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葉涵雲被試探
當在偏殿處理政務的軒轅澈收到葉涵雲送來的禮物后,僅是眉目一挑,「王妃的意思是?」
「稟王爺,王妃要屬下親自交到您的手上,並未做其他吩咐。」墨夜躬身回到。
盯著包裝精緻的禮物,軒轅澈頗為頭疼。
而直到夕陽西下之際,軒轅澈才終於將那份沉重的禮物帶進了御書房。
「表哥,難得你還送禮。」軒轅旭對於驟然出現在眼前的盒子,調侃到,只是當看到裡面的東西后,他的臉色卻是大變。
同樣侯在一旁的李岩則是抬頭瞧著兩人越發凝重的神色,只是對於那裡究竟是何物十分好奇。
越看越心驚的軒轅旭,乾脆將裡面的東西一下倒了出來,「表哥,這是哪裡來的?」
「這些可都是丞相的私藏。」軒轅澈瞥了眼面色凝重的軒轅旭,淡然的說到,卻是憂心稍後他要知道跟多的真相,究竟會做何決斷。
已經顧不得太多禮節,而好奇的衝上來看個究竟的李岩霎時頓住,丞相的私藏?按理說這些都是握在他手中的把柄,除非是危及他的性命,否則,怎麼會輕易交割?
「相府出何事了?嫂子的意思是?」猜到一些可能,軒轅旭不太確定的問到。
「雲兒的意思是,交出東西,可保相府中人,性命無憂。」軒轅澈簡略的將葉涵雲的意思表達,他確實是需要先談條件。
「這些東西確實很重要,換幾條人命倒也無妨,只是朕有些不明白,丞相到底又做什麼了?居然會被嫂子威脅?」軒轅旭掂量著眼前的東西,猜想著葉鴻安那邊究竟能犯何等錯事,需要如此大禮來賄賂。
「因為皇上中毒與相府中人有關。」軒轅澈沉重的說到。
而軒轅旭的臉色卻是霎時大變,「究竟是誰?」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旁的李岩卻是心驚肉跳,按理來說,此時他應該迴避的,只是現在請辭未免唐突。
「葉熙霞。」一聲嘆息后,悠然飄出三個字。
軒轅旭頓時臉色煞白,而李岩卻是有些不可置信,因為任誰都能看出葉熙霞有多麼的愛皇上,卻怎麼會向是她向皇上下毒手的呢?
「為什麼?」軒轅旭有些顫抖的問到,他被騙的還真是夠深的。
「雖然她也被人所騙,但確實是她親自給您下的毒。」軒轅澈十分平靜的說到,但是內心的擔憂卻是越發的濃烈。
「她是被騙的?怎麼會?」軒轅旭有些疑惑的問,而看向軒轅澈的眼神中卻是帶著濃濃的悲涼。
「據調查,當時皇上當時有冷落於她,而她則各處打聽重拾寵愛的方法,而當時已經懷孕的葉美婷卻是向她援助之手,給了一個瓷瓶,告訴她那是催情的葯,只要給皇上您服下,定然會激情澎湃,不能自已。」
「我記得那件事,當時我只以為是她過於性急,所以用了春藥,哪知竟然還有其他。」軒轅旭沉重的呢喃,誰又會去防範一個始終將愛自己掛在嘴邊的人,居然會別有居心。李岩卻是聽的越來越清楚,心也是越來糾結,只是葉熙霞值得同情嗎?
「而過後不久,當時雖然皇上還不知自己已然中毒,但是葉美婷卻是已經開始拿這件事威脅葉熙霞,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種種矛盾與衝突,而葉熙霞也不是甘於服軟的主,所以夥同丞相,給已經懷孕的葉美婷下了葯,只是量很小,且很隱蔽,根本不易察覺,直到生產之時,方才痛苦異常,且葉美婷也終是死於血崩,而葉熙霞卻是平白得了個兒子。」
「那二皇子豈不危險?」李岩立即臉色大變的問到。
軒轅澈卻是搖搖頭,「不,對於皇上的隱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不但不會傷害二皇子,還會精心照顧。」
「這個賤人,哪裡有資格碰朕的兒子,朕殺了她!」對於軒轅澈的說法,軒轅旭卻的極力反駁,憤恨的吼到。
「皇上,我的話還未說完。」軒轅澈連忙接著說到。
「還有?」軒轅旭惡狠狠的道,他們究竟還做什麼劣行,一併說吧,他倒要好好掂量一番。
李岩瞬間一個哆嗦,丞相大人,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還有,太子之前是與葉老夫人有牽連,後來又掛上了葉熙翔,而後丞相大人也在那時瘟疫之時徹底投誠於太子,還被葉佩蓮支使來給雲兒下毒。」說到此處,軒轅澈是緊咬著牙關,渾身的肌肉都很僵硬。
「葉鴻安是打算跟著太子了?」軒轅旭逐漸冷靜后,方才問到。
「不,丞相大人只不過了為了保自己平安。」軒轅澈很是譏諷的道。「而且關鍵在於,他之前就將自己的一部分私藏給丟了,且最終還是到了太子的手上,皇上可知丟了那份,是何物?」
「呃?是誰的罪證嗎?」鑒於擺在眼前的都是這些,於是軒轅旭很快便猜到。
軒轅澈卻是直接搖頭,「不是某人的罪證,而是大楚邊疆的軍事布防圖。」
這些軒轅旭和李岩俱是震驚得無與倫比,大楚的軍事布防圖,那可是機密中的機密,丞相一個文官怎會有?
「太子拿那軍事布防圖做什麼?況且葉鴻安究竟是怎樣收集到這些的?」軒轅旭卻是越來越迷惑了。
「皇上應該是問,丞相保管嚴密的私藏怎麼會輕易的落入太子的手中。」軒轅澈輕輕一笑,不答反問。
「恩,表哥可是已經查清了?」對於軒轅澈的打斷軒轅旭未做他想,卻是接著問到。
「丞相府上的陳氏是南越聖女的人,而太子可能早就投靠了南越那邊。」軒轅澈終於將重點吐出。
「太子一早就投靠了南越?那麼南越那邊是否也有我們的軍事布防圖?」對於太子的投誠軒轅旭意外之餘卻是心驚于軍事布防圖的外露。
「恐怕是,而且現在北疆應該也與南越合作,準備時機一到,南越與北疆夾擊大楚。」軒轅澈面色的凝重的說到。
「那我們現在不就是岌岌可危?」李岩立即反應到,在震驚的同時,更多卻是對於太子居然聯合外敵攻打大楚的行徑頗為不恥。
「表哥,你對邊疆的布防比較了解,據朕所知,除非有聖令,否則布防不會變更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邊疆的布防還是五十前有調整過,所以太子外泄的那份布防圖是有效的?」軒轅旭十分心驚的問到,拿著摺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對於皇上的問題,軒轅澈僅是嚴肅的點點頭,而一旁的李岩卻是臉色更加蒼白。
「我們需要儘快做大的布防調整?」對於軒轅澈的反應有些奇怪的軒轅旭,偏頭問到,而心中卻是猜想著難道表哥與嫂子又和良策?
「暫時不做調整。」軒轅澈淡然的說到,間兩人均是是一副迷茫的模樣,而後補充到,「此時稍有動作,都將是打草驚蛇,我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陰謀,那麼我們和不話明為暗。」
「呃?王爺的意思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李岩猜測的問到,而對於王爺的深謀遠慮卻是更加佩服。
「恩,是的,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對於李岩能理解透徹,軒轅澈不感意外,只是要皇上這邊想明白,且不動聲色,卻是有些強人所難。
「表哥的意思是要朕忍,裝作一切不知,一切按部就班?」軒轅旭面色沉重的盯著軒轅澈那平靜異常的俊彥,心中卻在滴血,都說忍字心頭一把刀,他此刻終是深有體會。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全憑皇上發落,我與雲兒均不阻攔。」軒轅澈沉重的點點頭,卻是將自己與雲兒的立場早早表明。
「好!」短短一個字,卻是承載著軒轅旭濃濃的痛。
李岩看在眼中,卻是不敢出聲,皇上此刻需要的自我舔舐傷口,而不是旁人毫無作用的幾句慰藉。
當軒轅澈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王府時,卻是發現通常都墨竹院窩著的葉涵雲不見了蹤影。
「林峰?去問問。」
「是,王爺。」
片刻之後,林峰閃身而入,「稟王爺,王妃他們去神醫山莊了。」
而此刻神醫山莊後山中,正是熱鬧非凡。
初次見到異靈的雲德豐和雲雨菲皆是一番震驚與稀奇的模樣,而同樣第一次親眼見到異靈的石悅也亦是驚訝與好奇。
「雲兒,它們好可愛哦。」已經盯了半天,卻依舊戀戀不捨移開眼球的雲雨菲讚歎道。
「可愛?」穆雨嗤之以鼻的搖頭,她是沒見到它們追著他搶食的頑劣,也沒見到它們無視他苦苦的哀求,將他的寶貝藥材啃的乾乾淨淨的可恨!
「當然可愛啦,可愛到我都想抱抱它們呢?呃,可以嗎?」無視穆雨在那邊憤憤然的表情,雲雨菲帶著希冀的朝葉涵雲問到。
「當然。」葉涵雲非常輕快的答道,卻是眉眼彎彎的接著說:「只要你能逮得到。」
雲雨菲頓時滿頭黑線,怎麼可能,那些行動敏捷的南瓜是在飛哎!
穆雨卻是哈哈一笑,看來王妃嫂子不只是愛逗他,這不又來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雲兒,據說惡靈很強大,很厲害的,這些異靈這麼小,怎麼能對付的了強大的惡靈?」瞧了半天那些看似很弱小的異靈,雲德豐不無擔憂的問到。
「異靈的強大的不在於體積,而在於內在的強大,它擁有天地之靈氣,且還有我精心配製的營養,足夠它傲視天下蒼生。」葉涵雲很是霸氣的說到。
對於幾人的疑惑,葉涵雲決定讓異靈展示一番,雖然現在它們的靈力還相差甚遠,但也足夠令這幾人震驚一下,就這麼壞壞的想著。
「穆雨,你這後山可有野獸?」葉涵雲突然向一旁默默關注異靈的穆雨的問到。
「呃?應該有吧,王妃嫂子是要?」穆雨很是疑惑的問。
「應該是快要來了。」
對於葉涵雲那模稜兩可的話,幾人還疑惑間,卻是驟然汗毛炸起。
只見不遠處,一叢茂密的灌木與雜草間或的晃動了一下,而後一頭成年黑熊赫然出現。
不過,在墨夜與雲德豐還尚在震驚於詫異時,剛剛還在對付地上的草藥的異靈們卻是捷足先登,已經將黑熊團團圍住,倒是將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黑熊給嚇的僵在了那裡。
葉涵雲呵呵一笑,霎時打破了這邊微妙的平靜。
「王妃嫂子,可憐的南瓜能對付的了那兇猛的黑熊嗎?」穆雨不無擔憂的問,畢竟那些臭南瓜可是吞噬了他多年的心血成型的,他可不惜就這麼給犧牲了。
面對穆雨如此傻帽的問題,葉涵雲只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而此刻穆雨卻是顧不得與葉涵雲鬥嘴,因為那邊激烈,哦不,應該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震驚了所有的人。
「呃?雲兒,異靈那麼小,怎麼會有如此力道?」雲德豐有些不敢置信的盯了半天後,終是猶豫著問到。
「是啊,雲兒,那異靈明明連身體都是空靈的,怎會將那黑熊當頭一下就給、呃、給扁了呢?」雲雨菲差點沒將眼珠子給瞪出來,明明是可愛的小南瓜的說,為何眨眼間就化身地獄閻羅?
「你們看著它們的身體的空靈的,那是因為,它們主要是吸收的是天地之靈氣,至於它的威力嗎,這也才只是九牛一毛。」葉涵雲輕笑著,悠然說到,而她的眸光卻是對上了遠遠而來的軒轅澈。
「剛剛怎麼回事?」軒轅澈踏著堅實的步伐匆忙而來,剛剛的那一幕著實令他不敢置信。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異靈很輕鬆的解決了黑熊。」葉涵雲說的很輕快,而其他人卻雲里霧裡。
只是那異靈扁黑熊的一幕卻是深深的刻入了幾人的心中。
「異靈已經可以了嗎?」軒轅澈沉思一刻后,便有些激動的問到。
對於軒轅澈簡短的問題,葉涵雲卻是聽明白了,「還需要半個月左右,現在上場未免太過牽強。」
「好,那就再等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軒轅澈沉重的說到。
葉涵雲有些疑惑的凝視著軒轅澈略帶疲憊的面色,剛剛他的意思是要儘快開戰嗎?
不過在葉涵雲的心思翻轉之際,穆雨那邊卻是與雲雨菲起了衝突。
「雲姑娘,我堂堂神醫山莊少主怎麼可能騙人。」穆雨很是激動的說到,只是對上雲雨菲那一副信你有鬼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給我證明一下啊。」指了指越跑越遠的異靈,雲雨菲朝穆雨說到。
而穆雨是很無奈的噤了聲,他現在雖然能夠聽懂異靈的心聲,但卻還不能控制控制它們,要他怎麼證明?
「表姐,怎麼了?」被兩人間凝重的氣氛吸引的葉涵雲終於是開口問到。
「哼,他說大話。」雲雨菲憤憤然的指著一旁呆在那裡的穆雨到。
「穆雨現在還只能聽,不能控制,需要等再過十日左右就可以了,表姐不要著急。」葉涵雲調笑著說到,而對於穆雨那過於哀怨的神情很是好笑。
「王妃嫂子,為何我現在還不能控制它們?」對此早有疑惑的穆雨終於是有機會問到。
對於穆雨的問題,大家也都是很好奇,均是豎著耳朵,目光窘然的注視著她。
「因為它們對於你的氣息還不是很熟悉,等到你連續十日不間斷的給它們喂你的血后,你就能控制於它們了,否則你以為它們會平白無故的被你所控制?」葉涵雲微笑著說到。
卻是直叫穆雨扶額頭痛,原來不是喂一次血,是要喂十天,那到時候他會不會被那幫吸血鬼給吸幹了啊!
除了臉色驟然煞白的穆雨外,其他人則是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控制異靈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一直覺得軒轅澈的臉色有些異常的葉涵雲,在告別了穆雨,踏上回府的馬車后,便問到。
「阿澈,皇上在知道實情后,為難你了嗎?」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問?」將雲兒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他的大手中,頓覺安心。
「我看臉色不好,還很疲累的樣子。」
「我沒事的,只是皇上心裡終究還是很難過的,畢竟作為男人,不論他還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就是普通百姓也是很接受的。」軒轅澈有些沉重的說到,也只有在面對雲兒時,他才能放鬆片刻。
「那皇上有說要將葉熙霞怎樣嗎?」將他神色間的變化看在眼中的葉涵雲,也是頗為無奈,這就是身在皇家的負累吧。
「依你的意見,按兵不動,一切照舊,免得引起太子的警覺。」
「恩,我們一定會儘快幫他報仇雪恨的,只是他的隱疾恐怕我也無能為力。」說到此處,葉涵雲聲音越來越低。
此後兩人皆是沉默,氣氛凝重而壓抑。
而被他們千防萬防的太子軒轅靖此刻卻在異國步步驚心。
只是因為南越聖女的嚴令,所以暗衛的消息已經斷了許久,軒轅澈自然不知那邊發生的事情,而葉涵雲卻是透過某人的眼,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阿澈,太子被南越聖女控制了。」葉涵雲急色匆匆的來到了書房,一見到在那裡看書的軒轅澈便立即說到。
「南越聖女對付太子做什麼?難道他們的合作出了問題?」將手中的書放下,疑惑的問到。
「還不是因為之前的誤會,呵呵。」對於自己的惡作劇所引發的如此嚴重的後果,葉涵雲也是很是無語。
「他們還在僵持?南越太子的意思呢?」
「他是得了便宜賣乖,哪裡會去管軒轅靖的死活。」葉涵雲嗤笑著說到。「不過,就在剛剛,南越聖女居然命藍聖伊給他下蠱,只是她還不知,藍聖伊也失去了貞潔。」
「哦?要控制太子嗎?」軒轅澈眉頭緊鎖,看來南越的心很大。
「差點害我又失去一個眼線,還好藍聖伊機敏,命手下人給太子下的蠱,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婆婆,她的那雙丹鳳眼很詭異,彷彿能夠看透一切般,令我很是不安。」說到此處,葉涵雲都還深深的記得那眼神,心頭隱隱發慌。
「難道是苗疆的那個高人?」對於雲兒的懷疑,軒轅澈思索一刻后猜測到。
被他這麼一說,葉涵雲頓時一愣,許久之後方才點點頭,「應該是吧,不過那個婆婆好生恐怖啊,我都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離她遠點。」軒轅澈立即說到,不過卻是恍然有些不對。
葉涵雲卻是抿唇一笑,她離那怪婆婆已經很遠了說。
雖然此番對話很短,但是軒轅澈卻是有著隱隱的擔憂。
翌日,當穆雨帶著滿心歡喜來到墨竹院時,卻是再次撞上了早他一步的雲德豐與雲雨菲。
「你怎麼又來了。」雲雨菲見到穆雨熟門熟路而來,便直接擋在門口。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剛剛的好心情瞬間就消失無蹤。
「雨菲不得無禮。」雲德豐連忙上前將擋路的妹妹給拉了開來。
「你們怎麼才見兩面就成了冤家?」葉涵雲好笑著說到,而看兩人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探究。
「我哪有!」
「我哪有!」
兩人異口同聲到,卻是驟然相視一怒,雙雙撇過頭去。
而葉涵雲卻是點點頭,「很有默契嗎。」音調還拉的長長,很是耐人尋味。
「雲兒!」雲雨菲嬌嗔的吼到。
卻是惹來了幾人的呵呵一笑。
不過對於葉涵雲的調侃,穆雨卻是慌了神,向來在花叢中恣意遊走的他,何時有過這種感覺?
就在幾人或羞澀,或沉思,或忙碌的間隙,葉涵雲卻是陡然頓住。
晚間時候,只有兩人的房間中,葉涵雲再次與軒轅澈提及那個怪婆婆。
「阿澈,今日那個怪婆婆又出現了,她甚至親自碰觸了藍聖伊,我很懷疑,藍聖伊已經被她給看穿了。」葉涵雲心頭髮涼的說到,而之前的那種陰深的感覺久久縈繞心頭。
「你給藍聖伊的蠱要是被識破了,你會有危險嗎?」只對雲兒的安危有所顧慮的軒轅澈,直接將重點問出。
對於他的問題,葉涵雲沉思許久,「應該不會啊,又不是連心蠱,最多就是被識破的藍聖伊死無全屍而已。」
「只要不會危及你的安危就好。」慎重的點點頭,軒轅澈眼神灼熱的凝視著她的水眸。
「可是,她雖然並未說什麼,但是我卻能從她看藍聖伊的眼神中,讀到濃濃的警告,彷彿是在透過藍聖伊的眼睛警告我一般。」越說越心慌的葉涵雲,鑽入了軒轅澈溫暖的懷抱。
「難道她還能爬進藍聖伊的眼睛,而後突兀的出現在你面前不成?」軒轅澈不禁奇怪的問到。
「咳,那倒不能。」被他這麼逗趣的一鬧,葉涵雲霎時心情放鬆了不少。
葉涵雲這邊在為對抗惡靈做著精心的準備,而軒轅澈卻也緊鑼密鼓的在進行著民生經濟的計劃。
御書房。
皇上軒轅旭高坐於正位的龍椅之上,卻是眉頭緊鎖的批閱著成堆的奏摺。
而兩旁還分別擺放了兩個書案,軒轅澈與李岩則分別靜坐其中,同樣是被堆積如山的奏摺所淹沒。
「表哥,你之前的計劃很好啊,這才幾個月功夫,有頗有成效,你看,這是江南總督的奏報。」軒轅旭很是高興的將奏摺讓一旁的福公公遞過去。
軒轅澈在接過奏摺認真的看過後,也是眉頭高挑,「還不錯,這麼說之前的方案沒有問題,那麼就看其他各省的捷報了。」
將皇上與定北王的對話聽在耳中的李岩,好奇的神色在兩人間流轉。
「李岩,你也看看。」心情很好的軒轅旭笑著說到。
而李岩則是恭敬領命后,直接跑到軒轅澈的身邊,接過遞給他的奏摺好生仔細的研究。
「皇上,真是福音啊。」李岩很是高興的道賀,只是覺得奏摺上有哪裡是怪股的。
不過沉浸在喜悅中的皇上和軒轅澈卻是並未察覺,還在想著其他省份的政績如何。
直到日頭偏西,皇上與軒轅澈的桌上那堆奏摺已經批閱完畢之時,卻是突然發現,李岩桌上的堆似乎就沒怎麼動過。
於是軒轅旭沉著臉,不悅的道,「李岩,你在忙什麼?」
而李岩卻是在怔楞許久之後方才請罪到,「請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被那份奏摺迷惑心智,所以仔細研究了一番,不想耽誤了工作。」
「奏摺有何問題?」軒轅旭立即問到。
「稟皇上,據微臣覺察奏摺上的錢款至少少了一成。」李岩小心的稟告。
皇上和軒轅澈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你是如何覺察的?」軒轅澈疑惑的問,剛剛他也是很仔細的看過那份奏摺,並未發現異常。
「稟王爺,微臣祖上是商賈之家,所以微臣對於賬目比較通透,雖未微臣並未做過總督,對於一個大省一個月能有多少收入也並不清楚,但是就這份奏摺上的賬目卻著實是令微臣疑惑。」李岩從容的稟告。
將奏摺拿在手中,軒轅澈再次諮詢的過目,「是單日與月總合計嗎?」
「是的,王爺,月總合計與之相差太大,就算是每日的盈利按三十天相加后再減去一些成本或者周轉,但是也還是有相當的差距。」李岩十分詳細的分析到。
「也是說,有人中飽私囊。」軒轅旭面色鐵青道。
「恐怕是。」軒轅澈冷冷的回應,而拿著奏摺的手不禁死死的攥著。
「查,給朕狠狠的查,查出一個直接斬了,不用上報!」軒轅旭憤然的到,就是這些蛀蟲,大楚的經濟才會如此衰落,而他們千辛萬苦經營而來的成果卻被貪得無厭的蛀蟲盯上,不殺之難解他心頭之恨!
「皇上,不可。」軒轅澈連忙打斷,「現在我們還正是用人之際,那些個重臣哪裡是能夠輕易動的,況且,恐怕涉事的不會只有一個總督,難道皇上要將這才將將的朝堂再次陷入凌亂?」
「那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他們,我們就算再努力,恐怕最後富的不是國庫,而是肥了他們的腰包。」軒轅旭氣憤難耐的道。
「那我們就先警告他們,給他們記著,讓他們有所顧忌,待到國庫充盈之時,再好好翻舊賬。」軒轅澈冷然道。
「好!」軒轅旭則很快點頭,只是沉重的一聲嘆息。
而一旁的李岩卻是滿頭黑線,定北王還真是腹黑啊,這當下是不予計較,可是日後卻要翻舊賬,這當真是要幫傢伙的命,不過也是他們活該,李岩默默的在心中腹誹到。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當然可愛的小包子也是日漸活潑與調皮。
這日,抽空匆忙而來的葉涵雲,很難得見到了清醒中的小包子。
已經快要一周的小包子,此刻已然要從爬行動物進化為用兩腳站立的人類了。
「小包子會走路了嗎?」猛然瞧見小包子在床榻上扶著牆,似乎是在挪動雙腳的葉涵雲有些詫異的問到。
「稟王妃,小包子都已經能扶著牆走了呢,只是他不敢自己獨自走。」香玲笑著在一旁說到。
葉涵雲小心的走進護在他的身側,不過瞧著他那兩隻圓滾滾的小腿時,「你們平時都給他吃什麼了?怎麼會長的這麼胖?」
「除了奶娘的奶就是按宮中的皇子的食譜做的粥品和糕點。」仔細的回想一番后,香玲方才回到。
「稟王妃,小包子現在正是能吃的時候,胖點也是正常的,況且誰不喜歡胖娃娃。」奶娘也是喜滋滋的說到,對於能夠將小包子養的胖胖的,那可是有她的功勞。
葉涵雲卻是有些無語,不過想著他要再長長應該就會瘦下,也就不再糾結,不過對於才不到一周的小包子,居然這麼熱衷於練習走路,她倒是覺得這小子日後定然也是個勤快的主。
「來,小包子,叫娘。」葉涵雲手中拿著餅乾,逗弄著他,這小子明明已經會叫爹和娘,但就是不叫,除非你拿好吃的引誘,還真是有趣的緊。
「呃、娘、干……」小包子一手扶著牆,令一手高高舉起去夠近在眼前的餅乾。
這、這也算嗎?葉涵雲好笑的瞧著已經將餅乾搶到手中的小包子。
香玲與奶娘則是在一旁竊笑,小包子真是越來越淘氣了,居然學會敷衍王妃了。
而當葉涵雲逗完小包子,回到藥房時,卻是被突然的訪客給打斷了手中的工作,連忙去到前廳。
「雪兒,抱歉哦,我請王爺讓暗衛幫著找你哥的,但是還沒有消息傳來呢。」一見到面色凝重的端坐與大廳中的軒轅雪,葉涵雲便有直接抱歉的說到。
「王妃,不是啦,嗚嗚,哥哥那邊已經傳來了報平安的家書,但卻是並未提及他倒底怎麼樣了?所以我才著急的來你的。」軒轅雪很是激動的說到。
「呃?你是說你哥哥已經給你們來過家書了?」葉涵雲頗為疑惑的問。
「恩,是啊,爹和娘看了后一個勁的流淚,雖然是激動,但是哥哥在信上對他究竟怎麼卻是隻字未提,可惡的只有一句,兒安,忘勿念。」帶著激動又無措的淚光,軒轅雪撲在葉涵雲的肩頭,哭泣許久之後方才罷休。
「那封家書你可有帶來?」對此有些疑惑的葉涵雲問到。
「呃?沒有,王妃是要過目嗎?我這就命人去取。」軒轅雪掛著淚珠自葉涵雲的肩頭抬起。
「恩,我要看一下。」點點頭,葉涵雲很是慎重的說到。
安排軒轅雪先行喝茶,葉涵雲則是將墨夜叫到了偏廳。
「墨夜,王爺那邊是不是又瞞著我什麼事了?」葉涵雲很是不悅的盯著墨夜問到。
「呃?沒有,王爺已經再次交代無論何事,只要王妃問起,都要據實以告。」墨夜躬身回稟。
「那就是說,我要是忘了什麼沒有問,你們就可以不稟告了,是嗎?」葉涵雲驟然擰眉道。
墨夜卻是低頭不語。
「好吧,那我問你北疆那邊究竟又怎麼了?」
「稟王妃,北疆那邊真的沒有消息傳來,關於上次王妃交代要王爺尋找的軒轅書,護國將軍那邊也是沒有傳來消息。」墨夜認真的稟告到。
「那為何靖遠侯府會收到軒轅書的家書,而你們那邊卻是毫無線索?」原以為是刻意瞞著她什麼,此刻墨夜的回答卻是令她更加感覺之前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不久之後,來自靖遠侯府的中的那封家書拿來的,當葉涵雲觸碰到那頁紙的瞬間就揚手一丟。
「王妃?」軒轅雪不解葉涵云為何如此對待她哥哥的家書,卻是不敢阻止。
而墨夜則立即飄落在葉涵雲的身邊,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王妃身上所散發的殺氣。
「居然敢試探我。」葉涵雲驟冷的眼眸中透著一抹殺機,而更多卻是濃濃的寒意。
「王妃,怎麼回事?」墨夜已經示意暗衛去找王爺,而他卻還是不放心的先行問到。
「那老怪物居然試探我。」深深的吸口氣,葉涵雲喘著粗重的氣息說到。
而就在片刻的功夫,軒轅澈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面色冷冽的盯著僵在一旁的軒轅雪。
「雲兒,你還好嗎?」在仔細的掃過她的身體一番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后,軒轅澈還是不放心的問到。
「沒事的。」葉涵雲搖搖頭,而後卻是對軒轅雪說到:「雪兒,你確定上面的字跡是你哥哥的嗎?」、
「恩,是的,就是哥哥的筆記。」軒轅雪點點頭肯定到。
而葉涵雲也是仔細的盯著那幾個字一番,而後卻是搖頭,「不,這不是你哥哥的筆記,你哥哥的筆記要更加蒼勁有力,而這筆記大氣之外,卻是缺了臂力。」
「雲兒是說,有人偽造?」軒轅澈接著她的話問到,而他也的看出了那字跡的確與軒轅書的稍遜一籌。
「雪兒,此事你先不要聲張,你先行回府,待我與王爺查明后,再仔細的與你說,可好?」思量一番后,葉涵雲方才與有些怔楞的軒轅雪說到。
「好的,勞煩王妃和王爺了。」
直到軒轅雪已經告辭許久之後,葉涵雲方才從一種詭異的沉睡中醒來。
「雲兒,你探查到什麼了?」一直觀察她的神色的軒轅澈在她醒來的那一刻便已經察覺。
「阿澈,那個老怪物居然將藍聖伊給收了。」葉涵雲十分震驚的呢喃到。
「什麼收了?」怎麼感覺像是收妖似的,聽起來怪怪的。
「收拾了,滅口了。」葉涵雲沉重的嘆息到。「而她居然還聯絡北疆那邊來試探我,要是不我因為要控制異靈,所以服用了些丹藥,否則我定然會中招。」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關於軒轅書的事情的?」軒轅澈對此很是疑惑,關於軒轅書的事情,恐怕就是南方邊疆的程宇都未必知道,那個老怪物躲在南越皇宮中,又是如何得知的?
「要麼是北疆大營中有姦細,要麼就是楚京這邊的姦細透露的。」葉涵雲沉重的分析到。
「楚京中的姦細我們都盯的差不多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防,並沒有什麼異常,那麼就是北疆那邊的問題了。」軒轅澈將楚京的情況的說明,而後則將矛頭直指北疆。
「那麼是護國將軍身邊呢?還是在北疆那邊?」
「可能都有。」盯著葉涵雲那萬分迷茫的神色,軒轅澈卻是將心中的答案爆出。「不過,雲兒,北疆那邊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東西?你認為是南越的人帶過去的?還是北疆那邊也有一個苗疆高人?」
「啊?真有可能,否則在南越的老怪物就是再能折騰,也不可能從北疆那邊給我下手。」對於此種猜測葉涵雲火冒三丈,靠!她只有一個人,那苗疆高人居然還有分身。
「雲兒,你千萬要小心,不過那老怪物不會跑到楚京來吧?」軒轅澈很是擔憂的問到,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雖然他們能防範很多,但是對於那種他能力範圍之外的東西,就是有再嚴密的防範也是徒勞。
被軒轅澈這麼一問,葉涵雲卻是霎時一驚,她們當然能來楚京,只怕任何形式的阻攔都是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