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耗著
「什麼?不能說的理由到底是什麼?」陸江舟火大道,接著沒聽見那邊的動靜又道,「看來沒那麼簡單,雖說我是她的爸爸,可是直到今天,這是她第二次在我眼前哭的這麼痛!」察覺話有歧義,他趕緊又道,「呃……就連她剛出生也沒見她這麼哭,所以她為什麼哭?哭的原因是什麼?你給說清楚,等一下,你在哪兒,我現在找你去!」
洪亦琛聞言眼眸微閃,難怪能從打擊中堅強的挺過來,看來和家人的關心離不開。
「很抱歉,我不能告訴您原因。」洪亦琛抱歉道。
「什麼?你這小子。對我女兒幹了什麼壞事,幹了什麼了。她為什麼這樣,你幹什麼壞事了。」陸江舟提高聲音道,說著拿著聽筒出了房間道,「伯父?我不是你伯父,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現在還不是,還不是!」
「砰……」的一聲,陸江舟關上了房門,拿著聽筒放低聲音追問道,「小子,快說,怎麼回事,你說了什麼,讓她這麼的哭!還是你做了什麼壞事。快從實招來。」
洪亦琛握拳輕咳道,「這個伯父您誤會了,我沒說什麼?更沒有幹壞事,我怎麼會幹壞事呢?對這麼厲害的女人我敢嗎?隔著電話線,我又能幹什麼壞事呢?」
「是不是有第三者了,你傷了我女兒的心。」陸江舟不得不做出如此地猜測道,一個多月沒露面,也沒見皓兒出去吃飯,他都以為這小子放棄了,沒想到一個電話就把他的寶貝女兒給弄哭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第三者。」洪亦琛趕緊說道。
「你什麼都沒幹,她自己就哭了。」陸江舟握著電話一臉的不相通道。
「請您不要問了,皓兒不說,我也不敢說。」洪亦琛說道。
「你真的沒幹壞事?」陸江舟逼問道。
「伯父,您女兒的情況,我能幹壞事嗎?」洪亦琛不經意地提醒道。
陸江舟聞言一個激靈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皓兒有異性接觸性障礙。」洪亦琛很坦白地說道,「伯父我們能見個面嗎?我覺得還是見面說更好,您在家門口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好!」陸江舟應道,然後進屋把電話放下,「皓逸和陸露趕緊睡覺去。」
「爸,怎麼回事?」陸皓逸問道。
「沒事,有我們在呢?別擔心。」陸江舟推著他們出去,「這裡有你媽呢?」
「可是爸,皓兒都哭了,我們能不擔心嗎?」陸皓逸擔心地問道。
「她想哭就哭唄!」陸江舟將他們推出門外,回頭看著朱翠筠道,「這裡交給你了,我下去看看,別驚動了爸爸、媽媽。」
「嗯!」朱翠筠應道。
陸江舟蹬蹬地下去,看見老人的門緊緊的關著,放下心來。
陸忠福和江惠芬緊緊貼著自己的門扉,呼!還好跑的快,不然被逮著了。
「老頭子,你說皓兒為什麼哭的那麼神天動地的。」江惠芬走過去坐在床上道。
「這我怎麼知道。」陸忠福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接著又道,「別管了,他們都大了會自己處理的。真要處理不了,我們在出馬。」
樓上面就剩下朱翠筠她們母女倆,此時陸皓兒躺在床上,紅腫著雙眼,還在不停地抽泣著。
朱翠筠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說了完全結束了,為什麼還在通電話,為什麼哭了回答我。」
催促道,「快點兒回答我。」
「沒事,您別問了。」陸皓兒沙啞著嗓音說道。
「你和保時捷到底怎麼回事?」朱翠筠追問道。
「沒事?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以後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了。」陸皓兒矢口否認道。
「你甭想矇混過關?沒關係了還打什麼電話,沒關係,他說了什麼讓你哭成這樣啊?」朱翠筠問道,倒沒有聽出裡面別有深意。
「您別問了,媽媽,我累了。」陸皓兒翻過身背對著她道。
朱翠筠聽著從細碎的哽咽聲,張了張嘴,最終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心情好了我們再談。」朱翠筠無奈說道,然後轉身出去,卻發現陸皓逸和陸露等在二樓小客廳內一見她出來,立馬站了起來問道,「媽,皓兒怎麼樣了,為什麼哭。」
「不知道,天晚了,都睡覺去吧!」朱翠筠揮手道。
「是,媽晚安。」陸皓逸和陸露一起說道。
「對了,漢妮呢?」朱翠筠問道。
「哦!還在睡呢?睡的可沉了。」陸皓逸說道。
「那就不要告訴你老婆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朱翠筠叮囑道。
「媽,我知道。」陸皓逸點點頭道。
囑咐完后,朱翠筠下了樓,看著客廳燈大開,「這種人也不說關燈。」上前關掉了吸頂燈,回了房間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咦!人呢?」
於是去衛生間找了找,滿屋子又找了找,人咋沒了,去哪兒了,視線看向爸媽的房間,站在門口也沒敢敲門。
萬一不在,叫醒了老人怎麼解釋是個問題?
又跑到玄關處看了看,他外出的鞋沒了,這是出去了,也不知會一聲。
於是大開客廳的壁燈,坐在沙發上等人回來。
陸江舟出了別墅,走疾步走到大馬路上,站了大約五分鐘,一輛車停在他眼前。
洪亦琛下車道,「伯父!我很抱歉。」
「我們車上談,哪兒也別去了。」陸江舟徑自打開車門坐進車內道。
「好!」洪亦琛也直接坐進了車內。
陸江舟看著他道,「以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了,我們都不高興,幸好爺爺沒有發現,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是,不會再有下次了。」洪亦琛心疼道,聽見她撕心裂肺地哭聲,自己的心也跟破了個大洞似的,卻只能幹著急,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滋味兒真不好受。
陸江舟猶豫地看著他,嘴張張合合的,實在想問,又不敢問。
洪亦琛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說道,「伯父,我什麼都知道了,皓兒的異性接觸性障礙,和她的病因。」不等陸江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又道,「伯父,我不會放棄的皓兒的,無論她是什麼樣?我都愛她,這樣的她只會讓我更心疼。我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相反她的堅強令我敬佩。」
「作為皓兒的父親我很感激你這麼說。」冷靜下來的陸江舟說道,「但是別看我們這些人逼婚逼的熱鬧,這決定權還是在皓兒手裡你明白嗎?」
「嗯!」洪亦琛重重地點頭道。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幸福。」陸江舟由衷地說道,「對於皓兒你要有耐心。」見他點頭,陸江舟又道,「你們現在到底談到什麼程度了。」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已經找到了病因,接下來就是對症下藥了。」洪亦琛非常認真地說道。
「這可能會很困難,皓兒的防備心很重。」陸江舟緊皺著眉頭說道,「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做到,握手擁抱她而不尖叫。」
「伯父您放心,我不會半途而廢的,讓皓兒接受我的時間可能會很長,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著。」洪亦琛堅定地說道,「伯父,我會負責到底的。」
陸江舟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真怕時間長了沒有哪一個小夥子這麼的有耐心,等著皓兒。
如果半途而廢,那對皓兒的打擊將是致命的,還不如就沒有開始。
「傷害皓兒的那個混蛋?」洪亦琛陰沉著臉道,深邃的平靜的雙眸底暗潮湧動。
「死了。」陸江舟咬牙切齒地說道,即使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他依然憤恨不已。
「便宜那混蛋了。」洪亦琛殺氣騰騰地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陸江舟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
「伯父,晚安。」洪亦琛跟著下車道。
「晚上開車小心點兒。」陸江舟叮囑道。
「是,伯父。」洪亦琛發動汽車離開,陸江舟站在路邊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才抬腳回家。
陸江舟看著客廳內的壁燈,推門進去,鎖好門后,轉身進去。
看見坐在客廳的朱翠筠,陸江舟問道,「怎麼樣?皓兒還好吧!」
「你去哪兒了。」朱翠筠起身看著他道。
「我們進去說。」陸江舟拉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等她問,便說道,「我去見洪亦琛了。」
朱翠筠立馬問道,「問出什麼了嗎?皓兒為什麼哭?」
「洪亦琛知道皓兒的異性接觸性障礙和病因。」陸江舟很乾脆地說道。
「什麼?皓兒全說了。」朱翠筠來回踱著步焦急地說道。
「嗯!全說了。」陸江舟點頭道。
「那他什麼態度,嫌棄,鄙夷,或者是這次徹底的結束了。」朱翠筠緊張地問道。
「他沒有放棄皓兒,不管花多少時間都要努力爭取。甚至要跟皓兒耗上一輩子。」陸江舟感動地說道。
「太好了。」朱翠筠高興地拍手道,稍後又道,「他爸,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自私,當父母的那個不自私,陸江舟最終說了一句,「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們插不上話。」
躺在床上后,陸江舟感慨道,「在皓兒眼裡,你的生活是不是就那麼糟糕透頂。」
「要是說糟糕,也是挺糟糕的。」
他就這麼隨口一問,沒想到得到得到朱翠筠的如此回答,陸江舟頓時翻身大腿壓在她的身上,甜言蜜語道,「可是老婆,你不是還有一輩子這麼愛你的老公嗎?」
朱翠筠一把推開他道,「就因為你的甜言蜜語我付出了半輩子,我虧死了。」
陸江舟摸摸鼻子,認真說起來好像還真是這樣。
朱翠筠橫了他一眼道,「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外面胡搞。」
「什麼話,我可是對你始終如一,你也不怕遭雷劈。」陸江舟立馬說道。
「睡吧!」朱翠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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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陸皓兒的心依然是陰雲密布,破天荒的沒有參加晨練。
陸露把皓兒哇哇大哭的事給宣揚了出去。
「你的嘴怎麼那麼快?」陸皓逸嘆口氣道,「你們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在說出去了。」
「知道了。」陸皓杉趕緊說道,「多嘴問一句,可是你們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陸露擺手道,「爸、媽不讓打聽。」
「不過好像跟保時捷有關。」陸露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大家齊齊地發出曖昧的聲音,陸皓杉更是說道,「能讓二姐掉眼淚,可真不是一般人。兩人是奇虎相當啊!」
「小心我告訴皓兒。」陸皓逸警告道。
「不說了,不說了。」陸皓杉立馬說道。
晨練完畢,大家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陸皓兒才姍姍從樓上下來。
坐在客廳地江惠芬看見陸皓兒下來說道,「跟我進來一下。」
陸皓兒雙眸微微一閃,這是在等著她呢?
於是祖孫倆一前一後進了江惠芬的房間。
江惠芬橫刀立馬坐在床上道,「說說吧!昨晚兒上為什麼哭的那麼痛?」
「對不起,奶奶昨天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陸皓兒趕緊承認錯誤道。「爺爺也知道了。」
「那麼大的動靜,能不知道嗎?」江惠芬沒好氣地說道。
「爺爺那邊您就幫我說說話吧!」陸皓兒央求道。
「昨天怎麼哭成那樣啊?」江惠芬數落她道,「我也不問你為什麼?哭哭也好。」
突然感慨道,「人活著發生,這樣或那樣的事也很正常,總覺得人生啊各不相同,男人和女人也同樣是各不相同似的,實際上啊?沒有特別的人生,也沒有特別的男人和特別的女人,都是這個人生就是那個人生。這個人就是那個人,這個男人也是那個男人,可是不管怎麼說,兩個人過總比一個人過要強。差不多了就定下來吧!」頓了一下接著道,「在奶奶看來,他不像現在的年輕人,非常成熟,而且也很有抱負,嗯!」
「我對他還沒有喜歡到要共度一生的念頭。」陸皓兒磕磕巴巴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