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是不是男人?
漆黑的夜,一輛疾馳而過的麵包車陡然停住,車門打開,下來兩個男人迅速將路邊正拖著行李箱的年輕女孩拽進車裡,關緊車門,揚長而去。
前後不過幾秒,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麵包車裡,兩個男人將年輕女孩按住,其中一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叫出聲。
「你老實點,免收皮肉之苦,要不然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你們是誰?要干什……」江以陌拚命掙扎。
「有人要買你的命!」穿黑T恤的中年男人說。
江以陌怔住,也忘了掙扎,嘴巴被捂住發不出聲音,也問不出是誰要買她的命。
「你很好奇是誰要你的命嗎?哈哈!」中年男人笑了起來,「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
中年男人說,「要買你命的人就是你的繼母,只有你死了,江家所有的產業才是她的。」
江以陌吃驚地睜大眼睛,自己母親昔日的閨蜜,也是自己的繼母,江家如今的女主人。
十幾年前,母親慘死,屍骨未寒,這個無恥的女人便登堂入室,成了自己的繼母。
「陌陌,這是你的新媽媽。」父親指著母親昔日的閨蜜對她說,又將他們十三歲的私生女和十一歲私生子帶到她面前,「這是你的妹妹和弟弟。」
母親活著時,待那個女人如親姐妹一般,那個女人竟背地裡勾引自己母親的丈夫,還生下一雙兒女。
如今,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將自己母親辛苦十幾年打下的基業據為己有,竟還想要她的命。
「嗚嗚……」江以陌用力搖頭,想甩開嘴巴上的手,似乎有話要問。
中年男人給了手下一個眼色,手下鬆開了手,江以陌大聲喘了兩口氣,「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雙倍的錢。」
「哈哈哈!」中年男人笑了,「你給我再多的錢也沒有江家的財產多。」
「你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拿出一針管液體放在眼前看著,針尖冒出一點透明的液體,「反正你也快死了,讓你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跟你繼母做了十幾年的情人,等你一死,江家的財產就是她的了,也就等於是我的了,我們早就說好了,至於你那個整天只知道風花雪月的爹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如果殺了我,警察一定會查出來的,到時候你們什麼都得不到。」江以陌大聲說。
「這裡是一管水銀,注射到你體內,然後製造成慘烈的車禍,屍骨無存,到時候警察追查起來,也以為是你出了車禍。」中年男人說著靠近,「按住她!」抓住江以陌的一隻胳膊,握住針管往裡面注射水銀。
江以陌劇烈的掙扎著,再怎麼也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她突然停止掙扎,看著中年男人的身後,「媽?您怎麼來了?什麼?當年您是被人害死的?!現在您是來找兇手索命?」
中年男人嚇了一跳,臉色頓時全白了,連忙看向身後,江以陌眼神陡然一變,突然一把奪過中年男人手裡的針管狠狠一針扎在按住她的歹徒手臂上,疼得那歹徒立即鬆了手。
江以陌迅速逃跑,中年男人發現自己上當,惱羞成怒的追上去,一把抓住江以陌的腿,害得江以陌差點摔倒,握緊手中針管猛地扎向中年男人的手,嚇得中年男人連忙收回手,江以陌趁機抓住司機,將針管抵在司機脖子上,「趕緊停車!」
司機也要命,立即踩下剎車,江以陌打開車門隨手將手裡的針管砸向中年男人,碰巧扎在中年男人手上,疼得中年男人大叫。江以陌迅速跑遠了。
「追!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抓住她,絕對不能讓她跑了!」中年男人火冒三丈地大吼,拔掉針管,下車追了出去。「要是讓她跑了,咱們都得完蛋!」
江以陌逃命似的拚命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後面的中年男人和歹徒也追的死緊,四周找不到躲藏的地方,一時也找不到什麼可靠的人求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到了什麼地方,險些撞到黑暗中停著的一輛深色轎車,急忙剎住腳,聽見前方黑暗中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仔細辨別,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打電話。
後面的歹徒就要追上來,已經隱隱聽見追命的腳步聲,顧不了那麼多,江以陌跑上去抓住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硬拖進牆邊的陰影里,「借用一下!」抱住男人的脖子就往上貼,男人實在太高,踮起腳都夠不著,急得江以陌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男人莫名其妙的立在黑暗中,手裡的手機還在傳出焦急地詢問:「……你那邊怎麼了?有沒有聽我說話……」
後面隱隱聽見追過來的腳步聲,江以陌急了,「美女投懷送抱都不要,是不是男人?」
男人猛地一怔,掛斷手機,遒勁有力的臂膀圈住懷中的小女人往牆上一抵,抬起江以陌的臉,照著她的唇狠狠吻下去。
不是吻,而是咬了。
霸道又強勢,江以陌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
不過是做個戲,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一隻大手強勢的順著她玲瓏的軀體輪廓探進襯衫裡面,江以陌慌得趕緊按住這隻不安分的大手,卻反被扣住,男人趁機狠狠地霸佔了她的唇舌。
江以陌暗叫不妙,感覺自己好像找錯人了,這人分明是故意要藉機占她便宜啊。
後面的歹徒已經追了上來,搜尋地看著四周。
江以陌嚇得趕緊踮起腳尖,細長的藕臂圈住男人的脖頸,熱情的配合著。
那歹徒也注意到牆邊陰影里纏綿熱烈的一幕,兩人互相交換了下眼色,似乎也覺得那對情侶不太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中年男人說,「繼續追,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等那歹徒跑遠,江以陌才鬆了口氣,用力推開還纏著她的男人,卻怎麼都推不動。
「唔唔唔……」嘴唇幾乎都被親麻了,情急之下,狠狠咬了男人一口,男人這才吃痛地放開她。
江以陌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氣惱地用力推了下他,「你怎麼這麼無恥,故意趁人之危,佔人便宜!下流!」
男人一頭霧水,剛剛是她非要倒貼,還說什麼美女投懷送抱都不要,是不是男人?他不過就是為了向她證明一下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而已。
江以陌用力擦著紅腫麻木的嘴,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也算是幫了自己一下,就不跟他計較了,也沒時間跟他計較,趁那歹徒沒發現之前趕緊溜走。
男人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神秘兮兮地跑掉了,下意識抬手摸著自己的唇,扯出一個玩味的弧度。
江以陌死裡逃生,終於回到了家。
傭人為她開了門,管家看到她回來,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恭敬地喊了聲:「大小姐!」
「我爸和那個女人在家嗎?」江以陌問,她從來不管那個女人叫媽。
「老爺和夫人去參加朋友女兒的婚宴,還沒有回來。」
江以陌進客廳時無意間看到庭院里停著的一輛車,「昊天來了嗎?」
管家面上閃過一絲難色,「是。」
江以陌激動地跑進去,只想趕緊告訴未婚夫,自己今晚遭遇的劫難,沒看見未婚夫在客廳,「他人呢?」
管家為難地說,「在二小姐房間里。」
女人的第六感,江以陌隱隱感覺到了不祥的預感,走到同父異母的妹妹房間外,聽見裡面傳出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妹妹嬌滴滴地問:「昊天,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姐說我們的事啊?」
「以陌在國外參加珠寶設計比賽,等她回來我會找機會跟她說的。」
「每次都說找機會,我都懷孕三個月了,不能再等了。你是想讓我們的孩子管別人叫爸……」
江以陌猶如晴天霹靂,一腳踹開半掩的房門,大床上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的兩人嚇了一跳,趕緊拿薄被裹住光著的身子。
「唐昊天,你敢背叛我?」江以陌氣憤地質問,看了一眼躲在唐昊天懷裡的嬌滴滴妹妹,「江美琪,你可真厲害,還有幾天就結婚了,還跟自己未來姐夫亂搞,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
「以陌,你別罵……」
「你護著她?」江以陌抓起房間里裝飾的花瓶朝床上的兩人砸去,花瓶里的水灑的他們滿身都是。
「你瘋了?江以陌!」
「我是瘋了,是被你們逼瘋的!」江以陌抓起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狠狠砸向床上的兩人,是想要將他們砸死,未婚夫卻死死護住身下的女人大聲警告她,「江以陌,你冷靜點,美琪懷孕了!」
江以陌的父親和現任老婆邵倩這時候剛好參加完婚宴回來,邵倩看到江以陌毆打自己女兒,愣了一下,驚訝她怎麼還活著,上去就給了江以陌一巴掌。
江以陌也不是吃素的,抬手就回了兩巴掌,打得邵倩暈頭轉向。
邵倩指著江以陌的鼻子,「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當年我媽把你當親姐妹一樣對待,你卻背地裡搶我媽丈夫,還想霸佔我媽辛苦十幾年打下的產業,現在你女兒還有幾天就結婚,還來搶我的未婚夫,你們母女可真夠不要臉的!」江以陌噼里啪啦一大堆說辭,說的邵倩回不了嘴,抬手就想打她。
「你要是敢打,就從這個家裡永遠滾出去,帶著你的破鞋女兒,這江家的一切都是我媽當年辛苦十幾年親手打下的。」
邵倩哭著撲進丈夫懷裡,「老公,你看看以陌,怎麼對我這個做後母的?」
江展鵬看著房間里的一幕,氣得黑了臉,「你們先穿上衣服出來。」
穿好衣服出來,江展鵬看著二女兒,「琪琪,你讓爸爸說你什麼好?再過幾天你都要跟慕家大少爺結婚了,現在你這樣,讓爸怎麼交代?」
「對不起,爸,我和昊天是真心相愛的,現在我已經有了昊天的孩子,爸,求你不要讓我嫁去慕家。」江美琪哀求。
「懷孕?」邵倩作勢打了女兒幾下,跟幫女兒撣灰似的,「你這個孩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看我不打死你!」
「對不起,媽,我知道錯了。」江美琪委屈地哭著。
「好了!」江展鵬呵斥一聲,看著江以陌,一臉為難,「陌陌,家醜不可外揚,慕家我們得罪不起,現在出了這種事爸爸也很難過,可你妹妹已經懷孕,是不能再嫁去慕家了,你就代替你妹妹嫁過去吧。」
江以陌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都什麼年代,封建君主制嗎?還有替嫁這一說?
邵倩也勸說,「慕家有錢有勢,是本城著名的億萬豪門,幾乎壟斷了本地的娛樂業,有多少女人擠坡頭都想嫁過去呢,這麼好的婆家可不好找。」
誰不知道慕家的大少爺是個傻子啊。
「既然這麼好,又是妹妹的未婚夫,我就不奪人所愛了,還是讓妹妹嫁過去吧。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妹妹她婚前和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搞破鞋這事的,反正對方也是個傻子,不會介意妹妹肚子里的野種的,噢!」
邵倩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江美琪也是青白交加,臉色異常難看。
唐昊天實在看不過眼,沖她吼:「江以陌,你別為難琪琪,都是我主動的,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愛的一直都是琪琪,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沖我來,別傷害琪琪。」
江以陌瞬間紅了眼眶,「好,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