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將計就計
「是這樣的,隱老前輩讓我把這個葯膳給雪公子拿來,他現在有事情走不開,所以……」來人看到屋子裡泡在浴桶內的雪無痕時,顯得有些拘謹,顯然一副嬌羞女子的形態,許是這樣看著一個光著身子的男子有些難為情吧。
聽了這話,君憶蘿笑著接過她手中的葯碗,「我看啊一定是隱爺爺又想著偷懶呢,不過還是要謝謝木槿姐姐,我還整根無痕大哥說著要去廚房看看呢,你這就給送來了,這樣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聞言,木槿淺淺一笑,「沒想到你身為龍淵國的公主居然這麼的容易相處,而且還親身照看雪公子,木槿真的好佩服你。」
君憶蘿將那葯碗隨手擱在桌上,臉上始終帶著那單純無害的笑容,「公主怎麼啦,不一樣也長著兩隻眼睛,兩個耳朵和一張嘴巴嘛,再說了無痕大哥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呢,而且這次也是無痕不惜用自己的命救了我,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他咯。」
說著話的空隙君憶蘿還不忘將目光轉向另一邊的雪無痕,「無痕大哥,這位是木槿姐姐,是我們這次到達龍淵和你們風都國邊界的時候救下來的木家村的人。」
雪無痕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喚木槿的女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繼而將視線再次回到了君憶蘿的身上。
「丫頭,無痕大哥有些乏了,就讓這位木槿姑娘先出去吧,你再陪我待會好嗎?」
「這樣啊,那好吧。」君憶蘿面上有些為難的看著木槿,「木槿姐姐,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去忙吧。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聞言,木槿那略顯嬌弱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冷意,視線注意到了桌上的那碗湯藥,繼而笑著說道。
「公主,你看我這記性,我差點都給我忘了,剛剛隱老前輩讓我把這湯藥拿過來的時候,特意叮囑我說要雪公子趁熱喝了,然後看看雪公子的反應,他擔心雪公子會不適應這個湯藥。因為隱老前輩在葯里加了一些別的補藥,擔心雪公子的身體會受不了,所以特別叮囑我的。」
說著拿起湯碗想要走過去,臉上故作明顯的染上了一抹紅暈,「雪公子,你人真好。相必你對公主一定喜歡的不得了吧。所以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來解救公主。你們之間的愛情真的是讓木槿羨慕,這葯再放著就涼了,你還是趁熱喝了吧。」
君憶蘿快一步擋在她的面前,麻利的從她手中接過了葯碗,「木槿姐姐,你看那個窗戶被風刮開了,你能不能幫我去關一下啊。這喂無痕大哥吃藥的事情就不要麻煩您了。我來就好!」
「可是公主……」
「怎麼?本公主連你這麼個小平名都使喚不動嗎?還不快去!」君憶蘿狠狠的將湯藥朝著桌子放了下去,少許的一些由於撞擊而灑了出來,她則是十分傲慢的看著那個木槿。
「是民女逾越了。」木槿壓制著內心的怒氣,看了一眼那灑出來的湯藥,垂在身旁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轉身飛快的跑過去關著不知何時打開的窗戶。
「真是掃興,無痕大哥,你說本公主就那麼沒有威信了嗎?現在連吩咐一點小事都有人不想遵從。」
「好了,丫頭不生氣,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不值得。」
木槿走過來的時候,君憶蘿的神情還是明顯還是有些慍怒的。她小心翼翼的端著葯碗,一勺一勺的喂著雪無痕喝葯,見到木槿站在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頓時氣得不輕。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剛剛無痕大哥都已經說了他累了,需要休息。你還不走!」說完順勢將葯碗扔在了木槿的腳下,湯碗碎成了幾瓣,零落在木槿的腳下,一些殘渣看著是那麼的刺眼。
該死的賤人!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先讓你得意一會兒,不過多久我讓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哼!
藥效差不多到晚上就會完全發作,君憶蘿,你就等著吧!接下來的好戲絕對會讓你終身難忘!
「丫頭,算了。木姑娘本就是山野粗人,對你們宮裡的那些禮數自是不怎麼懂得,你就別再責怪她了。」雪無痕淡淡的看了木槿一眼,轉而將目光投注到怒氣沖沖的君憶蘿身上,幫著木槿說著好話!
一聽這話,君憶蘿的怒火更勝,她瞪著那銅鈴般的大眼睛,雙手掐腰,狠狠的一跺腳,「無痕大哥,你現在還幫著她說話,誰知道她這麼殷勤的來給你送葯是不是黃虎狼給雞拜年,根本沒安好心。你還這麼維護她?真是氣死我了!」
「不不不,不是那樣的,木槿沒有,公主您怎麼能這麼冤枉木槿呢?木槿真的沒有,雪公子,木槿怎麼會想要害你呢?我沒有啊。」
木槿委屈的說著,眼圈更是逐漸變得通紅,兩行可憐的淚水順頰而下,那模樣真真是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的想要為他打抱不平。
「你哭什麼啊哭。我又沒打你沒罵你,你需要露出那麼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啊!你怎麼就那麼的虛偽呢。我看啊,你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憶蘿,怎麼說話呢。木姑娘也是好意幫隱前輩來給我送葯的,你怎麼就這麼的看人家不順眼呢。她又沒有招惹到你,人家木姑娘也只是關心我的傷勢而已,你怎麼就這麼不通情理呢。」
「到底是個被寵壞的公主,這驕縱刁蠻的性子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真是讓人傷腦筋!你這樣子以後誰還敢娶你啊!」
「無痕大哥,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的就不明白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那你昨天為什麼要用你自己的血來救我?為什麼?」
君憶蘿聽了雪無痕的話,傷心的看著雪無痕,那滿目的悲傷是看著是那麼的讓人心痛,又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你是顏兒最重要的人的妹妹,我不想看著顏兒傷心。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妹妹對待的,我早就和你說過的,是你自己一直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我能有什麼辦法。」
雪無痕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君憶蘿,說的話時那麼的無情,決絕。準兒他將目光看向了一邊低垂著頭獨自傷心的木槿。
「木姑娘,你別再難過了,憶蘿她是公主,這般蠻不講理也是被寵壞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就好!」
「你說什麼?!」君憶蘿更加生氣,雙手匯聚著光束,眼中波動著血紅,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怕,就在那一瞬間她猛地將手中的光束朝著雪無痕打了過去。
雪無痕見狀,手上一個用力飛出了浴桶,扯了旁邊的帷幔裹在自己的身上,輕鬆的的化解君憶蘿的攻擊,人卻不由自主的擋在了木槿的面前。
「你鬧夠了沒有!你今天太累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不用你照顧了!」
雪無痕說話的同時眼睛卻看著比的地方,那樣子似乎很不耐煩如此不通情達理的君憶蘿!
「雪公子,你不要這麼說公主,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因為民女,是民女讓你們之間起了這麼大的衝突,該走的應該是民女,雪公子你就不要再生公主的氣了。木槿這就離開!」
木槿委屈的吸吸鼻子,微微低著頭,膽怯的看了看君憶蘿的方向,繼而很是抱歉的把一切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紅著眼睛準備離開,去不想雪無痕卻在此時一把拉住了她。
「你不用走,本來就是憶蘿的錯,她應該跟你道歉的。」
「雪公子,這樣,這樣不好吧?公主再怎麼說都是公主啊。雖然現在是在我們的國土上,但是木槿終究只是個平民百姓,又怎麼能夠讓貴為金枝玉葉的公主跟木槿道歉呢。還是算了,木槿有雪公子如此維護木槿,已經很高興了,謝謝雪公子。」
原來這個君憶蘿一直以來都是單相思啊,看來之前只不過是三皇子為了那個洛夕顏才會捨命救了他的。
看來三皇子心中真正的鐘情的應該是那洛夕顏才對。不過那洛夕顏卻是嫁做人婦了。那若是這樣,那主子吩咐我的事情豈不成了徒勞?
不對。這樣感覺才更加有意思,主子的目的就是瓦解他們這一群人的意志力,以及渙散他們的人心,我只要在做些事情,讓這個君憶蘿對三皇子的誤解更深,心中的恨更大,那麼他們這群人也肯定會跟三皇子反目成仇,到時候自然主子的目的就達到了!
木瑾心中做著謀划,臉上卻多了一抹少女少有的嬌羞神情,她甚是難為情的抬起手來拉了拉雪無痕的胳膊。
「雪大哥,木槿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人對木槿這麼好,若是雪大哥不嫌棄,木槿願意以身相許。不知雪大哥意下如何?木槿——」
「啪!」清脆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木槿的臉上,沒有絲毫防備的她頓時腦袋偏到了一邊,一隻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那看著地板的眼眸中散發著冷冷的寒意,垂著的手緊握著,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里。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打我,這一巴掌我一定會還回來的!
「公主,對不起,木槿知錯了。」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壞女人,居然把心思動在了無痕大哥的身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以為在男人面前裝裝可憐,掉幾滴眼淚,再委曲求全的自我反省就可以得到那個男人的心嗎?告訴你,不可能!我所認識的無痕大哥絕對不會被你這種人給欺騙的。」
君憶蘿冷著一張臉看著那張讓人生厭的容顏,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手,話語決然且冷漠,幾步走到雪無痕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臂,真摯的看著他。
「無痕大哥,剛剛我的情緒是有些太激動了。但是我是因為擔心你,這個女人絕對沒按什麼好心的,你不要被她的這幅無辜可憐的樣子給矇騙了,我真的很怕她會傷害到你。」
雪無痕將目光轉到了身邊的君憶蘿身上,繼而低下眼眸看著那雙抱著自己手臂的柔禕,這才緩緩的抬起手來,毫不留情的拉下了她的手。
「你真的做的很過分。不僅僅出言辱罵木槿,還動手打她,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走吧。我現在心裡很煩,想要一個人靜靜。」
說完這句話,雪無痕便甚是無情的將身子賺了過去,不再看君憶蘿一眼,徒留一個清冷的背影。
君憶蘿臉上的淚水就那麼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來,滿滿的悲傷和難過布滿了那張嬌小的臉蛋,她一步步的向後退著,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絕情的人,無言。終是傷心的轉過身子飛奔而去。
木槿看著這一幕,那眼中閃過一抹冷笑,繼而再次扮演起無辜可憐的樣子,「雪大哥,我——」
「你也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冷的不能再冷的逐客令,木槿撇了撇嘴,「都是木槿的錯,木槿不該來的,雪大哥不要生氣,也不要再氣公主了,木槿先走了,雪大哥好好休息。」
三皇子,對不住了。因為我的主人是六皇子,所以我只好對不起你了!現在只是開始,等到藥效發作之時,才是真正的好戲,若是您真的敗在了六皇子的手上,還請您不責怪我,怪只怪你生在皇室,註定有此逃不掉的爭鬥!
懷著這樣的歉意和無奈,木槿走出了房門,這個時候的雪無痕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那原本急躁的眼中瞬間恢復了平靜,還帶著別有的深意,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他朝著衣櫃的方向走了過去,找了件素白色的錦袍穿上,目光卻看向了那衣櫃的底端,那裡靜靜的放著半碗褐色的湯藥。
夜幕很快降臨,而自從下午的不歡而散之後,君憶蘿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誰來了也不開,也不見。
君御墨和洛夕顏也嘗試著叫了幾次,她也都是不理不睬的,兩個人沒辦法只好去找雪無痕問問原因。
然而得到的卻是不明所以的答案,為此這兩人都覺得很是奇怪。昨天還好好的兩個人怎麼今天卻又鬧成了這個樣子呢?
這個時間點是酒樓待客的高峰時間,來來往往的客人川流不息,整個酒樓幾乎都被擠滿了人,無論是一樓大堂還是二樓雅間,甚至就連大門口也都是攤銷的人群。
君御墨和洛夕顏,隱鶴,刀烈,毒聖子,白絕,夜魅以及洛御風等人此刻也都坐在大堂的正中央,圍著桌子享用晚飯。
楚兒恭恭敬敬的站在洛夕顏的身邊,微微俯下身子,趴在洛夕顏的耳邊請示道。「小姐,雪公子和憶蘿公主怎麼到這個時候了還沒下來吃飯呢?要不奴婢上去叫一下他們吧。」
洛夕顏抬了抬手,「不用。無痕在運功調養,憶蘿等下我給她帶點吃的回去就好。」
「那好吧。」
君御墨優雅的夾了一塊又酥又嫩的肉塊放到洛夕顏的碗中,「吃飽了肚子,好戲才能看的過癮。」
「你還說呢,你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啊。居然讓無痕那麼說那麼傷憶蘿心的話,你看看吧憶蘿都氣成什麼樣子了!」
洛夕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順便給他的碗里也夾了一塊肉,刻意壓低著聲音。
君御墨聽了這話。臉上浮現了濃濃的歉意,重重的嘆了口氣,「真是難為他們倆了,為了演好這齣戲,他們真的是豁出去了!等到事情圓滿收場,到時候為夫定會好好補償他們的。」
「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在公報私仇,你還是放不下以前無痕曾對我有所愛慕,所以今天才故意想出這麼一出來作弄他的,對不對?」
洛夕顏吃著飯,犀利的目光時不時的掃視一下周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顏顏你怎麼能夠這麼冤枉為夫呢。為夫豈是那麼小心眼的男人,你這麼說著實太讓為夫傷心了。」
聽了洛夕顏的話,君御墨反倒有些不自然了。說實話,他今天之所以想到這麼一齣戲,確實夾雜著自己的私心。
誰讓當初那個雪無痕總是那麼追尋著他的顏顏的。而且白天的時候還搞出那樣的把戲,擺明了占他妹妹和顏顏的便宜啊!
所以他就稍微動了點歪心思,也算是小懲大誡吧!
天知道當自己的那個寶貝妹妹聽自己講了這個計劃的時候,把自己給狠狠地批判了整整三個時辰呢,但是最後還是妥協了。
只是現在回想起他們兩個好不容易對彼此敞開心扉的人要當著一個敵人的面在那裡上演相愛相殺,他這心裡還真的是挺難受的。
「我還不了解你。龍淵第一大醋王。」洛夕顏嘴角含笑,忍不住調侃道。
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的看到了那抹按耐不住的身影,她拉了拉君御墨的衣袖。
「目標開始行動了。」
君御墨揚了揚眉,望了一眼那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淡淡的說道。「好戲終於開場了。」
木槿此時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裹胸長裙,那裙子的衣料是那種薄紗樣式的,而且整個肩膀和胳膊都在露在外面的那種。
罩了一條白色的輕紗,那若隱若現的春光可謂是呼之欲出。
臉上很明顯的經過了精心的裝扮,一株搖曳的玫瑰描摹在額頭的正中間部位。
眉如遠岱,膚若凝脂。眼睫毛長長的宛若小扇子一樣,還刻意的抹了一層紫色的眼影,嘴巴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嫵媚動人。
她搖晃著那楊柳一樣的小蠻腰,來到了雪無痕的房門前,就那麼嬌滴滴的敲了敲房門。
「雪大哥,你在嗎?我是木槿。我有點事情想麻煩一下雪大哥。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進來呢?」
算算時間,藥效馬上就會發作了,這個時候進去便是最佳時機。木槿的嘴角揚起一抹冷艷的弧度。
正坐在桌前看書的雪無痕聽到她的聲音,忍不主皺了皺眉頭,這麼快就來了,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麼把戲,「木姑娘請進。」
木槿聽到這滿意的答案,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且並沒有關上,好像是就那麼大開著,邁著蓮步緩緩的來到雪無痕身邊坐下,將自己的身子看似有意無意的湊過去。
「雪大哥在忙嗎?真不好意思。木槿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不然木槿明日再來叨擾好了。」
雪無痕放下手裡的書,轉過頭來看著她,「木姑娘不必客氣,既然你人都已經來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只要無痕能夠幫到木姑娘的地方,無痕自會竭盡全力去幫助姑娘的!」
聞言,木槿抬起手來,那握在手裡的絹帕就那麼放在嘴巴處,掩著嘴輕笑道,「雪大哥真的是如此的體貼溫柔,也難怪憶蘿公主會為你那般著迷。就是木槿也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雪大哥了呢。」
說話間,木槿整個人不斷的向著雪無痕靠近,那件披在衣裙外面的白色紗衣也被她給褪去,兩條手臂猶豫長臂猿一樣吊在雪無痕的脖子上,將自己拿嬌艷欲滴的紅唇奉上去,嫵媚的說著。
「雪大哥,若不然你就收了木槿,讓木槿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好好的伺候你,如何?」
「木姑娘請自重!」雪無痕一把推開木槿,自己則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想要離開房間,可是忽然間他感覺自己體內有股奇怪的感覺。
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那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
木槿倒也不惱,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雪無痕此刻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更加嫵媚的笑容,故作吃驚的急忙跑到雪無痕的面前,整個人幾乎貼了上去。
「呀,雪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快看我看看,是不是感覺心裡很熱,很煩躁,很想要發泄呢?」
白天的那碗葯,原來你真的是沒安好心,我居然還為此錯怪了憶蘿。你這女人好惡毒的心腸!」
「你…」雪無痕極力的捂著胸口,強忍著體內那股即將破體而出的燥熱,冷漠的看了一眼木槿,用儘力氣將她推離自己,「原來是你。
木槿聽了這話,故作委屈的看著雪無痕,「雪大哥怎麼可以這麼說木槿呢?白天的時候木槿可是有提醒過雪大哥的,這一切都是木槿的錯,可是當時學大哥根本就聽不進去木槿的話,還那麼罵著憶蘿公主,想必現在那憶蘿公主一定很難過,很傷心吧。雪大哥,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的蠢呢?恩?」
木槿再次走上前來,一把拉過地上的那條薄紗,就那麼誘惑的勾住雪無痕的脖子,整個人又一次貼了上去,「雪大哥,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個憶蘿公主啊,如果等一下那個憶蘿公主看到我們兩個衣衫不整,又或者在做一些很讓人臉紅的事情,你覺得她會怎麼樣呢?你說她會不會難過的去自尋短見呢?恩?」
「走開!你這個不要臉的蛇蠍,無痕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體內的燥熱越來越強烈,雪無痕很明顯的感覺自己身體的那種原始的慾望想要儘快的發泄,剛剛木槿貼上來的時候,自己真的很想要將她撲在地上,狠狠的蹂躪一番,然而他想到了君憶蘿,那個單純天真的丫頭,他絕對不可以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強撐著自己那不適的身子,雪無痕吃力的拖動著腳步朝著房門的地方挪著,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卻不想木槿甩著手中的輕紗一個用力綁在他的腰間,猛地將他扯了回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隨即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搔首弄姿。「雪大哥這是想去哪裡呢?莫不是想去看看你那個天真的憶蘿公主?可是你這個樣子你確定你去找她真的沒關係嗎?不如讓木槿幫你解了這痛苦你再去也不遲啊!」
說著木槿一把撕扯開雪無痕的衣衫,胡亂的扒著,將他的人也搞得一團糟,還時不時的挑逗著他的敏感部位,「雪大哥,木槿好看嗎?你怎麼就這麼的迂腐呢?木槿自己都願意以身相許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恩?」
「啊!」雪無痕再也忍耐不住了,猛地將木槿翻轉過來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朝著她的脖子上又是啃又是咬的,整個人可以說是急不可耐,好似一頭饑渴的雄獅!
木槿的嘴角揚起一抹成功的笑容,雙手卻在這個時候用力的掙扎著,推搡著,嘴裡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啊!不要啊!雪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要這樣啊,求求你,雪大哥!」
只是她卻是掙扎,失去理智的雪無痕就越是粗暴的在她的身上啃著咬著,甚至將她的雙手完全禁錮在頭頂,死死的壓著,眼中充斥著血紅,整個人猶如一頭野獸一樣!、
「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雪大哥,你放開我啊!放開我,你不要這麼做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是,誰來救救我啊!」
木槿扯著喉嚨大聲的叫嚷著,雙手一個使力將雪無痕從自己的身上推開,故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更加慘不忍睹,朝著門口的方向跑著。
「快來人,快來人啊!快來救救我啊!有人想要強暴我,快來救命啊!」
木槿的呼喊聲無疑驚動了很多人,他們紛紛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指指點點,全都辱罵著雪無痕的畜生行為。
君御墨和洛夕顏早就從一樓來到了二樓,此刻看著那個從房間逃出來的木槿時,兩人快速的迎了上去,擋住了那木槿的去路,關心的問道。
「木槿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從無痕的房間出來,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洛夕顏急忙吩咐楚兒拿來一件衣服給她穿上,疑惑問道。
君御墨自始至終沒有看那木槿一眼,而是直接進入了雪無痕的房間里。
木槿傷心的撲在洛夕顏的懷裡,很是委屈的哭訴著。「洛姐姐,木槿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雪大哥要這麼對待木槿呢?木槿如今還怎麼見人啊?洛姐姐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時候君憶蘿也從自己的房內走了出來,看見這麼一副情景,不由心裡一個咯噔,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蹌了幾步,還好楚兒扶住了她。
「公主,你還好吧?」
君憶蘿搖搖頭,撐著自己拿虛弱的身子一步步的走到洛夕顏的密切面前,看了一眼窩在她懷裡衣衫不整的木槿,有木訥的開口問道。
「嫂子,這是怎麼了?她又是在唱哪一出?」
「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二哥正在樓下吃飯呢,卻忽然聽到了有人呼救的聲音,等到我們跑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木槿從無痕的房間跑了出來,而且衣衫不整,無痕也不知道對人家木槿做了什麼?」
「什麼?」聞言,君憶蘿又一次感覺到天旋地轉,整個人顫抖著轉過身子僵硬的走進了雪無痕的屋子,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凄慘的喊聲。
洛夕顏急忙抬起了頭,拉著木槿的手衝進了房間里,「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冷彧和殘影也早已來到了房內,房門被早已關閉,而外面那些被木槿故意招惹來的人也通通被驅散了。
房間里,雪無痕和君御墨正坐在桌前悠閑的喝著茶,他們面前的地上正蹦蹦跳跳的跑著兩隻雪白的小兔子,剛剛君憶蘿發出的尖叫就是看到這兩隻兔子,高興的忍不住了!
木槿看著這一切的景象,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但還是依舊硬著頭皮,畏懼的躲在洛夕顏的背後,怯怯的指著正在喝茶的雪無痕。
「洛姐姐,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怕雪大哥他,他……」
「他怎麼了?」洛夕顏挑了挑眉,向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剛剛想要…。想要…。想要強行佔有木槿,好在洛姐姐趕到了,否則木槿此刻早已清白不保了。」
木槿看著那個但若出塵的男子,眼眸間閃過一抹詫異,似乎什麼地方不對,這一切似乎顯得有些詭異。
「無痕居然對你有那種行為?真的嗎?」洛夕顏故作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繼而推開她的身子,自己則朝著桌前走去,也一樣做了下來,斟滿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無痕,你難不成真的想要強暴人家木槿姑娘吧?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你的眼光是有多爛啊!還有你是有多饑渴啊!」
「噗!」君御墨和雪無痕同時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目光同時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面那淡然自若喝著茶的女子。
「顏兒,你就不要嘲笑無痕了,無痕到現在這臉還是燙著的。以後這種激情戲碼你還是留給阿墨吧,無痕實在消受不起啊!」
雪無痕尷尬的將手放在嘴邊咳嗽幾聲,臉上帶著明顯的紅暈,甚是難為情的對洛夕顏說道,同時將目光看向了正在那裡逗著兔子玩的君憶蘿。
君御墨一聽他這話,當即就朝著他的肩膀處砸了一拳,「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本王對顏顏永遠都是忠貞不渝的,對於那些不入流的人和事,本王根本不屑一顧。你還是想想等會兒怎麼向憶蘿交待吧。」
洛夕顏笑了笑,這才將目光看向了那個站在不遠處的木槿。
「木槿姑娘,你聽到了,無痕絕對不會做出你說的那種讓人不恥的事情,我想你是不是該給我們解釋一下呢?嗯?」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早就策劃好的。」木槿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明白了,原來一切只是一場別人設計好的遊戲,而那個被玩弄於股掌間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沒錯。是計劃好的,如果不這麼來,又怎麼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揭穿你的真實面目呢。」
洛夕顏再次喝了口茶,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說的話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這麼說白天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引我上鉤?」木槿微微皺起眉頭,眉宇間一抹寒意彰顯的淋漓盡致。
「確切的說是消除你的顧慮和疑心,否則我們又怎麼能夠看到這麼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呢?」
這時候君憶蘿抱著那兔子從地上站起來,來到雪無痕的面前,笑著將兔子遞到他的面前。
「最得意大哥,你看它好可愛啊!以後我們兩個一人一隻,一起養著,等到把它們養的白白胖胖的時候就給它們挑選夫君好不好?」
雪無痕起身接過兔子,一手將君憶蘿攬在自己懷裡,「當然好了。丫頭,白天的時候無痕大哥說的一些話有些重了,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好不好?不然無痕大哥會很難過的。」
君憶蘿依偎在他的懷裡,臉上呈現著滿滿的幸福,「無痕大哥,我都明白了,你的心裡是有我的。說到底都是這個女人的錯,她跟那個百里烈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心腸都壞死了。」
「不許你侮辱主子!」木槿一聽君憶蘿這麼詆毀百里烈,不由惱羞成怒,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卻被兩旁的冷彧和殘影給禁錮住了。
「百里烈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居然還是如此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實在不值得。」雪無痕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木槿說道。
「三皇子,你,你怎麼會沒事的?我明明看著你把那碗湯碗給喝下去的。為什麼你現在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那剛剛……」
木槿看著面前那如此理智清醒,根本不像中了春藥的雪無痕,腦中充滿了疑問。
「剛剛當然是假的了。那碗葯無痕大哥根本就沒有喝,而是被我給藏起來了,因為我嫂子早就猜到了那個埋伏在我們中間的那個姦細就是你木槿,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噬魂,對不對?」
君憶蘿看著那女子,說出了她所疑問的一切。
「怎麼可能?我一直埋伏的很好,怎麼可能會被發現,我不相信。」木槿,現在應該是噬魂,很是不情願相信這一切,她掙扎著身子,想要做最後的抵抗,然而卻是無濟於事。
「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嗎?你以為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放你走的嗎?」
洛夕顏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噬魂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被洛夕顏打傷,後來又放她走的事情,這才終是頹然的接受了這個事情。
「原來那天晚上你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我卻還那麼傻傻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原來是我把主子的藏身之地暴露給了你們。」
「如今任務又一次失敗,我又有何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噬魂的話聽起來是那麼的悲傷,失落,就在下一秒,她狠狠地咬破了藏在自己口中的毒藥,就那麼不甘的倒了下去。
「主母,她……」冷彧看了看倒在地上早已身亡的噬魂,欲言又止。
洛夕顏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在她的臉上摸索了一下,接著扯下了一張極薄的人皮面具,那噬魂的真是面目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是她?」在看到那人的真實面目時,冷彧有些吃驚的脫口而出。
「你認識她?」洛夕顏挑了挑眉。
「我們上次在吉祥鎮的時候,主母不是收拾了那個郝有財大霸住嗎,當時她就是從那個郝有財家中被放出來的其中一個受害女子,只是後來屬下發現她被七星唆使,想要利用她對付主母,只是她卻沒有聽七星的,原來她真正的主子是百里烈。」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百里烈就已經開始部署了,我們當真低估了這個對手。」
洛夕顏的目光看著別處,眸底蘊藏著一抹深意。
「嫂子,現在這個噬魂死了,我們的線索就跟著斷了,那百里烈那邊不就又要想別的花招來對付我們了嗎?」
君憶蘿看了看地上的人,臉上又多了擔憂,「那無痕大哥豈不是又要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