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定要小心少女殺手

已是到了放學時間，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多了幾個年輕的面孔，可以看到幾對年輕的小情侶手挽著手，他們的年紀都不會超過20歲，不過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們對於他們來說，談戀愛比學習重要多了。

「好了，就這裡吧。」

漂亮的金髮少女站停在小巷口對身邊的少年說道，少年並不是很帥氣，但是看著很順眼，他將少女拉進了一點，低頭吻住自己的女友，嘴唇在對付柔軟的唇瓣上摩挲著，直到嘴唇發熱，少年才放開她：

「我真想送你回家。」

「呵呵，不行，我爸爸一定會用掃把揍你的。」

「哦，不，真希望這條回家的路長一點。」

少年忍不住又偷吻了少女一下，少女立馬用手捂住少年的嘴：「我該回去了，我真的……」

「好吧……」

少年挫敗的垂下頭，他輕輕的在少女的額頭印下一個吻，輕聲說道：「回家后給我打電話。」

「好，再見。」

少女露出一抹笑容，在少年的臉頰上也印下一吻，沒等少年反應過來就走進了小巷，少女沒有看到少年捂著臉傻笑的模樣，彷彿少女那一吻就給了他全世界。

可是，少年沒有想到，這看似短暫的分別讓他丟失了他的世界。

******

「夏令營如何？」

Lucida牽著Alex的手，大手牽小手的模樣和諧的很，Alex和Lucida其實眉目間有幾分相似，若不是Lucida看起來實在年輕，把Alex看出Lucida的孩子也不會有人懷疑，Alex依舊是一副酷酷小男孩的口氣：

「簡直無聊極了，我以為會有趣一點的，他們辦的比賽簡直侮辱我的智商。」

「呵，現在嫌棄人家了，當初誰說的『Lucida，你會陪我去的吧』。」

Lucida模仿Alex當時裝可憐的模樣，表情生動，口氣逼真至極，Alex撇撇嘴不理會Lucida的戲弄，Lucida的脾氣他摸得很清楚，不能逆著來，只能順毛，你跟她來軟的行，來硬的她絕對和你硬碰硬，當然，再硬一點的話，她倒是會乖順一點，Alex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心裡活動可豐富了，他甚至在Lucida看不到的角度甩了個鄙視的眼神，他真想知道Lucida以後的男朋友會是什麼樣的，是順著她來的好男人，還是把她壓得死死的壞男人。

「Lucida，你聞到了么？」

「你說熱狗的味道？」

Lucida吸了兩下鼻子，她似乎聞到街角處熱狗的味道，嗯，還是蒜蓉味的！

Alex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他和Lucida的電波連不上，Alex拉著Lucida的手指著右手邊的小巷：

「是血，Lucida，我聞到血的味道了。」

「……你是小狗么！你簡直是一條博美犬！」又小又可愛又兇殘！

「我是博美的話，你就是松獅。」又傻又蠢。

Alex扯了扯嘴角不冷不淡的吐槽。

Alex又拉了拉Lucida的手，沒有說話但是眼裡有著讓Lucida過去看看的意味，Lucida深吸了口氣，咕噥了一句：討厭的小鬼。

小巷並不偏僻，但是它有著小巷的特徵，狹窄，一地的垃圾，然後……棄屍的好地點。

Lucida一看到那垃圾桶旁邊的物體時迅速的把Alex抱進懷裡遮住了Alex的眼睛，Alex的睫毛在Lucida的掌心撲閃了兩下，他小聲的問向Lucida：

「是屍體么？」

「……是的。」

Lucida回答的並不迅速，Alex不知道Lucida到底看到了怎樣的屍體才會這麼猶豫的回答他，但是他似乎感覺到Lucida的呼吸加快了一些。

屍體並不恐怖，但是很詭異，Lucida只是站在原地並沒有靠近，但是她可以看到那是具年輕的屍體，看起來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罷了，她被平放在地面上，看著很安詳，如果不是屍體周圍的一片血泊的話，她看著更像是睡著了，Lucida不能看到更多的，但是最明顯的一部分無法忽視，少女的手掌，腳腕，額頭上有著用銳器刻下鮮血淋漓的十字。

聖痕。

「你好，這裡是911……」

「我要報案……」

******

「我們有案子了。」

漂亮的金髮女子捧著一堆的文件走進房間，此時房間內已經有一名莫約四五十歲的男人，還有一名面部表情僵硬的黑髮男人和一名年輕稚嫩的穿的有些保守的大男孩，金髮女人把文件發給幾人之後又走進來了兩人，一名有著黝黑膚色的魅力男子和眼睛深邃的女人。

JJ是部門對外聯絡官，她的職責是檢閱各地警方送來的案件，她將已知的信息陳述給幾人：

「Sandychristian，16歲，Candicefergus，17歲，兩人都是在洛杉磯的小巷中被發現，沒有強姦，死因都是失血過多，受害者身上的共同點是掌心，腳腕上的『聖痕』以及額頭上荊棘傷痕，洛杉磯警方將兩者列為同一案件。」

「呼，殺戮還不算，還要在她們的身上刻下印痕么。」

Elle搖了搖頭，文件中里夾著兩張屍體照片，屍體上面的傷痕可以看得很清楚，雙掌上割開的十字，腳腕上也有割開的十字，額頭上的荊棘傷口連串的十字，每一個傷痕都足夠讓人流血致死，這些傷口是痛苦的，而流血等待死亡的過程也是痛苦的。

「一般在受害者上刻下痕迹的原因有兩種，留下訊息，或者聲明自己的財產，好像受害者都屬於他，死亡是永久的佔有。」

Reid比對了兩張照片，他用他獨特的快速語調說道：「聖痕被認為是一種超自然現象，在羅馬帝國時代，「聖痕」這個詞表示奴隸或犯人身上的烙印。自基督學說廣為傳播之後，便改用它來稱呼耶穌受刑時所受的傷：被穿透的手掌和腳掌、被荊冠划傷的腦門和讓軍團士兵用矛洞穿的胸口。過去認為，基督教信徒都篤信耶穌的信仰和痛苦，於是都想接過他的不僅是精神上還有肉體上的傷痛。」

AaronHotchner的語速也是偏快的，但是他的語調更為平穩僵硬幹巴巴，配上他不怎麼笑一直板著的一張臉，總會給人一種不怒則威的威嚴：

「不明疑犯是一名狂熱的基督信徒，傷口平滑表示他具有一定的醫療知識。」

Hotch問向JJ：「兩名受害者的情況？」

「她們都是在放學后的回家路上被誘拐，Sandychristian是被報告失蹤的幾天後發現的，Candicefergus則是失蹤的當天就被發現。」

「當天失蹤當天被殺，不需要時間準備，選擇受害者之後就在小巷下手，他不在秘密的可控制的環境下殺人，他是個對自己能力及其自信的傢伙。」

Gideon在自己的記錄本上記錄要點，但是寫到一半似乎想到什麼又往前翻閱了幾張，其餘的人隨Gideon之後繼續做著初步側寫，Morgan翻閱著文件後面的法醫報告：

「受害者身上除了那些……『聖痕』以外只有一些淤青，他沒有用繩子綁住受害者或者打暈受害者，他徒手制服了受害者然後在她們的身上刻下這些痕迹，說明不明疑犯很強壯。」

Hotch點點頭沒有猶豫的下達命令：

「準備一下，我們去洛杉磯，到達洛杉磯之後，我和JJ去找受害者的親人談談，Elle和Gideon去犯罪現場探查一下，Reid和Morgan去找第一發現者尋求更多的信息。」

「讓Garcia在聯邦資料庫里查一下過去的案件中有沒有類似的案件。」Gideon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眾人都有些一怔，這個案件曾經也出現過么？不過Hotch沒有過多的疑問，他一向對Gideon是很信任的，耳中的通訊器一直與Garcia保持聯繫：

「Garcia，聽到么？」

「哦哦，當然，Garcia隨時為你們服務！」

******

「嘿，Reid，你怎麼了，你從剛才開始就沒什麼聲音。」

Morgan發現Reid這次不像平時一樣，抓住一點和他侃侃而談，一路上沒什麼聲音還真是讓Morgan不怎麼習慣，瘦弱的大男孩安靜的走在他的身後低著頭的模樣似乎在思考什麼，Morgan一把勾住Reid的脖子，關心的問道：

「嘿，發生什麼事了么？」

「……嗯，我想……」

「哦，就是這了吧。」

Reid的聲音太弱了，Morgan沒有聽清，他拉著Reid走到門口停住，是的，他們現在在一家酒店的住房門口，他們正要去和第二名受害者的第一發現者交談，而那名第一發現者並不是洛杉磯本地居民，對方當時在警局問話后留下的聯繫地址便是這個酒店。

「咚咚。」

Morgan敲了敲門，他似乎聽到裡面有聲音。

「誰？」

門打開了一條縫，門上還拴著防盜鎖，Morgan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女人他似乎在哪見過，只是一瞬間的想法，Morgan露出他最迷人最無害的笑容對門后的女人笑道，將證件打開給對方看：

「小姐，我是FBI探員DerekMorgan，我想因為Candicefergus的謀殺案詢問你一些事。」

不過顯然對方沒有被Morgan的笑容給騙到，對方甚至揚起下巴反過來質問：

「誰知道這證件是不是真的……外面幾塊錢就可以買到FBI證件了。」

Morgan的笑容僵了一下，Reid拍了拍Morgan的肩膀走到Morgan的面前對立面的女人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嘿，Lucida，是我。」

「Spencer！怎麼是你？！」

說著立馬解除防盜鎖打開門示意Reid進來，Morgan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Reid的魅力居然超過他了，看那個姑娘對Reid笑顏如花的模樣，對自己則冷著臉的表情，哦，這個差別待遇簡直太大了好么。

「Reid，你沒告訴我你認識這個第一發現者！」顯然，Morgan當時沒有看清Lucida的樣子，只是遠遠的隔著玻璃，沒有把當時在警局的姑娘和現在的這個人聯繫在一起。

Morgan快步跟上Reid在他身邊小聲的說道，Reid撇撇嘴也小聲的回道：「你又沒問我。」而且我剛剛要和你說的，你只是沒聽罷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

「……」

Morgan瞄了眼Reid，雖然Reid沒有回答，但是Morgan發現Reid的耳朵詭異的紅了起來，Morgan瞬間理解了：

「哦！我知道了！她就是那個……唔唔唔……」

Morgan還沒說完就被Reid狠狠的捂住了嘴，可以說是一手打在嘴上還能發出清脆的響聲，Lucida轉過頭納悶的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

「沒，沒有。」

Reid掩飾的搖搖頭，又狠狠的瞪了Morgan一眼，Morgan故意朝Reid眨巴了下眼睛，看起來像是在拋媚眼，但是Reid知道Morgan的眼神中的意思一定是在跟他打趣。

哦！夠了！Morgan做正經事！

Reid發現Lucida住的房間是雙人房，說明有另一個人和Lucida一起住，Reid不著痕迹的看了一圈……唔，似乎沒有跡象表明，Lucida是和男朋友一起住的……

等等，SpencerReid你分析錯方向了！你是來詢問謀殺案的線索的！

「誰來了，Lucida？」

Reid和Morgan聽到一道稚嫩的男孩聲音兩人同時轉頭看向廁所的方向，從廁所里走出一名莫約十歲的男孩，Reid可以猜測出這個男孩和Lucida的親屬關係，Reid說話的時候語調會不自覺的提高一點，Reid露出他慣有的無害的笑容對孩子笑道：

「你好，我是Dr.SpencerReid，FBI，他是DerekMorgan探員。」

「……」

Alex面無表情的看著Reid，看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的回道：「AlexGenovese，你是來問小巷裡那具女屍的事情么？」

「……」

等等……他們應該詢問的是那個女人啊，為什麼現在一副由這個孩子回答的趨勢啊。

Morgan看向Lucida，Lucida用食指撓了撓臉頰有些無奈的說道：

「Alex和我一起發現那具屍體的。」

「Lucida……你們在發現那具屍體之後有沒有注意到可疑的人物在附近？」

Reid輕聲問道，Lucida皺著眉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根據數據表明，很多兇手會在案發後回到現場混進人群中進行圍觀，一種是為了觀察警方破案進展，看自己是否有危險，一種則是為了感受屍體，他會回到案發現場，請問，你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人特別注意小巷的動靜么？」

Morgan很仔細的觀察Lucida的表情，確保Lucida沒有任何的隱瞞，不過Lucida別說隱瞞，她的表情大多是迷茫的，Lucida略帶歉意的對Reid說道：

「抱歉，Spencer，我不確定我還記得多少。」

Lucida並不是仔細的人，當時報了案之後等警察來，然後去警局做筆錄，她並不確定自己是否在人群中看到什麼。

Reid理解Lucida的這種心理，當時情況確實不會多看一眼人群，但是實際上Lucida在無意識中其實看到了許多都被她下意識的忘記了，Reid聲音放輕他慢慢的引導Lucida：

「沒事的，Lucida，放輕鬆，你行的，你慢慢的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跟我描述一下，當時天空如何，你聞到了什麼。」

Morgan聳聳肩安靜的站在一邊，這種事情Reid可以做的更好，不過……Morgan偷笑了一下，就當做給Reid製造機會吧，Morgan在一邊打量著那個叫做Lucida的姑娘，看起來就和Reid差不多大，或許年紀上比Reid大一點，但是臉蛋看著很年輕，Morgan甚至發現，那個姑娘在面對他的時候神態很隨意，但是對上Reid的時候會有一些緊張，Morgan大膽猜測一下……或許……那個姑娘也對Reid感興趣？

哦！perfect！

「唔……天空很藍……我聞到熱狗的味道。」

Alex忍不住白了一眼，這是多麼匱乏的語言表達能力啊！

「……」

Reid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有Lucida回答的風格呢。

「然後你回想一下，人群中有沒有特別的人，比如看起來有些強壯，又比如一直注視著小巷……」

「……似乎確實有那麼一個人……在人群中很高，很容易看到，雖然看著年齡很大，但是看起來很強壯，然後他似乎縮著肩膀，所以……又看起來不高……嗯……我貌似看到什麼了，啊……想不起來。」

Alex又白了一眼，找Lucida問話，不怕搜查錯方向么。

「OK，OK，已經夠了……」

再問下去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有時候記憶更多是不經意之間冒出來，Reid抬起手想要放在Lucida的肩上，但是猶豫了一些，還是縮回了手。

「謝謝，Lucida。」

「不，能幫助你們抓到兇手是最好的。」

Lucida的話讓Reid彎起嘴角笑了起來，好像和在好萊塢時一樣，他對Lucida說著如果約定般的話語：

「是的，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Lucida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

「當然！你說過你的小組是最棒的！你們當然能抓住他。」

Lucida的信任讓Reid抿著嘴笑意加深，Morgan認識Reid很久，見過很多種Reid的笑，有講解百科的時候自信的笑容，有和他們打鬧的時候頑皮的笑容，但是這樣靦腆卻深深的笑意……

Morgan為何有種Reid的背後有小花在飄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