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只是開始

ralphdavid死了，在bau確定了證據之後，在一間充滿石膏味和丙烯味的倉庫里找到了他的屍體，他被綁在椅子上，胸口被一把匕首穿透了心臟。

rossi和morgan原本是沖在最前面的人，隨後跟著hotch和reid，看到椅子上的屍體后rossi收起了手中的槍，走近屍體仔細查看了一番。

「一擊斃命，直接刺中心臟。」

可是，比起他們的不明疑犯莫名被殺，他們在屍體上的發現才是最讓人吃驚的，是刺穿ralphdavid心臟的匕首同時還刺穿了一張照片，是一張七八歲的女孩的照片，照片還很新，是新印出來的，rossi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而這時reid已經走了過來，看到照片猛地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reid？」

「……是lucida。」

「什麼！？」

「照片上的女孩是lucida。」

reid咬咬牙，他怎麼會認不出lucida，照片上的女孩就是lucida。

「lucida的照片為什麼在這裡？」

而且為什麼會被釘在ralphdavid的心臟上？

「……」

reid抿著唇不說話，rossi瞭然的點點頭，然後又無耐的搖了搖頭：

「我聽說，黑手黨的人在自己家族的人遇到危險時，會不計代價的剷除對方來保護自己家族的人，無論什麼事他們都做得出來，黑手黨的人把家族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我想，這個意思是……」

rossi頓了頓，壓低聲音彷彿再現了那種冷漠又霸道的含義：

「不要動我的女兒，誰動，我就弄死他。」

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是genovese家族的人做的，他們光明正大殺人又張狂至極的留下信息，他們並不害怕警方的追捕，也是，單憑一具屍體就想逮捕那個霸佔紐約底下的家族的人，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他們從來不掩飾自己血腥，對他們來說，想靠證據來抓我們？可以啊，交戰吧。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黑手黨可以戰，可是警方，fbi不一定承受的住交戰後的後果，所以genovese家族一向那麼傲氣。

「那vese家族的人找到lucida了？」

把唯一知道lucida下落的人殺死，應該是知道了lucida的下落了。

「……」

reid可不這麼認為，這樣的行為看似在警告，甚至昭告著他們的意圖，可是，reid卻認為，這是一個給他的信息，這裡是大西洋城，距離紐約和華盛頓不是一個州兩個州的距離，可是lucida失蹤下落不明的消息那位boss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是傳給他的口信，他要他去見他！

「……hotch，我需要回一趟紐約。」

「……」

h定定的看著reid，快九年了，原本那稚嫩的大男孩已經成長成一個可靠的男人了，他也有心愛的女人要保護，也有為自己愛的人奮不顧身的衝動h在這瞬間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被連環殺手殺死自己無力去救她的妻子，他懂reid的感受，自己拯救了那麼多的人，卻無法拯救自己心愛的人的痛苦，那是只嘗過一次就痛苦不堪的味道h點點頭，他沒有資格阻止，他也只能奉上一句：

「小心。」

h現在覺得，他真是小看vese這個女人了，她不僅惹禍的能力強，連遇到災禍的能力也是別人比不上的，可不是人人經常都被綁架的!這個女人在他們認識的幾年來，綁架簡直年年有，沒有綁架也有劫持來湊數！真是個移動性禍端！

******

紐約vese家族的地盤。

reid內心是希望lucida是被genovese家族的人給救出來的，可是，當他來到他和lucida的公寓的時候，只看到lucida的父親和那位應該在lucida身邊保護她的保鏢。

「你來啦。」

vese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起來像是在曬太陽，他看到reid走進來眼皮抬了抬，稍微鬆動了一下肩膀，表情淡淡的，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對reid說道：

「坐吧。」

reid抿著唇捉緊手邊的斜挎包，快步走到silvio的對面悶聲坐下來。

「lucida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也在派人找她。」

reid皺起眉頭往的方向看去，那個神情冷漠的男人對上reid的視線，知道reid在疑惑什麼，他冷冷的說道：

「她甩開了我。」

reid被這句話弄得一怔，她？甩開了他？這個男人不是應該一直在暗地裡保護lucida的么？怎麼會……

「你想的沒錯vese那個女人她甩開了我。」

解釋完整了，可是reid卻越來越糊塗了：「lucida不是被帶走了么？怎麼會？」

「誰和你說lucida是被帶走的？她是自己離開的。」

silvio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一開始她確實被綁走了，但是她之後自己逃出來了。」

「那lucida為什麼不回來？還要甩開他？」

既然已經逃出來了，為什麼沒有回來，反而消失了呢？

「……lucida，去了哪裡？」

reid輕聲呢喃著，昨天早上還在他懷裡笑嫣嫣的和他說著早的女人，此時卻不知去向，她沒有被人帶走，也沒有被人綁架，她是自己離開的，而且沒有回來，reid想不通，為什麼只是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呢？

silvio一雙和lucida相似的眼眸懶懶的看著reid，雖然他是lucida的父親，可是實際和lucida的相處卻比不過對面的那個年輕的男人，他每過一段時間都是偷偷的去看望那個越長越大的孩子，那個孩子吃過很多苦，也受過很多委屈和傷害，可是他依舊只是保證她的生命安全，其餘的放任她去生活，因為他相信，放養的孩子比圈養的孩子更能從殘酷環境中生存下來，一直以來他都掌握著lucida的全部消息和信息，可是……只有一點，他缺失了lucida童年中的兩年空白，那段時間，他一無所知。

「rreid。」

silvio微不可查的嘆口氣，有些事情，他沒正視，並不代表不在意，現在，他必須面對某件事情了。

「是……」

聽到未來的岳父大人這麼認真的叫他名字，reid僵直了身子，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vese的黑手黨身份，但是他害怕vese這個未來岳父的身份，因為，silvio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會搗蛋的傢伙。

「lucida有和你講過她小時候的事情么？」

「哎？」

小時候？

reid點點頭：「說過一些。」

silvio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搖了搖頭，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但是多數是11歲以後的吧。」

reid愣了愣，快速回憶起lucida曾經和他說過的事情，似乎確實都是11歲以後的事情。

「自從那場內亂之後，lucida和她的哥哥就失去了消息，我花了不少時間找到了lucida，她離開我的時候是九歲，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十一歲了。」

兩年的空白期，他不知道她在哪。

「！！！」

reid的身子下意識的向前沖，他突然想起一件事，lucida有一位哥哥，是曾經一起待過同一個寄養家庭，之後他們分開了，兜兜轉轉那位哥哥成了ncis的探員，他曾經來找過lucida詢問他們當年分開之後的事，lucida當時怎麼回答的？

【我，我不記得了。】

九歲已經記事了，無論怎麼成長都會擁有九歲之後的記憶，但是lucida卻說自己不記得了，lucida的記憶雖然沒有過目不忘這麼厲害，可是卻也不差，lucida當時的臉色偏帶了蒼白，她聲音顫抖的說著她不記得了，reid現在想來，那不是單單不記得那麼簡單了，而是記憶空白。

「lucida九歲到十一歲的記憶，沒有了。」

reid在不經意間回到了平時和組員分析案件時口吻：「所以，lucida在那兩年中是下落不明的？」

「……」

silvio沉默了一下，淡然的說道：「……是的。」

reid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他在大腦中想過各種各樣的原因和可能性，最終只有一個符合邏輯，reid垂下眼眸，沉著聲音艱難的說道：

「lucida……有可能被催眠了。」

silvio聽到reid這麼說，冷不防失笑了起來：「催眠？怎麼可能，已經十九年，快要二十年了，怎麼可能……」

說著，silvio自己頓住了不說話，顯然他自己都無法安慰自己，怎麼可能，但是實際上卻也有可能。

「我認為，lucida的催眠情況屬於意識分離型的，這種催眠將人的心理過程分離為兩個或兩個以上，同時進行的分流。第一個分流是所經歷的意識活動，性質可能是扭曲的，第二個分流是當事人難於察覺，被掩蔽的意識活動，但其性質是比較真實的，一般稱之為「隱蔽觀察者」，lucida的情況就是這樣，她在二十年前就被下了催眠，或者準確來說是心理暗示，忘記過去兩年的記憶，然後繼續正常的生活，只是這個暗示定下了時間，就像鬧鐘一樣，時間一到，催眠的效果再次產生，lucida的意識開始分離，催眠里的暗示主導了lucida的意識，讓她處於夢行的狀態。」

之前的發燒並不是著涼和勞累引起的發燒，而是隱藏二十年的心理暗示刺激了lucida的副交感神經導致她的大腦供血暫時下降，破壞了她常規的身體活動和體內平衡，之後又遇到了不明疑犯的綁架讓lucida進入了暫時的昏迷，繼而醒來后，lucida被催眠的潛意識被激發出來，意識分離讓她對自己的行為有著反射性的行為可是她卻無法回想起來，只能按照大腦里的催眠指示行動。

這樣也就能解釋lucida為什麼脫離了危險卻沒有回來了。

她正在朝另一個危險的方向前進。

「催眠術到近幾年才被系統化和科學化，可是長達二十年的催眠和心理暗示，我從來都沒見過有這麼厲害的催眠術。」

reid也很難解釋催眠的原理，他一向是科學理性派的，玄乎的理論沒有事實依據是很難讓他相信的，可是現在，他更加在意的是，是誰給lucida下了催眠，又是為什麼要對lucida下催眠，而且，長達二十年的催眠，對方從二十年前就開始盯上lucida了。

「……」

目前為止都是reid在自言自語，快速的語速，像是聽了加快鍵似得，silvio眯起那雙好看的綠瞳，五官上的表情是明顯的不悅，他輕咳了一聲：

「嘿，愛因斯坦，想出了個一二三么？」

「什麼？是，是的，我有些頭緒了。」

「很好，那你可以走了。」

直接逐客令，reid愣了愣：「哎？」

「做什麼？還想留下來讓我請你喝茶么？你有頭緒就給我去找lucida。」

「那……」

「我們黑手黨有黑手黨的方法，你這個bau就給我好好利用自身資源吧。」

「……」

這明顯是利用完人就扔吧！明明他給他分析了那麼多！

******

reid離開公寓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他打算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趕回匡提科，不過現在他還需要找garcia查一下資料，於是reid摸出手機打給garcia。

「嘿，garcia，你在忙么……」

reid才說了個開頭，電話那頭的garcia已經提高了聲音朝著他喊起來了：

「天哪！reid！你在哪？我一直在打你的電話沒打通！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garcia連續問了三遍在哪，reid愣愣的回答道：「我在紐約。」

「我知道你在紐約，我們在nypd，reid，你必須馬上過來……」

在電話里，garcia不知道該怎麼和reid解釋，她只能用急切的語氣再次催促：

「你快過來……我們有案件了。」

「……」

reid很難想象到底是怎麼樣的案子能讓garcia這樣的激動，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紐約警局，一上二樓就看到bau組員們那幾張嚴肅的表情。

「嘿，guys，發生了什麼？」

reid的眼睛快速掃過一群人的表情h依舊是那副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緊皺的樣子，rossi也是表情淡淡的，卻沒有平時那種若有似無的笑容在嘴角，jj的眼神中卻是擔憂的，和garcia一樣，reid不懂，為什麼他們要這樣看著他，reid扯了扯嘴角：「為什麼看著我？」

「哦，reid，接下來你無論看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一定要冷靜，請務必冷靜。」

garcia手裡拿著遙控器，這是控制牆上屏幕的遙控器，reid眨巴了下眼睛：

「什麼？garcia，你有什麼就說吧。」

「garcia，給他看吧。」

h平淡的聲音讓garcia的身子僵了僵，塗著鮮紅顏色的指甲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

「三個小時前，nypd接到911警報，發現了一名女性的屍體。」

隨著garcia的操作，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現場的屍體照片，一張屍體的面部特寫，是一名皮膚白皙的紅髮女人，reid不明白garcia為什麼反應那麼大，他疑惑的看了garcia一眼，garcia僵著身子繼續說道：

「然後半個小時后，nypd再次接到警報，他們又發現了一名女性屍體。」

下一張照片則是第二名被害者，同樣是紅髮，只是reid微微眯起了眼睛。

「之後又半個小時，nypd發現了第三名被害者。」

garcia定定的看了reid一眼，切換到了下一張照片，與此同時，reid則是突然瞪大了眼睛，雖然神情不變，可是reid的眼神表達出了他的驚訝。

第三名被害者，幾乎和lucida一模一樣。

「屍體剛剛送到驗屍房，我們還沒有消息，所以也不確定是不是……」

garcia還沒有說完，就被reid打斷了：

「不是lucida。」

reid那麼肯定的樣子讓garcia愣了愣，女人下意識的鬆口氣：「不，不是么？真的不是么？謝天謝地，長得那麼像，真是……」

「一點也不像。」

reid撇撇嘴，再次否定garcia的話，garcia死命的想了想，怎麼看都覺得和lucida一模一樣，想著garcia咕噥著：「明明那麼像。」否則她才不會被嚇傻呢，一收到nypd傳過來的屍體的照片，看到這麼像lucida的被害者，garcia整個人都傻住了。

「lucida更漂亮一點。」

reid那麼的理直氣壯，讓hotch一向板著的臉都忍不住抽了抽，你是靠這個來確定的么！

「well，不是genovese的話，也是針對genovese的vese還是沒有下落么？」

rossi計算了一下lucida的失蹤時間，失蹤24小時，可以立案了。

reid搖了搖頭，他把之前的推測和眾人說了一番，rossi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也覺得新奇：

「催眠？長達二十年的心理暗示的話，可以說對方對genovese是勢在必得了，你覺得這次的案件和之前的雕像的案件有關聯么？」

「我認為有的。」

h雙手環胸思索著兩個案件中的聯繫，兩個案件中都有個共同點，就是lucida，和案件的本身無關，更像是和兇手本身有著聯繫，一個遠在大西洋城的連環兇手，一個是在紐約連環兇手，lucida到底和這兩個兇手有著什麼聯繫？不像是目標，他們都沒有傷害lucida的趨向。

「reid，你和blake去驗屍房詢問驗屍官有關屍體事情，rossi你和morgan去現場，jj，你負責聯繫大西洋城警局把之前的案件資料傳送過來，garcia，你查一下有關ralphdavid生平的所有資料，病例，心理評估，社區評分，資金狀況，然後再對比genovese的資料有沒有交集。」

「還有小鎮二十年前的兒童失蹤案，以及附近小鎮的兒童失蹤案件。」

reid補充了一句，garcia爽快的點點頭：「交給我吧，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你們只要把lucida給我帶回來。」

「當然。」

reid用力的點點頭，他當然會帶lucida回來，而且，他決定了，這次的事情結束后他就把lucida牢牢的拴在身邊，成天提心弔膽的，他真覺得自己要蒼老了二十歲了。

reid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自己的組員們，聲音哽哽的：

「guys，謝謝。」

「真的要感謝的話，你和genovese就快點把事情辦了吧。」

比起後來的rossi和blake，其餘的人都見證著lucida和reid的情感歷程，兩人在感情上從來都沒有大吵大鬧過，偶爾有的起伏也是因為案件的發生，快九年了h以及jj的兒子都長那麼大了，他們都覺得，這兩人應該定下來了，沒有婚姻的那個枷鎖套著，總會有意外發生，rossi笑著拍了拍reid的肩膀：

「我那裡還有一瓶87年的llo。」

真到了那一天，他就拿出來送給他們。

******

lla是個距離紐約有段距離的小城鎮，和大西洋城相比當然很遠，可是和紐約比對一下，只要幾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lucida來到這個小鎮的時候街道上的人並不多，可是她大腦里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強烈，那個男人的聲音簡直像魔障一樣重複著重複著，指揮著她的軀體，lucida不知道前方是哪裡，可是她卻知道該往哪裡前進。

「鐺鐺鐺鐺鐺。」

樓頂的吊鐘被狠狠的敲打，清脆的響聲響徹在天空，被驚嚇的鴿子猛地飛上了天空，只留下lucida獨自一人站在教堂門口仰望著外牆壁的花紋。

教堂的門只打開了一扇，半遮半掩，lucida迷茫的望著嵌在牆壁上的玫瑰花窗，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可是卻沒有一次完整的回想起來，lucida推開大門走進了教堂，安靜的教堂里沒有人在，這座教堂看著有一定年份了，也沒有人翻修和打掃，裡面有一股發霉潮濕的味道，連陽光透過玫瑰花窗灑進來的彩色光線被著內部陰暗的氣氛弄得詭異至極，lucida走到聖母的像前，雕刻的女子面容溫婉極了，柔軟的線條雕刻的嘴角弧度給人一種被救贖了的錯覺。

「單單是仰望的話，是聽不到你內心的祈禱的喲。」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lucida的身後傳來，童聲帶著股天真的味道，女孩子特有的甜甜的感覺，光是聽聲音就會給人一種『這是個可愛的孩子』的感覺，lucida怔了怔，慢慢的轉過身，教堂門口站著一抹嬌小的身影，因著逆光所以看不真切，那抹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lucida這才看清那女孩的模樣。

女孩長得極其精緻，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並不是那種繁複的公主裙，可是卻給人一種洋娃娃的錯覺，白皙的皮膚配著一雙大大的透著純真的眼睛，讓人怎麼看都有著歡喜，女孩看到lucida的時候眼睛一亮，眼裡的欣喜毫不掩飾，直接在臉上表露出來，她揚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回來了！」

「？？？」

lucida不解女孩的意思，女孩快步跑向lucida撲進了lucida的懷裡，孩子般的歡喜，口吻甜膩極了：

「真的是你，你回來了，lucida，我好想你啊。」

「……你？」

女孩的身上帶著淺淺的藥味，她緊緊的抱著lucida流露出的想念並不是作假，lucida下意識的回抱住女孩，看著才八，九歲的女孩嬌小可愛，她仰著頭笑嘻嘻的說道：

「你不記得我了么，我是呀，你的妹妹。」

「……」

lucida聽到女孩的話，身子顫了顫，突然lucida蹲了下來緊緊的摟住了女孩，在女孩看不見的身後，lucida原本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lucida的眼神黯了黯，與面無表情的神色相反，lucida的話語卻是溫柔至極。

「啊，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的妹妹……。」

lucida現在此刻清醒極了，也冷靜極了，之前混混噩噩處於夢行時的狀態她也記得一清二楚，並且，她甚至想起了二十年前她忘記的那段記憶。

那段瘋狂又殘忍的記憶。

lucida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她當然也記得她懷裡的這個孩子，她的『妹妹』，她們曾經一起生活了兩年，可是……二十年前她是八歲時候的樣子，為什麼二十年後她還是八歲時候的樣子？

lucida的疑惑還沒來得及細想，她就聽到身後有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托著地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lucida聽到身後的的那道男聲，整個身子忍不住顫抖，lucida很少感到恐懼，但是對於這個男人，她有著內心潛意識裡的恐懼，lucida沒有轉過身，只聽男人笑嘻嘻的說道：

「阿拉拉拉，是lucida回來了么？倦鳥歸巢，我的寶貝，終於又回來了呢。」

即使過了二十年，這個男人還是有如此的本事讓lucida自動回到這裡……

二十年前，她被帶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