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紛擾
「被物慾蒙蔽了雙眼的人,最終會被物慾坑害的。」顧雅螺慢悠悠地說道,「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想榮華富貴沒錯,子女不能昂首挺胸的做人,到死了還喊錢,成了金錢的奴隸。」
「那男的怎麼搞的,這麼沒有腦子嗎?沒能清楚自己父母的意思,就帶著小舞回家見家長啊!」陸皓兒問出來道。
「不是,海生沒有帶著小舞回去,而是如電影里演的一樣,背著兒子見面的。」陳安妮想想真是哭笑不得,這種事居然發生在自家身上,她自嘲著說道,「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打麻將吧!」陳安妮打起精神道。
「好啊!好啊!」程婉怡積極響應道。
長輩們打起了麻將,小輩們上了二樓。
「也不知道小舞怎麼樣了?」陸皓兒擔心道,「打個電話叫她過來。」接著擺手道,「別了,我們還是去家裡找她吧!」
一行人去了陸皓舞的家,結果看見沒心沒肺的陸皓舞正在喝奶茶吃蛋糕,心情一點兒沒受影響。
「陸家的女兒可沒那麼脆弱。」陸皓舞故作輕鬆地說道。
「就是虐也應該使勁兒虐男的。」顧雅螺殺氣騰騰地說道。
「就是,就是,不能讓他好過了。」陸露積極響應道。
正巧這時電話響了起來,離的最近的陸皓兒隨手拿了起來,「喂!你好。」
「喂!你好,我是海生。」
一下子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陸皓兒拿著電話隨即就道,「曾先生,如果沒有把握你還是和小舞分手的好!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滿大街都是!嫌棄我家小舞的職業,海生不是早就知道了,當初幹嘛了,知道不可能,為什麼招惹我家小舞。」頓了一下又道,「單就我平心而論,把妹妹嫁到你們家,我也是不贊成的。我們家不是富豪,就算是,也不會把女兒嫁到你們家。你們家高貴的狠,我們平頭小市民,高攀不起。」
「二姨姐,對不起。」海生苦笑一聲道。
「別再找小舞了,這也是二叔、二嬸讓我告訴你的。爺爺、奶奶也認為你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陸皓兒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了陸皓兒的話,海生的臉色煞白,陸皓舞給足了信心,一下子消失殆盡。
「二姐!」陸皓舞拿過聽筒道,「海生攤上這樣的媽媽已經很痛苦了,您何必在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呢?」
聽得分明的海生立馬激動地叫起來……
「得!二姐,咱就別枉做小人了。」顧雅螺搖頭失笑道,「他們不是幼兒園的孩子了,應該當事人自己解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二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皓舞著急地說道。
「我沒在意。」陸皓兒感嘆了一句,「女生外向,古人誠不欺我。」接著又道,「螺兒我們走吧!別耽誤了人家的電話傳情了。」
顧雅螺她們三人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陸皓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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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雅螺被路西菲爾接走,陸皓兒和陸露回了家。
陸皓兒坐在自己的房間內,心裡憤恨不平,此時洪亦琛打來電話,正巧成了出氣筒。
洪亦琛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責怪陸皓兒說話太絕了。
這要是不成怎麼罵都成,這要是最終成了,成了你的妹夫,大家雖然不住在一起,可見面的時候不尷尬啊!
「像他這種男人,連自己的前途都不能把握,喜歡上一個女人,最起碼自己的職責應該盡好吧!就像摸黑走路的人,畏手畏腳,裹足不前。害的無辜的小舞受到傷害,與其這樣還不如一刀兩斷呢?」陸皓兒嘎嘣脆地說道。
「他們要是真心相愛呢?」洪亦琛說道。
「這種男人,沒有資格愛我妹妹。」陸皓兒頂回去道。
「愛一個人不存在有沒有資格,資格證誰發的。」洪亦琛理智地說道,眸光一轉又道,「你教教我,也好讓我有資格愛你啊!」
「這世上還沒有男人有資格愛我呢?」陸皓兒微揚著下巴,傲氣地說道。
「好狂妄啊!」洪亦琛酸溜溜地說道。
「這是因為我不會給任何男人這種資格,還因為我認為給一個男人帶來不幸是有罪的。」陸皓兒認真地說道。
「皓兒還有點兒自知之明。」洪亦琛輕笑道。
「你說什麼?」陸皓兒陡然拔高聲音道。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論。
自從坦白后,兩人選擇忘記了那個晚上,兩人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相處狀態。且相處越來越融洽,陸皓兒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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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程婉怡笑道,「二嫂你這怎麼說?」
「女兒被甩,就跟媽媽被甩一個樣,甚至還要痛心。」朱翠筠心疼道。
「好了,我知道你們三位今天讓我的。謝謝了。」陳安妮真誠地說道,傻子也看得出來,婆婆和妯娌她們三個輪流點炮,就是想讓她開心。
「叮鈴鈴……」電話響了。
朱翠筠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跑到沙發旁邊拿起了聽筒道,「喂!你好。」
「你好,我是海生,大伯母,請伯母聽電話好嗎?」
「哦!你等一下。」朱翠筠看向陳安妮道,「找你的。」
陳安妮嘀咕道,「誰把電話打到這邊兒來了,是小舞嗎?」
「不是!」朱翠筠坐回麻將桌上道。
陳安妮坐到沙發上拿著聽筒說道,「喂!你好。」
「喂,你好,伯母,我是海生。」
陳安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清晰察覺了陳安妮臉上的變化,江惠芬看向朱翠筠道,「誰來的電話?」
「海生,小舞的男朋友。」朱翠筠壓低聲音道。
陳安妮換了下手道,「和小舞通過電話了吧!」
「是!」
「那麼我的決定想必小舞也告訴你了吧!」陳安妮冷著臉道。
「是伯母的想法我能理解。」海生低聲又道,「實在是沒臉見您。」
「不用,不用來見我,我們最好是永不相見。」陳安妮立馬說道。
「可是我不能就這麼放棄小舞。」海生執著地說道,「請原諒我吧伯母。」
「你不想放棄,那你想怎麼樣?」陳安妮火大道,「我說你這傢伙,我們以禮想讓,你也別死乞白賴的。我們不會把女兒嫁到你們那種人家的。」
「我會說服我媽媽的。」
「好了,好了,我們用不著你說服誰。也用不著你媽媽同意。」陳安妮不耐煩地說道,「是我們不同意你們結婚,我們不同意的。」
程婉怡和朱翠筠跑了過來,程婉怡小聲道,「哎呀!你別這樣啊,給自己留給餘地。」
朱翠筠壓低聲音道,「客氣一點兒,即使咱們拒婚,也別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啊!弟妹。」
陳安妮重新拿著聽筒說話道,「好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我掛了。」啪的一下掛上了電話。
陳安妮看著她們妯娌兩個道,「你們不了解我的心情,要是你們知道他們當面跟小舞說了什麼?會比我更氣憤的。」
「到底說了什麼?」程婉怡好奇地問道。
「別提了。」陳安妮擺手道,不願多說一句。
江惠芬感嘆道,「沒遇上好父母,讓孩子跟著受氣了。」
「二嫂,你處理問題太欠考慮了。」程婉怡搖頭不贊同道,「愛情這東西,怪就怪在,越是遇到阻力,就越熾熱。不要干涉的太多了,你越是橫加阻攔,他們越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義無反顧,誓死抗爭的。」
「既然他們寧死不屈,到頭來肯定會結婚的。」朱翠筠擔心地看著她道,「所以弟妹你別對海生太刻薄了。鬧僵了將來海生心存怨言報復在小舞身上怎麼辦?」
「又不讓他們結婚,能有什麼虧可吃的。」陳安妮不以為意道,「好了別說了。」
江惠芬朝她們使使眼色,朱翠筠和程婉怡兩人合上了嘴。
陸皓舞走了過來,問道,「媽什麼時候做飯。」
「喲!都十點了。」陳安妮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
緊接著問道,「大嫂你們家怎麼沒動靜啊!」
「皓逸和漢妮去產檢,檢查完和親家一起吃飯,孩子爸中午也不回來,天氣熱我們打算吃涼麵。」朱翠筠說道。
「你呢?三弟妹。」陳安妮看向她問道。
「我?保姆做什麼,我們吃什麼?」程婉怡聳聳肩道。
「還是三弟妹輕鬆,不用為吃什麼絞盡腦汁的。」陳安妮嘀咕道。
江惠芬出聲道,「那是你們選擇太多了,以前吃不飽的時候,想選都沒的選。」
「媽,我們回家做飯了。」陳安妮趕緊說道,晚了,又要上課了。
「媽,我也走了。」程婉怡緊隨其後道。
她們三人一前一後出了陸江舟的家,程婉怡看著陸皓舞道,「小舞對於婚事你怎麼想的?」
陸皓舞煩躁地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拿不定主意。光考慮海生一個人的話,我真不想和他分手。可是一想到他那個媽,我就頭疼!」
「那他父親呢?」程婉怡問道。
「他父親支持我們的。」陸皓舞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程婉怡信心十足地說道。
陳安妮出聲道,「沒問題什麼?這公公向著兒媳婦,婆婆還不吃醋啊!更慘!」
「這麼說也對。」程婉怡點點頭道,「不過我覺得你和海生也沒到要分手的地步。不管他們反對還是贊成,在子女面前,父母終究是要失敗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還有你大哥。人都是這樣,你看看二嫂,原來不太滿意兒媳婦,現在這麼多年了,不也好好的嘛!人那都是這樣,不太滿意的兒媳婦在一起過了一段時間以後,而且又孝順,慢慢地這怨恨就消失了。相處久了就有了感情了。最終要的是,你捨得割捨這段感情嗎?那小子鍥而不捨的追了你六年,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你就勇往直前,最重要的是你們兩個相愛,父母的自尊心有什麼大不了的。」
「打住,打住,小弟妹,你這是來拆台的是不是。」陳安妮立馬制止程婉怡道,接著看向陸皓舞道,「小舞,你要堅定自己的想法,和他分手。」
「媽和小嬸兒你們別說了,我自己會考慮的。」陸皓舞輕撫額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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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毓秀站在海生的門前,輕拍著門溫聲道,「海生,開門是媽媽,今天要參加一個晚宴,以你的眼光,來給媽媽挑件衣服。」
回答她的是寂靜無聲,金毓秀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裡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金毓秀火冒三丈道,「你鬧夠了沒有,別以為你絕食三天我就會答應你們的婚事。你心硬,我比你還狠。」放完話后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
話雖這麼說,金毓秀臉上擔心的要命,三天了都三天了,那傻孩子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了。
兒子真是擰啊!說不吃飯就不吃飯,把門堵得死死的,連作弊的可能都沒有。
金毓秀真是著急了,人不吃不喝的,他真是以死來威脅了。
曾博年看著走進來的金毓秀抿了抿唇,「毓秀,我們談談。」
「他爸快點兒,海生那臭小子?」金毓秀慌張地說道。
「坐!」曾博年指著對面的沙發道。
兩人面對面的坐下,曾博年拿起紅酒,為彼此倒了一杯,看著她道,「毓秀,答應他吧!」
「不可能!」金毓秀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他們家該有的都有了,爺爺、奶奶人品也不錯,孩子們都很孝順,這已經很不容易了。當然小舞的職業雖然讓我們不喜,可是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演員來說她了。」曾博年緩緩地說道。
「你說的都沒錯。」金毓秀端著酒杯道,「她的家世相比於底層可能要好的多,可是跟我們差太多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娶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就像海生說的,那些嬌蘭能跟你合拍嗎?她們可是從小以自我為中心長大的。性格太相似了,會針鋒相對的。我們是娶媳婦兒,不是娶菩薩。」曾博年勸道,「家裡已經有一個唯我獨尊的你了,我可不想再娶回來一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