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你得幫我
天邊第一絲亮光穿透窗戶,楊柳園內,打了雞血般奮戰一夜的保臻終於徹底釋放的停了下來,看了眼身下已經死魚般的不知昏睡還是真睡的司馬明珠,翻身輕輕躺在她身邊,這一夜可真舒服真銷魂。
司馬明珠一如既往的傾國傾城,雖然是同林株有了隔閡,但是吃的東西都很營養,空氣也好,習慣了之後她也是認命了,也是想通了,所以除了照顧青蓮,當然只是陪陪她,該做的活兒還是別人做的。便是讓自己更美麗一些,等著保臻回來。六年的功夫沒白做。她較之以前單純的傾國傾城多了些令人陶醉的內容,對保臻沒了以前的黏糊卑微,多了一些冷傲,倒保持了公主的高貴。
這一點是她這些年來一點一點的回味宮裡的那些個嬪妃得出的結論,有時候太多卑賤也不是一件好事兒,倒是、欲擒故縱比較實惠,她記得林株一次閑聊時說過:男人這東西其實就是賤骨頭,你對他越是上心他越是不在乎你,你對他若既若離,他會當你做寶貝。林株就是一個下賤的丫鬟,種菜的賤民,她能被高高在上的金小光收了房,將自己的妹妹都比了下去,不無道理。
林株還說女人要修鍊,修鍊到不但男人愛到不行,也自戀到不行。
作為宮裡出來的,自然知道受寵的都是些什麼人。
所以她在同林株冷戰的這五年之中只用來修鍊自己了。
卻是歪打正著。
保臻骨子裡本來就留著皇族的血脈,雖然落魄靈魂卻是高貴的,他喜歡欣賞甚至崇拜貴族,所以才能懷揣仇恨同燕無憂金小光稱兄道弟而不露痕迹。所以第一次看到司馬明珠才會被她迷住,她不只是外表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骨子裡也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高貴,哪怕是有時候表現得很庸俗。
他不顧一切以報複發為借口用盡全力將她誘惑。
他確實帶給了沒有過的滿足,精神肉體的完美結合。
她也是迄今為止唯一讓他心動的女人,他將她同心愛的妹妹放在一起,就是知道妹妹才能讓她乖乖的留下來。
只有他知道司馬明珠在他心裡的地位,那是一種最大的勝利,一點也不比找到妹妹照顧妹妹,為舊部謀生存小。每次只要見到她,都能將他身體內所以的熱情全都點燃,這個時候才是他最幸福的時候,唯一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感覺到司馬明珠微弱的呼吸,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只是轉臉看著一縷淺淺的陽光照在她毫無瑕疵的美麗臉上,有種很聖神的光壞。
經過一夜的滋潤,她雖然睡的死死地呼吸幾乎都沒了,確實膚若凝脂,眉目如畫,嘴唇格外的嬌艷。、確實美不勝收。
他輕輕伸手攬著她,直到感覺她輕輕地翻身,才收回手臂,柔柔地說:「明珠,聽說你想逃出去,為什麼?」
司馬明珠微微張開眼睛,側臉看到保臻妖孽中帶著仙氣的臉,閉上眼睛懶洋洋的說:「不想等了?不行么?」
保臻嘴角扯起一絲譏諷的笑,溫柔卻很堅定的說:「不行!司馬明珠,爺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爺就是前朝皇孫保臻,株兒是我妹妹保株,你父皇已經死了,太子哥哥也死了,秦南國已經消失了。接下來是誰當皇帝還不一定,以後你要死要活得看本老爺的心情。」
司馬明珠眼神頓了頓,長長的睫毛上籠罩了一層迷霧。
良久,冷冷的問了聲:「你做不了皇帝是么?」
保臻嗤之以鼻:「哼,那個破位子爺我不稀罕。所以你做不了皇后妃子。」
司馬明珠默默的轉身:「本公主也不稀罕!」
她就算再沒心計,也隱隱的感覺林株金小光金臻之間有很深的秘密,尤其是林株這幾年一直住在這裡。
原以為是金小光出了事兒,卻沒想到她已經永遠不是公主了。
腦子裡閃過太子哥哥,母后眾多兄弟姐妹父皇的嬪妃們,眼淚斷了線般的。
沒想到只是任性,只是喜歡身邊的這個似妖似仙男子,卻同以前徹底告別。
便抽泣起來。
保臻忽地坐了起來,一把抓過她,咬牙切齒的說:「你也知道哭!哭什麼!你知道當年你父皇殺我爹娘的時候我多大么,也就十歲多一點,還是個孩子,株兒呢,還不到五歲。你爹都不肯放過一直追殺,不但不放過我們稍微有點關係的舊臣舊部也不放過,你知道你爹殺了我們多少人,十幾萬。相比我同株兒,你已經幸運多了。你就知足吧。不過,爺有話在先,如果你有什麼讓爺不滿意,爺想要殺了你如同捻死一隻螻蟻。對了,還有株兒,。你能好好活下來,都是她的功勞,做人要感恩。「
司馬明珠的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腦子已經一片混亂,根本聽不清保臻在說什麼。滿腦子全是父皇家人,甚至早已幾乎遺忘的貼身宮女紫蓮都出現了。
她的臉龐微微揚起,淚水沖洗中的小臉楚楚可憐,雙眼迷離,有種我見猶憐的美。
保臻感覺小腹一緊,一股難以抑制的電流瞬間在體內亂躥。
他心裡罵自己怎麼這麼畜生,昨兒晚上可是一夜奮戰啊,怎麼這樣也能擦槍走火?
身體卻有了行動,粗暴的一口咬住司馬明珠微潤的嘴唇,壓了下去。
相隔不遠的雲海苑內,金小光還在林株軟軟滑滑的身體上遊走,太陽光穿過窗戶將一抹羞澀渲染在林株臉上,紅的醉人。
林株睜開腫脹的雙眼,沒好氣的說了聲:「我說,有完沒完。讓不讓人活了!」
這麼沒完沒了的,就算久旱逢甘露,那也只能是甘露吧,這洪水般的還不淹死人。
金小光沒停下身體的動作,張嘴輕輕咬住她的耳垂,沙啞的性感十足的說:「有完,不過沒了。」
林株比起五年前更加有女人味兒,更多了柔軟,軟綿綿還滑溜溜的,身體撒發著一種玫瑰的香味兒,他知道林株會種菜,也喜歡花兒,尤其喜歡那種花兒小小的帶刺兒的叫做刺兒梅的。那種花很幽香,后味無窮。
金小光也覺得總是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加了把勁兒再次釋放之後,小聲說:「株兒。後天我同保兄要回朝廷復命,燕將軍已經登上了皇位,我同保兄也要受封。你同我一起回去,不管怎麼賜封,我們都一同回去。」
江山姓燕了!
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她對燕君同金小光合作的事兒不是很清楚。
她轉身問:「他會封你做什麼?」
金小光摟過林株說:「說好的天下三分,他只是做皇帝。我同保兄做王,異性王爺。」
說的好天真,除非都自立為王。
「既然是皇上同王爺,那麼天下還是皇上的。那麼我去做什麼」
金小光說:「那是自然,只要皇上不多疑,為臣便為臣。你去了,當然是做我金小光的女人了。我兒子做小王爺了了。」
金小光說話有點心虛,眼神下意識的躲了躲閃了閃,就在說是他女人的時候。
只是他的女人。
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株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暗自傷神片刻。
金小光見她默不作聲,伸手摟過她,說:「株兒,你放心,也我這輩子都最寵你。還有小元寶。」
最寵,那就是還有很多不是很寵的。
林株淺淺一笑,說:「看來我這輩子很幸運,是最受寵的。」
說完面無表情的起身穿好衣服,感覺全身酸痛,人似飄起來般的。
她知道這並不全是因為一夜承歡。
走出屋子,去了隔壁客房梳洗完畢,安靜的坐了一會兒,看見保臻神清氣爽氣色很不錯的走了進來,九兒也跟了進來,但是神色黯淡,看來昨兒沒有如願。
她起身走出客房,對著九兒掬起一張同情無奈的笑。九兒嘴一癟差點哭了出來。昨兒她痴痴地看著少爺看著他進了楊柳園,今兒早上太陽升起才出來,滿臉的滿足,都沒正眼看她一眼,而是以前那樣說了聲:「跟我來。」
林株沒理會她的情緒,迎上保臻說:「哥,我們去外面,我有事兒問你。」
保臻眼神昏暗下來,有點猶豫著說:「株兒,金小光怎麼說。」
同林株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卻了解妹妹。林株拉著他的胳膊走出院子,才說:「我不會是他唯一的夫人對么?」
保臻嘴角很不明顯的抽了抽,妹妹真是單純。夫人都不可能還什麼唯一。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娶了鎮遠侯千金固原侯千金,兩位夫人不分大小前後。是燕大將軍親自保的媒。」
林株說:「這樣啊,魅力真大,一下娶了兩個侯門千金。」
沒有酸溜溜,有有氣無力。
保臻見她情緒低落,忙說:「株兒,就算他娶了侯門千金,大哥受封之後也入王侯之列,株兒也是千金。不比她們差。」
林株苦澀的一笑:「多謝大哥寬慰。株兒想知道我們以前的約定還算么。大功告成之後,哥哥帶著我同小元寶遠走高飛,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保臻忙說:「哥說話自然一言九鼎,可是金小光能答應么。你可是有恩於他的。」
「有恩?除了小元寶有什麼恩?我們那會兒也是自救。」
林株以為他說的恩人是一起打江山的事兒。
保臻說:「他說的是你的那些個財物,你知道么,那些財物足足夠他的王國受用終身。」
他的王國?那就是定遠轄區,那可是不小的面積,受用終身,很多吧。
她小聲說:「哥,那都是你給的,我留著也沒多大用處。算不上恩,只能說幫忙。」
保臻說:「那也是幫了大忙,株兒,你知道哥要安頓十幾萬將士家眷,所以……。」
林株說:「我懂。哥,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手裡的東西應該夠我同小元寶用的,那些東西就不說了。再說這不還有哥哥你么。哥,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和小元寶一起走的。我也不求別的,你讓我同小元寶就住在這裡,不跟金小光走。哥,你也知道當初跟了他去也是沒辦法,也為了咱們能合作,當然我也是喜歡他的。可是現在他有了兩個夫人,就算我是第三個,他對我好那兩個不服氣,對我不好我不舒服。再者說我可不想幾個人分享夫君。他馬上會被封王受爵的,小金童就是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已經快七歲了,就算不是嫡子,也得去做質子。我也不想小金童去做質子。」
保臻說:「你也知道金小光就小元寶這麼一個兒子啊。」
林株他可以做主留下來,小元寶有點困難。
林株見保臻猶豫,知道他為難。但是現在他是她的娘家人,唯一最親的娘家人。
她拉起他的胳膊,撒著嬌說:「哥,我不管,反正你的讓我同小金寶不跟金小光去。你答應父王母妃要管我的,還要一管到底。」
保臻對於金小光已經有了兩房夫人,妹妹只能排行第三是耿耿於懷的。
但是現在他的思想起了變化。
以前他心裡是對金小光懷著仇恨的,所以堅決不答應妹妹跟了他,後來成了合作關係,十幾萬人的身家性命啊,也實在是顧不上林株,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飯,這才默認的、現在經過這些年的長期接觸,,心裡的那點仇恨已經化解,他也能感受到他對妹妹對小外甥濃濃的愛意。他原本是想以後事成之後,林株做個夫人也可以的。
可是現在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有點嘴軟的說:「可是株兒,金小光也是沒辦法,他要以大局為重啊。你知道如果沒有兩位侯爺幫忙,還得四五年也許會更久,說不定還會失敗。」
這件事情他也是同謀,還開導金小光來著。
林株很理解,但是堅定的說:「這事兒我能理解。男人么,以大局為重。可是我不想摻合進去,尤其不想那麼多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我想要執子之手白頭偕老,哪怕那個人很平庸,只是一個扶著梨耕地的農夫。所以哥,你一定要幫我,你要是不幫我,以後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妹妹你外甥了。」
保臻嚇了一跳,緊張的問:「你要做什麼?」
林株風輕雲淡的說:「不做什麼!我帶著兒子遠走他鄉不行么?」
說完轉身進了門,還不忘回頭叮囑:「哥,我說話算數的,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