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中
童昔冉的眼睛逐漸增大,很大很黑的眼睛中布滿濃烈的恐懼。
眼前,童欣茹的臉儼然不能稱之為臉了,一側的皮膚被血色的肉瘤布滿一側,晶晶亮亮的是膿水,因為她突然躺下的動作,膿從膿包中淌了出來,將她一側臉頰都打濕。
而另外一側相對來說比較能夠入目一些,卻,有許多縱橫向錯的血痕,仔細看,竟然像是手指甲挖出來的痕迹。
童昔冉扶著穀雨的胳膊,臉色慘白的可怕。
她胃裡往上湧起大片的酸液,堵著她的喉嚨,如果不是怕自己突然吐出來會驚住床上躺著的人,她一定會吐的。
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只能摸著穀雨的胳膊才能真箇人完全的平靜下來。
心中疑惑不解,為什麼童欣茹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半邊臉,毀的也太狠了。
「你在害怕。」童欣茹扶著床慢慢的坐起來,以前嫵媚的大眼睛四周被翻開的血肉包圍,顯得猙獰可怖。
「為什麼會害怕呢?你們,就這麼怕我嗎?」喃喃出聲,童欣茹將滿頭的黑髮攏在了腦後,將自己的臉,完全的暴漏在她們的視線中。
童昔冉別開頭,那張臉,就算強硬的鼓起勇氣去看,她依然覺得無法入目。
凄慘的讓她產生一種錯覺,是不是就算去了H國用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整容手術都沒有辦法讓童欣茹復原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隱隱又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童欣茹也不指望童昔冉回答她的話,嘴裡發出怪異的笑聲,笑聲如同窗外呼嘯而過的猛烈寒風,尖銳的悲鳴。
童昔冉越發不敢往童欣茹的方向去看,在這一刻,她覺得童欣茹的瘋病壓根就沒有好,她也看過她了,也聽她說話了,那她是不是可以走了。
對著穀雨使眼色,用嘴型告訴她:「走,我們快走。」
穀雨點點頭,護著童昔冉往門口的方向小跑著過去。
童欣茹從床榻邊起身,扭頭看著她們兩個人,看不成形狀的眼睛中顯現出嘲諷的光芒,唯一能夠辨出嘴型的紅唇,角度上揚,一抹蔑視的笑由衷的散發出來。
童昔冉後背發涼,那種被人當做目標盯著的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許是有了某種感應,她回頭看了一眼,將童欣茹的模樣收入眼底,看到了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真實的恐怖情景。
敞開的窗戶將童欣茹的頭髮吹散,那身淡藍色的居家服鼓鼓的,愈發顯得她纖細的同時,讓她整個人有一種飄忽的感覺。
直到,她緩緩抬步朝著童昔冉走過來,那種從血液里散發出的恐懼感覺籠罩在房間中。
「你知道我怎麼能夠恢復往日的容顏嗎?」
童欣茹笑著問。
童昔冉狠狠地閉上眼睛,將那個「笑」從腦海中搖散,還不待開口,就聽到穀雨壓低聲音道:「少夫人,不行,門打不開。」
門打不開,結合童欣茹的話,童昔冉終於想明白了。
「是用人皮來換掉你那張臉嗎?」想清楚了,人也平靜了不少,童昔冉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前段時間被綁架,那些人沒有動她的臉,也沒有想要她的命,或許,是想用她的臉來為童欣茹換張皮吧。
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童昔冉接受能力很強,看到童欣茹這個樣子隱隱約約也就明白了。
她和童欣茹長相也是有幾分相似的,看童欣茹臉上的皮肉不能用,那她,不就是最好的備用藥引子嗎?
童欣茹用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聲音飄忽不定:「你知道我的臉是怎麼弄的嗎?我在那個醫院裡,被當作瘋子,瘋子啊,我等著家裡人來接我,可是,駱家沒有一個人來,我一個人好無聊,也沒有人和我說話,每天都覺得自己的臉好癢,癢死了,沒有東西,只能用手抓,他們不給我用藥。抓了好疼,可是又好癢,我每天都抓,使勁兒的抓,終於,我這邊的臉不癢了,但是……」
停頓了片刻,她也走到了童昔冉半米遠的地方站定,繼續道:「我這邊臉,也已經不能再看了。」
童昔冉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原來,原來是自己撓的。
那半天臉的肌膚顯然潰爛的不成樣子,這該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將臉撓成這樣。
都說指甲上有風,容易感染,童欣茹的這半邊臉,是反覆撓然後發炎潰爛才會呈現血肉外翻鼓起一個一個的膿包的樣子吧。
門鎖是那種普通的圓鎖,一般都是從裡面反鎖的,剛剛童智傑將門關上的時候她們都不曾接觸過門,門這樣鎖上打不開是因為童智傑在外面用了鑰匙的緣故吧。
穀雨摸著自己盤起的頭髮,從下面拔出一根黑髮卡。
童欣茹眼睛死死的盯著穀雨的動作,突然張開手去拉童昔冉,臉,對著童昔冉的臉,二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半厘米。
「啊!啊!」童昔冉再也受不了,失聲尖叫起來。
穀雨連忙回頭伸手去拉童欣茹,單手踹上童欣茹的肚子,將她整個人踹的飛出去一大段距離。
「噗通」的悶響聲,童欣茹摔到了沙發旁邊,重重的落在地毯上,她的臉摔在地上,膿包摔破,膿水流出來將淺藍色的地毯沾濕。
腥臭味傳了出來,童昔冉終於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而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駱子銘焦急的臉出現在門口,他快步走進來將童昔冉攬在懷裡,連連發問:「這是怎麼了?」
童昔冉搖搖頭,窩在駱子銘的懷裡,悶聲悶氣的開口:「子銘,童欣茹她,她毀容了……」
駱子銘也看到了屋裡的情況,清冷的目光轉到一旁,那裡,站著剛剛追著進來的童智傑。
又一個人影從外面奔了進來,嘴裡發出「啊,啊」的尖叫聲跪倒在沙發旁,將童欣茹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臉上的紗布呢?怎麼去掉了?你不怕又感染嗎?」李琦痛聲指控,將童欣茹扶起來后對著外面大喊。
「小晴,小晴,快去把葯拿過來,打盆清水,還有乾淨的紗布!」一疊聲的吩咐,換來的是童欣茹自嘲的笑聲。
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很快,笑出了眼淚。
眼淚的顏色渾濁不堪,和晶瑩的淚珠相差甚遠,看起來,就像是被擠出的白膿液體,一小團一小團的,很是可怖。
被叫做小晴的人是從醫院請來看護童欣茹的護工,年紀看起來不大,眼睛很清澈,怯怯的小模樣,透著讓人憐惜的氣息。
她從外面背著一個醫藥箱,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過來。
童昔冉親眼看著,乾淨的盆中,清水變得渾濁不堪,那清水中上面浮了一層類似油光的東西。
作嘔的感覺在體內叫囂著,童昔冉,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個屋子裡待下去。
只要想到可能要用自己的臉去換童欣茹的臉,全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起來,冷的她兩隻手都開始發抖,窩在駱子銘的懷裡,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乖,我們走吧。」駱子銘看到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緩過勁兒。
童智傑在外面的牆壁上倚著,戴著黑框眼鏡後面的眼睛獃滯的看著裡面的一幕,好像,已經麻木。
從童家出來,童昔冉大口的吸著氧氣,看著童家,說不出什麼感覺。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童昔冉在車裡,小聲的問。
駱子銘卻將她擁在懷裡,聲音微冷:「為什麼,沒有帶她回家?」
穀雨意識到這是和她說話,垂下眼睫:「駱少,是我疏忽了。」
「是我要去的,我只是想看看童欣茹,也算是做個了結吧。」
「那你知道不知道童智傑對你是什麼心思?他想要你去賠償他的女兒!」駱子銘突然發怒,對著懷裡的童昔冉大聲吼了出來。
他如果晚來一步,或者童昔冉自作主張沒有讓穀雨跟著,童昔冉能不能走出那間屋子都是個未知數。
童昔冉「啊」了一聲,眨眨眼睛,感受到駱子銘的怒氣,咬著下唇琢磨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是自己太過不知輕重,讓駱子銘擔心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直起身子勾住駱子銘的脖子,吧唧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穀雨迅速的轉身,盯著前面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駱子銘暴怒的話說出口一半,被童昔冉堵住,身體嚯的緊繃,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木。
很快,他反應過來,單手摟著童昔冉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下去。
紀茜在開車,穀雨在副駕駛座坐著,後座上兩個人肆無忌憚的親著。
童昔冉是為了挑逗一下駱子銘,沒想到被他反客為主,一下子亂了心智,被狂風暴雨般的吻吻著,人開始迷迷糊糊,很快,想起來自己所在的地方,睜開眼睛去推駱子銘。
「專心點!」駱子銘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童昔冉的嘴唇。
「嘶!」童昔冉吃痛,想要去推駱子銘,卻發覺他的胸膛炙熱而又堅硬,如烙鐵般怎麼都沒有辦法推到。
很快,她的意識再次被淹沒,陷入到狂熱的柔情之中。
「喂,到了,趕緊下車。」紀茜將車子停下,對著穀雨使眼色。
穀雨無聲的「哦」了一聲,麻利的和紀茜一左一右從車中下去,將車子中曖昧的聲音關在裡面。
------題外話------
小劇場這兩天會寫好發到群里哦,明天,這本書的正文就真正的大結局了,番外會後續更新,將這本書更加的完善的。
群號:159745965,驗證信息:童昔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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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如影子般將她護在身前,寵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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