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孩子

愛麗絲慢慢的抖動著她和駱駝一般長的睫毛睜開了眼睛，一把拔掉了臉上的氧氣面罩，緊張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我的孩子還好嗎？」

背對著她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轉過頭看著愛麗絲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你知道你昨天差點死了嗎？」來人坐在了愛麗絲的床沿，看了看顯示器上面的她的各項指標。

「布魯斯，是你。」愛麗絲瞬間放鬆下來，對著班納博士露出了一個虛榮的笑容。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還笑的出來，我曾經以為你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你很在乎這個孩子。」

「孩子是我的全部。」

「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這些檢查顯示的結果又是什麼？！」班納博士把一張檢查單扔在了愛麗絲的面前，「過量酗酒，過度驚嚇，輕度暴力傷害，還有你還有產前憂鬱症的傾向。這個孩子本來就來的困難，他還能在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的肚子里堅持到現在，可以說是一個奇迹了。」

愛麗絲看著這些單子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求你，拜託了，布魯斯你一定要幫我。」

「愛麗絲，你知道昨晚的情況有多麼的危險嗎？那已經不是一個孩子的問題了，你差點也一起死了。昨天晚上半夜托尼抱著和血泊里撈出來一樣的你衝破了整個落地窗衝進我的房間的時候我還以為世界之戰又爆發了。，托尼那麼緊張嚴肅的表情可是不多見的。」班納博士指著，用透明膠帶和塑料布暫時糊起來的窗戶說道。

「你的身體在不斷地衰竭，愛麗絲，我相信你也能夠感覺的到，你不是單純的流鼻血這裡嗎一定有問題，但是還是那個問題我沒發對你做全面的檢查。還有，你和托尼說過你懷孕這個事情嗎？」

「沒有，你和他說了嗎？」

「托尼以為你被槍爆了，所以造成了下-體破裂的大出血。」

「我覺得你們有必要談一談。」班納博士從愛麗絲的床邊坐起來，把在門外候著的托尼叫了進來。

托尼怒氣沖沖的走進來，「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愛麗絲施密特！你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中，你在深夜的紐約的最危險的街區一個人行走！穿著一件暴露的該死的性感的裙子，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傻的女人！」

托尼指著愛麗絲的鼻子吼道，他生氣的踹了一下桌角把上面的資料都提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我發現你的那個該死的手機定位出了問題，我現在看見的就是你的屍體了你知道愛麗絲？你悄悄的死在紐約的街頭沒有一個人知道！然後我絕對不會參加你那個該死的葬禮，絕不。」托尼一邊說一邊抱著頭煩躁的在愛麗絲的床前走來走去。

「手機定位？托尼」愛麗絲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要不是我趁你在工作的時候加了定位程序，你還會好好的在這裡和我說話嗎？這是一個關鍵嗎？」

愛麗絲在床上坐直身子對托尼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托尼，我非常非常的感激你，你是一個好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但是你在我的手機上裝定位軟體這件事情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托尼的怒氣似乎突然卡克了一樣有些心虛的背對著愛麗絲，在班納博士的工作台上翻來翻去，裝作沒有聽見。過了片刻才坦然的說道「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愛麗絲我沒有別的想法。」

「所以我上個禮拜一直和你偶遇都不是偶然的咯？」愛麗絲看著托尼似笑非笑的說道。

「也有一些是偶然的，但是愛麗絲現在的關鍵是你的身體。」托尼說道。

「我的身體很好托尼，布魯斯會和你說的，我也沒有被怎麼樣，只是一次女人的每個月都有的事情罷了，我是屬於特別的強烈的那種，你懂嗎？」愛麗絲看著托尼說道。

「......是」

「所以不用擔心我好嗎？」愛麗絲躺會了床上，又叮囑了一句「不要和史蒂夫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不希望我的事情還繼續困擾他。」

「好的...什麼？你終於和隊長分手了？！太好了！...不，我的意思是說太糟糕了，我很抱歉。」托尼忍不住眼角眉梢的那些笑意轉著圈走出了房間。

愛麗絲把自己埋到了了棉被裡，她的手機上還插滿了各種管子正在給她輸液，愛麗絲有一瞬間非常非常的想和托尼坦白說她懷孕的事情，一直保守一個秘密太艱難了，她希望托尼作為她的朋友可以支持她諒解他寬慰她，而不是在這裡對著托尼說這些漏洞百出的瞎話，但是愛麗絲的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對她說，保密。

愛麗絲抱著一疊資料走在路上，總是你昨天到底遭受了什麼，生活總是還要繼續的。所以她現在正在去《星球日報》交稿子的路上，手機和錢包都丟了，順路還要去補辦身份證件和銀行卡等等等等，愛麗絲想到就感覺一陣頭痛。

「哦，我很抱歉。」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熟悉的動作，愛麗絲手裡的稿子又飛了一地。

愛麗絲無奈的看著急急忙忙的在地上撿著稿子的克拉克，攤開雙手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嘿，克拉克，我想這已經是你的出場動作了對嗎？」

克拉克把稿子遞給愛麗絲，拖了拖眼鏡有點不好意的摸了摸後腦勺，「抱歉，愛麗絲，又給你帶了麻煩了。」克拉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了看手腕上面的時間「要來不及開會了！我先走了愛麗絲。」

愛麗絲看著又和一陣風一樣離開的克拉克慌忙的遠去。忽然克拉克又折回來拉住愛麗絲的手，把她也帶著跑了起來「我差點忘記了，愛麗絲我需要你的幫助。」

克拉克把一袋甜甜圈和一份飲料交到了愛麗絲的手上，就衝進了會議室，愛麗絲看著站在眼前的小男孩沖著她直愣愣的盯了一會就開始放聲大哭。愛麗絲手忙腳亂的安撫著小男孩，但是小男孩還是哭的聲嘶力竭一直叫著要媽媽，克拉克聽見孩子的哭聲之後不得不又從會議室裡面出來，哄著孩子，應為孩子的哭聲實在是太響了太刺耳了讓會議沒法繼續下去了。愛麗絲看著克拉克笨拙的把孩子鬨笑了，然後如釋重負的去繼續開會，結果孩子看見他進去之後又繼續的哭起來，克拉克不得不出來繼續哄孩子，這樣連續幾次之後，克拉克只能放棄開會，一直陪著小男孩玩，直到小男孩玩累了睡著為止。

愛麗絲看著克拉克溫柔的拍著小男孩的肩膀哄著他入睡也輕聲細語的說話怕吵醒小男孩：「你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克拉克？」

克拉克有些錯愕的抬頭，「額.....」又溫柔的看著在睡著了的小男孩「這是露易絲的孩子，她出差了，我幫她照顧一段時間，你懂得我只能帶他來上班。」

「但是露易絲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愛麗絲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熟睡的那個三歲小男孩說道。

「是的，但是之前我們分開過一段時間，我...去出差了幾年，她和報社的副總編輯的兒子交往了一段時間，這個是他們的孩子。」克拉克挑了挑眉嗎說道。

愛麗絲無言以對，應為克拉克對這個小男孩真的很好，就像是親生父親一樣，對他關懷備至。以至於讓愛麗絲所誤會了。「不好意思，克拉克是我誤會了。」

「不不，完全不用不好意思，我和這個小傢伙是好哥們，露易絲的孩子也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他平時住在他父親家裡，周末露易絲會把他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們相處的很好。他就像是一個小天使一樣是嗎？」克拉克驕傲的說道。

「的確，在他睡著的時候。」愛麗絲看著小男孩棕色的捲髮和小巧的鼻子，由衷的贊同到，但是想到剛才她那番破壞的樣子就覺得完全是兩個人一樣。「克拉克，也許有些冒昧，但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不會覺得隔閡嗎？畢竟他不是你的孩子。恩...我是說，后爸什麼的，我總覺得沒辦法對孩子像是親生的那樣...你明白我的意思...」

克拉克有些錯愕的看著愛麗絲，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

「對不起克拉克，其實...其實...我...」愛麗絲的有些糾結的低下了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愛麗絲」克拉克喊著愛麗絲的名字看著她藍色的眼睛說道「如果我愛路易斯，我一定會愛她的孩子，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困惑的，難道對待自己愛人的孩子需要有什麼隔閡嗎？何況他就像是小天使一樣，無論你在估計什麼，我希望你能有勇氣去相信你愛人的品格和品質，相信他會照顧好你的孩子。」

「克拉克，我只是......你不會覺得配不上你嗎？」

克拉克難以置信的看著愛麗絲說道：「就應為路易斯生過孩子？愛麗絲，如果你不是活生生的坐在我的眼前的話，我還以為你是一個8.90歲的老太太，我覺得你的有些觀念簡直像是上個世紀的思維一樣。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擔心些什麼，這都不是問題。美國百分之40的新生兒都是未婚生子，這很普遍，你不需要擔心什麼，但是負責人的男人是一定會給你婚姻的保障的，愛麗絲你今天的話都非常的奇怪。」

愛麗絲默默的低下頭在手機上百度了一下，發現這真的和克拉克說的一樣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在藍領女性中更是佔了很大的比例，愛麗絲覺得自己的觀念有些更不上社會的腳步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的潛意識會覺得未婚生子是一個羞恥的不能在太陽下攤開來說的事情。

克拉克繼續說道：「愛麗絲，如果露易絲應為這件事情和我疏遠不再複合的話，我覺得這是一件讓我覺得人格受到了侮辱的事情，她不信任我。所以，我希望你無論有什麼想法，都能夠三思而後行。」

「謝謝你克拉克，我真誠的希望能夠早點和你進行這番對話，這對我來說受益匪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