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他們是兄妹嗎
「救命啊,救命啊……」
這時轎外傳來一道呼救之聲,那聲音由遠由近分明是奔著他們而來。
左芸萱勾唇一笑,大眼眨啊眨道:「王爺,您的艷福來了。」
「是么?」司馬焱煌放下了書,笑得妖嬈,語焉不詳道:「說不定是你的艷福呢?」
「我的?」
司馬焱煌神情莫測地笑,這時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話般,只聽外面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小娘子,別喊了,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救你的,要知道這京城裡有膽子管爺事的人還沒出生呢!」
左芸萱笑了:「王爺,這是挑釁您呢!」
司馬焱煌笑得更是愜意了,一把拽過了左芸萱,調笑道:「比起他的挑釁來,本王最希望的是被你挑逗!怎麼樣?現在本王躺在這裡,任你挑逗絕不還手!」
說完作出任左芸萱蹂躪的樣子。
左芸萱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司馬炎煌真是顛覆了她對他所有的認知,那個冷情絕性的宗墨宸呢?那個飄然若仙的蘭若呢?他們都哪去了?
她一把推開了他,一本正經道:「光天化日之下的,多不好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黑燈瞎火的就可以?」
左芸萱不再說話,覺得跟他有代溝,而狡詐道:「你王府里太無趣了,給你弄個丫環吧。」
說著,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哎呦,哪個這麼大的口氣,讓本郡主看看是誰啊!」
她長身而立站在了外面男子與一女子之間。
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倒是白白凈凈,可惜是油頭粉面眼底黑暈,一看就是個縱慾過度的人,更讓左芸萱惡寒的是居然還穿了件粉紅的長袍!
她打了個擺子后,看向了那個女子。
只見那女子娥眉淡掃,生就一副花容月貌,站在那裡,以袖掩面,楚楚生姿,惹人生憐,一般粗布麻衣,看似是個貧窮人家出身。
左芸萱的眼落在了她一雙手上后,眼中閃過一道譏嘲地笑。
那男子被左芸萱打斷後,先是一愣,隨後見左芸萱並不是什麼美人,遂怒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爺的事?」
「你耳朵看來不好使啊,本郡主都說明身份了,你還不知道么?難道說你的智商都長在狗身上了?」
「你說什麼?你這小賤人,竟然敢罵爺是狗?要知道爺可是當朝雲貴妃的親侄雲二公子!」
「雲貴妃?」左芸萱眼珠一轉道「那你豈不也是司馬王府雲側妃的侄子了?」
「正是,要知道司馬王爺可深得皇上的寵幸,而我姑姑更是得了聖恩,就這兩人都能把你嚇死!你識相點給爺滾開,爺不跟你計較放你一馬,否則休怪爺不客氣!」
雲二公子雖然狂妄但也不是全傻,見左芸萱雖然長得貌不驚人,但氣度非凡,尤其是一身華服更是價值連城,他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太多的事非,所以說話還留了三分的餘地。
只是他想得挺了,也得左芸萱答應才是,左芸萱可是有意來惹事生非的啊!
「司馬王爺是得了聖寵,可是你那側妃姑姑嫁可是司馬老王爺,這跟司馬王爺有什麼關係呢?不是我說啊,就你那姑姑,好端端的這麼多人不嫁,偏生要嫁給老王爺當妾,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偏要搶別的女人的男人?就她那不要臉的便是脫光了追人司馬王爺三百丈,司馬王爺要是回頭看一眼,他就跟你的姓!居然還好意把司馬王爺跟你那自甘下賤的姑姑等同起來,真是見過自說自話的,沒見過象你這麼沒臉沒皮自說自話的人!」
「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雲二公子被左芸萱一番話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半晌,才跳腳道:「來人,給爺把這賤人綁了,格殺勿論!」
「是!」
一群如狼似虎的下人沖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冷蔑一笑,身如蝶飛,騰空而起,在空中轉了數圈,霓裳飛舞,作天女散花之姿……
此時所有的人都忘了她的容顏,只看到她曼妙的身姿,美不勝收彷彿天仙下凡塵。
「仙女……」
眾人喃喃著,口水直流。
那個與雲二公子爭執的女子眼中閃過一道嫉妒的怨毒之色。
就在這時,她眸間冷芒乍現,手,揮掌如風!
但見白晝之下銀光微閃……
「啊!」
眾人只聽雲二公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嚇得齊刷刷看了過去!
只見雲二公子臉色慘白,捂著自己的腿間在地上拚命的打著滾……
那兩腿間鮮血淋漓,沾染了粉色的長袍,先是如梅花亂綻,漸漸的如牡丹花開,最後成了夕陽似血了……
不,不是似血,而是就是血!
血,將粉袍染成了深紅色的長袍。
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被左芸萱一劍廢了命根子!
好狠毒,好兇殘,好暴戾!
這時左芸萱從空中躍了下來,彷彿臨波微步,她將長劍在雲二公子的身上擦了擦,然後冷眸子看向了眾人後,眼光落在了雲二公子的身上,笑道:「本郡主發現雲二公子還是穿鮮紅色更配你的皮膚!」
眾人又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數步,望著左芸萱的眼神變得古怪不已。
「天啊,這女子割了雲二公子的子孫根!」
「是啊,這雲二公子可是雲貴妃的親侄子啊,這位女子可慘了。」
「依我說也慘不了,你看看這姑娘的潑辣勁兒,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是啊,是啊,好人家的姑娘怎麼可能出手這麼狠呢?」
「就是,這雲二公子雖然可恨,可是不應該由這姑娘出這手,這還要不要名譽啊?」
「唉,你懂什麼?說不定這也是個跋扈的主,咱們還是離遠點,別被殃及了。」
「對啊,還是張三說的有理。」
一時間議論紛紛,把左芸萱的臉都說得黑了。
她本來還想擺了個俠女的造型,等待著眾人大讚她俠骨柔腸為民除害,沒想沒聽到讚美反而都是指責,這真是氣死她了。
跟在後面的玉潔冰清沒心沒肺的捂著唇笑了。
就在眾人說三道四之時,只見轎中傳來司馬焱煌冷然的聲音道:「如此敗類,郡主下手真是太輕了!」
眾人錯愕地看著轎中,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牛掰。
這時轎簾忽得掀開,一道人影快如雷電飛身而出,人在半空,手如鷹爪,凌空吸物,將馬夫手中的長鞭就這麼華麗麗的吸到了手中。
只見他長臂輕舒,這麼一抖,那長長的軟鞭頓時化為堅硬的棍子。
「撲!」鞭子離手而出,直直的射向了雲二公子。
「啊!」雲二公子再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之聲,眾人再次看過去,頓時頭皮發麻,只見那鞭子另一頭直直的捅入了雲二公子的雙腿之間。
「啊!……啊!……」雲二公子凄厲如鬼的叫著,疼得翻滾如浪。
而這時司馬焱煌如蝶般輕盈而落,瀟洒如風,妖嬈如花,足尖點地間,衣袂飄飄,飄出了萬千風姿。
所有的人都驚呆於這一絕世的風彩,一個個張口結舌的看著司馬焱煌。
那個被左芸萱救的女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冒出無數的桃心,突然她撲到了司馬焱煌的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公子的救命之恩,妾身無以為報,願為奴為婢服侍公子。」
左芸萱冷笑,明明是她救的人,卻去感謝司馬焱煌?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也太明顯了吧?
「滾!」
司馬焱煌只言簡意駭的說出一個字,看也沒看那女子,腳下一個梯雲縱從那女子頭上飛過。
這時有人指著雲二公子驚叫出聲。
只見一條皮鞭緊緊地嵌在了雲二公子的腿間,沒有了內力的皮鞭又恢復的柔韌性,在雲二公子痛不欲生的滾動中甩來甩去,就如一條尾巴。
「天啊,這雲二公子被那個公子爆了菊!」
「那公子真是我們的福星啊!這下好了,雲二公子前面不能害女人,後面不能害男人了。」
「是啊,你可沒看到,剛才那公子簡直就如神祇,踏著祥雲而來。」
「什麼那個公子啊,那是咱們的司馬王爺!司馬王爺可是朝中最美的王爺,而且宅心仁厚,為民謀福利從不留名!」
「啊?這就是司馬王爺啊,果然是天縱之姿啊,果然是為國為民,一心造福百姓啊!」
左芸萱簡直就想吐血,這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難道人長得美就沾光么?還宅心仁厚,這些百姓都瞎了眼了么?他們哪隻眼睛看到司馬焱煌善良了?
冰清玉潔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了。
「萱兒……」
這時遠處傳來一道溫潤如仙的聲音,左芸萱抬眸看去,呆在那裡。
蘭若,飄然若仙,憑風而來。
不及左芸萱反應過來,司馬焱煌一把將左芸萱拉在了懷裡,皮笑肉不笑道:「蘭王爺,別來無恙啊!」
「司馬王爺安好!」蘭若淡然地看了眼司馬焱煌后道:「左大小姐是本王當著天下人的面要娶的妻子,還望王爺自重!」
「要是本王不呢?」
「那麼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蘭若溫文而雅的面容瞬間變得冷硬,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了腰上,猛得抽出一條軟鞭……
一道流光閃過了眾人的眼,彷彿天上的彩虹瞬間映染了蔚藍的天,再加上蘭若一身仙姿飄飄,更襯得他脫俗出塵。
「天啊,伏魔鞭!」
「天下第一神兵,居然被打到之人外表毫無損傷,可是裡面卻是筋骨寸斷!」
「只是不知道司馬王爺用的是什麼兵器,是不是也是排行榜上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激動不已,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之間的對恃。
一個如空谷幽蘭,一個如地獄花火。
當仙人與惡魔碰撞,會產生怎麼樣驚天動地的氣場?
司馬焱煌眼微閃了閃,邪魅一笑道:「既然蘭王爺不吝賜教,那麼就讓本王見識見識蘭王爺的成名絕技大悲掌吧!」
左芸萱的唇狠狠抽了抽,司馬焱煌真是夠無恥的,明明蘭若擅長的軟鞭,偏要人使肉掌!
蘭若輕笑了笑:「既然司馬王爺如此熱情相邀,本王要是不答應倒顯得本王小氣了,好,今兒本王就以一雙肉掌與司馬王爺切磋一下!」
說罷,手一動,剛才還堅硬如鐵的伏魔鞭瞬間變軟,穿入了腰間,又成了一條腰帶了。
司馬焱煌邪惡一笑,拍掌而去。
蘭若不敢掉以輕心,全力以赴,兩人瞬間打得飛沙走石,讓人避讓不已。
「萱兒……」
這時一道幽冷的氣息出現在了左芸萱的身後,她猛得回過頭,看到的竟然是宗墨宸的臉,頓時呆在那裡。
「跟屬下走,莫打亂了主子的計劃!」
那人用傳音入密對左芸萱道。
左芸萱心頭一動,趁著眾人不察跟著這個與宗墨宸有相同相貌的人疾馳而去。
皇宮裡,當宗御天接到了線報后,冷硬的線條變得柔和,喃喃道:「看來是朕多心了!」
「皇上,現在看來司馬王爺與蘭王爺還有宗世子確實不是一人。」
宗御天點頭道:「朕其實也不相信他們會是一人,一來背景完全不同,二來不可能有所交集,三來蘭若與太子關係不錯,而煌兒與太子又勢若水火。再加上三人的個性完全不同,一個人再易容假裝也不能把性格也變成了三人!」
「那皇上為什麼懷疑是他們會是一人?」
「因為左芸萱!那丫頭朕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以她的性格既然答應了蘭若,又怎麼可能跟煌兒不清不楚呢?所以朕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也許她與司馬王爺之間有什麼協議呢?屬下觀左大小姐眉眼未散,還是處子,要是司馬王爺真的喜歡左大小姐,以著司馬王爺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放過她而讓別人有機可乘呢?」
「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不管怎麼說,該監視的人還得監視,不得放鬆!」
「是。」
待暗衛下去后,宗御天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佩來,輕輕的摩梭著,那玉佩也不是特別珍貴的,只是宗御天卻把她當成了寶,看著看著眼神變得越來越溫柔。
「瑾兒,你可知道咱們的兒子還活著?他長大了,朕把他照顧的很好,朕要把這位置傳給他!只是他似乎喜歡上了你的女兒,這可怎麼辦呢?他還真是朕的兒子,當年朕愛上了你,而朕的兒子卻愛上了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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