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心分離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似乎發了瘋似的,瘋狂地襲卷著這片小樹林。
「砰」地一聲過後,無數條火舌從廖傑所在的地方噴射而出,火紅的岩漿四射,狂野地飛舞著,似乎是正在向人們炫耀著它的無情與強大,並不斷地吞噬著四周的一切。樹木燃燒的滋滋聲不絕於耳,其間攙雜著岩漿噴射時發出的爆炸聲。
雨越下越大,轟隆的雷聲像是急於跟岩漿噴發時發出的巨大爆炸聲一比高小似的,囂張地吶喊著撕裂著被黑暗籠罩的大地。
西月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東陽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冷笑著瞄了眼西月,滿含醋意地冷哼道:「哼,這次看你還不還整天想著那小白臉。」
傑夫緊緊地呆看著正在被閃電、大火、炙熱高溫的岩漿包圍著的廖傑,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此時他究竟在想什麼呢?
「不好!」傑夫臉色巨變,緊張地大叫了起來。
西月一驚,迅速抬起頭,向火海中看去。她呆住了,嘴巴呈一個O字形大張著。
是什麼讓她如此吃驚呢?
東陽得意的臉色不在了,繼而代之的是死灰色,身體不住的打著哆嗦,一股液體從他的跨間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混跡在雨水中。死亡的陰影正不斷地像他籠罩而來。
好痛!好熱!一股股強大的電流不斷地流向我全身,摧毀著我的身體,摧毀著我的精神我的意志。一股股焦臭味向我襲來,那是我衣服燃燒的味道。
腳底傳來陣陣炙烤,上萬度的高溫在摧殘撕毀著我的每一寸肌膚,似乎急於想就此讓我在人間蒸發似的。
高壓電流的刺激,高溫的炙烤,我的心靈正在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我的思想漸漸迷離。
我以為我很快就會被溶化、燃燒、最後人間徹底蒸發,但我錯了,感覺告訴我我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還完好無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不知道!
電流在我的身體里不斷地亂串著,一浪又一浪的熱流不斷從腳底湧上來,最後迎上電流,混合在一起,充斥在我的身體里。
我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冷!我打了個哆嗦。怎麼會這樣呢?我可是正處在一片火海、岩漿、閃電的包圍中啊!一股冰冷而又強大的氣機從我的丹田處涌了出來,襲卷著我體內的每一個角落,並迅速吞噬著體內的電能和熱能。鼓脹的感覺弱了下來,但只一會兒,更加強大的能量流似洪水猛獸般再次洶湧而來,四周的火勢為之一弱,噴流著的岩漿也跟著減少了不少,原本散亂的,射向四面八方的閃電似乎也受到什麼強大的力量牽引似的,不約而同地向我襲擊而來,強大的熱能從腳底湧泉穴狂涌而至,不斷地補充維持著我體內能量的平衡。
幾股不同的能量不斷地匯聚在我的丹田中,不斷撕打、碰撞、摩擦,最後融合。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不,不是無法形容,而是更本沒有了感覺。我的肢體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唯一剩下的就是大腦的清醒。
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怖,當然這其間還夾雜著點點興奮。
不斷噴射的岩漿徹底停了下來,火紅的岩漿也正在迅速的冷卻著,雷聲還在瘋狂地不知疲倦地嘶喉著,電流源源不斷地流進我的身體。雨越下越大,終於在岩漿停止噴射的這一刻成功地降落到了這片它們原本避如蛇羯的小森林,並憤怒地捶打著,發泄著它心中的不滿。
溫度在急劇的下降,腳底的熱能在不斷地減小,身邊噴射出來的火紅岩漿在迅速的變暗變黑最後變成了一堆粉末,然後在雨水沖刷下,不知去向。
燃燒的樹木在雨水的澆灌下,最終熄滅。一條條光禿禿的樹枝堅強地矗立在雨水中,任憑雨水沖刷著它黑糊糊的醜陋的軀體。
冰冷之氣越來越盛,感覺再一次降臨。
「殺!!!!!!!!」心中的殺**越來越強,四周的空氣在迅速地冷卻著,強大的殺機以我為中心不斷瀰漫開來。
我搖了搖頭,想摔脫這種可怕的殺意,但我的身體卻早已經不受我的控制。我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再是屬於我,而是另一個人在指揮著似得。
我踏出一步,重重地落在地下,大地似乎也感覺到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的可怕,緊跟著發出了聲輕顫,似乎在告訴人們它也在害怕。
一團黑色的霧氣包圍著我**的身體,黑色霧氣團正在以幾何倍的速度擴散著,似乎想一舉把整個地球也包圍起來似的。
傑夫的臉色變的難看到了極點,身體在不斷的後退著,嘴裡喃喃地重複著一句話:「怎麼會這樣呢?」
東陽整個人癱軟在地,雙眼空洞而無力,全身不斷地抽搐著。
西月激動地雙手合十,嘴裡喃喃地重複著:「謝天謝地,他沒有死!謝天謝地,他沒有死!……」
劍!?是的是劍!一把散發著黑色光焰的巨劍出現在了我的手裡。我的嘴角帶起了絲殘忍的微笑,是那麼陌生!我的身體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這是我嗎?我迷惑了。我的思想和身體竟然分離!絲絲恐懼不斷地向我湧來,我想阻止自己的行動,但我已經無能為力,形式已經不在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邪惡之劍!黑暗一族?」傑夫心膽具裂,恐怖地呼出了這八個字。「逃!!」他的腦中出現了這個字,但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思想他的意識。他已經不能動,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術似的,雙腳不能移動絲毫,眼中透露出絕望之色,臉皮更是不斷抖動著,似乎正有人不斷拉扯似的。
一步步,我不斷地靠近三人,手中劍在不斷變化著它的形體,時而小巧,時而又在劍尖增添一個小到鉤,時而又變得巨大無比,時而又在劍鋒上出現一排參差不齊的小齒等等奇特的形態,心中的邪惡之**越來越重,殺意一陣又一陣的湧上來。
西月不由自住地打了個寒戰,從興奮中醒了過來,她終於感覺到了籠罩在自己周圍可怕的邪惡之氣和濃重的殺機,但她並沒有退,她不想退,她不想就此離去,她實在無法忍受住失去情人的那種滋味。就在剛才她以為廖傑已經無救的那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種失去愛人的感覺,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是的,從第一次見到廖傑的那一刻起,她就無可就葯地愛上了這個她這一生中第一個進入她內心的男子,也是最後一個。
西月露出了絲苦澀的微笑。「能死在他手中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吧。」她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安詳滿足的微笑,使得她美麗的臉蛋上透出絲絲聖潔。
劍在空中飛舞,幻化出一個個美麗動人的優美動作,我的身體隨著劍身的牽引,默契地配合著劍身的動作,形成了完美協調的優美舞姿。我的身體似乎跟劍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合二為一,似乎達到了身劍合一的境界。但我清楚的知道,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我心中所想。那劍似乎是有了生命的精靈,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它支配。
美妙的舞姿還在繼續著,傑夫似乎看的痴了,身體停止了抖動,眼中露出了羨慕之色,因緊張恐怖而扭曲的面孔也跟著舒展開來,他已經完全迷失在這美妙的舞姿中,如痴如醉,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處於險鏡中。
劍氣縱橫,不斷撕裂著大地,給大地留下了道道無情的傷痕。劍氣過處,塵土在飛揚,樹枝紛紛掉落,就連空氣似乎也被割裂,一快快整齊地羅列在其間。
一道劍氣無情地落在了癱坐在地的東陽身上,帶起陣陣血花,就像盛開的玫瑰,鮮紅似火,殘酷而美麗。
緩緩地,隨著血花的飛濺,一條紅色的痕迹出現在東陽的臉盤正中央,越來越寬,越來越濃。終於,鮮血順著痕迹噴射而出,形成一個個美麗的噴泉,只是現在噴出來的是血而不是水。
東陽的身體向兩邊緩緩地倒了下去,一邊一半,一雙眼睛圓瞪著,裡面充斥著一種東西——恐懼。
一陣嘔意湧上喉頭,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我的腦中一陣劇痛,思維變得更加活躍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我不禁問起自己來,但沒有人給我答案。
飲血后的手中劍舞動得更加歡快,我的身體運動也跟著快了起來。只聽的到陣陣獵獵的強勁風聲從耳邊擦過,眼中見到的只剩下劍氣以及被割離的雨絲。
體內的冰冷之氣漸漸變得暖和起來,散發著黑色光焰的手中劍的色采也在隨著體內氣息的變化而變化著,但我身上的殺意卻比先前更加濃重幾分。
劍氣一條條落在傑夫的周圍,但卻準確地避開了傑夫的身體,我的臉上的滿是嘲弄之色。
一道劍氣從傑夫頭頂掃過,一頭烏黑的頭髮落於地上。傑夫的頭頂已經露出了一片光亮的無毛之地。
傑夫獃獃地站著,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劍無情地伸向了傑夫的左腿。
「啊……」傑夫痛苦的大叫起來,他的左腿已經跟他的身體分家。
又一道劍氣掃向傑夫的右手,鮮血再一次在空中翩翩起舞,似乎是在向人們炫耀著它火紅般的顏色。
傑夫滾落地上,不斷地翻滾著,血染滿一地,就連雨水也變得鮮紅起來。
終於,手中的劍停下了動作,似乎正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哇」地一聲,卡著喉頭間的物質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衝破了喉嚨的束縛,一躍而出。一股酸臭味充斥在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也為之一竭。
我大口喘著粗氣,體內的強大冰冷氣息變得躁熱起來,頓時欲**叢生,一副副男女交歡的圖片不斷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陽光、燕兒、可可那迷人的酮體不斷在我眼前浮現。
心中的**越來越重,我的眼睛不由地看向了旁邊閉眼等死的西月。我的心變得越來越邪惡。
「不能的,我怎麼能做對不起光姐她們的事呢?不能的!」我使勁地擺動著頭,想甩走心中的欲**,但我的身體卻背叛了我,正一步步不斷靠近西月。
體內的躁熱感越來越強,我想阻止這一切,但卻力不從心,這一切讓我痛苦無比。我的大腦越來越痛,體內的膨脹感再度傳來,似乎馬上就要爆炸似的。
不知何時,我手中的劍已經不見。不,那跟本就不是劍,而是我本能的一種感受,使得我認為它就是劍。
西月臉上突然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我一愣,前進的步伐不由地停了下來。
「好美!」我喃喃地說,一時間不由地看得痴了,心中所有的煩惱早已經不見,剩下的便是西月那美麗的容貌。
心中的躁熱感似乎也弱了點,我輕輕地溫柔地把西月摟進了懷裡,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西月嚇壞了或者弄壞了似的。
西月臉上露出了迷惑的色彩,兩隻手不斷地在我光滑的背上摩挲著,似乎想證實什麼似的。
西月吐氣如蘭地喃喃說道:「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是真的,這不是在做夢,月。讓我好好愛你吧。」我愕然,這是我說的話嗎?跟陽光在一起我都沒有說過如此肉麻的情話啊!我的脊背上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
西月的眼睛閉得更緊,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起來,把我摟得死死的,好像是生怕我突然間消失不見似的。
「愛我吧傑哥哥好好愛我吧……」西月的嬌小豐滿的軀體向我餵了過來,緊緊地貼著我的胸脯上,兩隻尖挺的毫乳不斷摩擦著我的身體,刺激著我的神經。
「啊!」我發出了聲尖叫,旺盛的心火徹底爆發了起來,我的兩手用力一扯,西月身上的衣服早已經離體,一具完美無缺的軀體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粗暴地把西月推倒在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