬市場挑小豬一般地看了幾個來回,諸葛星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個不講道理的,或者直接就是什麼殺豬屠狗之輩,把佛爺的小命給提渡化了,那就大大不妙了。
諸葛星是迎光看的,那人是背光來的,諸葛星打量半天才看清了這人的相貌,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的樣子,嘴上的鬍鬚泛黃,一對狗眼無比兇惡,臉形瘦削,皮膚紅嗵嗵的,就像火雞脖子一般,但身體很壯實,破舊的中山裝鼓漲起來,肌肉恨不得跳出來露露臉。只是身上有股子汗臭太濃厚了,諸葛星閉著氣,轉過頭去輕輕地呼吸兩口,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最好別惹他!打定主意后,諸葛星就準備趕路。
黃須矮漢尖笑著問:「娃兒,你是什麼地方的?」諸葛星勉強對著他笑笑:「我是金龍寺行腳僧,要到黃龍寺去。」那人再次瞅瞅諸葛星,喃喃自語道:「運氣啊,怎麼是個和尚呢?和尚可不行……唉,算了,和尚就和尚吧!」整個人突然暴起,朝諸葛星猛撲上來,諸葛星嚇得沒了反應,獃獃地站著,下巴就像被大鎚轟了一下,腦子裡嗡地一聲,馬上就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諸葛星只覺自己就像掉入了一個黑洞,什麼也看不到,四周靜悄悄的,這裡是地獄么?他的意識一直在飄,無比奇怪的感覺,他甚至連自己是什麼都不清楚了,更甭提生死,小腹開始慢慢地發燙,身體里就像有把烈火在燃燒,從骨子裡發熱,悶熱!那火好像要把身子里所有的水分子都蒸發掉,諸葛星忍受不住這種不能清醒的痛苦,不自覺地扭動起來。
用力地掙紮好幾下,可手腳都被固定住了,怎麼回事!只是幾秒鐘,諸葛星就清醒過來,隨即想到自己被一個黃鬍鬚的傢伙打暈,那人是開拖拉機的,莫不是碰到搶卻殺人犯?
諸葛星想到這兒心裡涼了半截!完了,一代高僧終於要提前去西方極樂了!唉,早知道我就不偷紅苕洋芋,直接去偷一支火腿豬腳不好么?起碼本佛爺臨死前還能吃頓油葷,佛祖保佑弟子,若得不死,一定要給你老人家供奉幾隻雞屁股,那玩意太爽口了,一咬就吱吱冒油,雞屁股……唔……可是佛祖定下規矩不讓吃肉嘛。
再次掙動手腳,還是見不到一點光亮,明顯地感覺到手腳被綁起來,諸葛星想到了水滸上寫的那些好漢,開個酒店殺人剝皮,剜肉賣酒,嘖嘖,莫非這世道上也有如此惡人?善哉善哉,我沒頭髮!
諸葛星急得要死,但又沒什麼辦法!唉,如果是孔明祖宗在世,想必會有什麼好計?罵死狗強盜?好像他沒讀過什麼書,罵了也是浪費口水!擺個空城計?有這種可能嗎?想到這兒諸葛星苦笑不已。也罷!就算要死,小僧也要渡化他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說不定我也當一回割肉喂人,捨身伺盜的活菩薩呢?頓悟頓悟,趕緊頓悟了,我立馬就可以肉身成佛!然後長生不死,嘿嘿,臨死也做回唐僧肉。
正想到這兒,就聽到了有人說話,是那個惡男人,好像正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諸葛星尖起耳朵偷聽,「這小子長得好看,他的種肯定差不到哪去。」
那女人道:「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這樣胡來,女兒雖然沒人娶,但也不能這麼糟蹋。」
那男人吼道:「什麼糟蹋啊?我還不是心疼她,相了幾十回親,嚇跑了多少個人,難不成做個老姑娘,惹人恥笑!」
那女人尖聲叫道:「就讓她一輩子不嫁人!我養她就是,不要你管,趕快去把人放掉!」聽到這兒,諸葛星不禁大喜,這女菩薩真是慈悲心腸,好人有好報,就是別聽你男人的胡話。
聽夫妻倆的意思是把佛爺捉來借種的?這事兒倒挺新鮮!聽口氣,那姑娘長得嚇人?莫非是大暴牙,斜角眼,滿臉芝麻血盆大口?那也太可憐了。唉,可惜小僧乃是出家人啊,不然一定身體力行,救人……這個,送人一娃,勝造七級浮屠。
他哪懂什麼借種不借種的事,以為借種無非就是放男的和女的睡睡,什麼事兒都不做就能有種了,從小在和尚廟長大,周圍都是些臭汗僧,雖然村裡也有女人,但人家都把他當小孩,這男女間的事兒對於諸葛星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
突然門被「砰」地一下被撞開,那男人氣喘咻咻地進來,諸葛星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轉轉頭,臉上蒙了一條黑布,使勁地蹭了兩下,布條捆得很緊,只好作罷。
接著那女人也追了進來,沖男人吼道:「我就是不准你亂來!」那男人罵道:「臭婊子,好不容易弄了一個來,你再生亂子,老子也把你打暈!」
那女人好似被嚇住了,諸葛星壯壯膽,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再不說話勸勸這天殺的惡人,小僧就要歸西了。「這位施主,小僧是出家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請施主慈悲為懷,千萬……這個千萬使不得!我我才十三歲啊……」
那男人罵了一聲「閉嘴」!不知道弄了團什麼東西塞進諸葛星嘴裡,嘿嘿笑道:「便宜你這個賊和尚了,我女兒還是黃花閨女呢。」
腳步聲響起,卻是離開了。肯定是去叫他女兒了!諸葛星在心頭可是求遍了滿天神佛:佛祖世尊,你是萬世的教主,趕快顯靈吧,觀音奶奶,再不救我就要出小小和尚官司了,羅漢大哥們,還有彌勒胖子,幫幫忙,我可是天天都在學你們的語錄,關鍵時候可要拉小僧一把啊!嘴裡唔唔亂響,那女人好像要攔住男人,只有到「叭叭」兩聲,好像是被打了耳光,一下就沒了女人的聲音,諸葛星心裡驚道:莫非他連自己老婆也打暈了?
心驚膽顫地等了一會兒,只聽到那男人走了進來,諸葛星覺得身上一沉,明顯感覺到一個人壓了上來,那男人笑道:「小和尚,我女兒這輩子就指望你了,也別再想回去,就在這裡好好跟她過日子,嘿嘿。」又沖那女人吼道:「還不過來幫忙!」
那女人可能被他兩巴掌給鎮住了,顫聲道:「你先出去……」那男人哼了一聲,就走出屋去。
一陣悉悉的脫衣服聲音,諸葛星覺得自己的褲子被人拉開,他從小沒穿過系皮帶的褲子,全是橡膠帶打的僧褲,又肥又大,那女人扒了諸葛星的褲子馬上就輕叫一聲,頗感意外地說:「看不出小和尚,人小鬼大。」說完還用手指彈了那個「鬼」兩下,諸葛星差點就哭起來,他生平還沒被人這麼觀看把玩過,特別是這兩年,一直以為自己有毛病,成天這麼翹著。
接著就覺得一個嫩滑滑的身體趴在自己身上,但是動也不會動,那女人咦地叫了一聲道:「怎麼會有條小金龍呢?怪了,怪了。」外邊的男人叫罵道:「你弄快點!別磨磨蹭蹭,真他媽犯騷!」
那女人啐了一口,翻著諸葛星的那玩意兒細瞅。諸葛星恨極,但是偏偏控制不住下邊的硬軟,接著就覺得頂在了一團軟肉上,還有個大口子,就像兩片肥肉一般,不過熱熱燙燙的,諸葛星臉上泛紅,腫脹得難受,身子里那團火更是燒得讓人發狂。
頂住的兩片肉兒就像裝香腸一樣,咕嘰一聲就裝了進去,諸葛星覺得自己要死了,全身大汗淋漓,但是偏偏手腳被捆住,他只覺得那肯定在有什麼東西咬自己,會不會是狗在咬,難不成當成香腸?天了,那可不是什麼美味的東西,別一口給我咬掉了,以後我怎麼撒尿。
滿頭大汗的諸葛星眼不看,只有用耳朵聽,剛才那一下痛哼,明明是個女人的聲音,慢慢地,覺得下邊有些舒服了,那一下讓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幸好沒有動,他也不敢亂動,生怕咬下來……諸葛星全身發抖,這會兒哪還敢在心裡**佛祖。
那女人的呼吸越來越粗,諸葛星覺得很奇怪,非常奇怪,心裡暗想,到底是在幹什麼?終於,那隻「狗」開始動起來了,一上一下,一進一出的舔得諸葛星越發緊張,本來他的皮膚就很好,就像白玉兒一般,現在更是白裡透紅,那女人贊道:「人長得好看,皮膚跟女人一樣,女兒跟你不算虧了,大功告成!」說完就轉身出去,順帶把房門關上。兩口子在外邊交談幾句,諸葛星耳朵嗡嗡直響,聽不真切。
怎麼會有水聲響起呢,只聽到卟哧卟哧的聲音從下體傳來,估計那隻狗越舔越開心?竟然淌出了口水?諸葛星更是不敢亂動一下,沒過幾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哼了起來,然後上身一沉,明顯地覺得有人趴在自己胸口,兩團棉花般的軟肉壓著,呼吸有些困難,諸葛星甩甩頭,強烈抗議,再壓下去就要把我悶死了!脖子上的血管也根根凸起,可是沒有人在意他的異樣。
諸葛星明白了,下邊不是被狗咬著,而是一個女人,但她的頭明明在上邊兒,哪裡來的嘴?身上的女人也動不了,剛才是昏昏糊糊的被強行控制了洞房,這會慢慢醒了。
但是諸葛星也快死了,他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沒辦法呼吸,眼睛開始鼓出來,臉上已經被血液脹得發痛,叫也叫不出來,手腳動不了,只好胡亂地**身體,希望把身上的人給甩下去,可是這一扭就壞事兒了,一扭身下的那玩意兒就直進直出,滑動起來,諸葛星氣悶得想死,但下身又開始極為舒服,那小嘴兒熱呼呼的,滑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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