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愉快的第四天
就在沢田綱吉帶著必死的決心和眾人一同來到接待室的時候,裡面卻是什麼都沒有。路過的某風紀委員則是好心地告訴他們:他們委員長出門收保護費去了,至於他們所說的馱著奶牛的黑貓就沒有人見過。
「那怎麼辦?」沢田綱吉有點擔憂地看著櫻井裡沙,藍波他是不太擔心,畢竟他和一平經常都整個並盛到處跑,但是小黑走丟了的話櫻井桑應該很擔心吧?
「我想等小黑玩夠了就會回來找我了,」反正這也不是小黑第一次丟下她跑掉,她只是有點不放心而已,「就是那個小孩……」
「他是寄住在我家的藍波,他對並盛很熟的,所以櫻井桑不用擔心。」沢田綱吉連忙擺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下課的鈴聲突然響了,他們這次發現原來他們已經翹掉了一節課——
「糟糕!那是數學課!」沢田綱吉欲哭無淚,那數學老師針對他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沒關係的,十代目這麼聰明,沒上一兩節課完全沒有問題的。」那個名叫獄寺隼人的銀髮男孩子隨即拍著胸膛地安慰道。
「原來已經下課了嗎?其實不上也沒關係的,反正就算上了課我也聽不懂哈哈。」看起來很陽光的粗神經少年如是說著。
「就算是這樣山本你也不用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吧?!」沢田綱吉苦著臉吐槽。
櫻井裡沙這才發現那名忽然不知所蹤的殺手小嬰兒似乎真的沒有騙她,起碼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看起來不起眼卻溫柔的男孩子的確是他們這個小團隊的中心。
只是黑手黨家族首領的身份,她還是覺得有點想象不能。
「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山本武提議。
一行人來了飯堂,才注意到福利社前面一片混亂——
「阿姨,我要一個鰻魚飯!」
「都說了今天的鰻魚飯停售!堂本大叔做好的鰻魚不知道為什麼全部不見了!」
「誒誒,怎麼會這樣?是被偷吃了嗎?」
「最起碼50個人分量的鰻魚,還不到一個小時就不見了,怎麼可能是被偷吃了?!」
櫻井裡沙的腳步猛然一頓,突然有種扶額的衝動——小黑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哈哈,這還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難道是大叔忘記了做?」山本武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棒球笨蛋你是白痴嗎?都說了是做好之後才不見的!」獄寺隼人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如果你家的貓再給十代目添麻煩的話我就把它丟出去!」
滅火小分隊隊長兼唯一的成員沢田綱吉連忙擺手喊停,「山本和我都帶了便當,獄寺跟櫻井桑要吃什麼?我去買。」
「怎麼能勞駕十代目幫我買便當呢?我自己去就行了,」獄寺隼人立即綻放出如忠犬般的笑容,然後帶著幾分不情願地轉過頭看向櫻井裡沙,「你要吃什麼?看在十代目的份上,我順便給你買一份好了。」
「謝謝。」櫻井裡沙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此刻身上的確身無分文。以前每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小黑都想辦法讓她找到落腳的地方。
「吃飽之後我們陪你繼續找小黑吧,」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沢田綱吉體貼地說,「反正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小黑應該也沒有走得多遠。」畢竟飯堂鰻魚被偷事件最大的作案嫌疑人就是那隻貓……或者還有藍波。
——總覺得要是那兩隻能合得來的話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只是還沒等他們吃完午餐,一個不速之客便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喲,綱吉君,好久不見喲~」蕩漾的聲音帶著愉悅的音調,這人的出現讓飯堂里出現了一瞬的寂靜。
「白、白蘭!你怎麼會在這裡?!」相對於來人的輕鬆熟稔,坐在櫻井裡沙旁邊的三人的反應可謂是如臨大敵。
「咦,這位可愛的小姐是綱吉君的新女友嗎?」那位名叫白蘭的少年則是笑眯眯地問。
「白、白蘭,你不要亂說話好嗎?」聞言,可憐的沢田少年臉色瞬間就變了,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了……
櫻井裡沙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無論怎樣,她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那個小嬰兒所說的話——這位看起來柔弱可欺的好好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黑手黨boss啊!
「密魯菲奧雷家族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與沢田綱吉的欲哭無淚不同,獄寺隼人的反應是直接掏出炸彈,「十代目,請你退後,這個人絕對是又逃獄了!」
而山本武的臉上也不再輕鬆,神色竟有幾分凝重。
「獄寺!請你不要這樣,這裡是飯堂!」沢田綱吉一看,這回是真的哭出來了……
「隼人君說錯了哦,彭格列本來就沒有軟禁我的權利。」白蘭將修長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輕輕一點,表情十分愜意。
「你在未來做出了那種事情,彭格列不殺了你已經很仁慈了!」獄寺隼人暴怒地說道。
——未來?櫻井裡沙心中驀然一顫,他們所說的未來……
「既然那只是未來的我所做的事情,那麼現在的我可是無罪的哦!」白蘭理所當然地說著,還唯恐天下不亂地繼續煽風點火,「而且,是彭格列的監守人員太弱了,我不過是隨便和他們做一個遊戲而已,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這麼差……」
「白蘭,你對彭格列的人做了什麼?」就在這一瞬間,櫻井裡沙忽然發現沢田綱吉的聲音變得不再顫抖,那嚴肅而氣場十足的聲線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一樣,她忍不住扭頭看去,卻發現不僅是聲音,他整個人的氣勢都瞬間變得不一樣了,額上的那簇火焰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正熱烈的灼燒著——
這到底是怎麼了?櫻井裡沙經歷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好像彷彿住著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綱吉君這麼輕易就認真起來了嘛,好像比記憶中的更好玩了,」白蘭輕笑,「都說了不過是做一個遊戲而已,他們可是好好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父親,我可是當著那位彭格列雄獅的面大步走出去的哦。」
「你不要胡說!你是不可能打敗十代目的父親的!」獄寺隼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白蘭的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線,「我可沒有跟沢田家光交手,我只是說我的離開是他所默許的,不信的話你們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阿綱,白蘭沒有說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里包恩忽然跳到了沢田綱吉的肩上,「家光已經給了我電話。」
「哼,白蘭,雖然我不知道你來日本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你應該不希望再次失去自由的。」聽著這位殺手小嬰兒意味深長的警告,就連櫻井裡沙這個局外人也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得人畜無害的白髮少年並不是什麼善茬。
「么,我不過是去到機場的時候隨便買了一張最快起飛的機票而已,下了飛機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日本,所以就想著來探望一下許久不見的綱吉君,沒想到我居然這麼的不受歡迎,真是令人傷心啊。」話是這麼說著,只是任誰都看得出那少年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傷感。
「不過現在我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喜吶,」白蘭的視線鎖住了櫻井裡沙,半晌之後忽然笑得花枝亂顫,「我知道你喲~在我所得到的十年後的記憶裡面,有你的存在。」
白蘭這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便不約而同地全落在了櫻井裡沙的身上。
櫻井裡沙怔了怔,腦袋裡亂糟糟的正努力地消化著她所得到的信息,只是心裡卻好像一片清明,彷彿對方說的話一如她所料,正如第一眼所見的時候她居然並不覺得這名白髮少年陌生一樣,好像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一樣,無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還在她和眼前這些人如今混亂的相遇——這種感覺越發清晰而強烈。
「如果我也算是當事人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們所說的十年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她還記得她剛才見過的十年後的雲雀恭彌,那個同樣認識她的青年。
就算那個神奇得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十年火箭炮可以讓他們和十年後的自己進行五分鐘的互換,那最多也是未來的他們認識自己,畢竟就在今天她就與這些人相遇了。
但這個名叫白蘭的少年卻說在他未來的記憶中有她的存在?
「櫻井桑,是這樣的,因為我們曾經去到十年後的世界,呃,現在正確來說應該是九年後,畢竟已經那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在未來里,14歲的我們曾經和25歲的白蘭有過一場戰鬥。回到這個時空之後,屬於未來的那段記憶並沒有被抹去,而15歲的白蘭君哪怕沒有參與,也同樣得到了那場戰鬥的記憶。」沢田綱吉簡單扼要地解釋了一下。
然而,白蘭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一驚——
「是你在未來預言了彭格列會毀在我的手上,在未來的我與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