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拚命救駕
楊姨娘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風吹進來,讓她格外的冷。三年的精心部署,竟然在一夕之間讓秋雲歌拔除得差不多。
氣得當場就吐血,急的奶娘周氏立刻去請大夫,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十二歲的秋雲歌,居然變得如此厲害。上來就將孫婆子一家處死,將那些人發賣出去。讓他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真是可惡,可惡!
「奶娘,怎麼辦?怎麼辦?王爺一定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了!」楊姨娘完全是慌了神,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事,否則任何指望都沒了。
周氏拍拍楊姨娘的手,「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只管保護好這孩子。明日大小姐來,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楊姨娘點點頭,奶娘說的話一直都很對。
熟不知秋雲歌壓根就沒有過來,而是讓幾個丫頭拿著清單,直接在楊姨娘的房間里,將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搬走。是庫房的就放回庫房,不是的直接抵債。
搬空楊姨娘的房間,又去了秋玉隱的房間。因為沒有得到娘親跟周氏的話,秋玉隱差點跟鈴鐺等人打起來。
可不管她如何哭喊,除了日常用品,她房間內的一切擺設都被搬走。
至於秋雲歌本人,變裝到了城外,她可是記得上輩子的這一天發生的一個重大事件。利用這個,就可以改變人生,從此不再依靠任何人。
憑著這個信念,秋雲歌先一步到達京城最大的首飾店裡,挑選首飾,但是餘光一直看著路上。
果然半個時辰后,一身便裝的皇上帶著貼身的太監出現在這裡。至於為什麼,秋雲歌也不知道,只知道等會有刺客前來,上輩子皇上就是在這裡受了重傷,不久后三皇子就上門求娶她,秋家的悲劇才拉開序幕。
南宮傲跟往年一樣,在這個日子這個時辰都會到這家店裡,親手買一套寶石頭面,然後帶回宮中放入那個專有庫房中。
但卻看到了一身鵝黃裝束,跟記憶中那個俏皮搗蛋,追著他後面喊著傲哥哥的女孩完全重疊。
這個女孩是誰?
南宮傲覺得呼吸都要停止,這個人是誰?
秋雲歌本想著要怎樣靠近皇上,卻發現他完全是傻愣愣地看著自己,不,透過自己看別人。難道她跟誰長得相似嗎?
「姑娘,你是哪家的?」李公公是自幼跟隨皇上的人,先也是一愣,但很快就開始打探。雖然這女孩看著年紀挺小,但也能一解主子相思之苦。
「小心!」秋雲歌正打算回答的時候,卻發現西南角的那一支箭飛過來,直接用胳膊去擋,下一刻就被那力道直接撞上了後面的柜子上。
「有刺客,護駕!」李公公大聲一喊,四周立刻出現眾多護衛,一場廝殺立刻就展開。
秋雲歌倒在地上,眼圈發黑,這隻箭有毒,不過好在她在出發前就服下了解毒丸,但仍舊無法徹底解毒。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樣?」南宮傲想要上手將這個小姑娘給抱起來,卻遭遇抵抗,不過也想到,女子名聲的重要,只能緊張地站在一邊。對,他緊張了,多少年沒有出現的事情。
「大伯,我是靠山王府的,請您送我回家!」一聲大伯,自然也就解釋了身份,她可沒想著藉此靠近皇上成為宮妃,就在對方看她的眼神不對勁時她就想放棄,可已經來不及!
靠山王府四個字,更是將南宮傲最後一根弦崩斷,她是婉兒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會如此相似?
很顯然此刻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最佳機會,看著小小的人兒已經昏迷過去,南宮傲真是感慨萬分。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所有刺客已伏誅無活口請您贖罪!」三皇子辰王南宮銘踩著滿地的屍體,眼皮都不眨一下,但是看見父皇身邊的女孩時,卻晃了下眼睛。她怎麼在這裡?與平時完全不一樣,是同一個人,還是其他人?
「父皇,兒臣,咳咳,聽聞這裡有刺客,咳咳,您沒事吧!」大皇子齊王南宮澈蒼白的臉上透露著不正常的紅色,額頭上更是滾落著豆大的汗珠。
出事的地點距離齊王府只有數百米,但他卻過來得這麼晚,不過好在皇上一直都知道他的身體不好,沒有加以責備。
「澈兒,你代父皇將秋家小姐送回去,馬上宣太醫院所有太醫過來診治。如果不是她,父皇都不一定有命站在你們兩個面前!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名聲!」南宮傲說完,在兩個兒子的臉上轉了兩圈。南宮銘更是一驚,真的是秋雲歌?
南宮澈立刻領命,讓身邊人快速將府中的嬤嬤們叫來,小心翼翼地將秋雲歌抬上轎子。其他的事情,當然就輪不到他管。
皇上也迅速地回宮,街道上留下一堆屍體,整個街道也被染紅了,南宮銘更是在街上抓了不少可疑的人物,全部帶回大牢,務必還要審出個水落石出,否則就辜負了父皇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南宮澈進入馬車中,看那皺在一起蒼白的小臉,心突然被撞一下。他記得母后畫過的人就是這樣子。
父皇為何如此緊張她?還讓他親自送,一定保護好她的名聲。如果不是因為這女孩才十二歲,南宮澈真以為她故意接近父皇,為的就是飛黃騰達。
秋忠威父子打了勝戰,秋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又豈會讓女兒出來做這樣的事情?
他真是想太多了,南宮澈不由自嘲地笑笑,再看躺在那的女孩眉頭緊蹙,似乎是在疼,讓人跟著忍不住也疼。胳膊還在流血,只是那血都帶著詭異的紫色,這毒不簡單!
不敢再呆下去,南宮澈到外面催問太醫,希望可以早一點讓她好起來。
還未到靠山王府,就看見秋忠威父子在焦急地等待著,看來彙報消息的人到過之後,他就等在門口了。這樣的父愛,這輩子他也期盼不到,雖然父皇跟太后都對他很好很好,可那份好大部分都建立在內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