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只想讓你開心
張勝豐緩緩點頭，「是。」
「那她這是……」茜女看了看她周圍，放置的有藥瓶和工具，不禁有些發寒，「是……是實驗品嗎？」師父難道用人體做實驗？
「是以她的精血做藥引。」張勝豐坦然的說，一雙紫眸靜望著她。
茜女眉心動了動，「煉……煉丹嗎？」
「沒錯。」
茜女皺眉，「一個人的血，能煉成什麼丹藥？」
「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些少女中，有陰寒之體，有精氣之體，都有自己獨特的作用。她們在人間分散，過著普通的日子，如果我不找她們，她們身上的作用永遠也不會得到發揮。」張勝豐說的理所當然，還有點理直氣壯。
「可是……可是這些獨有的東西，是屬於她們自己的。」茜女為她們不平，師父強奪了她們身上的東西，這是不對的。
張勝豐側目冷然看她一眼，她立即垂頭，不敢直視。她喜歡師父，也怕師父。
「這是她們自願上山為我犧牲的，為師從不勉強任何人。」張勝豐傲然笑了笑，負袖昂頭，道：「不過為師也不會讓她們白白犧牲，來時，為師或給她們財富，或解她為難。這就是一場交易。」
茜女覺得師父說的也有道理，每個人有選擇的要權力，她們自願，互惠互利，也無可厚非。「那她們……被提取了精血后，會有什麼不適嗎？」一定會傷身的。這跟現代人賣血差不多吧。
張勝豐轉過頭來，輕輕盪開一抹笑意，「不多，十年壽命。」
「十年……」茜女倒吸了口氣，這不是用他人的生命換……換自己的嗎？她驀地想起冰冰所說的能活兩百歲，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我就是殺了她們，又能怎樣？」張勝豐不屑地笑了笑，「她們能為我所用，是她們的榮幸。」
茜女不說話了，看著張勝豐，覺得，如今他的狀態，就像是她剛剛見著的張勝豐，他原不是她心中溫善的師父。「師父還常說……憐憫蒼生。」
「會武功的人，有幾個手上不沾血腥。」張勝豐淡薄的笑了笑，轉過身來，上前牽起茜女的手，「蘭兒，莫太過婦人之仁。」
「我本來……就是婦人。」茜女有些負氣地說。
「呵。」張勝豐突地一笑，「在為師看來，蘭兒只是為師的徒弟。」
茜女輕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其實她靜下心來回想，師父說的也對，會武功的有幾個不沾血腥。江璞玉，納蘭滄海，有誰沒殺過人？師父相對於他們，已是仁慈。
「對不起……師父。」茜女呢喃著說，低著頭不敢看他。
「對不起什麼？」
「蘭兒對您有誤解。」茜女有些不好意思。
張勝豐淡淡笑著，「你以為，我召這些少女是讓她們侍寢？」
茜女臉發紅，更加不敢看他。
「你一開始就以為師父是齷齪不堪之人，可是還是拜我為師，與為師親厚。那麼你以為，是糟蹋了少女們的貞潔不恥，還是取她們的精血不恥呢？」張勝豐從眼角睨著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眼底略含緊張。
茜女聽了這話卻驀地恍然大悟。她真是矯情了，確實，之前她都以為師父是那種人，可還是相信師父，與師父親近，如今知道師父並不是那種人，雖然傷了她們的精血，卻還是較之前者有良心的。她竟然能接受被誤解的師父，卻不能接受現在的師父，不是顯得奇怪了嗎？
「師父別誤會，我只是剛剛知道，所以心中有惑，一時難以坦然接受。師父開導，蘭兒已經懂了。不會再為此事……疏遠師父。」茜女忠心耿耿的表態。
張勝豐這才展開欣慰的笑容，拉著她的手，轉身朝外走，「你能理解師父就好，為師就你一個徒弟，不想你心中有介懷。」
「師父……這麼在意蘭兒的想法，蘭兒受寵若驚。」茜女低聲說。師父特意讓她看個究竟，看來是很在意她。
「以後你有什麼心事，就可坦然的問師父，不要再隨意跟師父擺臉色了。」張勝豐看似無奈的說。
「我？我……我有嗎？」茜女摸了摸自己的臉。
張勝豐沖她一笑，「你臉一冷下來，真的很醜。」
茜女一臉黑線。
出了煉丹房，張勝豐在大殿中站定，鬆開她的手，雙臂一揚，有兩個瓶從牆上飛入他手中，他拿給茜女看，「你看，這些靈丹妙藥，都記載著藥引。」
茜女看了一眼，上面標識著少女的出生日期和所處地址。
「提取了精血之後，這些丹藥也與它的主人有連通，如果她們遇到危險，瓶體就有異樣，為師也會第一時間，為她們解難。」
茜女心中的芥蒂更少了，甚至覺得師父還有些善舉呢。「真沒想到，一個普通人的精血有這麼奇妙的作用。」
「人，本來就是萬物之精魄。」張勝豐笑了笑，「你想，許多蟲草都能製成靈丹妙藥，自然人就更加珍貴了。」
「師父言之有理。」茜女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師父以後還繼續以人煉丹么？」
張勝豐收回視線，神情有些猶豫。
茜女輕咳了一聲，才回想自己是管多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好了師父，蘭兒現在知道了師父的私事，心裡踏實了。現在天色太晚，我……」
「如果蘭兒不喜歡，為師以後……就不煉了。」張勝豐似乎經過慎重的考慮，很認真鄭重的說了這句。
茜女心中重重一跳，師父竟然這麼遷就她？想了好一會兒，終於吞吞吐吐地說：「師父……蘭兒以為，並不該管束師父的私事，破壞師父的規矩。」
張勝豐嘆了口氣，揮手將間藥瓶丟回原處，雙袖負后，緩步走向一側，淡聲說：「師父隱居以來，整日里除了練功，研究些奇花異草，雖然自由安靜，但年復一年，也會有些寂寥茫然。後來為師就慢慢的鑽研了此修丹方法，原也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單純的喜歡，以此來趕赴一復一日的枯燥。但是現在，為師有你為徒，漫長的日子多了趣味，也有了諸多的牽挂，所以，煉不煉丹已無所謂。」
茜女聽得心中感慨感激，又榮幸之極。原來她與張勝豐，也是各求所需。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讓張勝豐大人這麼看重，連煉丹都可以為了不讓她不高興而停止，她真的……這回是真的受寵若驚。
她一直以為，張勝豐遷就她，幫助她，甚至救助她教她武功等等，都是他無聊之外可有可無的東西，因為他反正能力太大，施捨一點也無所謂。然而她並不知道，師父在心裡，是真的把她看作很重的人。
「師父……謝謝師父……」茜女說著聲音有些哽咽，她努力吸了吸鼻子，讓情緒變穩，「其實蘭兒也沒有反煩師父此舉，而且蘭兒現在也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蘭兒也經常算計人，傷人。所以，沒有權力要求師父。」
張勝豐微微顰眉，顯得有些不耐，「你傷的人，都是對你不好的人，這不怪你。你的善良單純，為師是知道的。」
「師父，真的不必，蘭兒沒關係的……」
「蘭兒何時學得這般世故？」張勝豐不高興了，無奈的嘆氣道：「你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師父應你就是。為何不跟師父坦然。」
「蘭兒是怕師父因為蘭兒自己不開心。」茜女連忙解釋。
張勝豐搖頭，「不會，為師一想到蘭兒不喜歡為師利用少女，為師對自己的行為也有些反感。」
茜女一怔，「師父……」
張勝豐有些疲憊的撫了撫額頭，「好了，這是為師的最後一個引子，現在完成了有些累。為師記得，蘭兒回來找為師是有事情，現在，隨師父回房去說。」
茜女被她拉著走出門外，心裡又忐忑著，「可是師父……您既然累了，現在已是深夜，今天就不談了吧。」
「你千里迢迢的過來，定是嚴重的事，早些說了，也免得為師掛心。」張勝豐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走向自己的住處。
茜女小小掙扎了一下，倒也坦然了。現在知道了師父的品行，她倒是放心的。而且在師父身邊很舒服，萬一回去她又陷入夢魘了怎麼辦。
乾脆就與師父秉珠夜談吧。
師父的房間依然清清雅雅充滿浪漫，滿屋的輕紗垂地，兩人繞過層層輕紗，裡面有張大床，除此，別無其他。
茜女站在那兒十分尷尬……這……不該有個軟塌嗎？或者有個其它的可以讓她就坐的？
張勝豐看了看她的臉色，轉身到床邊將一張毯子拿起來，放在床尾鋪開，然後到毯子上盤腿坐下，道：「你坐床上吧，為師在這兒一邊打坐一邊跟你說話。」
「可是……師父不是說累了嗎？」茜女還是有些彆扭。
「為師現在就是在調息。」
「……哦。」茜女只得坐到床上，拿起枕頭抱在懷裡，眨巴著眼睛看著閉目調息的師父。師父的眼睫毛很長，很細，齊刷刷的十分漂亮。
這時，師父突然睜開眼睛，視線與茜女打了個正面，茜女臉一紅，窘迫的抓了抓腦袋，「師父……」
「你找為師，可是為了璩帝？」張勝豐卻一開口，就一本正經。
茜女連忙打緊精神，不敢再亂想。「是……是。」
張勝豐眼中顯得有些不悅，收回視線，低聲問：「什麼事？」
茜女豈會看出師父的臉色，可是她這麼辛苦回來是為了什麼，不可能放棄的，於是鼓了鼓勇氣，大著膽子說：「師父……蘭兒知道你……你是贏王的皇叔，所以，想請你聯繫贏國與璩國的關係……」
「為師已隱居以此，說過不再過問國事。」張勝豐果然回絕。
「可是師父……您說過為了百姓黎民，為了不生靈塗炭，您都願意出山的！」茜女急了，與他爭辯，「而且方才師父還，還為了蘭兒放棄犧牲一些東西，師父就不能給蘭兒一個面子嗎？」
「事關重大，許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簡單的！這次是簡單的，絕對不是為了勞民傷財。」茜女急切的解釋著，乾脆從床上下來，跪到毯子上與他面對面，「師父，璩國與邱國近日連年爭戰，實在是十分辛苦，百姓苦不堪言，皇上他為民考慮，不想再戰，但邱國卻糾纏不清。是蘭兒想，如果有贏王聯盟，一起攻打邱國，一定能起到震懾威壓的效果，叫那邱國小兒不敢再進犯。於是蘭兒就主動請纓，前來乞求師父去說服贏王，事成之後，皇上一定少不了贏國的好處。」
張勝豐靜靜的看著茜女，沉默稍微許，說：「璩國地大物博，兵強馬壯，璩帝還能求得上贏國么？」
「國再大也不可能獨霸天下啊，再說贏人也是個個驍勇，皇上也是深知道的。」茜女下意識的就開始吹捧他們贏國，「我以前在相府的時候，就聽皇上他們說過，贏國雖小，但財力人力都十分彪悍，所以，他也一直想與贏國交好。再加上贏國有師父您這樣的……神力，若師父肯幫忙，一定萬物搞定的。」
張勝豐還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表情。「你告訴了璩帝，為師是贏國人。」
「這……」茜女不好意思的抓頭，「我不小心，透露的。」
不料張勝豐更加果斷的拒絕，「既然知道為師是贏國人，就不該讓為師為璩國賣力。蘭兒，此事，為師不能答應。你回吧。」
「師父……」茜女沒想到師父方才還那麼感情用事，現在，居然這麼「理智」。為何師父這麼排斥呢？「師父，這本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啊，贏王雖然之前與皇上有些不和，這次皇上他主動求和，以後，兩國交邦，和平共處，不是很好嗎？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兩國的皇上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高枕無憂？」張勝豐冷嗤一聲，「恐怕一勞永逸的是璩帝！」
茜女眨了眨眼，看來師父是懷疑納蘭滄海的用心啊。「師父，你多心了，皇上他不是那種人。」
「你也說過，璩帝與贏王不和，此事關係重大，蘭兒，你乖，莫糾葛於兩國國事。」張勝豐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說的頗有些語重心長。
茜女望著他，竟然也覺得再求下去，實在有些過分了。
看著她眼睛里的失望，張勝豐臉上露出些愧疚，安慰道：「不是師父不想幫你，師父為了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但是，這是國家大事，關係著兩國黎民的生死。璩帝若真愛護你，不該讓你捲入兩國的紛爭中。」
「師父，是蘭兒主動前來的，是想公私兼顧，一來是真的很想你，二來，也是想幫幫皇上，他為了我犧牲的太多，我不忍心看他為此事煩憂。」茜女苦著小臉，乞求的看著他，「我知道師父對我好，所以有些恃寵而驕了，就自作主張來求你，讓師父為難了，對不起。」
張勝豐笑了笑，輕拍拍她，「贏國能自保已是幸事，實在不便宜節外生枝。蘭兒的心是純良的，為師了解。此事還會有別的出路，蘭兒，莫再為此費神。」
茜女見他這麼堅持，也氣餒了。她也想得通，是自己把國事當兒戲，想想這麼嚴重的事，人家肯定考慮的比她多，再說她也確實沒有什麼威力保證皇上的真誠，憑什麼讓贏國因她一張小嘴而相信皇上，搭上一個國家的安危呢？
「師父考慮周到，是蘭兒魯莽了。」茜女雖然想通了，但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站起身，沒精打採的說：「師父好好休息吧，蘭兒回去了。」
張勝豐看著她眼睛里的失落，面部有些擔憂，「蘭兒，不要怪為師。」
「不會，是蘭兒自己多事，想的太簡單了。師父不必放在心上。」說罷，她轉身，徑直朝外走去。
張勝豐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一點點在輕紗外消失，這才收回視線，眉心一點點顰緊，眼睛里也開始出現煩亂。這個丫頭，她還真是會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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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茜女到大天光才醒來。還好，這次沒有陷入夢魘，一夜無夢，真清爽。
走出房間，看著滿院蔥鬱，心中也瞬間開闊。
其實她不怪師父，師父考慮的有道理，倒是她，一心只為了皇上著想，想為她分憂，並沒有想過自己的能力，有些自不量力了。算了，既然師父不願，她也絕不勉強。說到底，她也知道，萬一有哪裡出了紕漏，她這個小肩膀還是承擔不起的。
「蘭姐姐！」突然聽到冰冰的聲音，茜女回頭，看到冰冰手提著籃子輕快的跑過來。
「冰冰，你去哪兒了？」茜女笑盈盈的看著她。
「我去山上尋琉璃子。」冰冰把籃子打開讓她看。
裡面是數顆晶瑩剔透的黃裡帶綠的小果粒，「這就是琉璃子？」她在醫書上看過，此物為山間精魄，能修膚養顏，令青春永駐。只是璃琉草生死百年才會結此子，十分珍貴。
「嗯嗯，這次帶回來，我就學著種植，以後，就可以不用去山裡採摘了。」冰冰愉快地說，現在早已忘了昨天的不快。畢竟還是個孩子。
「冰冰……好像記得這東西一百年才結子……」茜女替她著急。
「怕什麼，我們能活兩百歲。」冰冰一臉的無所謂。
茜女也是醉了。好吧，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冰冰喜歡就好。這府里就是這點，師父對姑娘們的約束少的可憐，只要用著她們的時候他們能不掉鏈子，其它時間隨意他們出門玩耍，於是這些百無聊賴的姑娘們就想著法子打發時間，也學的跟師父一樣，研究些奇花異草，奇門遁甲。
幸好他們這些人不怎麼吃飯，不然……唉。「好吧，你什麼時候種，我幫你。」
「好啊！那就現在吧！」冰冰也是個急性子，開心的跑回院中，拿了工具，在院中選中一塊空地，就開始勞作。
茜女在旁邊給她打把手，閑空的時候，本能的抬眼去尋找她曾經種的葡萄園，果然見那片地兒，葡萄枝還十分的粗壯。「呀，冰冰，今年又有葡萄吃了！」
冰冰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怪怪的，「是哦，你走了后，公子還常到葡萄架下，親自修理葡萄枝呢。看，公子對你多懷念。」
茜女聽的心中溫暖，師父處處為她，可是她處處給師父找麻煩，實在是不該。蹲下身，她想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冰冰，「冰冰，師父用少女煉的丹，到底是什麼丹你可知道？」
冰冰一震，回頭匆忙的看了她一眼，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師父親口告訴我的。」
冰冰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說漏了嘴，公子知道會罰我的。」
「師父那麼溫柔，哪裡會罰你。」
「你才不知道，你才來多久啊？公子生起氣來，罰的可重了！」冰冰表示不服。
「啊？」
「啊什麼啊，公子罰過梅姐姐七十二劍，你知道嗎？還有青姐姐，到現在還徘徊在荒漠之中，生不如死。」冰冰說著，咬緊了下唇。
茜女真正吃了一驚，「師父會是如此殘……」她說不出口，師父殘忍。
「這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怪不得公子。」冰冰卻極力為張勝豐辯解。
茜女憂心的嘆了口氣，「還是算了，我不跟你打聽這些了，免得連累你。」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為師就好。」突然，師父的身影如大白天鬧鬼一樣出現在她身後，嚇的她跳了一步，驚慌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輕喚：「師父……」
怎得回到府里后，這師徒二人的關係，反而越發的隔了什麼。
「公子……」冰冰也看似很害怕，連忙跪在地上，「公子，冰冰什麼也沒說。」
「有什麼說不得，跟蘭兒不必有隱瞞。」張勝豐卻是大方的擺了下手，讓冰冰起身。
「師父……」師父這麼坦然，反倒顯得她有些奇怪了。
「你想知道什麼，是不是除了少女煉丹之法外，可還有別的煉丹的妙法？」張勝豐一語中的，似笑非笑的看著茜女驚訝的樣子，然後直接回答，「沒有。就算是神獸的血，也是與之不同的。但是，還有一物可作替代。」
「是什麼？」茜女有些開心。她是覺得，師父為了她放棄煉丹，她不想師父有損失。如果有其它辦法，她就安心了。
「此物為師只道不好尋，但以後慢慢尋就是，你不必介懷了。」
茜女半喜半憂，「那，那也好。」
「為師今日想下山，蘭兒同去可好？」張勝豐微笑著伸出手。
「下山？」茜女本能的抬手放到他手心，雖然她才剛剛從山下回來，但同師父一起下山，必定是不一樣的，「蘭兒願意陪伴師父。」
張勝豐滿意的展顏一笑。
師徒二人手牽著手，並肩順著小路朝府門而去。
冰冰幽怨的盯著二人的背影，心中酸苦無以言表，說好的一起種琉璃子呢？哼，也好，琉璃子能常駐美顏，百年後，你容顏不再，本姑娘一定比你漂亮！
二人大大方方的出了府門，張勝豐問茜女，「你想到哪兒玩耍？」
茜女有些奇怪，「不是師父要下山么？師父去哪兒，蘭兒隨行就可。」
張勝豐搖頭，「為師從不理塵世，帶你下山只是想讓你開心。」
茜女望著他一時無言，好感動。
張勝豐笑，笑起來就好像看到蓮花開放，動人心魄，「師父不想蘭兒不開心。」
「沒有……」茜女連連搖頭，「有師父這麼愛蘭兒，蘭兒怎會不高興。」
「好了，你總要說個，是去哪兒玩？」
「讓師父陪著蘭兒玩耍，實在是……」
「少廢話。」
「集市。」茜女立即脫口而出。
一條手臂輕輕繞上她的纖腰，將她輕輕一帶，她就輕飄飄的隨他一起升起，這感覺與自己使輕功完全不同，就真的如同神仙騰雲駕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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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美七會保持日更六千以上，希望各種親不棄文，多多支持~作者有些情緒化，有時候言詞不太得當，還望大家多體諒，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