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出手相救
果然不出宇軒的意料,當一輛白色車子快要駛來的時候,那輛車突然加大油門,將車子橫旦在馬路中央,擋住了那兩白色車子的去路,車上立即跳出五個蒙面壯漢。
宇軒從隱蔽的位置沖了出來,那兩白色的車子,正是顧雪曼的,宇軒最熟悉不過。眼看顧雪曼就要被那幾個壯漢拖出來。
宇軒飛步上去,嚎道:「慢著!」那幾個壯漢見來了一個衣衫破爛,鬍子邋遢的傢伙,轉身就上來倆人。其他幾個人抓住蔡怡就往車子上拖。
那兩傢伙氣勢洶洶,吼道:「叫花子,別他媽多閑事。宇軒張著雙手大笑,那破爛的衣服露出白色的棉絮出來:「你們抓我媳婦,我能不管?」已經被抓到車裡面的顧雪曼聽到外面有人來救他,還自稱她是他的媳婦,也便不再叫喊,轉頭望向那乞丐。
「找死!」那兩傢伙一聲吼便到了眼前。宇軒心裡急,生怕那車上兩個傢伙狗急跳牆,開著車子就跑,加之自己現在又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鬧出問題,於是二話不說,兩腿閃的踢了過去。
那兩個傢伙比宇軒矮過半個頭,來不及防守,刀還在半空中,就被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兩個傢伙趴在地上,氣急敗壞,卻怎麼也爬不起來。車上的那兩個蒙面的傢伙,果然不出宇軒所料,見情形不妙,開動車子就跑。
宇軒顧不管那地上的兩個傢伙,一個箭步,抓上那車子半開的玻璃窗戶。顧雪曼情急之下,口裡只喊著,「叫花子救我。」那一旁的壯漢,心裡一煩,一個拳頭過去,顧雪曼便沒有了聲氣,倒在了座椅上。
「你大爺,怎麼哪裡都有你個叫花子。抄傢伙,把他攆下去。」那開車的壯漢口裡罵道,招呼另一個壯漢。另一個壯漢,手裡提起一根壘球棒,就朝宇軒死死摳住門上葉子板的手揮來。宇軒手一抬,在壘球棒就要落下之際,順手一抓,抓住了壘球棒,借力發力,朝裡面一鑽就進入了車子。那手裡拿著壘球棍的傢伙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宇軒已經到了跟前。
宇軒一個反手擒拿,奪過那壯漢手中的壘球棒,一個水蛇纏腰,閃到壯漢的後面,用壘球棒鎖住了那傢伙的脖子。那傢伙隨即就發出痛喊。
那開車的匪徒見勢不妙,一腳急剎就要棄車逃跑。因為車子剎得急,那被鎖的壯漢一腦袋就撞到了門框上,發出哐地一聲響,就停止了叫喊聲。
那開車的匪徒,打開車門便往車下滾。宇軒哪肯讓那傢伙跑掉,朝那被鎖的壯漢腦袋上就是一棍子,補了火,估計那傢伙一時半會不會爬起來了,連忙拉動手剎,車子立馬停了下來。宇軒一手提著壘球棒,跳下車,吼道:「那裡逃。」
那壯漢只聽到話音剛落,後腦勺便傳來呼呼的冷風,接著梆地一聲,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地上。
宇軒快步上去,揭開那傢伙的頭罩,傻了眼了,這傢伙竟然是那古玩店的老闆,那被刮破的衣服上面有紋身,宇軒無意的掀開一看,才發現,那傢伙右手臂上紋著兩個字「青城」。
宇軒想起在叄號墓穴看到的那兩具乾屍,衣服上面也有青城的標誌。
這一路歷經波折回到a市,他還沒有來得及查在那墓穴死去的男女到底是什麼人。加之自己落水后,那些在原始森林拍下的東西都已經泡水,還沒來的及修好。
宇軒很快將商務車開到了東河派出所門口,擦了擦臉上的汗,就要跳下車。已經恢復了神智的顧雪曼連忙喊道:「等等,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宇軒低著頭,假裝自己啞巴,便跳下了車。
顧雪曼懷疑地望著這衣衫破爛的乞丐,說道:「剛才還聽見你說話,這下就啞巴了……嘿,你這人怎麼回事。」
宇軒並不理會,他知道再在此逗留下去,非得讓顧雪曼發現不可。這時派出所唐偉才帶著人出來,將那兩個已經被捆得同麻花一樣的傢伙提了下去。顧雪曼下了車,再四處尋找剛才那個身手了得,出手相救的乞丐,卻不見了蹤影。
宇軒一路狂跑,已經再一次經過自己的別墅門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坐下。突然只聽到後面哐當一聲,門開了。
宇軒心裡一驚,正要起身走開。只聽到後面喊道:「嘿,等等。」宇軒不敢回頭,低著頭。那聲音分明就是宇潔的。宇潔快步走了上來:「我見你好幾回了,你沒有家嗎?」宇軒低著腦袋直點頭。「好可憐的人……我看你剛才跑得氣喘吁吁,是不是有壞人追你。」宇軒又連續搖頭。
「這個給你,喝口水吧。」宇潔伸出冰清玉潔的手,將幾個麵包和一瓶飲料伸了過來。宇軒依舊低著頭,只用餘光觀察著宇潔。宇潔和之前所見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漂亮而顯得單純。聽他這語氣,應該是記憶恢復了五成,宇軒也就放心了。接過宇潔手中的東西,頭也不回,就往前頭。
「嘿,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一句謝謝都沒有。」宇潔似乎有些生氣,站在原地,望著衣衫破爛的宇軒走遠。宇軒停了下來,依舊低著頭,腰彎了兩下,便繼續往前行走。
宇軒一路走一路想著今天所發生的奇怪事情。為什麼那古董店老闆要劫持顧雪曼,為什麼那兩個人身上都有青城的紋身?這些到底是巧合,還是背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想到這些,宇軒還是決定去找田弘卓。
儘管他現在有乞丐身份做掩護,卻只能單打獨鬥,如同瞎子一般,一些信息的掌握太難了。這不知不覺的走著,便到了a市烈士陵園。宇軒轉念一想,便進了陵園。
陵園有兩處新墓,離劉正義不遠,兩塊嶄新的黑玉石墓碑上赫然刻著「周海川烈士之墓」,「周宇軒烈士之墓」。宇軒看著眼前這一切,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感覺。田弘卓到底還是講了道義,給父親周海川正了名。
這陵園安靜,冬枝矗立,勁松如鍾。眼看就要到農曆年了,父親的和自己的墓前都擺放了一些新鮮的菊花。宇軒跪在父親的墓前,口裡喃喃地說道:「兒子不孝,原以為殺了葉輝,就算為你報了仇,雪了冤,現在看來真正殺你的,不是葉輝。爸你身後到底還有多少不知名的秘密。」
突然宇軒只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不由快速貓到不遠處的鬆鬆柏樹下。一會就看到顧雪曼和田弘卓正朝這邊走。顧雪曼神情有些疲憊,隱隱約約能聽到顧雪曼在同田弘卓說起今天乞丐相救的事情。
田弘卓雙目凝重,只是仔細的聽顧雪曼說著。他兩越走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看來這個乞丐不是一般人吶,咱們得想個辦法,查清這乞丐到底是什麼人,記住千萬要保密,切不可大張旗鼓。」顧雪曼直點頭。已經到了自己和父親周海川的墓前。
田弘卓站在周海川的墓前,從口袋裡摸出一瓶酒,盤坐了下來,顧雪曼也在宇軒的墓前盤坐下來,像在同故交談心一般。兩人看上去都情緒低落,神情悲戚。
顧雪曼沒說上幾句話,就抽泣了起來。「這下好了,你倒是安靜了,可我危機四伏,你懂嗎……」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田弘卓和顧雪曼才起身離開。臨走前,只聽到田弘卓說:「查那個乞丐,你可以要葉淼暗地幫忙。」兩人越走越遠,便聽不清說了些什麼了。
宇軒在松柏樹下蹲了幾個鐘頭,全身都凍得有些麻木了。正要起身活動筋骨,卻又聽到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宇軒只得有貓回松柏樹下。
漸漸暗下的光線下,宇軒看到那一路小跑而來的竟然是刁學明。刁學明在刻有周宇軒烈士的墓碑前,畢恭畢敬的跪下,低聲說道:「今天過小年,哥們來陪你了。」
宇軒聽著,不由暗自傷神,看這形勢刁學明是一時半會不的走了。要不是聽刁學明說起,他還真不知道今天已經到了農曆小年。
直到晚上八點多,刁學明對著宇軒的墓碑,喝完了一瓶酒,一碟花生米才慢慢離開。宇軒起身,來到自己的墓碑前,心潮澎湃,思家的情緒也更加的濃烈。
又一溜煙回到了自家的別墅。剛到門口,便聽到隔河響起了濃密的煙花升空的聲音。宇軒抬頭,那煙火璀璨,照亮了a市夜空。「媽,快看,放煙火了。」宇軒貓在自家屋裡的圍牆角落裡。
這是宇潔的聲音,那麼清純,充滿了興奮與幸福。宇軒借著月光,能看到母親站在窗戶邊,抬頭望著天上瞬間亮起,又消失的煙火,面色蒼黃,頭髮花白。冷青和宇潔分別站在母親的左右,和睦而安定。
回到自己那破敗的小窩,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宇軒出來之前給天彤弄好了吃的,估計這會兒天彤已經抱著電腦睡著了,於是輕輕的推開門,也不開燈。
眼前的一切讓宇軒大吃一驚,那小屋一片狼藉,沒有見到天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