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落不了胎,暴雨前夕
鄭貴妃的離席,本來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這肚子大了如廁自然也就多起來,這生過孩子的夫人們誰都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聽到貴妃娘娘那一聲尖叫,這可是驚呆了不少人,趕緊都跟著過來,這貴妃娘娘可是懷著龍胎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是她們的罪過,要是連累家中男人們的前程可就糟糕了。
看寶郡主跑得多快,她們豈能落在人後。
秋雲歌的快,是因為害怕母妃遭受到危險,至於鄭貴妃是哪顆蔥,那完全都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衝到前面,看見皇上正要扶母妃,而母妃卻不讓他扶,鄭貴妃手指著裡面,然後不停掉眼淚,這裙擺下面已經開始被血浸透。
「娘娘,娘娘,快傳太醫!」宮女嚇得趕緊要拉鄭貴妃起來,可惜卻拉不起來,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趕到了。
秋雲歌是跳過堵在門口鄭貴妃,直接站在母妃身邊,想讓皇上先走一步,但對方完全沒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婉兒,你有沒有摔傷!」雖然被踹的那一腳,讓皇上感到很痛苦,但還是緊接著就詢問蘇婉,至於鄭貴妃那裙擺都被血浸透的樣子,卻得不到一句關心。
這讓鄭貴妃更加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對的,既然在皇上這裡得不到任何的關心,那就好好地為兒子鋪路,如此一個昏暈的皇帝就應該讓賢。
「皇上,您的心中一直都是蘇王妃最重要,臣妾真是心痛,就這麼一點時間,你們還要私會,蘇王妃你都已經回到王府,難道還不能給後宮清靜嗎?」鄭貴妃泣不成聲地申訴著,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非常明顯,蘇婉號稱失蹤的八年時間,其實一直都在皇宮。但是卻跟皇上一直都是藕斷絲連,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宴會,都要在一起風流。
這話驚得後面一群人都止住了腳步,這可是後宮秘聞,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將所有人都殺了,怪不得皇上會那樣支持寶郡主所有的事情,好聽點是乾女兒,這不好聽,怕就是私生女了。
不過這樣的金枝玉葉,就算不能回到王府,怕也是不能得罪的。
「閉嘴,鄭氏,你如此胡說八道,這貴妃的位置呆膩了嗎?」皇上看著蘇婉臉色黑下來,這心中恨不得立刻一腳將這女人給踹開,本來是她說的,要幫助尋一個機會,現在卻倒打一耙。
為什麼選在這裡,那自然是鄭貴妃建議的,這場宴會,也是她去請皇上辦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皇上見一見蘇婉。
當時說得那是為皇上排憂解難,一解相思之苦,大度無比,可這些話皇上又怎麼能當著這些臣婦還有些未出閣的小姐們說。
皇上是更想知道,鄭氏這麼做的目的是幹什麼?難道是想用那根本就保不住的龍胎來陷害蘇婉嗎?可這樣做,她又能得到什麼?
除了徹底將靠山王府得罪,難道還想將太子拉下馬嗎?
如此皇上立刻就對對方的陰謀了如指掌,暫時被糊弄,可不會一直都被糊弄。他們的目的,是在皇位,這靠山王府不過是第一步。
誰讓兵權都在秋忠威的手中呢?
「皇上,臣妾錯了,星兒多叫幾個人抬本宮回去,在這裡,本宮跟皇子死了,那都是髒了地方!」鄭貴妃的肚子很疼,血汩汩流著,她也害怕啊。
這人壞事做多了,是非常怕死的。哪怕是利用孩子,那也沒有愧疚,這畢竟是一個死了的孩子,為了他的母妃跟兄長做出犧牲是應該的。
這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子,自然比一般人笨重,最重要的是現在還在出血,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還不一定。
「抬回去,出了這麼點事,就亂鬨哄地,有什麼好看的,全部都給本公主回去坐好了!」大公主已經讓人直接搞了擔架來,這肚子大了,也不知道消停點,這腦子的陰謀詭計還是不少。
但是看著裡面的皇上,那是明顯地恨鐵不成鋼,但是對蘇婉不知道怎麼說,年輕的時候,覺得她太高傲,就是不適合皇室,結果她成了秋忠威的夫人,這一切似乎都過去了,但是現在皇上又開始犯渾。
這一把年紀了,還非要追求個真愛,這真愛是什麼?那就是秦嵐當年對他的奮不顧身,皇後年輕的時候為他擋了一刀。
可惜,這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在皇上的心中怕是沒有任何回憶了。
大公主發話,這宮中立刻就轉動起來了,秋雲歌也扶著母妃直接出宮了,這裡的事情,如果皇上都搞不定,那日後就別在出現,丟人現眼。
「皇上,您是天子,而本宮不過是個嫁出去的公主,但是您看看這後宮亂成什麼樣子?明日多難聽,不用說了吧!這蘇婉千好萬好,那都是靠山王的妻子。您這是愛她嗎?這是害她,那個鄭貴妃,你還留著幹什麼?」大公主真是拿這個弟弟沒辦法,這身邊的女人就沒有一個靠譜的。
這後宮亂成一鍋粥,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太子繼位會需要功勛,這個毒瘤朕不能拔。至於與蘇婉的事情,皇姐還是不要操心了,朕不會出格的。」皇上不會放棄,他要女人多的是,但是那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且撩撥著。
大公主氣得直接出宮,將那些臣婦們也全部都帶出去,現在後宮亂成這個樣子,還吃什麼吃,跳什麼跳。
至於皇上闖出來的禍事,讓他自己處理吧!
皇上跟靠山王府的蘇王妃在宮宴上風流,結果被身懷有孕的鄭貴妃撞破,現在正在搶救,那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蘇王妃失蹤的八年,就是在皇宮被藏起來的,否則怎麼會毫髮無損,秋忠威這是用妻子在換富貴,皇室補給他一個郡主。
秋雲歌是皇上跟蘇王妃的私生女,聽說出這一招的人,就是當今的太子。
太子以前的病就是裝的,目的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污衊辰王,從而能夠成為太子。辰王多好的人,就算是現在那也是禮賢下士,對太子恭恭敬敬。
哪怕每次被同父異母的妹妹寶郡主傷害,那也是忍下來。這也就是為什麼南宮銘一開始不理睬寶郡主現在卻對她好的原因。
對一個私生妹妹都如此好的人,才是最值得繼承皇位的。
蘇婉看著秋忠威那一臉的關心,完全不理睬外面的流言蜚語,「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難道就不怕我跟他舊情復燃嗎?」
他為什麼不質問,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一直一直地都是對她好。
蘇婉為他感到不值得,為他感到傷心。
他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地質問出來,而不是現在來關心她。
「我相信你!」這一點秋忠威真的相信,蘇婉如果想要嫁得好,完全不用選擇他,當年的他在京城實在是不起眼。
「秋忠威,我們和離吧!」不能再拖累他,更不能污了兒女的名聲,連累孫子輩的。蘇婉一個人,可以應對一切,但是唯獨不能連累她關心的人。
「母妃,您在說什麼?甭管外面怎麼傳,我們所有人都相信您,您要是跟父王和離,豈不就讓別人認定這件事了嗎?」秋雲歌還在等,等宮中的人來找醫聖。
為了讓父母暫停這件事,直接將鄭貴妃石胎的事情說出來,本來是留了後手的,誰知道她的目標是母妃,如果早知道這樣,那麼當初就應該下手更狠點。
「這個毒婦當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但是這胎落不下來,估計被當成妖物的就是這個了!」蘇婉覺得解恨,當下也沒有堅持和離這個話,畢竟女兒在身邊,也不好說得太多。
「對,所以女兒會再以醫聖身份進宮,到時候怕就是鄭貴妃的倒霉日,她想利用這個陷害母妃您,怕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秋家,再拉著太子一起,想要讓南宮銘坐上帝位的,她當真是什麼都敢做。父王立刻派人送嫂子跟兩個侄兒走。這京城怕是要亂了,鄭家忍不住了!」秋雲歌雖然沒有跟南宮澈溝通,但是他對這件事不可能毫不知情,宮中的地位,他怕是已經坐穩,所以這個時候南宮銘跟鄭貴妃以為抓住了時機,怕是將這麼大的機遇直接送給了他。
「歌兒,你也一起走,有你在他們身邊,父王才會更放心!」將歌兒送走了,秋忠威才敢放開。
「對,歌兒你聽話,帶著他們一起走,除了你,母妃對任何人都是不放心的!」蘇婉也覺得這京城是非之地,如果能走,那就走得遠遠的,甚至等這件事結束后,如果他們都還活著,那就一起離開。
秋雲歌搖頭,「父王,母妃,歌兒必須要為上輩子的錯誤的負責,這輩子必須要親自報仇,南宮銘跟秋玉隱一日不死,我都不會離開!」
而且要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否則憑她的本事,早就可以無聲無息地送他們上路。何必等到今時今日,當然如果他們威脅到親人的生命,那一定會親手送他們上路。
勸服不了女兒,秋忠威也不想再勸,這件事就交給蘇婉,他得出去安排,否則局面瞬息變化,一不小心,秋家就成了別人奪位的炮灰。
果不其然晚上接到了聖門的聯絡,這宮中果然派人來請醫聖。距離宮中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個時辰,撐到現在,鄭貴妃吃了多少苦,怕只有她個人知道。
那宮中的人簡直就是跪在地上哀求著,秋雲歌才勉強答應,然後跟著去了宮中。
這後宮已經亂得就跟菜市場一樣,宮女嬤嬤們嘰嘰喳喳,有的甚至碰撞在一起,不時地還有侍衛來回巡邏,看著可疑人物那是立刻抓起來。
聽說皇上將鄭貴妃宮中大部分的人都直接抓起來了,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一次鄭貴妃的死活,這態度也決定了下面的人的力度。
太醫院的人因為皇上身體不舒服,所有大部分都在皇上這邊,只有三個在鄭貴妃那裡。
被蘇婉踹的那一腳,再加上他被氣的,還有被蘇婉的話傷的,那是真病了,絕對不是裝的,再說這女人落胎,有一個太醫加點女醫不就好了。
但是鄭貴妃這胎可是直接變成了石胎,提前服用的打胎葯,讓她開始宮縮出血,可唯獨那石胎是紋絲不動。
等醫聖到達的時候,已經三個半時辰,鄭貴妃一看見她來了,立刻就升起了希望,「神醫,救救本宮,將這胎落下來!」
這個時候,鄭貴妃要是還不知道醫聖耍了她,就是傻瓜了,這石胎,石胎,果然是穩如磐石了,花了那麼多的錢,卻還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當真是讓人恨不得噴他滿臉血,讓那銀色的面具沾染血污。
秋雲歌冷笑著,「貴妃娘娘的要求真是多變,這胎落不下來!但本聖卻能讓你保命,否則這血流幹了,這命可就保不住了!」
這打胎葯下得可真猛,看著鄭貴妃那臉色都成死灰色了,如果不是用參吊著在,怕已經去了。在這個時候,還在算計。
當真是一輩子都活在算計中,讓人可恨之餘又覺得她可悲,到現在南宮銘都沒有出現,也許是聯合著鄭大人在密謀著他們所謂的大事。
卻不知道,海權大人已經在她出門的時候,將消息傳遞過來了。
這宮中是真的要亂了,那流言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否則怎麼會在三個時辰內鬧得人盡皆知呢?
「本宮不能死,這胎必須要落!」否則怎麼能夠讓皇上德行全失,怎麼能夠讓蘇婉遺臭萬年,那就是個婊子,憑什麼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
只有她受盡苦楚,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支持。
「落不了的胎,石胎,除非是你這肚子剖開,本聖為你做手術拿出來,你敢嗎?」秋雲歌揚著嘴角,她要是敢,那就真做。
但是她一定不敢,第一個接受她手術的人,是那個瞎了眼的孫家老太太。但是有多少人有那老太太的膽量。
「你是誰的人,你是秋雲歌,對不對?那天的字條是對的,那個人的提醒也是對的,所以你才要一再地算計本宮!」鄭貴妃在這生死存亡之時,這腦子倒是越發地清楚。
這個醫聖第一是女人,如果不是當初她鬧得那麼一出,絕對不會鬧出來的。作為醫聖又豈會跟宮中人作對,除非她本就受到保護,或者是有仇。
「貴妃娘娘的確很聰明,可是有人會相信嗎?本聖的秘密你說你要是知道多了,會不會直接就死在這裡了!」秋雲歌指著苦菊跟東芝兩人,這可都是她的人,宮女太監們已經全部都被趕出去了。
就算他們在這裡,又能怎樣?如果她要殺人還有誰能夠阻止嗎?
這種狂妄冷冽的樣子讓鄭貴妃冷氣從腳底抽起來,「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是秋雲歌,那麼本宮允許你做辰王的側妃,等辰王登基后,你是貴妃的位置。」
又是這句話,秋雲歌笑出聲來,「尊敬的貴妃娘娘,您跟您的兒子都是一樣的自以為是,憑什麼認為寶郡主會喜歡您兒子呢?你們不是說,寶郡主是皇上的私生女嗎?那可的跟辰王是親兄妹,可敬的辰王對私生女妹妹,都是那樣的好,真是讓人欽佩。可惜這兄妹亂倫的事情,您就算同意,本聖都不會同意。」
這是當秋雲歌傻子,還是他們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這外面謠言滿天飛,這都已經是親兄妹,居然還用貴妃的位置來賄賂。
「那就第一公主的位置,雲公主都在你下面,日後你就是本宮的女兒,本宮會給你最多的富貴,這樣好不好?你為本宮落胎,救本宮!」鄭貴妃認定這個人就是秋雲歌。
「落胎,好,你只要敢,那本聖就為你落胎,用這根鐵杵狠狠地敲打你的腹部,將石胎打成碎片,再排出體外,你敢嗎?這青樓坊間的妓女要是懷了孩子不知道,這到了四個月後,就用木棍打落。但那是尋常的胎兒,娘娘您這是石胎,自然情況不一樣。」秋雲歌剛說完,這苦菊立刻就揚起手中的鐵杵,那表情也是一臉的期待,恨不得馬上就要擊打。
讓鄭貴妃嚇得那是一個哆嗦,秋雲歌打了個手勢,表揚苦菊,回去有獎。
苦菊立刻齜著牙笑了,那笑容在鄭貴妃的眼中,就跟催命的冤魂似的。這輩子死在她手上的冤魂大,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沒有其他辦法嗎?多少錢本宮都給!」鄭貴妃覺得自己生命都在流失,再等下去,那可真沒命了。
「沒有,僅此一個,你放心,有本聖在,你不會死,就是受點痛楚。」怎麼能現在就死呢?好戲才剛剛開始唱,死了那得多可惜。秋雲歌開始興奮,這可是第一個她親手來處理的人。
孫家那些人,當初她可沒有動手的機會。
就跟一個餓狼看到鮮美的小羊,隨時都要咬下一口肉,卻又不想讓小羊死得太早,失去了新鮮。
鄭貴妃自然是不相信,「我不管你是不是秋雲歌,你如果發誓,本宮不會死,否則你就死全族,本宮就願意!」
這鐵杵打下去,她現在身子這麼虛弱,肯定會有事,所以絕對不能冒險。這青樓女子用來落胎的,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用。
這份恥辱有朝一日她一定會報,但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只要她敢發誓,那麼就值得冒險,否則她死在這裡,怎麼可以。
「本聖為何要發誓?再說,你肯定會死,幾年後,幾十年後?本聖能保證的就是,你不會死於此次落胎。信不信隨便你,再不決定,本聖就走了!」秋雲歌轉身就要走,走到門口的位置回頭,「對了,忘記告訴你,本聖是寶郡主!」
看著鄭貴妃那一臉我就知道真相是這樣的表情,然後詭異地笑了,「本聖是寶郡主的師叔祖,所以您日後可不要得罪她哦!本聖相當護短!」
這一句話,喘氣大得鄭貴妃恨不得爬起來,一腳給她踹出去。此刻真的拿不準,這是不是秋雲歌。
「等一等,本宮同意,但是你必須要保住本宮的命!」鄭貴妃只能將全部的希望給予在對方身上,這宮中的太醫,只會是開保胎的東西,誰會給她落胎,這可是皇嗣,這胎下不來,他們才會覺得高興。
即便皇上再不管這胎的死活,但也是皇嗣。
「你同意了,那好,苦菊開始消毒!」秋雲歌坐在那裡看著,看著鄭貴妃那滿臉害怕卻又強裝一搏的勇氣。
在宮中能夠做到今天這位置,確實夠狠,怪不得南宮澈的母后死得早,碰上這麼狠毒的女子,能是對手嗎?
「是,聖主!」苦菊那是拿出鐵杵,再拿出鐵剮子,還有木製的擴宮器,手術用的刀剪子,每拿出一件還要對著鄭貴妃的方向檢查一番。
讓她看著那是更加心驚肉跳,這些東西她都不認識,等會要怎麼用?
難道是要伸進去嗎?
想到這裡,鄭貴妃鼓起的勇氣又消失了。
吞了唾液,對醫聖說道,「這些都是落胎要用的嗎?那會不會出人命?」
「苦菊,一邊消毒,一邊給貴妃娘娘說說,東芝將藥丸給貴妃娘娘含著,本聖不許人死,那人就是到了閻王爺那,也能給拉回來!」秋雲歌可沒打算親自動手,她不害怕那些病人的病患處,但是對鄭貴妃卻是噁心。
苦菊這逮住機會,那立刻又齜著牙笑著,如同一個被主人誇讚的寵物,揚起手中的鐵杵,「娘娘,這個是等會的第一步,用來擊打你的腹部,如果您配合,說不定一下子就成功地將石胎擊碎。如果您不配合,那可就要多挨幾下。
石胎碎裂后,也不是那麼容易下來的,然後用剪子給您先剪開一點,再用這個擴宮器給您塞進去,讓宮中擴大,再用這個剮子伸進去,慢慢地幫您刮乾淨,最後用針線,將您撕裂的位置縫合。您放心,主要聖主給您的葯,您含著就不會出人命的。」
一邊說著,苦菊還一邊用手比劃著,那叫一個唾液橫飛,興奮無比,然後開始消毒,那鐵器碰撞的叮叮噹噹的聲音,在他們聽來,那就是工作的樂曲。
但是在鄭貴妃聽來,那就是催命曲,真的可以嗎?
「我能不能不做了!神醫,您為我止血續命,這石胎不做了,可不可以!」鄭貴妃怕了,此生都沒有這麼怕過,不做了,她不要做了。
「石胎,那就一直到你死,都還存在,你難道要變成怪物嗎?妖物就變成你呢?秋玉隱沒燒死,你也許就沒有那麼好命了!」秋雲歌就喜歡看著鄭貴妃臉上,一會希望,一會失望,下了勇氣,又失去了勇氣。
掙扎,如同落水的人不斷地掙扎,抓住一根救命草,那草卻又是跟毒草。
上輩子這個婆婆可是將她虐得死去活來的,不管做什麼都是錯,那是永遠得不滿意,一個小小的妃子都能夠怕到她的頭上。
那宜妃是鄭家的女兒,進宮就封妃,踩在她的頭頂。
「不,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可沒說過這些後果!」鄭貴妃不敢相信,她難道一定要受刑嗎?
「你只求孩子存在,本聖做到了。」秋雲歌聳肩,完全不在乎對方那狠毒的眼神。
「聖主,還做不做?不做的話,我就收拾東西了!」苦菊吼吼地喊著,這準備了一圈子,可都累人了。
鄭貴妃看著這群人,最後咬咬牙,「做!」
不做的話,這後果更大,如果攪亂計劃,會誤了兒子的事情。這落胎還有出路,不就是痛嗎?
她忍著就是了,只要還有命在,一切都還有希望。
「好,你站起來!」苦菊立刻興奮將鐵杵拿在手上,這東西雖然短點,但是只要擊打的好,力度不會小的。
鄭貴妃從床上爬了兩次都沒有站起來,卻沒有人來扶著她。這種待遇,身為貴妃的她第一次遇見,但是見醫聖跟這兩個醫女都沒有過來扶她的意思。所以只有自己來,第三次終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