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麗妃薨,舉報通敵
南宮澈帶回來的消息,讓雲公主高興地蹦起來,又哭又笑的,搞得就跟個瘋子似的,完全是一股對感情的宣洩。
對秋雲歌的感謝,也為自己曾經懷疑她而感到羞恥。
「太子哥哥,我可以出宮找秋雲歌嗎?我保證不會找蘇軾的!」雲公主也知道現在不能打擾蘇軾,有秋雲歌作為傳話筒就好,但是這份喜悅,不能跟母妃也不能跟父皇分享,更不能說給別人聽,否則那就是大不孝,會讓人詬病的。太后這才駕崩不到一月,她依舊是身穿孝服,而且初一十五都必須要跟著母妃為太后祈福。
要讓她在西方極樂世界跟先帝過得快樂。當然這只是麗妃一個人的想法,雲公主的想法是,先帝應該怎麼懲罰太后呢?
「好,但是注意安全,孤會跟麗妃解釋的。」南宮澈羨慕著雲公主,因為她可以自由自在,可以堅持釋放自己的感情。
而他現在作為太子,除了在蘇家敢說那一番話,其他人那可不能說半分,否則大公主那狼牙棒絕對是對著自己開花。蘇昭儀可是被打得依舊沒有起來,當然的確不能排除對方裝的嫌疑,但是太醫說,傷得的確很重。
「爺,辰王府一切安靜,甚至后宅的女人們都不再鬧騰。完全不似先前,可見王妃管理手段高明!」青雲帶回來情報,分析給主子聽,辰王太過於安靜。
鄭貴妃跟鄭家都是如此,彷彿他們根本不想爭奪太子之位,也從未稀罕過一樣,總之太過於詭異。毒蛇咬人前,那絕對是安靜的。
「繼續監視即可,無需做什麼,寧蕭送的美人們,如果就這點本事,豈不是等於便宜了南宮銘!」南宮澈可不覺得寧蕭是這樣善良的人,這位看起來妖嬈美麗的表哥,骨子裡行事那可是非常毒辣的,並且擁有著強大的力量。
這份力量有時候讓人害怕,但是好在他們之間還未有衝突,但是秋雲歌的存在,怕是一個突破點了,但即便如此,南宮澈也絕對不會放手。
事實證明南宮澈的話絕對是真理,辰王府里,出了一件大事。
太後去世期間,所有人都不能穿得花里胡哨,更不能穿紅穿綠,戴那些金貴首飾,以顯示悲痛。但是王妃楊飛月居然從身上掉下一條綉了喜字的手帕。
作為新婦這本身是沒有問題,如果不撞上太後去世的話,更不是在鄭大人上門的話,最多也就是被訓斥兩句就過去了。
但現在南宮銘火大了,本來鄭大人訓斥他,就訓得都抬不起頭。
「這就是你的孝心嗎?太后才去世,你這是要置本王於何種境地?本王哀痛的心情,你知道嗎?這個手帕是被外祖父看見了,如果是被其他人看見了,你是要本王死,要這整個王府的人一起死,你知道嗎?」南宮銘瞪著眼,對這個女人愚蠢的行為,完全是失望。
這娶回來的女人,一個都沒有用,除了爭風吃醋,還會幹什麼?
「王爺,妾身錯了,但這不是妾身的手工,妾身乃大家閨秀,難道一個帕子都抓不住嗎?這分明是有人陷害的。」楊飛月第一反應就是秋玉隱,現在她是側妃,更是懷著皇長孫,如果她犯錯誤了,或者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王爺給休了,她很快就能夠生下孩子,憑著孩子成為王爺正妃。
鄭大人一看辰王妃就是如此氣度,不禁對楊家的家教產生了懷疑,不過這些人都是跳板,用來拉的助力的。但即便如此,這辰王妃的表現還是難登大雅之堂。
「退下去!」南宮銘不想再糾纏,他跟鄭大人談事,而她端著茶水進來想幹嘛?
是偷聽,還是要表達一下賢惠呢?這些事情就應該是丫鬟做的,她完全不顧及身份,也不顧及他的面子。
本以為這件事就結束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聽風的聲音,「王爺,王爺,不好了,王妃帶著人打側妃!」
鄭大人站起來,厲聲說道,「王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宅不寧,何以爭天下。」
甩手就走了,這樣的人真的能爭到皇位嗎?如果不是看他戒除葯癮成功,他是絕對不上門的。本身也就是秘密來的,這王妃先是闖入進來,他就非常不滿。
現在又鬧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無能跟無所顧忌,這辰王妃難道不知道等他走了,再來處理嗎?如此等不及,就算是真被人陷害,那也是不夠資格,會被人繼續陷害的。
所以說,這個女人就是蠢,如果蠢的人居然是辰王妃,而且沒有被辰王教導好,辰王自身也是大有問題。
「賤人!」南宮銘看著鄭大人的背影,火氣蹭蹭地往上冒,這些個女人就沒有一個消停的。
秋玉隱這懷孕還未到三個月,胎氣還不穩,難道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
那邊秋玉隱摸著臉,「王妃,妾身並未做過,您這是誣陷!」
嫁過來這麼久,這被扇臉還是第一次,如果是王爺動手不一樣,但是這楊飛月有什麼資格。
「誣陷,除了你今天早上接觸過本宮,並無其他人接觸,所以只有你才有機會,你是希望本宮出醜,讓王爺怒我。你有孕,打不了你的肚子,但是可以打你的手,打你的臉。給本宮好好地打打側妃的手心。讓她管好自己的手!」楊飛月只要想到鄭大人的眼神,還有王爺厭惡的表情,就怒火中燒。她進門,對方就懷上孩子,每日的耀武揚威,真是受夠了。
「誰敢,本側妃懷著的是皇上的長孫,要是出了問題,你們一個個死一百遍都不夠!」秋玉隱站起來也不再跪著,她沒做過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認的。
再說這種手段太低級了,不能一次性扳倒對方,她是不會去做的。
「打!誰不打,本妃就打死誰!」楊飛月必須要將秋玉隱給壓下去,否則這樣下去,她哪裡還有臉在王府里立足。
「側妃娘娘,您就伸出手來,這裡傷不到大少爺的。」行刑的人是本就是楊飛月帶過來的,當然聽的只有王妃的話。
秋玉隱後面的丫鬟本身就是王府里的,被幾個婆子攔著就不敢動的,唯一動的聽風已經衝出去搬救兵了。
被人踹了腿彎,秋玉隱直接跪下去手被強行的拉直,那板子直接就下來了,秋玉隱叫都不叫,就直勾勾地看著楊飛月的臉,嘴角上揚,冷笑著。
「住手!都給本王住手,楊飛月,她身懷有孕你不知道?全部都退下,行刑的婆子直接拖下去杖斃。」南宮銘不插手后宅的爭鬥,那是建立在很安靜,不給他招惹麻煩的基礎上,現在可好這些人將后宅的事情都搞到了外面,真是讓人忍無可忍了。
婆子直接被堵住嘴拖下去,屋裡的奴才那是跑得比誰都快,否則在這豈不是找死嗎?
「本王的處境,你們二人可都知道?現在齊王已經成為太子,本王如果再不奮進,別說是得到更多,就連王位都可能不保,明白了嗎?」南宮銘嘆口氣,一手拉一個,三個人一起坐下來,現在他必須要將這兩個女人身上的價值挖掘出來,否則他為何要娶他們。
「王爺,您別著急,祖父說過,現在王爺最需要的是韜光養晦,皇上身體雖然孱弱,卻依舊有幾年光景。太子不娶親,這就是最大的弱點。現在玉隱妹妹身懷有孕,有了皇長孫,會讓王府多了一重保障。今日妾身不該與妹妹計較!」楊飛月立刻認錯,如果王爺是教訓她,那麼局面就肯定不是這樣。
秋玉隱一見楊飛月表態,她雖然手在劇烈地疼著,也只能說,「王爺,妾沒什麼本事,又不受娘家待見,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地養胎為王爺生下長子。日後妾一定聽王妃姐姐的話,不會爭奪半分。」秋玉隱此刻哪裡還敢提被打的事情,楊飛月能夠許諾的事情,她做不了。
「本王能夠娶到兩位愛妃,是本王的福氣。日後不要再為那些人爭事端,今日之事必定是有心之人安排的,讓愛妃們全部都受委屈了!外面那些女人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本王看重的只有你們兩個!」南宮銘拍拍她們的手,至於那些妾們,只要她們兩個人和好,就可以完美地過好。
楊飛月跟秋玉隱對視了一眼,然後誰都沒有說話。
南宮銘的這番話對她們來說,只是暫時地休戰,但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會停止。
「明日,本王陪王妃回娘家,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日後本王必定多陪陪你!」南宮銘沒有帶楊飛月回門,這件事始終是愧疚。
再說,楊家人就等著他上門表態的,南宮澈,病歪歪的南宮澈居然成了太子,當初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南宮銘在書房裡摔了所有的東西。
但選擇了沉默,從南宮澈監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太子之位會順理成章地落到他的身上,父皇一直都是偏心的,這不難猜。
嫡長子的他身體好了,這太子之位倒也名正言順,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前他風頭大顯,是因為南宮澈隨時都會病死。
「妾身不委屈,王爺妾身燉了湯,您正好一起來喝,玉隱妹妹這懷胎不能伺候王爺,還需要多休息!」楊飛月挽著南宮銘,吩咐著秋玉隱,在她看來這就是正妃的優勢。
就算秋玉隱懷了孩子又如何,等她也懷上,這孩子還有存在的必要的嗎?因為未經人世,所以楊飛月並不懂,這南宮銘五天左右才跟她同一次房,每次不到半刻鐘,這有什麼不對勁的。
往日南宮銘寵幸女子,哪次不是半個時辰,但是現在積攢了五六天,才不到半刻鐘,這哪裡有的精力讓她再懷上孩子。
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秋玉隱肚子里的孩子必須要保住,聽風之所以能夠跑出去叫人,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南宮銘的人,並且有武功。
然而這些,楊飛月跟秋玉隱自然是不知道的。
秋玉隱看著王爺王妃地離開,手心的傷痛比不上心中的痛,從頭到尾王爺都沒有問她的傷勢。對這起不惜傷害自己名聲來成就的婚姻,秋玉隱第一次後悔。
如果她記名在王妃名下,做一個三品官員的繼室,四五品的正妻都不會有問題。但是現在成為辰王側妃,現在的太子之位已經是齊王的。
那麼就表示她可能一輩子都是與人為妾,一開始想要的等辰王成皇上混個貴妃噹噹的願望,怕是不能實現。
就算實現了,以楊飛月的態度,她怕也是不能有多少好處得。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腹中的孩子,因為太早孕,所以她的食慾跟身體都比以前要差。
甚至在孕吐中還吐過兩次血,當然這秘密她一直隱藏著,不敢說。
辰王帶著王妃高調回娘家,親自扶著王妃下馬車,帶著眾多禮物。總算是給楊家找回了一些面子。當然南宮銘的臉色恢復正常人,還跟京城的世家子弟來了一場賽馬,成功地甩掉了身體不好的傳說。
更是與文人們來了幾場切磋,為人謙和有禮,不以身份壓迫人,甚至幫助了幾位清貧的文人。用來抵抗太子拜師蘇老爺子。
只可惜這幾位文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眾人只知道太子尊師重道,在大家的見證下,行了拜師大禮,並且獲得蘇老爺子的誇讚,蘇軾即將參加秋試的消息也一併放出來。
蘇老侯爺貴為護國侯,跟曾在先帝後面做過軍師,這文武都可以,絕非一般人能夠相比。
但是三個兒子外加幾個孫子,都沒有從文,更沒有從武,全部都是經商,導致蘇府一時之間沒有接班人,門庭冷落。
現在蘇軾宣布參加秋試,讓那些政客們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其母蘇大奶奶那可是與大公主齊名的,就是當朝一品官員看見她,都不能小覷,否則她能告上金鑾殿。
寧家當年選擇將嫡女下嫁給已經經商的蘇大爺,可是讓人恥笑,世家小姐變成了商人婦,但是後續她的名聲卻不減當年,到哪裡別人都尊稱一句蘇大奶奶。
所以蘇家的應酬又多了起來,不少人家未嫁的小姐們又將目光對準了蘇軾,這位年輕的嫡長孫,一當參加秋試,跟太子的關係又好,那很快就能爬起來。
為此可是讓雲公主生氣了,這可是她先看中的,誰敢撬牆腳,那就是跟她作對,於是她拉著秋雲歌搞了個宴會,邀請了所有的小姐們。
那些想跟蘇家攀關係的人全部都被整了一遍,有些人被整得那叫莫名其妙,但是對方是公主只能忍著。有些人卻看出來,於是不敢再與公主爭。
雲公主跟蘇軾的感情又成了戲本,蘇大公子為了公主那是棄商再從文入仕,真是讓人感動。而這一次皇上沒有反對,反而許諾,只要蘇軾真的入朝為官,那麼就可以為他們賜婚,但是要等到太后駕崩滿一年。
這幸福來得太快,讓雲公主每日就好似一隻快樂的小鳥,就等著蘇軾高中,等著母妃生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但是老天爺又怎麼會讓她如此圓滿呢?
懷孕七個月的麗妃突然大出血,太醫們束手無策,雲公主唯一信任的人就是秋雲歌,打發著人趕緊去請秋雲歌,皇上的人去請醫聖。
而這次正好為了洗刷秋雲歌就是醫聖的大好時機,所以這秋雲歌跟醫聖一聽出現,因為帶著面具,所以醫聖並不難拌。
秋雲歌先一步進宮,麗妃已經陷入昏迷中,因為皇上服用過那些藥物,所以這孩子本就比正常的孩子要弱,再加上皇上的年紀,情況不容樂觀,而麗妃胎氣大動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至於受到什麼驚嚇,只有等麗妃醒來才知道。
所以秋雲歌先一步給麗妃施針,至於那些嘰歪的太醫全部都被雲公主趕出來,只有院首陸太醫留下來。
而秋雲歌一直對這老頭有好感,也無所謂他留下來,反正她現在是師承天機老人,也屬於聖門一脈,跟醫聖的針法相同,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寶郡主的醫術讓老夫佩服,當時太后的藥方是你開的吧!」陸太醫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所以呢?」秋雲歌一邊施針一邊等著醫聖的到來,現在的醫聖是特意挑出來做她的影子,當然醫術方面也還不錯,在外行人的眼中完全沒有問題。
「老夫就是誇下郡主醫術,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太后的死已經是禁忌,誰敢多說一句,陸太醫心中的疑問當然不止這一點,當日樂郡主的醫治他也有幸看了。
但是這寶郡主留他下來看,這可是讓他驚訝之餘更不敢多猜。
很快秋雲歌就不和陸太醫多說話,因為麗妃的情況太過於糟糕,「麗妃娘娘,您醒一醒,為了孩子您要堅持下!」
只見麗妃醒來,卻不斷翻白眼,那驚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啊!啊!啊!」
「雲公主,進來呼喚你的母妃,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徹底嚇死!」秋雲歌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病人一直在恐嚇中,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亂叫。
雲公主嚇得是直接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母妃,母妃我是雲兒,您不要怕!父皇就在你身邊,我們都在!」
皇上被驚到,看著麗妃的樣子,趕緊也握住她的手,「麗妃,朕在這裡,朕在這裡,不要怕,任何妖魔鬼怪都會害怕真龍之氣的。朕會一直陪著你!」
在皇上跟雲公主的呼喚下,麗妃慢慢地穩定心神,抓著皇上的衣服,「有鬼,皇上有鬼,太后回來了,她責怪臣妾沒有伺候好她!皇上,皇上,臣妾錯了!」
太后兩個字,讓皇上臉色也變了,但很快恢復正常,「胡說什麼,太后已經在天國,過得很開心,是陪著先帝過神仙的日子。」
「不,她回來了,還說要,要,要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做伴!」麗妃摸著肚子,感覺到腿間不斷地冒出熱血,害怕地拉著皇上的手,「孩子,我的孩子,皇上,您救救我們的孩子!」
看麗妃已經徹底恢復了神智,秋雲歌示意皇上跟陸太醫一起出來,「皇嗣保不住了,現在七個月先引產出來,至於能不能活,全部得看天意了。但是現在再憋下去,這孩子肯定活不了,還會帶動大人血崩,請皇上早點拿主意。」
「醫聖到了,皇上,醫聖到了!」孫大海擦著頭上的汗,一刻不敢耽誤,直接領著醫聖就來了。現在可是皇嗣的重要大事,要是出了問題,他這顆腦袋也就別要了。
醫聖到了讓人看見了新的希望,只見她進去后,出來的結論跟秋雲歌陸太醫都一樣。
「沒有辦法同時保住嗎?」皇上對麗妃還是有著三分真情的,再說這皇嗣如果夭折,總是讓人難過。
「皇上,再拖下去可就是兩條人命了。您還是調查調查,為何麗妃會被嚇著,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魂,只有內鬼。本聖覺得這是人為,麗妃娘娘本就悲痛過度,這被人驚嚇自然容易出現幻覺。」醫聖的話,等於完全沒有給皇上面子,但說出來的就是實情。
秋雲歌暗自為自己的人點贊,這語氣,這動作,這眼神都是一等一的好,完全是按照她來的。一點都沒有誇張,這樣子甚至讓她都產生錯覺。
「父皇,這宮中誰最怕母妃生下弟弟,您應該心中有數,現在雲兒只求您保住母妃,這弟弟有父皇龍氣鎮守,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雲公主拉著父皇的衣服,悲痛地說著,她心中就懷疑那一個人,太后死後,這後宮就成了她獨大。父皇雖然寵愛母妃,可是母妃這身體漸漸笨重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行了,趕快救人吧!保大為主!」皇上不悅雲公主當著外人的面瞎說,這都屬於皇宮內部的事情。當然在已經有了眾多皇子的情況下,是必須要保大為主。
麗妃對他好,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所以這份情決定了她活下來,皇上自是捨不得她,到了這個年紀,男人更多的是注重感情了。
醫聖跟寶郡主聯合,至於陸太醫自然就留在了外面,他已經不適合在裡面。
秋雲歌主要負責將孩子催產出來,而那位醫聖成了打下手的,如果外面的人突然闖進去就會有懷疑,但是誰都知道醫聖治病是規矩最多的,她說不讓人進去,就算是皇上都不能進去。
一個時辰后,麗妃產下一個瘦弱的男嬰,那看起來就是一個男人的手掌大,根本無法吃奶,最後秋雲歌只能建議用棉布一點一點地喂著。
那孩子哭聲都非常微弱,最後檢查,先天不足,心肺都沒有長好,最多能活十來天,這消息讓雲公主哭得非常悲痛,皇上也於心不忍,可是現在的狀況,醫聖都說沒希望那就是沒希望了。
對方非常隱晦地提出來,皇上身體內的東西,導致孩子非常弱。
這個時候皇上拉著醫聖,「那鄭貴妃的孩子可以生下來嗎?」
皇子公主都有,皇上不至於為了一個孩子的生死而停止自己的虛幻世界,最多日後讓後宮的女人們都不要懷孕好了。
「這要看鄭貴妃母體的情況,麗妃主要是悲痛再加上被人驚嚇,生生地將這個孩子嚇出來的,否則在胎中在養兩個月,那存活的幾率就非常大。」醫聖按照主子的話,對皇上說道。
秋雲歌只能安慰著雲公主,「你可得好好地照顧麗妃,如果她再被人嚇幾次,再加上這次血虧,很有可能會出大事。所以你必須要寸步不離地照顧。」
這後宮的鬼,她可管不了,但是麗妃這明顯是被人害的。
很快,十三皇子因為先天不足,生下來僅七天就夭折了,這七個月就生下來的胎兒養不大很正常。
在後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事情,排行十三,都現在皇上存活的皇子就六個。
這宮中的孩子長大太難了,至於其中的秘聞,外人自然無所知。
本來這就足夠讓皇上悲痛,偏偏麗妃在十三皇子去世后的頭七就跟著去了,上吊自殺。
麗妃薨了,皇上賜號麗貴妃葬入妃陵,前後一月的時間,宮中太後跟麗妃相繼仙去,這讓朱家蒙受了巨大的打擊。
皇上為了安慰朱家,給了雲公主一大塊的封地,這可比辰王跟五皇子都多,可即便這樣,也無法讓雲公主跟朱家走出悲痛。
宮中真的成為鄭貴妃的天下,除了蘇昭儀能夠與之抗衡下,其他人都是乖乖地帶在自己的宮中,不敢出來造次。
大臣們透過太子希望皇上要麼從後宮中選拔人補充妃位,要麼直接進行選秀。
總不能偌大的後宮,就一個貴妃,其次就六位是昭儀,還有十幾位美人。
甚至比有些大臣的后宅還要少,這辰王府的后宅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此後皇上直接提了蘇昭儀為蘇妃,但卻沒有進行冊封大典,就直接是頒布聖旨。太後跟麗貴妃仙去,這不辦也是對的。
大臣們都贊皇上是個長情的人,這麼多年因皇後去世,都未立后,現在麗貴妃又讓皇上得悲痛一些日子。
朱家又送了兩個女子進宮,皇上也接納了,雖然沒有選秀,但是也算補充了些後宮,再加上太子送的那些美人,也算是安慰了皇上。
雲公主是一夕之間長大了,當然也對父皇有些不滿,因為母妃的死不是那麼簡單。可是父皇根本就沒有下令徹查。
所以她求到了太子哥哥,現在南宮澈是住在東宮,所以雲公主無需出宮就能夠到找到他。
「太子哥哥,您幫我好不好?母妃的死,跟當年皇后的死,都不是簡單的病亡,我母妃更不會自殺。」雲公主瘦得雙眼無神,顴骨高高聳起,十四歲多的她整個世界不再是單純,反而是充滿著陰謀。
母后弟弟的相繼沒了,她怎麼能不長大。
「雲兒,報仇的時機不遠了,到時候還需要你出一把力!」鄭貴妃的第一個報復居然是搞掉麗妃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為了獨霸後宮。
她的狐狸尾巴很快就要露出來,成為太子,這皇宮明面上是被鄭貴妃把守著,但是這侍衛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人。
「只要能為母妃跟皇弟報仇,什麼事情本公主都可以做!」雲公主握緊著拳頭,她已經不指望父皇,只能靠著太子哥哥。
「好,那你就等著孤的傳話,平時就乖乖地做公主該做的,千萬不要再隨意出宮,被她抓個正著,或者是設計讓你嫁給其他人,那到時候就算是孤也不能幫助你!」南宮澈對鄭貴妃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別指望她能夠有良心。
雲公主慎重地點頭,沒有母妃在宮中為她籌劃,她哪敢再任性,雖然太后不好,但是太后在的時候,也會疼愛她。
現在就剩下她孤身一人,所以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
後宮的洗牌,自然也帶動了朝堂上的震動,這一日南宮澈看著下面的孫大人帶著豐源王朝鷹雷鳴的人,跪在那裡,就知道壞事了。
果不其然,孫丞相就大喊著,「太子,臣所說之事,需要皇上在場,實在是太重大!」
「孫丞相這是在鄙視孤不能做主嗎?父皇讓孤監國處理事宜已經幾個月,孤是哪件事做得不能讓丞相大人滿意了嗎?」南宮澈盯著下面的人冷笑著,秋忠威跟秋雲元看著這兩個人的出現,就知道孫家的報復終於來了。
孫志凈死了都這麼久,孫丞相也恢復了職位,這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要做點大事了。
秋忠威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這些文官的把戲,他卻有些擔憂。既然孫丞相能夠帶著這豐源王朝的人來了,那就不會是小事。
「臣無意跟太子爭辯,但此事涉及大金安危,臣做為丞相必須要跟皇上稟明此事。」孫丞相的態度非常堅決。
南宮澈一把拍在案上,「孫丞相如此是要造反嗎?父皇身體不好,孤作為儲君,丞相卻如此不滿,對質疑父皇的決定,還是質疑孤的能力!」
「孫丞相,你所謂的大事,還是直接說出來,否則皇上病情加重,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海權站出來,非常鮮明地表達著態度,維護太子就是維護皇上。
「就是,孫丞相,你直接說出來,難道太子還會徇私舞弊呢?難道你要告的是太子嗎?」
「孫老兒,你簡直就是過分,太子監國,你卻在這裡有幸挑撥!」寧國公直接是罵開,反正家有大公主,誰敢與之爭鋒?
靠女人靠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怕只有寧國公一人。
「不要吵了,孫丞相如果向父皇告的是孤,那麼孤立刻去請父皇,如果不是如此,那麼就說出來。父皇早就說過,朝中一切大事都由孤來做主!」南宮澈自然也是激將法,在這裡,他能護著,但是如果搞到父皇那,誰知道他們要使出什麼花樣?
「臣以官位腦袋身價性命來要求見皇上,這件事除了皇上,臣不信任何人,太子的能力是很強,但是老臣求見皇上。」孫丞相直接是摘下了官帽放在地上,長跪不起。
如此南宮澈徹底沒轍了,孫丞相這算是威逼太子,但是打得卻是為大金不惜一切生命的招數。
所以皇上最終還是被請出來了,看著皇上的臉色,大臣們也在心中思量著,怕是沒有幾年了。
「朕在這裡,孫丞相有事就直接說吧!搞得如此慎重,甚至不惜生命都要見朕,這豈不是讓太子難做嗎?」皇上看著下面的孫丞相是非常不滿,叨擾了他的清靜,更是對太子不敬,那就等於是對他這個皇帝不敬。
「皇上,臣要告靠山王秋忠威,他私通敵國,明明可以一舉殲滅敵國,卻救了敵國十幾萬人,這是其一,其二軍中居然有女子,這簡直就是無視軍中律法,這件事太子也是知道的。」孫丞相這番話,指向靠山王,更是連帶了太子,這樣的大事,果然只能皇上來做主。
秋忠威啪一下跪在地上,「臣無愧於皇上,無愧於大金!」
秋雲元也跟著跪下,「污衊當朝太子,重臣,請皇上徹查此事,還我們一個清白!」
「臣願為靠山王擔保!」海權直接跟著跪下。
「臣也願意!」稀稀疏疏地都是武將在為他們父子擔保,其他人全部都是觀望。
「臣有鐵證,當日我大金的士兵,瘟疫治好后,就應該趁此機會,一舉將大蒙跟豐源王朝的戰士全部滅掉,但是秋忠威卻讓人送去了藥方,救了他們。這豈不是通敵賣國嗎?本可以將這些人殺死,然後將大蒙跟豐源王朝全部一舉滅亡,這樣我大金就可以成為最強大國,也可以實現先帝跟皇上多年的願望。豐源王朝的太子鷹雷鳴更是曾經帶著這位使者到大金的帥營求娶戰場上的那個女子,那個女人就是寶郡主秋雲歌,而這個女子也就是跟在太子身邊那個麻臉的侍衛!」孫丞相說得那是一字不差,只可惜現在所謂的麻臉侍衛又去哪裡找呢?
「臣不懂為何孫丞相對軍中事宜知道的這麼多?難道說孫家一直都有人在軍中嗎?此心可誅殺,一個臣子居然敢覬覦軍權是謀反。皇上,孫丞相就應該立刻格殺,以杜絕某些人某些勢力的謀逆心思!」海權的聲音很大,說得某些人直接低了頭。
如果是以往孫丞相也許會退縮,但是今日已經將身家性命都賭上了,就算是死,也得拉著秋家一起。
「皇上,臣得知這一切,是因為無意中救了這位豐源王朝的人,他被秋忠威跟豐源王朝的太子追殺,所以才得知這一切。他的身份乃是豐源王朝的大臣,更是那邊太子的親信,曾經陪著鷹雷鳴一起去帥營的人!」孫丞相指著跟他一起來的人,他必須要勝利。
「離間計,居然還有人相信,孫丞相你得多蠢,豐源王朝不過是派出一條狗,就能夠讓你以性命做賭注,然後告發,如果靠山王因此死了,甚至滅了滿門,那我大金起步等於損失了戰神,將大好的河山拱手送人嗎?我看這通敵賣國的人不是靠山王,而是你這個無恥的東西。秋家在戰場上灑熱血,秋兄,世侄不用羞愧,脫下你們的官服,讓這些個被你們保護的人看看!」寧國公那是直接衝過去,扒著秋忠威的上衣。
秋雲元是直接脫了上衣,這父子兩個裸著上身,那坑坑窪窪的傷疤,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男人的體魄,讓許多人羨慕,卻也被那傷疤給驚到了。
這得受傷多少次,多少次遊走在死亡線上,沒有他們的付出,這大金豈會如此穩固,而孫丞相此刻居然要讓這樣的戰神,大金的砥柱消失,簡直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