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三個女人一台戲
這一夜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那種,王雅嫻在床上面輾轉反側,卻是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安然入睡的,一想到趙曼枝的事情,她的心情就是久久不能平復,她知道令狐澤對趙曼枝的喜愛,也清楚他對趙曼枝的執念,她一想到這麼多年兩個人同睡一張床,她就覺得心裏面有些發毛。
這個男人的心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王雅嫻坐在床頭,此刻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這裡有幾個值班的民警,兩個男的警察在外頭守著,裡面是兩個女民警,其中一個人已經靠在座椅上面睡著了,而另一個人則是拿著一份報紙,有些昏昏欲睡!
那份報紙王雅嫻看過了,說的是蕭寒和佟秋練的婚禮,王雅嫻在看到了蕭寒活著的時候,心裏面恨不得將報紙撕碎,憑什麼佟秋練她就可以得到一切,為什麼她的家庭卻要變得支離破碎,為什麼,王雅嫻心裏面那個憤懣啊。
此刻的王雅嫻就是階下囚,警方已經對她進行了嚴密的看守,而且白天他們已經調查了她的銀行賬戶,已經證實了她曾經先後兩次給境外的銀行賬號匯款,王雅嫻說不清楚緣由,此刻警方已經打算以涉嫌故意殺人罪,涉嫌非法購買危險品致人死亡等多個罪名對她進行起訴,王雅嫻從來沒有覺得如此頹敗!
而此刻針對令狐澤的突擊審問也正在進行中,「令狐司令,很多事情我們調查的很清楚了,沈氏夫婦一家三口,佟齊的死亡和您都有著莫大的關係,而您的妻子居然涉及到了境外的販毒網路,和他們有聯繫,這就讓我們不得不浮想聯翩了?」
周長安看了看時間,已經審問了快五個小時了,令狐澤一直都是在和他們打游擊戰,說話不多,每一次說的話,他們也並不滿意,「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大可以申請對令狐上校進行調查的,一個是負責查辦案子的軍官,一個是涉嫌買賣危險品的母親,我想您也不想看著令狐上校的前程就這麼毀於一旦吧!」
周長安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番話,令狐澤果然挑眉看了周長安一眼,這事情確實要是追究起來,令狐乾或許真的可能受到牽連,畢竟誰都無法證明令狐乾真的不知情。
「沈家的案子我已經承認了,關於佟齊,說實話,一開始我並不打算解決他,畢竟我和他也是相識一場,感情真的不錯……」不錯個毛線啊,惦記著兄弟的老婆,尼瑪,現在說什麼感情不錯,騙鬼呢,你惦記別人老婆的時候,怎麼不說這種話啊,周長安在心裏面默默地開啟了吐槽模式,「只不過我也知道,帖子的事情遲早都會被證明是個錯誤,佟齊遲早會被放出來的,到那個時候,上頭對他絕對是各種補償,沈家的事情遲早會被暴露,而我……」
「而你也遲早會被暴露出來的,到時候上頭查下來,你涉嫌私自運行被禁止武器的事情也就會被爆出來,到時候,不僅僅是不能在軍部待不待得下去的事情了,而是你們整個令狐家在華夏能不能立足的事情了,而令狐家在你的心裏面一直很重要,對么?」
既然可以為了家族的榮譽放棄了為心愛的女人沉冤昭雪的機會,更別說為了令狐家殺死自己的兄弟了,這個男人的可以說不僅僅是表面上看起來冷酷無情,內心更是殘忍嗜血。
「看你的年紀也不大,應該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或者是當一樣東西在你的心裏面佔據著重要位置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吧!」周長安只是伸手敲了敲桌子,他還真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也許等你遇到那個人你就明白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做就能夠做的,許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家族的興衰榮辱,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個錯誤!」
「所以你指使何靖殺死了佟齊么?」令狐澤靠在凳子上面,挑眉看著周長安,「何靖已經死了,不過何靖的死亡時間和佟齊的死亡時間未免過於巧合了,再者說,何靖和你的關係也是不一般吧,何靖開始參軍開始,多次都是參與由你指揮的作戰,聽說對你的話是言聽計從的!」
「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佟齊一天不死對我來說就是個累贅,尤其是在之前我去監獄看了佟齊一次!」令狐澤說的這個事情是可以查證的,因為在監獄那邊是有記錄的,看望佟齊的人那段時間不少,許多都被擋在了外面,不過令狐澤是進去看望過。
「我當時就覺得佟齊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和我說了那麼一番話呢……」令狐澤喜愛你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佟齊也是個傻子,他和佟齊認識了大半輩子了,兩家的關係一向很好,所以令狐澤和佟齊也算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
令狐澤去監獄看望佟齊的時候,佟齊穿著藍白相間的監獄服裝,頭髮也被剪短了,臉上面滿是滄桑,明明剛剛進去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但是就像是過了幾年一般,佟齊的眸子都是暗淡的,沒有一點的神採的,當看見了令狐澤的時候,眸子閃過了一絲異色,「阿澤,沒有想到你會來看我!」
令狐澤只是裝著滿臉的無奈:「最近事情真的特別多,也是沒有辦法,沒有顧得上來看你,你在裡面還好么?其實網路上面的事情,我們都明白不是真的,上頭已經派了紀檢機關下來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是么?」佟齊說的無奈,佟齊的眸子深不可測,令狐澤看不懂,因為佟齊的這句話似乎是在探究什麼,詢問什麼,令狐澤的心裏面很不舒服,「阿澤,有些事情,我都明白,這些天我就在想,你和我們兄弟二人相識這麼久,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是比較好的,原來我想錯了!」
令狐澤頓時心裡一驚,看著同期的目光也帶了一絲銳利,而佟齊只是沖著令狐澤微微一笑,這種笑容是佟齊標誌性的笑容,不帶任何的傾略性,只是微抿著嘴角,令狐澤清晰地看到佟齊的額頭和眼角都平添了一些皺紋,而此刻佟齊笑得自然,那皺紋中彷彿都盛滿了笑意,只是令狐澤為什麼覺得這笑容那麼的悲傷呢。
「我們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么?」令狐澤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一直清楚佟齊是聰明的,無論是在學習還是工作方面,佟齊一直都表現得十分出色,而從事政治的人一向都是嗅覺敏銳的,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么?令狐澤壓根不敢往下面想象!
「是啊,我一直覺得我們的關係很好,我從政,你參軍,我們總是有許多聊不完的話題,我還天真的想著要是小練能和阿默在一起,親上加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清然喜歡阿默,佟修我是了解的,只是我比較失望的是,為什麼我似乎感覺到了那件事情當中,有你的痕迹!」佟齊說的自然是綁架案的事情。
令狐澤是完全不曾想過佟齊的嗅覺居然可以如此的敏銳,令狐澤的臉上面沒有一絲的表情,你完全看不懂他此刻的心裡,「你在胡說什麼,阿默是我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情他的腿上面留下了終生的隱患,難道說這也是我設計的么?你未免想太多了,曼枝和小練我會幫你照顧的,你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
令狐澤說著就要起身離開,令狐澤承認,當時的他是有些慌不擇路的,他想要遠離這個地方,因為他總覺著佟齊像是已經看透了一切,佟齊只是坐在位置上面,因為他的手腳上面都戴著鐐銬,不能輕易動彈。
令狐澤轉身的時候,只聽見身後的佟齊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阿澤,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你的心裡想什麼,我都清楚,我相信你能好好照顧好曼枝的,我能不能出去……這個事情,是我能決定的么……」接著令狐澤就聽見了伸手傳來佟齊低低的笑聲,這一刻佟齊的笑聲彷彿是帶著魔性的,讓令狐澤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令狐澤說著,一個獄警就幫令狐澤打開了門,而身後的笑聲卻是越發的詭異,越發的滲人了。
令狐澤又結合剛剛佟齊說的話,心裏面越發的不淡定了,佟齊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令狐澤的心裏面怎麼能夠踏實呢,要是佟齊真的出來,到時候自己和佟修都會萬劫不復的,「對不起了!」
「所以你當時出來之後,就已經下定決心,不能留下佟齊了是么?」周長安生活的周家可以說水也是很深,很複雜的大家族,周家不像是令狐家,人丁比較稀少,周家是人丁過於旺盛了,以至於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幾乎都是天天在發生的,只不過周長安在周家排行靠後,許多事情還輪不到他爭,不過他的心裏面都是明白的,所謂的兄弟!
有些人是真的把你當兄弟的,但是能夠背後給你捅刀子的兄弟也是很多的,令狐澤只是一笑,「是啊,所以我很快安排了何靖進了監獄,之後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了,何靖是個特種兵出身,製造一個自殺現場其實並不是很困難,讓自己順利擺脫嫌疑也不是難事,這事情就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生了!」
周長安還能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嘆了口氣,「好了,談了這麼久,你也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周長安說著走了出去,剛剛出去就看見了趙銘神色匆匆的從隔間走了出來,「令狐司令的案子其實基本上面已經明朗了,你這麼神色匆匆,是有什麼事情么?」
「軍部那邊打來的電話,有人想要見令狐司令!」周長安倒是沒有想到,因為令狐澤涉嫌沈家和佟齊的事情之後,這本來圍堵在警局門口的人就都呈鳥雀狀,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這種時候大家都是不想惹禍上身那種,誰會想要見令狐澤,趙銘將那個人的聯繫方式交給了周長安,周長安看了看電話和姓名,整個人就頓住了。
佟秋練一大早還沒有睡醒,就接到了令狐乾的電話,佟秋練揉了揉太陽穴,「行吧,我馬上過去,你等一下!」佟秋練下樓的時候,就看見蕭寒正在和小易說著什麼,蕭寒剛剛準備和佟秋練打招呼,佟秋練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安叔,麻煩您快點給我準備早餐,我等一會兒要去軍部一趟,有些急!」
佟秋練說著就覺得有些頭暈,佟秋練揉了揉腦袋,就急匆匆的奔去了廁所,「怎麼回事?」蕭寒顯得格外的緊張,小易只是默默地拿起一個吐司,慢悠悠的抹著水果醬,「爹地,你能不能沒事去補一下孕婦早期的生理反應啊,這種是很正常的反應好么?真是的,你確定你做好當爸爸的準備了么?」
蕭寒愕然,被自己的兒子這麼說,蕭寒怎麼突然覺得那麼的臊得慌呢,蕭寒轉動著輪椅,走到了洗漱間的門口,樓下的洗漱間很大,蕭寒直接推門就進去了,佟秋練剛剛洗了手,看了看蕭寒,「難受了么?」
「沒事!」這蕭寒的輪椅就堵在門口,這弄得佟秋練也是出不去啊,「你還能出去么?」
「你親我一口吧!」蕭寒都已經憋了一夜了,差點憋出內傷,佟秋練不知道蕭寒又是抽的哪門子風,只是定定的看著蕭寒,蕭寒本來受傷就是不能亂走的,在顧家也是在床上面一躺一整天的那種,困了就睡,這到了晚上面就有些睡不著了!
而昨天剛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就覺得這整個房間都是佟秋練的味道,但是佟秋練卻在小易的房間,這中撓心撓肺,看得著吃不著的感覺真是特么的難受啊,「親我一口,我就讓你出去!」
佟秋練真是無語了,一大早的,這男人還能正常點么?佟秋練的心裏面正反胃噁心呢,或許是到了孕吐的時候了,昨天唐醫生剛剛和自己說要注意孕吐什麼的,這不就來了,佟秋練只覺得嘴巴裡面都是味兒,這蕭寒也不嫌膈應得慌,佟秋練直接走過去,雙手按在蕭寒的輪椅上面,就準備將輪椅朝著後面倒,蕭寒卻直接單手環住了佟秋練的脖子,佟秋練身子前傾,兩個人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蕭寒不僅僅是嘗到了佟秋練嘴巴裡面清新的薄荷牙膏的味道,還有一絲苦澀的味道,而佟秋練卻猛然抽身,「蕭寒,你有病啊,我……」佟秋練還能說自己剛剛吐過么?
「吐了?」蕭寒輕聲詢問,佟秋練點了點頭,蕭寒直接轉動輪椅出去了,佟秋練剛剛出來,就看見了自己座位上面放著一杯溫水,「要是難受,軍部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找施施給你去解決,反正這事情顧家也是脫不了干係的,你這樣也不能工作!」佟秋練也正在想這個事情。
白少言畢竟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讓白少言主刀的話,還真的是有些不放心,佟秋練點了點頭,而蕭寒就直接撥通了施施的電話,這邊施施正蜷縮在顧北辰的懷裡面呢,昨天折騰了一夜,弄得施施現在整個人都渾身酸疼,這電話響了,施施就戳了戳顧北辰的胸口,顧北辰森冷的眸子猛地睜開,拿起電話,「喂——」
蕭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了,這兩口子不會還在睡覺吧,這顧北辰的聲音聽著很火大的感覺啊,「我找施施有點事情!」蕭寒這話說完,顧北辰直接把電話掛了,蕭寒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佟秋練喝了口豆漿,「什麼情況,不是接通了么?」因為兩個人離的很近,佟秋練分明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的。
「不知道怎麼的,又給掛了!是顧北辰接的電話!」佟秋練一邊吃早餐,一邊心裏面想著,這兩個人昨晚是折騰到了幾點啊,顧北辰和施施都是那種作息時間還算是規律的那種人,尤其是顧北辰,真真是禁慾系的男神,這平時冷若冰霜,做事也是一絲不苟,認真的有些不近人情的,這倒是難得兩個人睡到了八點多還不起床。
「誰啊?」施施趴在顧北辰的胸口,揉了揉眼睛,幾欲起身拿過電話,顧北辰一隻手講電話放到一邊,一隻手伸手將施施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睡吧,沒事!」
「沒事誰一大早的給我電話啊,手機給我!」施施的這個電話是私人號碼,並不是自己工作的手機,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施施就想著肯定是有急事的,顧北辰真是恨不得將蕭寒撕成碎片,你們兩夫妻都闔家團圓了,就不能別打擾我們么?
我都吃素這麼久了,這好不容易施施回來了,你們一大早的來騷擾我們是幾個意思啊,施施還是伸手拿過了電話,「蕭寒的電話啊,肯定是有事的啊,你幹嘛把他的電話掛了,真是的,太霸道了!」
「啊——」施施剛剛將電話回撥過去,顧北辰一個翻身,直接將施施壓在了身下,直接就俯身在施施的嘴唇上面,脖子上面開始啃著,「好啦,別鬧了,我現在雙腿還難受呢,你真是的,還能節制一點么?」
「你的老公能力好,你都不高興么?」顧北辰說著又扯開了施施的衣服,開始上下其手,蕭寒看著電話回過來了,佟秋練示意蕭寒接電話了,蕭寒輕輕咳嗽了一聲,剛剛接起電話,瞬間默然了!
就在蕭寒愣神的時候,佟秋練直接將蕭寒的手機奪了過去,這還沒有拿到耳邊,就聽見了那頭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這佟秋練瞬間臉就漲得通紅,蕭寒趕緊將電話奪過來直接掛斷,「你的動作倒是挺迅速的啊!」
佟秋練只是埋頭吃飯,小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媽咪,施施乾媽說什麼了么?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啊?」佟秋練真是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夠了,一大早的就進行體育鍛煉,這樣真的好么?
蕭寒直接給顧南笙打了電話,顧南笙這邊剛剛陪顧珊然散步回來,「怎麼了?這才剛剛回去,就想我了啊,對了,雪倫等一會兒去蕭家給你檢查身體!」
「麻煩你去叫一下施施,我有事找她……」顧南笙自然好奇了,這蕭寒就小聲的給顧南笙說了一下剛剛事情的經過,小易歪著腦袋,愣愣的問佟秋練,「媽咪,一大早鍛煉身體不是很正常的么?為什麼不能接電話么?是不是在進行劇烈運動,真的不方便接電話啊?」
佟秋練差點將嘴巴裡面的那一口豆漿直接噴出來,劇烈運動,還真是童言無忌啊,要死了,佟秋練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顧南笙直接上了樓,敲了敲他們的房門,顧北辰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了真是煩死了,而施施則是伸手抱住了顧北辰的脖子,「怎麼樣?還要繼續么?」施施那分明就是故意撩撥顧北辰的,這弄得顧北辰立刻就心猿意馬了!
但是門口的敲門聲還在響著,顧北辰直接為了個浴巾,就打開門,「什麼事!」顧南笙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小叔身上面可真是戰績輝煌啊,顧北辰也自然注意到了顧南笙的目光,「到底什麼事情!」
「小練要去軍部有事情,但是她出現了孕吐現象,所以想要找施施姐幫個忙!」一想到軍部,顧北辰更不高興了,這徐敬堯還在那裡呢這個男人明明都有自己的女人了,對施施還是虎視眈眈的,這讓顧北辰怎麼放心啊。
「不去!」顧北辰說著就準備關門,「南笙,你去回復蕭寒,我等一會兒就去蕭家接小練,讓他放心!」顧南笙笑呵呵跑下了樓,顧北辰此刻就像是黑面神一樣,剛剛關上門,就聽見了浴室的關門聲,而裡面立刻傳來了「嘩嘩嘩——」的水聲,居然還有小曲兒的聲音,很高興哈!
顧北辰在床頭坐了一會兒,直接擰開了洗漱間的門就直接走了進去,「啊——顧北辰,你丫的混蛋,你怎麼進來的!我在洗澡,你給我出去!」
「上次你洗澡的時候,門被我踹壞了,一直沒有修,倒是挺方便的!」顧北辰直接從身後抱住了施施,施施都想哭了,這男人還能稍微節制一點么?為什麼總是這麼的精力旺盛呢,自己是該高興呢,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等顧北辰開車載著施施去蕭家的時候,施施整個人都是沒精打採的,顧北辰戴著墨鏡,雖然看不清那一對死人眼,但是施施也知道,這個男人在心裏面肯定已經樂壞了,而且為什麼我就和死人一樣,動都不想動,這個男人卻是神采奕奕的,哎……果然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就是這麼大。
到了蕭家,顧北辰還沒有打算走,施施有些不樂意了,「你還不打算走么?還在這裡是幾個意思啊!」
「蕭寒也不方便送你們過去,我待會兒送你們過去好了,反正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我等會兒送你們過去!」施施點了點頭,反正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其實施施想得太簡單了,這顧北辰哪裡是沒事,順路啊,他就是去宣誓主權的,顧北辰這人本來佔有慾就是特彆強的那種,這暗戀喜歡施施那麼多年,這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別的男人或許顧北辰還壓根不放在心上面,這徐敬堯嘛……顧北辰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
佟秋練一上車子就覺得這兩個人今天有點怪怪的,施施是一路上面都在倒騰著手機,給她的粉絲留言什麼的,顧北辰則是自顧自的開車,倒是和佟秋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佟秋練因為提前和令狐乾說好了,所以當他們的車子緩緩地停在軍區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徐敬堯和洛陽,令狐乾倒是不在,兩個人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佟秋練剛剛下車,徐敬堯就走了過去,徐敬堯在看到施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顧北辰直接從車子上面下來,「小練和施施就麻煩你了!」這軍區顧北辰是進不去的,所以只能送到門口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徐敬堯倒是毫不客氣,顧北辰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呢,顧北辰伸手扯過施施,在施施的耳邊呢喃了幾句,「不許和他說話,不許看他,不許搭理他,不許……」
「親愛的,你的要求或許我不能答應哦,畢竟我這是在工作,總會有需要交流的地方的啊,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施施說著笑著踮著腳在顧北辰的側臉親了一下,不期然的顧北辰看見了徐敬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顧北辰哪裡是覺得施施沒有分寸啊,這個男人對施施的傷害那麼大,施施又是那種自尊心特彆強的人,而且是屬於那種,你對不起我了,這輩子或許她都不會原諒你的,這一點顧北辰是非常清楚的,這不是怕徐敬堯這個混蛋嘛!
「我知道你有分寸,我就是怕某些人沒有分寸,要回去的時候給我電話,我來接你!」顧北辰說著直接給了施施來了一記法式熱吻,這施施本來就是那種十分隨性的人,顧北辰固然是十分霸道的,但是這種霸道,對於施施來說一直都是十分受用的,施施還是蠻喜歡顧北辰的這份霸道的。
徐敬堯只是側過頭,只不過插在口袋裡面的手卻是死死地收緊,內心頗不平靜,洛陽則是雙手環胸饒有趣味的看著施施和顧北辰,這個人就是顧家的家主啊,果然是不一樣啊,周身的氣息怎麼看都覺得不想活人,清冷孤傲,面若玉盤,長得倒是妖孽,只不過看人的眼神凌厲中透著一絲探究,讓人覺得似乎渾身上下沒有什麼*的感覺。
施施推了推顧北辰,真是的,這大庭廣眾的,施施雖然樂於配合,但是也不想說真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看著自己和顧北辰親熱啊,況且這周圍各種目光紛紛射過來,這又不是拍戲,弄得施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顧北辰這才鬆開手,看著他們一行人走了進去,施施直接戴著墨鏡和口罩,軍隊中畢竟人多口雜!
「在門口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來吧口罩眼睛戴上,現在才想起來戴啊!」佟秋練真的不明白顧北辰對施施的那種佔有慾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不是說施施不吸引人,施施可以說就是個妖精,足以讓一個人神魂顛倒,只是顧北辰畢竟不是一般人,見過的女人什麼樣的沒有啊,卻偏偏對施施一見鍾情,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吧!
「親愛的,我要是那個時候戴上眼鏡什麼的,顧北辰那貨指不定又在心裏面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我可不想為了不值得人讓他胡思亂想,既然很簡單就可以讓他安心,我為什麼不做呢!」佟秋練只是一笑,倒是走在一邊的洛陽轉頭仔細看著這兩個人。
一個就像是明媚的太陽,一個就像是皎潔的月亮,乍一眼看上去兩個人還真的像是最漂亮的花瓶,施施注意到了洛陽的探究的目光,沖著洛陽一笑,倒是一笑傾城百媚生,弄得洛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微微側頭咳嗽了一聲,這女人為毛笑得這麼的燦爛,我又不是男人,真是的!
施施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洛少校居然這麼害羞,突然就玩心大起,走到了洛陽的身邊,「洛少校,幸會啊,倒是很少見到女軍官呢!」施施的聲音柔媚得都可以掐出水來,這洛陽都是和男人待在一起的,從小到大也都是在男人堆裡面混的,這見到的女人雖然也不算少,但是施施這種妖孽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洛陽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嗯」了一聲而已,這弄得施施突然就笑了,「小練,我怎麼覺著我是在調戲人家小姑娘呢,真是的,哈哈……洛少校,我又不吃人,你別緊張啊,哈哈……耳朵都紅了,還真是可愛呢!」
佟秋練直接將施施拉到了一邊,「行了,你可真是夠了啊,這裡是軍隊,不是你演戲的地方,怎麼覺著你像女流︶氓呢,這真是和珊然在一起待久了!」
「沒有好吧,我就是覺著洛少校很可愛啊,洛少校,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待在這邊,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常聯繫哦!」施施說著就從包包裡面拿出了一張名片塞給了洛陽,洛陽看著手中鍍金的名片,突然覺得心裏面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洛家沒有什麼女人,洛陽平時接觸交往的也都是男人,所以突然遇到了這麼女人的女人,洛陽還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行了,收起來吧,上面有我的私人號碼,沒事可以找我!」徐敬堯走在前面,在聽到了私人號碼的時候,徐敬堯的心裏面還是覺得不舒服的。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解剖室裡面,這裡面已經有幾個法醫在等著了,他們幾個人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屍體就*的躺在解剖台上面,倒是有些噁心,因為沒有任何的衣服遮蔽,所以身上面的傷口什麼的都可以看得十分的清楚。
佟秋練和施施是走在前面的,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屍體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什麼地方是完整的,他的雙手雙腳都是潰爛流膿的那種,看著十分的噁心,而且手腕和腳踝有的地方都可以看見裡面的森森白骨,這人身上面也是沒有幾兩肉了,這瘦的皮包骨的,看著也是膈應的難受。
「好了,小練,你一邊呆著去,我解剖就成了!」佟秋練點了點頭,施施則是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其實佟秋練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了,之前的話,這個男人的身上面還穿著衣服,雖然看的出來身形單薄,但是也不至於這般的形銷骨立。
施施則是直接拿著工具,就開始解剖了,那模樣,怎麼形容呢,彷彿她手下面的並不是什麼屍體,而是一件藝術品,施施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愜意,但是下手卻是十分的乾淨利落的,因為畢竟解剖是比較小心的一件事情,所以很多的法醫,下手都是比較認真仔細,每一刀下去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到了施施的手裡面。
他們只覺得這手下面的屍體就像是菜場的豬肉一般,隨便切,施施這一刀下去,就直接切開了死者的胸腔的部分,發出了一股難聞的惡臭,他們都是紛紛捂住口鼻,這裡面的情況其實和佟清姿的情況是很像的,裡面的各個器官都呈現出了高度衰竭得現象,施施直接就手將死者的內臟什麼的取出了一部分,「這些直接拿去化驗,還有啊,我不喜歡開顱什麼的,你們誰經驗豐富的就負責開顱吧!」
施施其實並不是不擅長,只不過心理作祟的那種吧,就是不喜歡這種開顱檢查腦部這種東西,施施則是悠然的慢慢的將死者的所有器官都取出了一部分,「話說這藥性倒是挺猛烈的啊!」施施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解剖!
洛陽則是雙手環胸撇過眼去,這看美女固然是賞心悅目的,只是這現在的美女,怎麼看都覺得一點美感都沒有啊,佟秋練則是坐在一邊,一邊的一個法醫負責記錄和錄像,他怎麼覺得這施施動作特別快呢,這還沒有多大的功夫,這屍體都已經七零八落的,被開膛破肚了!
不多一會兒,施施就結束了,徐敬堯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施施,這不是徐敬堯第一次看施施解剖屍體了,只不過相比較之前的青澀稚嫩,現在的施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女人味兒,而且每一刀下去,都是乾淨利落的!
佟秋練解剖屍體動作是屬於比較勻速的,不是很快,十分的認真仔細,但是施施卻是手起刀落,十分的迅速,兩個人明顯是不同的,施施將刀子「哐啷——」一身丟在了一個器皿中,「行了,等化驗結果吧!」
「你倒是每次都這麼乾淨利落啊!」佟秋練沖著施施一笑!
「行了,你可別膈應我了,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為了教授布置的任務,我們倆加班加點的去解剖屍體,完了太興奮了,拿著解剖完的刀子就削了水果,可把我噁心壞了!」這事情佟秋練怎麼可能不記得,佟秋練一想到那個味兒,直接衝出了解剖室,到了外面就直接吐了起來!
「額……好像說錯話了!」施施說著連忙脫下衣服,就準備出去,倒是洛陽快一步走了出去,伸手輕輕的給佟秋練拍了拍背部,「你這是懷孕了么?」洛陽的聲音清冽和沙啞,佟秋練微微側目,沒有想到會是洛陽,點了點頭。
「你要是早說的話,我們也不敢麻煩你了,你這是懷孕初期啊,在家好好養著才行!」佟秋練倒是沒有想到看起來認真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女軍官,說話的時候,會是這般的溫情,施施端了杯水出來,佟秋練漱了漱口,對著洛陽說了句謝謝!
「看不出來啊,很貼心啊!嘻嘻……洛陽同志,你的感情史如何啊,你這樣的女人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入得了你的法眼呢!」施施伸手搭在洛陽的肩頭,洛陽只是苦澀的一笑。
「我這種女人,或許男人都會敬而遠之吧!」佟秋練不懂了,她不是和那個周隊長之間,不過佟秋練也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是洛陽一頭熱吧,那個周長安或許根本就不太喜歡這位洛少校吧。
「誰說的啊,我覺得你很好啊,哪個男人被你看上了,也是他的福分啊!」施施完全是說者無心,但是洛陽本來心裡就不太舒服,被施施這麼一說,更不是滋味了!
佟秋練卻伸手握住了洛陽的手,洛陽的手比一般的女人手大一些,佟秋練的手保養得很好,白嫩纖長,但是洛陽的手,和一個男人差不多,上面很多的薄薄的繭子,比起蕭寒的手都還要粗糙,尤其是虎口的地方,常年拿槍的緣故,繭子很厚,洛陽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佟秋練只是一笑,「你在這邊也沒有家,沒事的話,可以來我家玩,或許我們之間還有一些共同語言!」
洛陽疑惑的看著佟秋練,共同語言?「你的事情你的心情我都懂,我和他也是這麼走過來的,所以我們或許會有共同語言!」洛陽愣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其實洛陽的心裏面憋了許多的話,但是卻無處宣洩,她不知道該和誰說起,或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可以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也是因為洛陽覺著和佟秋練之後不會有什麼交集,所以洛陽點了點頭。
施施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只是無語望天,這世道都是怎麼了,那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抽了啊,放著這麼好的女人不要,偏偏要作死!
而遠在警局的周長安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誰在罵我啊!周長安揉了揉鼻子……這到底是誰啊,不會是洛陽在背後罵我吧,真是的,這死丫頭,去哪裡了啊,也不知道給我來個電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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