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世子妃如願以償
玉凝昔看著他不再冷漠的眼神,嘆了口氣,伸出藕臂環住他的腰,她突然覺得她的氣生得好沒道理。
「難道是最近煩心事兒太多導致內分泌失調了?」她在心裡尋思了片刻,又想道:「不行,以後得注意一些,生氣是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何況是為了那些人,真是太不值得了!而且,經常生氣容易老啊!唔,以後遇到這種事,就當是老天又派傻逼來考驗我了!」想到這她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逍遙渡看著她眉眼彎彎,妍麗如鮮花的模樣,有一瞬的愣神,這樣子的她鮮艷而美好,讓他忍不住想把她關在他的後院,困在他的懷中,從此,再不分離,再不失去。
他抬起手掌,落於她垂落的鴉青色發上,輕輕撫摸,一時又曲起手指,替她梳順有些凌亂的髮絲。
玉凝昔唇角彎起,臂間一用力,把他拉得更近一些,這才靠在他的胸前,清冽的男子氣息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一時間,那些壓抑了太久的思念便如決堤的黃河之水,洶湧而熾熱。
「逍遙渡,我真的好想你啊,以後,我們都不分開了好嗎?」她的聲音軟軟,像是在撒嬌,卻又似帶了些誘惑。
聽到這話,他的手在她背上頓了頓,他突然覺得,她就是傳說里吃人的狐妖,艷而魅,專門勾人的魂魄,引來經不住誘惑的男子,吸食他們的精氣,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踏入死亡的陷井,沉淪,萬劫不復。
而他,就是她誘惑來的,在她面前,他守不住清冷,亦守不住冰冷的心,步步淪落,從此,心緒為她所系,既如此,那他便拉上她一起淪落罷,如果這血腥而黑暗的路上,黃泉白骨,業火紛離,沒有她的相伴,豈非太過孤單?
她是他的妻子,自然應當與他生同裘,死同穴。
想到這裡,他放在她背上的手就忍不住帶了幾分力道,把她緊緊的按在懷中,「以後,不會了!」
他的聲音難得的輕柔,像是囈語,卻又像是他在心中鄭重許下的承諾,但是她聽到了,玉凝昔從他懷中掙扎出來,揚起笑臉,明媚得如同陽光下的向日葵。
「聽到你這話,本宮心裡歡喜……」她擺正姿態,端出一幅長公主的架子,下巴微抬,正欲說:「你可有何求,盡可道來!」
這時,卻見他長眉微挑,俊美無酬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雅緻邪魅,似開在崖邊的罌粟,美麗而危險,而她又哪裡還記得要端什麼架子,心裡早已化成了一團水,眼前似乎看到了朵朵粉紅色的桃花盛開,他笑了,一向冰冷的逍遙渡居然笑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神奇的事嗎?她想了想,貌似,她來到古代這麼久,加上這一次,她總共也就見他笑過三次。別問她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因為逍遙渡的笑容其珍貴和稀有的程度堪比雪裡蓮,可遇而不可求。
玉凝昔雙眼冒著桃心,整個人像是蜜蜂看到了鮮花似的撲了過去,臉都快湊到他臉上了,一手放在他的腰上,一手撫上他的側臉,如果嘴角再掛點哈喇子,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女流氓了。
「逍遙渡,你笑起來真好看,怎麼辦,我快被你迷死了!」玉凝昔一臉花痴樣,說真的,她真的好想把剛才那一刻的他凍入琥珀,永遠保存,萬年不化。
她的手撫上了他光潔如白玉的下巴,卻仍沒有停止,無意識的順著好看的弧度往下,湊近他的嘴邊,吐氣如蘭,「你再笑一個?笑一個好不好?」
逍遙渡:「……」
「你笑起來真的太好看了,比百里霂漓都好看。」
逍遙渡聽到這個名字,眉頭輕蹙,在這溫暖而美好的時候,這真不是一個讓人開心的名字,他報復性的加重了力道,把她狠狠的揉在懷中,似乎想以此來化解心中那份不可忽略的不痛快。
玉凝昔卻渾然不覺某人心裡的不痛快,緊緊摟著他,又不怕死的加了他一句,「比楚儀也好,比京城什麼四大公子都要好看。」
這讚美的話卻並沒有讓世子大人開心,他舒展的眉峰重又聚攏,目光冷冽而冰涼,他在這種時候,總有一股天生壓迫人的氣勢。她與他親近只是因為他好看么?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懷中柔軟的人兒身上,卻見她微閉雙眸,嘴角上翹,半邊臉頰在燭火的照耀下艷若桃李,心中任有再多的不滿便也發作不出,她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殘食著他的底線,讓他無可奈何。
後知後覺的玉凝昔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抬眸看他的臉,果見他剛才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冰冷與深沉。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如玉的下巴上印上一吻,聲音軟綿,「我親你一親,可不許再生氣了?」
逍遙渡低頭看著她,待看清她眼底的依戀時,心中猛然一動,俯首便吻住了她,唇與唇的摩挲,氣息與氣息的糾纏,唇舌間的攻城掠地,他的吻熾熱而狂野,如同燃燒的火焰,想要把兩人烤化,燒成飛灰,從此不分彼此。
此時的玉凝昔卻有些不合時宜的走神,她的手撐在他的胸前,透過衣裳也能感受到他胸前的熱度,她摩挲著他的衣襟,在是撕開還是不撕開之間好生糾結,撕開吧,這大白天的會不會不大合時宜?說好的燭光晚餐還沒準備呢,而且,那樣會不會顯得她太過狂野了?可是不撕開吧,一想起他那誘人的身板兒,就在眼前都沒摸到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一時間,她的心都糾結成了一朵菊花,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婆媽呢?
逍遙渡似乎也查覺到了懷中的人兒在走神,摟在她柔軟腰肢的手便忍不住加重了幾分力道,把她緊緊勾在懷中的同時,懲罰性的在她的唇角咬了一口。
輕微的痛意終於把魂飛天外的某人可拉了回來,她憫著唇,目光柔軟而委屈,說好要溫柔的呢?怎麼這時候咬她?還能不能好好接吻了?
「在想什麼?」一向沉默的寡言的世子大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玉凝昔:「……」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難道說她在想要不要撕開他的衣裳?不行不行,她還想今晚明正言順撲倒他的呢,這時候說出來,萬一他一生氣就拂袖而去,那她撲誰去?所以,她在腦中直接把真話給pass掉了。可假話也是要說的有技巧的,說什麼好呢?
玉凝昔恍然想起,曾經有人跟她說過,在你不想回答某個問題的時候,那就問對方問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尋思著,這個辦法對付旁人倒是沒問題,但是對付智商一向比較高的逍遙渡,那就不知道可不可行了。
但轉念一想,還是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所以,她歪著頭問道:「你很喜歡江如夢嗎?」
聽到這話,逍遙渡微蹙的眉倒舒展了開來,原來是在想這個!
見逍遙渡沉默不語,玉凝昔可就不高興了,於是問題連珠炮一般的問了出來,「你和江如夢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什麼關係?你喜歡她多久了?……」
逍遙渡:「……」
「你很討厭江家?」半響之後,他忽然問道。
玉凝昔冷哼一聲,傲嬌的轉過頭去,聲音隨性卻冷漠,「我就是不喜歡江家,怎麼樣?」
逍遙渡目光柔和,唇角若有若無的一絲弧度顯示了他此刻的心情,顯然,某人的問題取悅了他。
「暗影!」他忽然喚了一句,「想來長公主還未走遠,你引她去城西……」
接下來的話,他並沒有再交待,但暗影卻懂他的心思,立刻退了出去。江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對付世子妃,看來,世子是不想再忍了。
暗影聽懂了,玉凝昔可沒懂,她很好奇的湊近他,問道:「城西有什麼?」
逍遙渡倒也不瞞她,聲音低沉,「十多年前翠紅樓的花魁……」
玉凝昔介面:「牡丹姑娘!」
逍遙渡:「蕊蕊姑娘……」
玉凝昔插話:「不是一般青樓的花魁都叫牡丹嗎?」
逍遙渡:「……」
玉凝昔咳了聲,「呃,扯遠了,然後呢!」
逍遙渡瞟了她一眼,搞不清楚她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青樓的花魁就一定得叫牡丹嗎?
「現在蕊蕊姑娘在城西,而江大人也在。」逍遙渡沉默了片刻,道。
玉凝昔低頭考慮了一下,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說,十多年前的花魁蕊蕊被江大人給贖了出去,養為外室?」
逍遙渡挑眉,不語。
玉凝昔睜大眼睛,感嘆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江大人人前清流正派,人後卻做出這等事,這事要是讓長公主知道了,全京城的百姓就都有好戲看了。」
「暗影會辦好的!」逍遙渡淡淡說了句。
玉凝昔突然展顏一笑,風華絕代,如盛開的牡丹,他雖然沒有明著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他的行動卻比任何好聽的話都實在。
她主動吻上他,輾轉纏綿,索取他的回應。
逍遙渡的氣息有些紊亂了,玉凝昔卻突然掙開他,退開幾步,雙眸隱隱帶著水光,紅唇艷麗飽滿,如同熟透的水密桃,她的氣息也有些亂,「不行,現在還不到時候。」
逍遙渡挑眉,目光幽深。
玉凝昔自言自語,「說什麼我也得把持住,一定要撐到晚上。」
逍遙渡:「……」
「過來!」逍遙渡聲音溫柔。
玉凝昔堅定的搖了搖頭,她說什麼也不能被誘惑。
逍遙渡卻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應,勾起唇角,淡淡一笑,「真不過來?」
玉凝昔:「……」
她手指著他,聲音顫抖,雙眼卻貌著桃花,「你……你居然色誘我,我……」
逍遙渡:「……」
玉凝昔尋思著,也不是一定要在晚上,燭光晚餐也可以下次再做的,可逍遙渡下次就不一定笑了,唔,男神就在眼前,而且還在色誘她,唔,不管了,撲倒再說!
想到這,玉凝昔整個人撲上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嘴唇也落在他的側臉上,親得他滿臉口水。
而雙手也很不老實的抓著他的衣襟往兩邊扯,把他的衣裳扯得凌亂不堪。
逍遙渡抓著她搗亂的小手,似乎是不滿,又似乎是不忍。
玉凝昔卻翹起唇來,嘟囔著:「我決定接受你的色誘了!」
說罷,豐潤的紅唇吻在了他潔白如玉的頸子上,溫暖的觸感,她以舌尖為筆,描摹著他的弧度。
「小樣,姐姐可是來自現代的知識女青年,還是個醫生,雖然說沒有實戰經驗,但懂的好歹也會比你們多。」玉凝昔在心裡暗自得瑟著,她今天就是要把逍遙渡勾得欲罷不能,把他從裡到外都打上她的記號,以後,這男人就是她玉凝昔的私有財產。
她掙脫雙手,拉著衣襟又是一扯,這次終於被她扯開了。
「這樣會不會太土匪了?」她在心裡默默吐槽,紅唇卻又印了上去。
逍遙渡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了,在她的雙手撫上胸膛的時候,把她攔腰一抱,大步走人寢房。
因為她那妖而媚的顏色太過鮮妍美好,讓他想要私藏。
寬大的榻上,他的身軀籠罩著她,好看的唇線落在她微露的鎖骨上,稍一用力,留下印記。
玉凝昔伸手又要去摟他的脖子,卻不料他卻突然起身,轉身來到了一旁的衣櫃,從中中拿出她常穿的衣裳。
玉凝昔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懂了,難道他要帶她出去?這……關鍵的事情才做了三分之一,就停下,這樣,不好吧?
就在玉凝昔糾結要不要繼續的時候,他卻又重新覆上她,指尖顫抖的解開了她華麗外裳的扣子,那跳躍的手指,如同音符,讓她的心忍不住跳得歡了,臉上也染上了晚霞色,艷麗得如同三月的桃花。
她伸出藕臂想要回應他,卻被他制住,「凝昔,別動。」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壓抑的谷欠念,雙眸亦黑得如同夜空,似乎能把人的靈魂吸納進去。
玉凝昔挑挑眉,聽了他的話沒有動,她很好奇他要做什麼?幫她換衣裳嗎?
這次,她沒有猜錯,她那華麗的公主服被他扔到了地上,他卻再給她穿上從前她常穿的衣裳。
玉凝昔坐起身來,伸手摟住他,問道:「你要帶我出門嗎?」
她只當是她的公主服太過華麗惹眼,出門要低調些,卻不料,逍遙渡只冷冷道:「你是我妻。」
玉凝昔:「……」她有些不懂了,這衣服和她是不是他的妻子有什麼關係嗎?
直到他的唇又落了下來,帶著灼烈的熱度,落在她飽滿的唇上,如雪的頸子上,精緻的瑣骨上,他總是會讓她留下印跡。
兩人的氣息在糾纏,玉凝昔的聲音也染上了媚色,「你剛才是吃醋了么?因為我穿著番邦的公主服,所以你不開心?」
逍遙渡沉默不語,但唇卻報復性的落在了她的胸前,微重的動作惹來她的痛呼聲。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世子妃,他不希望她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痕迹,玉無瑕雖比她小,可他看她的眼神卻是男人都懂的愛慕。
玉凝昔笑了,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她愛的男人呵,原來也這麼小氣。
逍遙渡摟在她腰間的手加重了力度,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是因為她說中了所以他惱了么?玉凝昔低低一笑,好吧,果然,男人有時候就是個孩子。而逍遙渡卻是左手一揮,淺紫色的床賬應風垂落,燭光隱隱中,只余兩人糾纏的呼吸聲,而玉凝昔的胡思亂想也終於被感官給拉了回來。
第二天玉凝昔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是酸的,她掙扎著動了動,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尼瑪,原來這種事後遺症這麼大。」
她轉過頭,看著身旁逍遙渡的側臉,他睡著的時候呼吸淺淺,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弧線優美的唇閔著,側臉的輪廓飽滿而俊逸,而微露在外的脖頸上也滿是她留下的痕迹,她悄悄的掀開被子,發現他的胸膛上也有,她蹙了蹙眉,她昨晚上有那麼禽獸么?她都不太記得了,她甚至都不記得到底是她把他撲倒了,還是她被他撲倒了。
「不過,現在你可是我的了!」玉凝昔的手撫上他的側臉,低聲嘀咕著。
這時,逍遙渡卻突然醒了過來,他抓著她的手搭在腰上,又伸手摟緊她,把她圈在懷中,聲音低沉,「還疼么?」
他的性子本清冷自持,可在昨晚的時候,他卻有些控制不住,太放縱了,她雖熱情,可到底是柔弱女子,他昨晚抱她去沐浴的時候,她就在他的臂彎里睡著了。
他的手撫上她如玉的臉頰,低聲道:「再睡一會罷。」
玉凝昔尋思著,今天也確實沒什麼要緊的事,那便再睡一會吧,她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不一會便又沉沉入睡。
逍遙渡卻睡不著了,但也攬著她沒動,他的一生中,此時此刻,才是最幸福的時候吧,她的出現,填補了他人生中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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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6。1。1,更新一章,暖暖的一章,嘿嘿,世子妃如願以償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也能事事如意,期待的事如願以償,祝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