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19

218.

「若我猜的沒錯，就是他們。雖然不是他們直接出手，但也是他們指使人做的！」凌蔚衛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所謂的活死人，應該就是在外面害了我一家的兇手。被他們救走，帶到了這小月天來。」

「那我們現在就殺過去！」老二最是脾氣火爆，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滿桌子碗碟都被震碎。「兄弟們，抄傢伙！」

一呼百應，兄弟幾個都站了起來。

「幾個哥哥姐姐。」凌蔚衛也趕緊起身，「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我們先確定了，也免得是我一時誤會，害了別人。」

「衛衛說的是。」老大點點頭，「劉家和寧家不相上下，這事不可胡來，需要探明稟告老祖再做打算。若是真是他劉家害我小姑姑一家，誓要他血債血償。」

「好！」眾人大應一聲。

「衛衛，你如今封印已經解了，以後就在這小月天住下吧。」老大溫和地開口。老大寧侖已經快四十了，看著凌蔚衛就和看孩子似的，很是關心。

「這……」凌蔚衛笑笑沒說話，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小月天他肯定不能留下了，這些兄弟姐妹，雖然是初見，但是俱是古道熱腸，對他十分關心。凌蔚衛琢磨著，小桃源里正好地廣物博，需要第一批居民，莫不如就讓小月天的人住進去？

眾人說說笑笑，一直到了深夜才各自散去。

寧魚早就半路跑回去陪著衛近東了，凌蔚衛則被表達小八寧歡送了回去。

「衛衛表哥明天見。」小八本想進來看看衛近東，但是天色很晚了，衛近東早就休息了，小八隻好作罷。

「你也早點回去吧。」凌蔚衛笑著和小八再見，小八年紀小，才十七八歲，和凌虎年紀相仿，正是活潑可愛又好奇心強的年紀。今天聽凌蔚衛說了外面的事，又吃了各種點心，對凌蔚衛都崇拜死了。

「你回來了？」寧魚從裡屋出來。「你先跟著我那邊睡覺吧。」

寧魚住在隔壁的屋子，裡面一張大炕，倒是能睡下三五個大男人，凌蔚衛也不在乎，弄出一床被子就在炕上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這小月天靈氣雖然不如小桃源，可總比外界強的多。

凌蔚衛起得很早，到廚房拿出胭脂米熬了一鍋香香糯糯的米粥，又弄了幾碟小菜，都是凌蔚衛按照他父親的那本《黃齏錄》記載的。

一碟滴了香油的醬黃瓜、一碟切成兩半的爆腌鴨蛋、另外還有一碟風味腌漬菌菇。

「父親，爺爺和我說過，您最愛吃這鹹鴨蛋，還有這大油餅。」桌子上擺著一摞剛剛炸出來的大油餅。

衛近東自然是好這一口的，京城的早點，花樣繁多，這油餅他也是多年沒吃過了。這油餅薄的地方酥脆，厚的地方綿軟油香，要上一口再喝上幾口濃香軟糯的米粥，再就上口小鹹菜，實在是開胃。

「本來想做點炒肝，可是味道重，不如咱們中午再吃。」凌蔚衛建議道。

「小月天里食材少，別麻煩了。」衛近東連忙阻攔。

「父親，有了我，您儘管吃，不必操心。」

留下寧魚陪著衛近東吃早飯，而凌蔚衛則跟著來尋他的小八一起走了。今天除了要去見外祖父，他們幾個還偷偷商量著，要去劉家的地界打探消息。

凌蔚衛提著兩食盒早飯，一盒是給兄弟姐姐們帶的，不過這裡面的粥就是普通的粳米粥了。米粥和油餅，配上鹹菜。另一份量少些，是給外祖父送去的。

老大寧侖沒吃，而是先陪著凌蔚衛到老祖這裡。

「祖父，我帶衛衛過來了，他特意給您準備了早飯。」寧侖對著寧震天一揖。

「哦，我知道了。正好沒吃呢。」寧震天微微一笑，朝著凌蔚衛招招手。

「外祖父。」凌蔚衛輕輕喊了一聲。

「你們倆坐下來一起吃吧。」寧震天看著他們倆擺好了碗碟，吩咐他們坐下。「那天匆忙，沒有仔細看你，你容貌還是很肖你母親的。」

凌蔚衛像母親確實多一些，長得很是俊俏。衛近東雖然也長得很好，更出眾的則是氣質，這一點凌蔚衛和他並不像。衛近東身上是種文人一般的溫潤儒雅，而凌蔚衛眉眼很有精氣神，看著就舒服痛快。

寧震天在小月天還有兩個女兒，生了兩個外孫一個外孫女。年紀都比凌蔚衛大一些，寧震天看了又看，覺得自己竟然對這個才見面的小孫子更喜愛些。

或許是因為當年就喜歡小女兒，也或許是對這個小孫子無父無母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憐惜。

寧震天喝了幾口粥，有吃了幾口小鹹菜，點點頭。「這是你生活的地方的早飯？味道不錯。就是這餅稍顯油膩。」

寧震天身為修士，又是在小月天待了一輩子，自然鮮少吃到這種早飯，覺得不適應。

他那些兄弟姐姐們年紀正輕，可是一個個吃的香噴噴的，一摞二十多張油餅轉瞬就少了一大半。再抬眼一看，各個滿嘴是油，原本除塵的形象蕩然無存，凌蔚衛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忍著笑趕緊和寧侖跑到了寧震天這裡。

粥和油餅吃的乾乾淨淨，就連各種小鹹菜的碟子里也只剩下了湯汁。

「你這廚藝是和誰學的啊？你父親廚藝不錯，我雖然沒嘗過，但是小魚被他教導的不錯，時常到我這裡做給我吃。」

寧震天笑著詢問了凌蔚衛這麼多年在外的生活，凌蔚衛也一一作答。寧侖則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碟，又沏了一壺茶，給他們斟滿。

「衛衛，這是咱小月天特有的茶葉，你嘗嘗。」寧侖笑著道。

「哎。」凌蔚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的味道寡淡無味，雖然有些靈氣，可是味道卻不值一提。

「怎麼樣？」

「我今天來，也給外祖父帶了一點茶葉來。」凌蔚衛指指旁邊的小袋子，那是寧魚的儲物袋，今天就要還回來，凌蔚衛也就順便帶過來了。

給寧震天的禮物，自然不能像給兄弟姐姐們，一些甜品點心就打發了。凌蔚衛這袋子里裝了白酒、茶葉還有一大盒點心。

茶葉並不是雲霧靈茶，不過現在小桃源里很多物種都進化了，進化成了有靈氣的物種。

凌蔚衛帶來的這茶葉是龍井的一種變種，味道比頂級的龍井稍勝一籌，可是靈氣卻很是充盈，比當初第一代的雲霧靈茶，也差不到哪裡去。

當然現在的雲霧靈茶也是今非昔比，萬靈樹一出，有靈性的物種都紛紛進化，這雲霧靈茶如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雲霧仙茶了。

和龍井靈茶差不多的，小桃源里還有紅玉靈茶，這是大紅袍進化而來的，不過樣子已經大相徑庭，茶葉葉片肥厚，泡出來的茶水晶瑩剔透，不動的時候彷彿一塊上好的紅玉。想著蘇軾的一句：『潞公煎茶學西蜀，定州花瓷琢紅玉』，凌蔚衛就直接起名叫做紅玉靈茶了。

現在加工坊炒茶的技術非常高，一點也不會糟踐了茶葉，凌蔚衛也就超值出來不少，留著備用。

這兩種最好，還有其他各種茶樹進化出來的，靈氣稍遜的玉屏茶、竹韻茶、獨珍茶、留翠茶等等，品種繁多，數不勝數。

「那我去泡一壺來。」寧侖自然知道凌蔚衛的意思，笑著拿著茶葉而去。他們倒也沒多想，只是想著凌蔚衛還沒修鍊，自然不懂這含有靈氣的茶葉的珍貴。外界的茶葉味道再好，也是凡品。

寧侖很快就沏了一壺茶回來，給寧震天斟滿一杯，兄弟倆又各自倒了一杯。

結果這一喝之下，竟然是嚇了一跳。

「衛衛，這茶是哪裡來的？」寧震天滿眼的震驚，原本他以為他手裡這靈茶已經是最好的了，外面哪裡看得到，今天是凌蔚衛來了，他才捨得拿出來一些。

可凌蔚衛拿來的這茶葉，不但味道勝過百倍，這蘊含的靈氣也很濃郁，竟然把他的靈茶生生比成了草葉，變得一文不值。

「這是我從外面帶來的茶葉，給外祖父品嘗。」

「不可能，這茶葉靈氣充沛，怎麼會長在外界？」寧震天一臉的震驚，「外面靈氣匱乏，別說這樣的靈茶，就是尋常的靈草，恐怕也長不出來啊。」

「外祖父，我正要說這件事……」凌蔚衛斟酌了一下。「我知道外界有個地方，靈氣很是濃郁，而且物產豐富……」

「比之小月天如何？」

「靈氣是小月天的三倍。」

「這怎麼可能！」寧震天和寧侖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千真萬確。外祖父若是不信，和我出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凌蔚衛絲毫不緊張。他不怕寧震天不信，更不怕對方去看，只要進了小桃源，恐怕拿著笤帚轟他們，他們都不會走的。

「衛衛，我也不瞞著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寧震天嘆口氣，「這小月天原本是一件神器的一部分，我寧家，還有劉家，都是一位大修的侍童，大修羽化成仙，我們兩家才拿著大修留下來的東西各自發展。」

「我聽說了。」

「小月天原本是那位大修種植藥草，馴養靈獸的園子，以前還好說，現在是一天比一天艱難了。」寧震天看著凌蔚衛，「若是真有你說的地方，那外祖父求你一定要帶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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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肯定的。」凌蔚衛急忙起身應道。自己外公都用了這種懇求的語氣了，他哪裡還能裝蒜。

不過寧震天說的話，也讓凌蔚衛心裡一動。這小月天是靈獸園葯圃？那是否和小桃源有點什麼關係呢？

「外祖父，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要早點動身出去，否則耽誤了時間，我怕小月天再次關閉……」

他是不怕小月天進不來，可是萬一小桃源里讓寧震天不能適應，還是要趕回小月天來的。

「行，我先和你去。」寧震天臉上滿是喜色。「寧侖，你挑兩個人，和我一起去。注意，事情不可聲張。」

「是。」寧侖一臉喜色地跑了出去。

「衛衛，若是此地可以，你可是寧家的大恩人。」

「外祖父，衛衛不敢居功。不過有件事，想要求外祖父。」凌蔚衛蹙著眉頭開口。

「什麼事？」

「是這樣……」凌蔚衛將這些年的事兒說了一遍，點明了劉家或許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幕後真兇，眼裡含淚求寧震天做主。

「有這種事！」寧震天大怒，一掌拍碎了桌子。「好個劉家，居然敢謀害我的女兒女婿，還敢算計我的外孫！」

「外祖父，我已經托表兄弟去探查了，是真是假，今天或許就能有答案。」

「好。等他們回來，若是他劉家做下的事，我必然會請老祖親自出手。」

「多謝外祖父。」

「不過，這事透著古怪。你母親全無靈根，根本不能修鍊，你父親又是個廚子，若是外界有人害他也就算了，怎麼劉家也會插手呢？」寧震天也擰著眉頭，他本以為女兒是難產而死，可怎麼知道，這難產也並非偶爾之事。若不是有人追殺，迫得寧雲身體孱弱，又怎麼會出了這種事。

「我聽說我養父說……當年那個姓董的，哦，也就是出手對付我父母的人，一直逼問我父親要什麼菜譜。」

「菜譜？」寧震天一臉愕然，「修士要菜譜幹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

「無妨，先等等他們的消息再說。」

「那外祖父，我先回去做飯，等中午我過來陪您吃飯。」

「不必了，你們年紀小，怎麼會願意和我個老頭子一起吃飯。」寧震天笑著擺擺手。

「那我就把飯菜送來。」凌蔚衛笑著離開。

回到小竹院的時候，寧魚正在和衛近東辯論，一個要出去，一個不要出去，凌蔚衛無奈地搖搖頭。

「父親，這次您就聽我們的吧，而且不單單是我們出去，外祖父也一起出去。」

「衛衛你回來了。你外祖說什麼？他也要去？他去做什麼？」衛近東一頭霧水，他在這裡待了二十多年了，也沒聽說寧震天要出去，當然，也是因為出不去。

「父親，您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凌蔚衛臉色凝重。

「你說。」

「魚表哥，去做飯。今天中午我們炸醬麵，你把麵條擀出來，再把醬炸了。」凌蔚衛氣定神閑地指使著寧魚。

寧魚瞪著凌蔚衛，半晌也不見衛近東為他撐腰，只好鬱悶地去做飯了。

「衛衛，這是你養父和你說的么？」

「對，而且我們幾次被陷害、被欺負，就是後來爺爺出手了，還是被對方逃走。父親，您可要實話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瞞你。」衛近東枕頭下拿出了一個小本，「他們追殺我，就是因為這個。」

「這是什麼？」凌蔚衛看看封面，上面寫著篆字，他還真不認識。

「我出身廚門，你也學廚藝，有沒有聽說過？」

「聽說過，我認識一位曹師兄，今年有五十多歲了，他和我提過廚門，還問過我是不是廚門中人。」凌蔚衛老老實實地回答。

「五十多歲？姓曹？能吃出你的手藝？」衛近東琢磨了一下，忽然笑了，「那你喊他一聲師兄還真沒錯，那是我大師兄的記名弟子。」

「真的啊？」凌蔚衛也驚訝地笑了起來。「曹師兄心心念念地都是進入廚門，可惜我連廚門在哪兒都不知道。」

「我師父一生收了我們三個弟子，兩個師兄大我很多，到我出師的時候，大師兄都已經過世了。師父年紀大了，二師兄細心教導我，和半個師父差不多，二師兄也是廚門這一任門主。可是後來廚門出了事，整個廚門一夜之間幾乎再無活口，我接到二師兄提前送出的信。」

「這真是菜譜啊。」

「廚門中人本來就不多，除了二師兄外，還有他兩個親傳弟子，剩餘的就是五六個雜役，一個沒剩都死了。」衛近東臉色全是悲戚，「我接到信后，連忙趕去，已經晚了，只帶回來了這本菜譜。」

「那後來呢？」

「後來……相必就是那次我露出了行蹤，被人盯上了。我時時覺得有人跟蹤，那時候你爺爺也處境危險，我不敢留在家裡，只能帶著這本書一路跑了出去。後來就遇到了你母親……」

「父親……」

「你母親被我連累了。可這本書，卻因為分開頁縫補在衣服里逃過了一劫。」

凌蔚衛從父親手裡拿過那本書，果然是拆散后再次裝訂在一起的，上面還有細密的針腳。再仔細看了一番，發現那上面有很多配料的名稱十分熟悉，好似從康宇雙那裡聽到過，難道說，這本菜譜，實際是上一本丹方？

「那是你母親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衛近東沒有發覺凌蔚衛的表情，想起往事兩個眼圈通紅，「她把書頁縫在了我衣服里，又把自己的護身玉墜給了我，這才讓我從山上摔下還殘存一條小命。」

「父親，別難過了。母親的仇我一定會給她報的。」

「飯好了。」寧魚手腳很快，有凌蔚衛帶來的黃醬，有準備好的豬肉，這飯菜做的香噴噴。

「吃飯。」一人一大碗面，配上這小月天里的時鮮蔬菜當菜碼，這頓飯吃的十分滿足。

「我去給外祖父送飯，順便等消息。」他們吃飯早，再做一份，正好趕上寧震天吃飯的點。

一團生面，一罐菌菇肉片的鹵，一碗肉丁炸醬，凌蔚衛跑去了寧震天那裡。

現煮的麵條，配上兩種醬料，還沒吃就覺得滿口香氣。寧震天放下碗筷，多少年沒吃的這麼滿足了，小月天食物匱乏，吃飯，就那麼回事。

碗筷才放下，外面寧侖已經帶著幾個兄弟走了進來。

「祖父，已經查明了。」

「說。」

「幾個月前，今年小月天一開放，劉家就派了人出去。而就回來的那個人，果然和衛衛說的一樣，就是姓董，全身骨骼都斷了，就差一口氣。」

「還有什麼？」

「還有，我們在暗處觀察，聽他們說到什麼方子之類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們說，說是什麼增加壽元的方子。」

「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吃飯吧。寧侖留下。」

「衛衛，現在看來，這劉家就是我寧家的仇人。你想怎麼辦？」寧震天看著凌蔚衛問道。

「害我父母者，我勢必要手刃仇人。」

「好。不愧是我外孫。寧侖，你說說，咱們要怎麼報復？」

「劉家和我寧家一樣，都是數百年傳承的大家族了，不可輕舉妄動。孫兒覺得，這事還是要稟告老祖，請他定奪，定要一次滅他滿門，不能留下後患。不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大哥說的是。」凌蔚衛心裡一凜，也點點頭。

小月天的人都是修士，沒有什麼太強的道德觀念，他們一切都以自己的性命為重，命沒了，什麼都沒了，自然不肯手下留情。

凌蔚衛雖然覺得滅對方滿門有點殘酷，可轉念一想，那劉家和寧家恐怕沒有什麼區別，為了一個菜譜能害死他父母，更為了一個姓董的威脅他爺爺。若不是老爺子年老體衰，又有身份，恐怕也難逃活口。

這樣的劉家，確實不能饒恕，滅了，就滅了，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

「衛衛，你沒有修鍊，先回去吧，這件事你不必參與。劉家害我女兒女婿，我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你去準備準備，改日我們出小月天。」

「好。衛衛多謝外祖父！」

寧侖留下和寧震天討論接下來的行動，凌蔚衛則回了小竹院。這一路上，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

禍首既然已經找出，報仇雪恨就指日可待，除去了劉家，他就在沒有任何後患了。等寧家搬到小桃源后，自安一隅，縱然是修士，也威脅不到他自身。

小桃源已經可以具現了，只要在外面做一個載體，就能讓外面的人進入到小桃源，進入到凌蔚衛允許他們在的地方。

凌蔚衛已經琢磨好，就在西半邊找個地方安置寧家，至於這個載體，不會就設一個法陣？讓寧家人以為這是另一個類似小月天的地方。

有了豐富物產和靈氣，寧家生存下去沒有問題。

打定了主意，凌蔚衛開始陪父親聊天，讓他一切放寬心。而衛近東聽說寧震天也去，也就鬆了口，讓寧魚也跟著，三人總算達成了一致。

其他事不用凌蔚衛操心，凌蔚衛也就把重心放到了這小月天上。知道了這裡曾經是那位大修的靈獸園和葯圃，凌蔚衛就動了心。

小桃源里雖然食材多的是，各種靈品也有不少，可是靈草卻不多，這不正是個補充貨源的好機會？

反正寧家搬家后，這小月天也算是從此荒廢了，別糟踐東西，乾脆他全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