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獄殺戮場

在酒館里，唐悅就已經知道血腥瑪麗指的是人血了。照這麼看來，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不知道貢獻了多少鮮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恐怕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這樣的人，哪裡有戰鬥力，在殺戮之都中豈不是要任人宰割？」唐悅皺眉道。

女人道：「不，您現在所處的是殺戮之都的外城，並不是真正的殺戮之都。只有內城，才是真正沒有規則的地方。貢獻血腥瑪麗苟延殘喘的，只能在外城活動，而外城是不允許隨意殺戮的。只有那些在地獄殺戮場存活下來的勇士，才有在內城生活的資格，當然，在那裡能夠獲得的享受比外面大，但也會隨時都面臨著死亡的考驗。」

「這麼說，殺戮之都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那麼，殺戮之都的食物來源又是什麼呢？在這種地方，恐怕是沒法種植，也不會有人去種植的吧。」

女人聲音里透露出一些謹慎，「對不起，這個我並不知道。無法回答您。」

唐悅又問：「那武魂殿是否知道這裡的存在呢？如果知道的話，一向自詡正義的他們，為什麼不來剿滅你們？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外頭那些雜碎也都知道這裡的存在，就算你們幾年換一個地方，也不能說明這裡是保密的。」

女人冷笑一聲，顯然對武魂殿這個組織十分的不屑，「知道又如何？您覺得毀滅我們對武魂殿有什麼好處嗎？以我們的實力，就算無法抵抗，也能讓武魂殿元氣大傷，他們怎麼肯付出這樣的代價呢？再說，進入殺戮之都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再出去的。而能夠來到這裡，都充滿了墮落和罪惡。您可以把殺戮之都看成一個特殊的監獄，幫著武魂殿看押罪大惡極犯人的所在。他們呀，恐怕巴不得有更多惡人來到這裡才好。」

唐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武魂殿默許了這裡的存在，其實不止武魂殿，兩個帝國和那些宗門也是這樣默許的，一個並無野心的奇特監獄，有什麼剿滅的意義呢？

走在路上，兩旁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不健康的蒼白，更多的是瘦骨嶙峋的存在。不用問，這些都是不敢進入地獄殺戮場，而憑藉每個月貢獻兩杯血腥瑪麗而苟延殘喘的人。

唐悅對剛才那杯血腥瑪麗可謂記憶猶新，那一杯至少有接近半斤，每個月兩杯就是一斤鮮血。一、兩個月或許沒什麼，但在這沒有陽光的地方持續如此，身體又怎麼可能吃得消。

殺戮之都的外城，街道兩旁都是一些簡易的黑色石屋，每隔一段路，才會有一些專門吃飯的地方。不少人排在那裡等待著食物發放。感覺上，也就是比乞丐強上一些而已。至於所謂的罪惡樂園，所謂的享樂，根本就無從存在。

對此，女人給出的解釋也很簡單。惡人也分三六九等，只有真正強大的惡人，才能在這墮落的樂園中享樂。至於沒用的廢物，是無權享受這些的。城市比唐悅想象中還要大一些，走了足有大半個時辰，唐悅見識夠了外城這個貧民窟一樣的一方后，女人帶著他已經來到了一堵城牆前。

和殺戮之都的外牆相比，這座城牆並不高，最高處也只有十米左右。很顯然，在這座城牆之後，就是殺戮之都的內城了。

城門大開，並沒有任何守衛的存在，女人淡漠地向唐三介紹道：「內城不需要守衛，外城的人只要有膽子進，隨時都可以到裡面去。當然，到了裡面，他們也就必須要承受裡面世界的未知數。您剛來到殺戮之都，我建議，您最好還是在外城先生活一段時間。等適應了這裡的一切，在進入內城為好。待會兒進入內城后，請您不要離開我身邊五米，否則，我也無法保證您的安全。」

「和你在一起就是安全的？」唐悅問道，「說起來剛才那個骷髏似乎也很怕你，可我並沒覺得你有很高強的實力」

一層黑紗的遮掩，還不足以讓唐悅失去判斷，女人的速度雖然勉強能看，但是從身材、肌肉強度等等角度判斷，她最多也就是二十幾級大魂師，而且身體並沒受到良好的鍛煉，柔韌度中上、力量一般、爆發力弱、肌肉強度弱、資質差……總的來說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樣子。

女人看了他一眼，露在黑紗外那雙並不算很漂亮的嚴重閃過一道驕傲的光芒，「我是殺戮之王的使者，在殺戮之都，沒有人敢於冒犯殺戮之王的威嚴。在您進入這個世界的十二個時辰內，是新人保護期，有我在您身邊，就是對你生命最好的保護。出了這個時間，那麼，您就只能生死由天了。」

哦，原來是身份，等級很嚴明嘛！還有新人保護期……看來，這殺戮之都果然有著一道自己的系統。唐悅恍然大悟。

毫不猶豫的，唐悅與黑紗女人一同踏入了內城。

只是腳步剛一進入到內城之中，唐悅立刻就感覺到了與外城截然不同的氣氛。如果說外城是死寂、冷漠的世界。那麼，內城就是奢靡、狂亂的世界。內城的人數要比外城多得多，和外城的安靜截然不同，喧囂的令人頭痛。

內城之中，極其紛亂。到處都有興奮的大笑、痛苦的哭喊，還有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放眼望去，左側的一個角落，一名身材極其高大的壯漢手中正拽著一名豐滿女子的頭髮，下、身有力的衝擊著，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洩著淫、欲。周圍圍了一群人，卻都是給他在助威。另一邊，三、四個人正在狂毆一名青年男子，唐悅眼看著那青年的一條手臂被卸了下來，卸掉他手臂的那個人還抱著斷臂大口的咀嚼著。男男女女，無數人在街上濫、交，群毆，甚至是上演一幕幕人吃人的景象……就像一場荒誕血腥的狂歡。

唐悅厭惡的看著這一切，無論作為一個琴師、醫者還是劍士，他都喜歡空氣清新安靜、貼近自然的地方，這個嘈雜、放縱又充滿淫、欲的地方真的讓他不舒服。

「內城就沒有安靜點的地方嗎？」唐悅忍了又忍，最後厭棄的問道，「這麼吵鬧。」

「並沒有絕對安靜的地方，」女人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語氣也保持著優雅，「但是真正的強者可以憑藉威勢圈定一塊地方，制定那裡的規矩。」

「唔，哪怕我給我那一片地方下滿了劇毒也行？」唐悅哼笑道。

「當然，沒有實力卻要挑釁的人，死了也是活該。」女人冷酷的說道。

唐悅挑眉，「我懂了，勞駕帶我去地獄殺戮場。」

女人對唐悅印象不錯，再次叮囑了一句跟緊她，就大步邁入內城中。

內城確實可以說是一個奢侈之都，或者說是糜爛。正像女人所說的那樣，有她在身邊，雖然落在唐悅身上不善的目光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騷擾他。

在這裡，唐悅的額角不斷的跳動，他看到了太多打破他下限的東西。同時他的心裡也挺佩服自己的伯祖父，能找到這麼個劍客訓練殺氣的好地方，一群墮落的畜生，殺了才是大快人心。不過……伯祖父老師，您老貌似也有潔癖吧……這種鬼地方你怎麼忍下來的呀！

男男女女，不拘性別不拘人數，在街上隨時都能交配，有的甚至在交配的過程中就被殺死。唐悅驚悚地看到，一名男子正在高、潮時，被身下女人口中吐出的利刃劃破了喉管。而那名艷女身體在痙攣中瘋狂的吸食著那男子喉管中湧出的鮮紅液體。

所以說，人類的情、欲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在這樣的鬼地方當街行這等……事。廉恥在哪裡？警覺心在哪裡？這東西能比命重要？！情、欲果然是毫無意義，純屬找死的東西！唐悅忍著想吐的衝動，視而不見的跟著女人往前走，三觀都碎成渣了有木有！！！！

在這座殺戮之都，唐悅只覺得無數挑戰自己底線的東西，不斷的撩撥著他的神經。這種情況下，

殺意不斷地自動的奔湧出來，哪裡還需要醞釀！以唐悅的自制力，都恨不得立刻召喚出劍武魂殺戮一通，似乎不這麼做，心裡的戾氣完全無法宣洩。

正走著，突然，前方有些騷亂。至少有幾十個人圍在那裡，而且其中還不斷傳出慘叫聲。一股鮮血猛的從裡面冒了出來，圍觀的人自行閃開一條道路，一道身影從裡面殺出來。

看到這個人，唐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在這座罪惡之都、殺戮之城，他竟然還能碰見熟人。他鄉遇故知，居然是仇敵，這感覺真微妙。

從人群中走出的，是一名少女。通體黑衣，長發整齊的梳理在背後，用一條繩帶系著。手握一柄尺余長，寒光閃爍的短劍。一雙充滿妖異魅力的美眸閃著厭惡的光芒。近乎完美的身材，妖媚而致命的氣質，十分引人矚目。

來者居然是胡烈娜，一年前唐悅跟她比過精神力，最後唐三還用蝠翼輪迴的絕技將她放倒了。沒想到當初武魂殿學院戰隊的中流砥柱之一，武魂殿黃金一代中唯一的女性，妖狐胡列娜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沒想到武魂殿的人居然捨得將她送進這裡歷練啊。注視著胡烈娜唐悅眼中閃過一絲讚歎。

或許是因為唐悅看她比較久，也可能是他本身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手持短劍的胡列娜一眼就看到了他。四目相對，胡列娜愣了一下。

胡列娜自然認不出唐悅的，且不提唐悅的變化，胡烈娜對他哥哥唐三的印象更深刻，至於輔助系的唐悅，在唐三的光輝下就不是很清晰了。她心中升起的念頭是，在這齷齪的地方難道還有一個正常人？

唐悅發現，胡烈娜和一年前相比有了些變化，雖然眼神還是有些魅惑，但是身上的氣質卻向著冰冷、拒人千里之外這樣的方向發展，和曾經那個少女有了極大的不同。而且，她的一身氣勢，也和這個地方有些格格不入，只有殺氣，並沒有墮落的感覺。

看來真是來歷練的，好厲害的傢伙。不過似乎也沒來很久吧……唐悅這麼想著，腳下不停，沖胡烈娜露出一個禮貌地笑容，胡烈娜對唐悅的來意也有了大體的判斷，沖他扯了扯嘴角，轉身離去。

「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少接近這個女人。」女人的聲音在唐悅耳邊響起，她的話語中，明顯包含著幾分對胡列娜的敵意。

「為什麼呢？」唐悅好奇地問，「她很有名？」

女人道：「這個女人來到殺戮之都一個月了。來這裡第一天就在地獄殺戮場獲得了勝利，虐殺全部對手。我接到你之前聽說她又去殺戮場了，看來她今天也贏了。二連勝，她是個有可能進入殺戮之都戰鬥排行榜的潛力股。」

「一個月里打出二連勝，就算是有潛力。那麼你們這裡的比賽規則是什麼？排行較高的人物，又有多少勝場呢？」

女人解釋道：「在這裡，每一戰都是要分出生死的，十個參賽者只有一個能存活時才算比賽結束。哪怕是勝利者，在比賽結束之後也很可能受到偷襲。只要你能達到十六個以上的勝場，就能進入排行前百位，而保持勝場五十場的強者就能進入前三名。我們這裡排行第一的那位也只獲得了五十九場勝利。你要記住，在這裡不會有人是你的朋友。每個人都可能對你心存殺機。哪怕是在你身下嬌啼呻吟的女人。所以，我建議您，不要因為這個女人漂亮，就對她喪失警惕。」

「那麼，要是前三名在同一場比賽里遇見，豈不是有兩敗俱傷的可能？」唐悅對於黑紗女性略帶醋意的提示不置可否，反而在沉思了一會兒后詢問道。

「並不會，」女人似乎對唐悅很有好感，讚許的回答道，「九一三七號先生，您很仔細，這個問題一般是不被問到我們不會主動解答的。實際上，殺戮之都對勝場超過五十場的人都有保護策略，並不會把他們安排在同一個戰場內。」

「原來如此，受教了。」唐悅禮貌的說道。

「走吧，前面就是地獄殺戮場了。殺戮之都的核心所在。」

在這個女人的帶領下，唐悅看到了一個特殊的建築。建築呈現為圓形，更準確的說是一個不標準的錐形，下方面積最大，越向上會隨之收窄。到了差不多距離地面三十米的高度，才保持同樣的直徑向上延伸，一直到五十米。

這座地獄殺戮場的佔地面積確實不小，和唐悅曾經去過的索託大斗魂場相差不多，與天斗城的大斗魂場相比，要小一些。黑色的建築給人很壓抑的感覺，黑紗少女向唐悅介紹，這座地獄殺戮場所在的位置，是整個殺戮之都的中心。可見它在殺戮之都的地位有多麼重要了。

「在這裡戰鬥的詳細規則是什麼？除了十個人殺戮只活一個之外。」唐悅問道。

女人道：「很簡單，進去之後，用你自己的身份牌報名。然後等待比賽開始。在等待期間，是不允許動手。每一組進入殺戮場的人是十個。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只要最後能夠活著走出來就行，每一組能夠活著出來的人都只有一個。」

「每參加一場比賽，你的身份牌都會多一場勝利。也就可以在這裡多生活一年，可以在內城中隨意享樂。當然，你要保證自己在享樂后還能活著。」

「我想進去看看。」

女人道：「觀戰的資格是貢獻一杯血腥瑪麗。可以是你自己的，也可以是別人的。只要你不覺得疲倦，進去以後可以一直看，比賽是在不斷進行的。只要有人報名，湊齊十人，就可以開始一場。」

唐悅眉頭微皺，他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這殺戮之都會對血液如此重視。

此時，正有幾個人從外面走進殺戮場，果然像女人所說的那樣，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杯猩紅的鮮血。

唐悅側頭問道：「我要是主動挑釁，新人保護還有效嗎？」

女人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如果您主動挑釁的話，新人保護是不起作用的。」

唐悅溫和的微笑道：「我明白了。」

說完，唐悅的身影一閃而過，暗紅色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劍光一閃，一個單獨走在後面，用淫、褻的目光掃視唐悅的男子身體轟然倒下，一顆頭顱飛了出去。

揮劍的同時，唐悅右手一抄，穩穩地接住男子手中掉落的血腥瑪麗，腳步靈靈活的一轉，避開男子胸腔里噴出的一股鮮血，悠然的回到女人身邊。

「我們走吧。」唐悅輕快的說，他雖然不在乎別人用驚艷傾慕的目光洗禮自己，但是在這裡，傻子也不信這裡的人看著他是純欣賞吧。

雖然不記得是誰教導過，但是，敢用這種眼光看自己的人，對準臍下三寸飛起一腳就對了！

「你……」是女人第一次看到唐悅出手，被殺死的人已經連續三次在殺戮場里獲勝了，貪、淫、好、色卻能在這些以色殺人的男女手中存活下來，是一個比較被看好的殺戮者。可是唐悅的出手速度太快太隱蔽，乾脆利索全無猶豫，在那個男子反應過來之前，腦袋已經飛了出去。

女人有種預感，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也許會成為殺戮場中的新星，也許會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迅速隕落。無論如何，她會好好看著這一切。

地獄殺戮場內部，比外面看上去還要簡陋。沒有任何隔離，外圍是一圈圈的看台向上延伸。下面這是一片直徑上百平米的巨大空場。此時，觀戰的人並不算很多，諾大的場地只坐了不足兩成。場地內，一聲聲慘叫正不斷響起，一共十個人，已經有七具屍體。就剩下最後三個人在為了生存而搏鬥。

入門的時候，唐悅拿著的那杯血腥瑪麗被倒入了一個巨大的容器之中。

「勞駕，帶我去報名。我要參加下一場的比賽。」唐悅向女人要求到。

女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帶著唐悅去了報名的地方。

對於殺戮之都，這種隨時挑戰唐悅忍耐力的地方，即使他能維持住溫文爾雅的麵皮，卻壓制不住沸騰的殺心，這些人都該死！按照引路人的說法，贏得百場勝利的意義，絕不只是殺死九千九百個對手那麼簡單。要儘快贏得勝利，闖過地獄路回家去！在這期間，來犯者殺無赦！

遠遠的，他感受到一束關注的目光投向自己，扭頭看去，只見那看著自己的人正是胡列娜。

殺戮之旅，從這一天開始了。在這陰暗的世界中。在這充滿血腥和墮落的世界。他不但要獲得一場場勝利，還必須要活著走出去。

來這裡的第一天，唐悅贏得了自己的第一場勝利，也洗去了他對這些墮落者的小覷之心。和他同場的都是至少有三場勝利的老手，有一個甚至已經有了五場勝利。唐悅的劍速雖然快，劍招固然精妙，可是當至少四個人其中還有個同樣五十級的魂師聯手欺向他這個生面孔時，唐悅還是有一點招架不住。

因為解決自己這邊的四個人時受了輕傷，唐悅在面對對面有六十級的那個連勝五場的高手時，以傷換傷才獲得勝利。

也是這一次，唐悅明白了為什麼胡烈娜一個月來只參與了兩次比賽。因為重頭戲其實不在剛才的慘烈廝殺，而是出來之後，那些聞腥而來，趁著他虛弱之時趁火打劫的傢伙。

傷口還沒有包紮，唐悅也不打算當街實驗鳳棲梧的療傷能力，手指輕彈，一枚枚黑色的長針揮灑而出，漫天花雨。唐三的暗器技巧他只學了這一樣，就是為了增強自己的毒藥的殺傷力。

見血封喉的劇毒令圍上來試探的嘍啰們割麥子一樣的倒下，也震懾了周圍圖謀不軌的人群，唐悅冷笑一聲，從魂導器里摸出補血丸吃下去。輕點地面，運起輕功飛快的離開。

這一天的結尾，是唐悅在較為僻靜的地方殺死一群墮落者，奪取了一座看著比較乾淨的住房，將周圍布下毒陣杜絕大部分找茬者后，發動魂骨技能變成鸞鳥恢復傷勢。

接下來的兩天，唐悅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一戰，檢討自己的不足，研習新的劍術，打磨基礎，改進戰法。第四天，傷勢恢復，劍技有了一點突破的唐悅再次邁進地獄殺戮場，準備用實戰來驗證自己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