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結局3
她居然知道照片的事情?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
舒暖情幾乎可以肯定,照片的事情跟容凌有關,她是從舒華燁的說話語氣里察覺出來的。
舒華燁不是個沒有證據就會胡亂臆測的人,既然他說了照片的事情跟容凌有關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牧歌怎麼會被卷了進來?
只是讓她無比糾結的是,到底是什麼照片?
......
山路盤旋,車燈打在路邊的樹木上,一路上山,路都不太好走,加上舒暖情又不熟悉路況,她開車十分小心,速度也非常的慢。
牧歌在簡訊上說,想知道這些事情,一個人來香山。
她最終還是決定一個人來了!
如果,她能從牧歌那裡得到有關照片的消息,任何能幫得上舒華燁的辦法她都不想錯過。
其實照片固然重要,但還有一點是她覺得不該迴避的原因,那就是她覺得她應該跟牧歌好好談一談。
白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在盤山路上緩慢行駛,郊區的氣溫本就比市區里低,而且又快到晚上了,遮天蔽日的叢林使得置身其中的她渾身都覺得不自然,總覺得陰氣沉沉。
牧歌選擇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談事情讓舒暖情有些毛骨悚然,可她既然已經來了自然就不會半路離開。
香山半山腰是有幾棟別墅的,其中一棟還亮著燈,另外幾棟黑漆漆一片,只隱約看見有白森森的牆壁在叢林里出現,舒暖情的車停在了那一棟亮著燈的別墅外面,一開車門就被室外的冷空氣給怔地渾身打哆嗦。
門是自動門,她借著花園裡路口的燈光踩著石板路走了進去。
「牧歌!」
舒暖情在門口玄關處喊了一聲牧歌的名字,室內亮著燈,卻沒有人,舒暖情走進去,在室內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牧歌的蹤影,她站在樓梯間的位置,想要上樓去看看,可樓上的燈沒有開,黑漆漆的有些嚇人。
舒暖情的手機鈴聲響起時,她正在考慮要不要上樓去看一眼,被嚇了一跳,打電話過來的是舒華燁,這個電話就像一個救命電話,給她壯了膽。
「去哪兒了?」舒華燁問,顯然,他已經到家了。
舒暖情快速地從樓梯上退了下來,「我馬上就回來!」她一邊說電話一邊快步離開了那棟別墅。
之所以沒有跟舒華燁提到她到了這邊,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要告訴他,是牧歌約她出來的,要跟她談照片和孩子的事情?
白色的凱迪拉克轎車駛離了那棟詭異的別墅,在那輛車消失在了彎道山路間之後,沒有亮燈的二樓一個窗口,一隻手探過了窗帘,隱現出一個人的影子。
**
「容凌這兩天都沒有什麼異常,他在父親被控制之後跟一些有過生意往來的朋友先後有過幾次求助,不過被求助的人都沒有實質性的幫忙,容進被帶走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容氏企業里的員工們開始惶惶不安,不過容凌的表現還算淡定,他母親於姝急出了病,最近容氏企業都是他在坐鎮!」
戚言將這兩天收集到的信息如實相告,從很早之前他們便開始關注容凌,只是這個容凌的行事風格一向溫和,竟找到一絲破綻,就連照片的事情現在都沒能查出端倪出來。
那幾張照片是在一個月前以一隻匿名信封塞到市政大廳的眾多郵件之中的,戚言都在慶幸,當日是他親手拆開了,如果換做是別人,又會是這信件被當成了垃圾郵件隨意丟棄落在了其他人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對方以這樣的方式將照片寄到了舒華燁的手裡,卻什麼要求都沒提,正因為沒有提要求,所以才讓人心裡不安,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查這些照片的來源也是十分費力,可最終他們還是查到了容凌頭上,也確定了那些照片還在容凌的手裡!
只是,他到底是藏在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對方現在是什麼態度,但只要對方手裡握著這些照片,對舒華燁來說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書房裡的密談在繼續,但隔壁的主卧里,舒暖情卻在睡夢中發出一聲驚叫,從*上直接坐了起來。
卧室的門一開,舒華燁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大步走過來時就見到坐起來的舒暖情滿臉蒼白,臉上滲出一層的冷汗。
「怎麼了?」舒華燁眉色一深,舒暖情直接撲進他懷裡,嚇得瑟瑟發抖的她口齒不清地哆嗦出聲,「我害怕!」
「做噩夢了?」舒華燁用手撫著她臉上的汗水,觸及到她冰涼的額頭,眉頭又是一皺,怎麼這麼燙?
她的體溫異常,她在發燒!
舒華燁想讓她躺下,他去取溫熱毛巾過來,結果舒暖情抱緊了他不放,一遍遍地說著『我害怕』。
「夢到什麼了?」舒華燁只好躺下來陪著她,她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之後才停止了顫抖,像只受了驚的小獸,縮進他懷裡才安靜了下來。
懷裡的舒暖情睜大著眼睛,把臉深深地往他心口上埋著,她夢見什麼了?
夢見自己置身在了那棟別墅里,在夢裡她上了二樓,在一個房間里,牧歌倒在大片的血泊里,瞪大著眼睛看著她,眼神幽怨的,恐怖的......
......
因為這個夢,舒暖情根本無法再入睡,可她畢竟發熱,腦子又暈沉沉的,時夢時醒,可一閉上眼,牧歌在血泊里的那雙幽怨的帶血的雙眼就盯緊了她,驚得她再次醒來,如是再三,躺在*上的她被這夢魘壓得喘不過氣來,最後難受地在*滾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天亮,秦予帶來的醫生就候在門外,醫生診斷她只是感冒發燒,並沒有其他異常情況,至於她為什麼一閉眼不到幾分鐘就被噩夢驚醒,應該是最近心理壓力太大而引起的。
「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秦予問,舒華燁看著*上終於能安然入睡的舒暖情,面露沉思,似乎在考慮秦予這個提議的可能性。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們也該換個地方放鬆一下了!」秦予說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容進的案子被破那是早晚的事情,哪怕他現在抵死不認,但只要抓到那個替他賣命的殺手,一項罪名就足以讓他拿命去償了,舒華燁的嫌疑也快被洗清,總算是能撥雲見日。
只不過......
秦予朝舒華燁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上的舒暖情。
牧家的事情要怎麼解決?
舒家出事之後,牧家一改之前的態度,舒家出事的第一天親自登門要求見老爺子一面詢問兩家婚事的事情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動靜,牧潛那個老東西是個精明的,風聲正緊時低調行事,沒跟舒家再有什麼聯繫,把自家女兒留在家裡,被記者追問時,回答的話題就跟打太極似的,他到沒有把話說得有多絕,畢竟萬一舒家安然無恙呢?那婚事一樣能成,反正都訂婚了也跑不掉的。
既不表明要跟舒家劃清界限,又沒有表現出跟舒家有多親近,明哲保身!
這傢伙看不出來,和稀泥十分有一套!
室內這麼安靜,秦予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示意其他人都暫時退出去,他走到門口,手機便響了,他快步走遠了幾步才拿起手機接通,然而他的腳步聲卻堪堪停住,聲音也驟然變得冷硬而驚詫。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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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三十歲,女性,致命一刀在胸口位置,腹部遭受過重創,下腹有出血狀況,手腕上有繩索勒痕......」
......
別墅內,接到報案的有關人員正在現場勘查,臨時被抽來徵用的警官鬱悶地蹲在了屍體的旁邊,看著法醫在做現場屍檢,一張臉都成苦瓜臉了。
還要不要人休息了?這個月死了多少個了?之前連續一周是官員非正常死亡,死了一個又一個,他們都忙得焦頭爛額了,結果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而這個死了的人更是讓人頭疼了。
樓下的人又鬧起來了,聲音都傳到了樓上,蹲著的警官轉臉惡狠狠地瞪了門口的下屬一眼,「叫他們給我閉嘴!」
下屬也表示十分無奈,樓下的人是死者的家屬,也是報案者,現在情緒激動也屬正常。
「誰最先發現這具屍體的?」
「是死者的父親,說女兒一晚上沒有回家,他跟妻子不放心便出來找!」
「跟我下去問問話!現場不要亂動!」
「對了,頭兒,要不要給那個人打個電話啊?」下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糾結。
......
秦予在接完電話之後快步折回了卧室,走進去沉聲說道,「阿燁,牧歌,出事了!」
題外話:
還有第三更,嗷……龜速結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