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砸了二姨娘
「柳姑姑,大夫們都說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了,眼下我們該做的就是讓芸兒自然恢復,千萬不能急於求成反而害了芸兒,知道么?」
柳姑姑皺著眉道:「夫人誤會奴婢了,奴婢也只是想問問大夫有沒有不傷小小姐的法子治好小小姐罷了。」
林氏斥道:「說來你也是懂分寸的人,平日我最信任的也是你,可是今日卻讓我有些懷疑你平日的能力了,你也不想想,大夫們但凡有辦法還能藏著掖著不成?就算你信不過這些大夫,但李大夫的為人你總該信得過吧?」
說話間,眼邪惡的掃過了眾大夫與李大夫,心想她這麼挑拔了這些大夫該恨上柳絮了吧!
哪知道眾大夫沒有任何的異樣,而李大夫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動聲色!
她暗罵了這些大夫膽小,更恨李大夫對她不假以辭色。
柳姑姑唇動了動正想說話時,這時左芸萱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柳姑姑。
柳姑姑大喜過望:「小姐,小姐……」
「柳姑姑……」芸萱回應了她一個怯怯的笑。
「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果然顯靈了。」柳姑姑喜極而泣,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對著天磕了三個響頭,直把她額頭都磕紅了。
李大夫眼中閃過一道異色,看了看左芸萱后,劃過一道笑意,遂撫了撫鬍鬚,竟然坐到了一邊的喝起了茶來。
左芸萱暗罵他一聲老狐狸,要不要這麼聰明啊!好吧,老狐狸既然想看戲,就讓他看個好戲,也算是不枉他這麼大年紀跑來了。
林氏心頭咯噔一下,沒想到這死丫頭居然好了!這些庸醫!
她心中恨恨不已,臉上卻露出欣喜的笑容,款款走到了芸萱的身邊,拉著芸萱的小手柔聲道「真是太好了,我可憐的女兒啊,你終於好了。」
芸萱皺了皺眉,竟然彷彿受驚般從林氏手中掙脫,身體偎向了柳姑姑,不解道:「柳姑姑,為什麼二姨娘竟然自稱我的娘?咱們府上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規矩了?」
林氏春風得意的臉上頓時出現龜裂,甚至是猙獰的,她惡狠狠道:「你說什麼?你這個小……」
「夫人!」柳姑姑不等她把小賤人三個字叫出來就冷冷的打斷了林氏。
她倒不是幫著林氏,要知道林氏這三個字一叫出來,這些大夫定然會傳出去,到時林氏偽善的面孔就會受到質疑。
可是她得顧及芸萱,剛醒來如果聽到這麼惡毒的話會刺激到芸萱,要是真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要想讓林氏露出真面目有的是機會,可是要把小小姐嚇傻了再回來就難了!所以柳姑姑決不敢冒這個險!
二姨娘被柳姑姑這麼一喝倒是如當頭一棒清醒過來,她看了眼眾大夫,連忙補救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這麼說你娘?豈不知傷了娘的心?」
「二姨娘,你還混說什麼?你明明是二姨娘怎麼能當我的娘!我的娘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姓左,你姓林怎麼可能是我娘?這是天下皆知的事,難道你得了失心瘋了么?」
芸萱縮在柳姑姑身後不悅道。
二姨娘美艷的臉上閃過一道惡毒憎恨之色,長吸一口氣才讓自己不至於被氣瘋,笑道:「你這丫頭,可是摔傻了不成?明明我是你娘,你卻忘了不成?難道你忘了我對你比對你大姐還好?」
「不對!」芸萱搖了搖頭道:「我爹在娘死時就說過,這輩子絕不會娶繼室的,娘才過世不到三年,爹怎麼可能將你扶正?不行,我要問爹去!」
說罷,芸萱強撐著就要起來。
林氏一驚,左瑾死時芸萱正好四歲,本來她是想弄死左芸萱的,沒想到這死丫頭命大沒死成,她怕引起長老的懷疑,所以改變了策略對左芸萱親近起來。
左芸萱因為與她親近,所在以左瑾死後的第三年就強求著長老讓她成為了風哥的繼室,這一切怎麼左芸萱全忘了?
不但忘了,還口口聲聲說左瑾才死了三年,這是怎麼回事?
她狐疑的看向了李大夫,哪知道李大夫只是品著茶根本不看她。
老東西!難道左家堡請他來是喝茶聊天的么?林氏氣恨地瞪了眼李大夫。
這時一個大夫沉吟了下道:「夫人,依老夫看,小姐雖然是醒了,但似乎所有的經歷都停留在七八歲左右的時候了。」
「那是不是指連智力發育也停留在那裡了?」林氏心裡一喜倒不計較李大夫對她的無理了。
「這……」大夫想了想道:「這很難說,也許是瘀血將她擁有七歲到十二歲之間那段經歷的腦組織給壓制住了。假以時日如果能活血化瘀的話,所有的記憶都會回來。而您剛才所言,是不是會影響智力,這個老夫不能斷定,也許她只是忘了一段經歷,智力還是正常的,也可能她不但沒有了那段記憶,也損傷了腦組織而從此停頓在七歲的智力上。這一切都看小姐的造化了。」
「哎呦!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竟然真的摔成了傻子啊!」
林氏腦筋一轉立刻把芸萱歸於傻子的行列,開玩笑,現在把芸萱當成傻子是對她最有利的,一來芸萱不認她的身份,二來成了傻子還不是任她捏扁搓圓?三來,她裝了這麼些年也累了,一個傻子怎麼欺負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夫人!小姐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怎麼就成傻子了?您哭得有些早了。」柳姑姑冷笑,這大夫都沒下定論,林氏就急著想把小姐念叨成傻子么?
林氏一愣,心中憤恨,這該死的柳姑姑總有一天收拾了她。
就在她惡狠狠地瞪著柳絮時,突然額頭巨痛,她發生一聲凄厲的叫聲摔倒在地。
眾人驚悚地看到一道綠光從芸萱的床頭飛出狠狠的砸在了林氏的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染紅了林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