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突然轉性的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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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史押著幾個鬧事的青年回到衙門,心急火燎,屁顛屁顛的往縣令住處趕。他走的有些急,飽滿的額頭熱汗涔涔,呼吸有些急促,穿過逶迤的迴廊,來到縣令的居所,還在門口他就喘著息喊道。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正廳獨自品茶的趙縣令聞聲,眉頭微皺,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的滯了滯,這是出什麼大事了,一向老練,穩重的典史如此無措。思瞬間,典史踏著紊亂的步伐,來到正廳,氣喘吁吁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趙縣令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盯著大汗淋漓,有些慌亂的典史,他一邊端起茶案上的茶杯一邊好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來,先喘口氣。」大驚小怪的。
他說著就將手中的茶遞給典史,典史躬身接過茶:「謝大人。」
典史一口氣將茶飲下,恭敬的將茶杯放回茶案,擔憂地說道:「大人,救靜公主的大夫。居然是顏彬的女兒,顏夕。剛剛小的帶手下去顏家的時候,慕公子登門道謝。慕公子特別感激顏家姑娘,當著眾人給她磕頭感恩哪。小的把幾個鬧事之人帶了回來,慕公子突然出現嚇得小的我一時六神無主哪,現在還心有餘悸。」
典史說著拍了拍胸,表示后怕,趙縣令微眯著眼眸盯著典史,應該不是危言聳聽。一時趙縣令容光煥發的臉龐像夏日多變的天氣,陰晴不定,眼眸微垂,晦暗無光,心事重重的樣子典史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噤聲靜立在側。
趙縣令雙手輕輕地摩挲著腰間的璞玉,心中無數的念頭飛快地閃過。他做了幾十年官了,可不要在這件事上給載了,突然眸光一閃,不行,他還是要去顏家看看。於是他手忙腳亂的讓下人備馬,帶著典史火急火燎的趕去顏家。
人生總是有那麼的意象不到,總有那麼多不被意料的結局,要歷經多少的起起伏伏,跌跌蕩盪才算是人生呢。顏夕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度過一生。可是天總是不盡人意,製造出那麼多的麻煩,那麼多的坎坷,讓她應接不暇。
上一世顏夕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她是自由的,幸運的,這世重生在古代。她總以為只要不觸犯律法,這一生應該能安安穩穩的度過,可是她錯了。生命里沒有風雨怎能算是人生,既然老天安排她來這裡,肯定有它的道理。
眾人走後,顏夕查看顏母,弟弟顏卿的傷勢,還好並不嚴重。母親只是受了驚嚇,弟弟也是皮外傷,沒有傷筋斷骨,休息幾天就好。一整天家裡被攪的雞犬不寧,現在靜下來了,才後知後覺覺得頭痛欲裂,這一茬一茬的事情弄得她根本無法安生。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看來這幾天確實太累了,心裡無聲的嘆著氣,在這個男尊女卑,女人依附著男人生存的古代每一步都將會很艱辛,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傷。不過她也只是怔怔的想了片晌而已,她很快回過神了,她該想法子去大牢里探望父親,而不是在這裡悲天憫己,顧影感傷。
人總說吉人自有天相,顏夕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正待她絞盡腦汁如何去衙門見縣令的時候,縣令卻主動找上門了。這一回不僅僅是顏家的眾鄰,就連顏夕自己也稀里糊塗的,很是費解。
顏夕將趙縣令,典史迎進正廳,捧上茶,她注視著面色的沉穩趙縣令,緊張且認真問道:「不知大人來訪,是不是我爹爹……」
「不,不。」趙縣令一臉正色端坐在正廳太師椅上,微眯著眸子上下打量著顏夕,擺著手打斷她的話:「本縣來此,並不是因為顏姑娘令尊,而是姑娘你。」
「我?」顏夕睜大著清亮的眸子望著威儀端坐趙縣令,詫異的問道,
「嗯。」趙縣令深沉的答道,精明的眸子還在來回的掃視著顏夕,螓首蛾眉,美目清澈如泉,膚如白雪,美麗奪人,真是生了一幅好皮囊。指不定慕公子對她動心了,心下這般想來,臉色稍霽,含笑望著顏夕。
顏夕無解,突然間,縣令來她家做什?而且趙縣令看她的眼神怪裡怪氣的,讓她好不自在,她正欲開口問縣令時,一旁的典史悠然開口。
「姑娘,真是多有得罪,我們有眼無珠,害姑娘您受驚了。晌午時刻,我們的人魯莽,衝動,真是很抱歉,給姑娘您造成困擾。」
趙縣令看著顏夕的容貌,不由走了神,典史驀然開口,讓走神的趙縣令回到現實中,他接著典史的話,威嚴地說道「那還不給顏姑娘賠不是。」
「是是。」典史點頭如搗蒜,一幅畢恭畢敬的模樣,讓顏夕很是困惑,可是他們說到晌午時分的事情,她心裡已然有的答案,八成是和那位白衣公子有關。不然她們顏家無權無勢,無錢無望的。他們沒有必要這麼懼怕她,得罪了就得罪,她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呢?思及此,心裡對那位未曾留姓名的白衣公子,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晌午的事情是一件誤會,解開了就好了,顏夕不曾記在心上。」顏夕裊裊娉娉,落落大方的立在正廳中央,淺笑著說道。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趙縣令笑著打趣道。
「是,是,大人說的是。」典史像條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附和道。
額,誰跟你們是一家人,顏夕心裡無比的鄙視,美眸詭異的微轉,嘴角微微一揚,露出嫣然的笑靨:「大人,您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那家父您是不是從輕發落,誤診的患者我們可以給些補償。就是讓家父不再行醫也行,就是別將家父關在暗無天日的大牢里。」
趙縣令聞言一怔,心下一震,方才只想讓這個小姑娘不要記恨他們,卻沒有想到,反被她抓住了話語,真是一不留神,就被人給拿住了。
「額,額……」趙縣令支支吾吾的,臉露為難之色。
顏夕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趙縣令,等他開口釋放顏父,誰知趙縣令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壞了顏夕,到底怎麼樣,你到是說句話呀!顏夕心裡催促,姝麗的容顏卻不動聲色,抿著嘴盯著趙縣令,安靜的等他開口。
趙縣令被顏夕望得有些發虛,他終於支吾了半天找不到理由,不由得敗下陣來,哎,還是對她說實話吧,他笑著對顏夕招了招手:「你過來。」
顏夕心下疑惑了片刻,施然然走到趙縣令跟前,不解地審視著趙縣令。
「你過來,在過來些。」
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古代的官員調戲良家婦女,不過光天化日的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來。在說趙縣令一臉正派,也該不是那种放浪之徒,這般想來,顏夕將自己的耳朵湊到趙縣令跟前。
「額,顏姑娘不是本縣不幫你,實在是本縣也是無能為力呀。令尊的事情是上頭的意思,令尊如今已被押往京城,你要我放人,我也放不了人呢!」
「你說什麼?」顏夕身子微顫,踉蹌地站直身子,驚愕地瞪著趙縣令,生怕他騙她,怎麼可能,顏父一輩子都是本本分分的大夫,怎麼可能得罪京官呢。可是,無論她上看還是下看,都在趙縣令那張狡猾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欺騙之意。確實是,人家與她非親非故,更無半點利益衝突,他為什麼要騙她。想必這是真的,心突然一下有些慌了,眼眶瞬間濕漉漉的,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水霧,父親被押去京城,山高水遠想必要受不少苦,她要怎麼做才能解救顏父?
趙縣令看出了顏夕此刻的想法,像她這種深閨里的女娃娃,當然會想著救父親,卻苦於沒有良策。他的計謀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用上了,思此,嘴角微微一扯,露出勝券在握的笑意:「顏姑娘,你看令尊身陷囹圄,姑娘你上有老母,下有幼弟,一家老小的重擔都壓你身上。」趙縣令老謀深算,開口就戳中顏夕的軟肋,又怕別遭拒絕,畢竟深閨里未出閣的女孩還是很不願意出去拋頭露面的,他精明的眼眸轉了轉,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試探性的繼續問道:「本縣幫姑娘想了個謀生之道,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接受本縣的好意呢?」
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現在狀況更糟么?顏夕當然不會拒絕,如果自己可以扛起家庭里的一切,她當然願意去做。美眸微轉,不解地盯著滿面春風笑意的趙縣令,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此話怎講?」
趙縣令見顏夕來了興趣,心下得意,如果顏夕答應了,事情就兩全其美了,嘿嘿。他對慕家,靜公主有交待了,如果她真是醫術超凡,造福一方百姓,他給她機會,將來她飛黃騰達了,必定不會忘記自己的恩情。思及,心裡瞬間就樂開了花,喉結不由得上下動了動,咽了咽口水,扯開嗓子向顏夕娓娓道來:「姑娘你醫術精湛,沒有施展的地方實在是可惜了。不如聽本縣一言,你到衙門裡擔任醫官,你意下如何?」
醫官?顏夕幾乎錯愕的睜著大眼睛看著趙縣令,恍然覺得自己聽錯了般,這麼好的差事,縣令怎麼會給她?瞬間,她百思不得其解,拜高踩低,趨炎附勢的趙縣令何時這般體恤百姓了?她認真地審視著趙縣令,可是在他滿臉帶笑,眼眉噙笑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破綻,滿滿的真摯熱切。
「為什麼呢?」顏夕不解地問道。
「顏姑娘,你救了靜……,你救了慕夫人一命,這位置你當之無愧呀。」趙縣令本想將顏夕救了公主的事情告訴她,可轉念一想,靜公主不想透露身份,那麼他也不能輕易告之旁人聽。
顏夕心裡冷冷發笑,原來又和那位白衣公子有關,能讓趙縣令如此害怕,巴結之人必定來頭不小。顏家如今的情形,她無法抗拒這個誘人的恩惠,可是她不能去,父親被押送京城,她必須去救父親。
顏夕朝趙縣令盈盈福了福身,面帶真摯,眼眸含淚,急切地說道:「多謝縣令大人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小女子不想當醫官,小女子想即刻進京,救家父。」
趙縣令聞言眉頭微蹙,飽經風霜的臉龐神色滯了滯,不過片刻間他恢復常態,語重心長地道:「姑娘救父心切,本縣明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孤身一人進京,無依無靠,無權無勢,你怎麼救令尊呢?你在京城的衣食住行,銀兩從何而來?姑娘令弟,令堂你忍心將他們拋在岩城置之不理么?」
說著他不由得凝視著顏夕,只見顏夕微微怔住,他捏著須,語氣沉重地道:「你貿貿然然跑去京城,無親無故,一個弱女子怎麼與官府斗?況且你父親的案子要來年在審,你去了也於事無補,既救不了令尊,只會害了你自己,更會害了你父親。你不如老老實實在岩城待著,做個醫官,若你真有本事,能懸壺濟世,指不定朝廷能網開一面,放了你父親。」
顏夕聽了趙縣令的話,完全愣住了,她緊抿著唇,胸口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眼眶泛紅,她好像只想去救父親,根本沒有想得這麼深遠,她總覺得自己進京就能救父親。
趙縣令望著似乎明白過事實的顏夕,長長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姑娘,本縣不會阻攔姑娘進京,你還是好好的想清楚,想好了來找本縣。時辰也不早了,本縣還有要務在身先行告辭了。」
說完趙縣令連忙起身,帶著典史往外走,顏夕立馬反應過來,踏著小碎步跟上:「大人,我送您。」
趙縣令背著身,一邊走一邊擺了擺手:「姑娘留步,還是好生想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對呀,對呀,姑娘還是好好想清楚為妙。」典史回過頭附言著說道。
顏夕佇立在正廳中央,望著一前一後走出正廳的身影,眼眶微微發酸,胸口一時堵得慌,身形不由地搖搖墜墜,一個不穩,她頹然倒地。兩世為人女兒,父親有難有痛,她都著急的亂了方向,反而害了父親。這一次差點又害了父親,還好趙縣令點醒她,雖然他帶有目的,她還是打心裡的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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