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顛覆三觀
87_87829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唐曼剛推開門,朵拉就跳了出來,「喵!你沒出事吧?」這隻藍胖胖四腳著地,聲音里滿是關切。唐曼一聽,頓時心裡暖暖的,順手關好門后,蹲下抱住朵拉時,眼睛就有些濕潤。
「怎麼了?」朵拉扒拉著她的肩膀,「出什麼事了?」
「沒事,」唐曼蹭了蹭朵拉軟軟的藍毛,帶著鼻音說,「一切都結束了。」
朵拉遲疑了下,「施奕?」
唐曼點了點頭。
「結束……是什麼意思?」
「跟她說清楚了。現在施奕已經知道濮元思跟我沒有關係。我跟她說,不要再纏著我了。」唐曼心裡澀澀的,「施奕那麼驕傲的人,肯定不會再理我了。以後,也不用擔心她利用我。」
聽罷良久,朵拉才聲音平平地說,「如果一切終止在這個時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她抬起貓爪,輕柔地蹭了蹭唐曼的臉,「以後,你就可以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好難過……」唐曼說,「她待我其實真的很好。除了剛開始那一個月,變著法子折磨我以外,此後待我都很好。」
「她在騙你,那是偽裝的。」朵拉輕嘆一聲,「冷冷淡淡,卻又含情帶媚。欲拒還迎,玩弄你於鼓掌之間。」她話鋒一轉,「不過一切都停止了就好,她對你的怨恨不過是因為你奪了她的東西,施奕是個非常好強的人,濮元思那個男人,可以她自己不要扔掉,但是決不允許別人搶走她的東西。」
「好強嗎?」唐曼鼻音有點重,「我一點都沒覺得。」
「所以我說,你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她。」朵拉停頓了下,又問,「施奕真的相信了?」
「嗯。」唐曼就把在房間門口發生的那一幕跟朵拉說了一遍。
「看樣子……」朵拉竟然有些恍惚,「你真的改變了未來。」一時間,朵拉心頭竟然湧出了難言的複雜情緒,似釋然又似空落落,她怔怔的,半天竟然笑了,「也好。很好。」
她和唐曼同時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唐曼忽然說,「如果改變了未來,你怎麼辦?你會消失嗎?」
會消失嗎?朵拉目光一片茫然,「消失……也沒有關係吧。我現在是一隻貓,無依無靠,除了你之外一無所有,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依戀的,消失不消失,又有什麼關係呢?」
唐曼心頭一緊,連忙抱住她,「靜……」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了。」朵拉輕聲說,「連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到底是誰。唐曼,我很開心,改變了過去。以前我經常想,如果能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認識施奕。現在,雖然不可能不認識她,但至少你和她已經沒有了交集,也算是改變了我的過去吧……我很開心。」可她語氣里卻並未讓人覺察到絲毫開心的意味,更多的是一種無所依的渺茫。朵拉溫柔地對唐曼笑了笑,「我消失了,你也不用難過,畢竟我就是你。」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唐曼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我能感受到你的一切,就像感受我自己。我知道你就是我,可是你卻於我之外。我會很捨不得你。」
「能和過去的自己對話,一切生活這麼久,我已經很知足了。」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唐曼抿唇說,「為什麼搞得像你一定會消失一樣,這麼早立flag做什麼!」
朵拉莞爾,「是啊,何必庸人自擾。來的時候毫無預兆,走的時候也就順其自然吧。畢竟這個世界如此奇妙,每一分每一秒可能都會發生奇迹。」
唐曼抱起了她,放到卧室,「我先去洗澡。」就給朵拉幾個銅鑼燒,「你要不要吃這個?」
「……」朵拉嘴角抽動,「你真把我當成多啦a夢了?!」
唐曼訕笑,「可是,你總不用吃東西,感覺……怪怪的。」
朵拉張張嘴,猶豫了下才說,「我好像……離你越遠,身體越弱。也許,我是依靠你存活的。大概就像寄生。」
「什麼?」唐曼嚇了一跳,「你都沒告訴過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總不能天天帶著一隻貓出去。」朵拉挺屍狀,倒在了床上,「快去洗澡吧。」
等唐曼回來時,朵拉竟然在啃銅鑼燒。她靠在床頭,像人一樣坐著,兩隻前爪抱著銅鑼燒,一點點的吃。唐曼看見,先是驚訝了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太可愛了。」
朵拉看見她過來,隨手就把銅鑼燒扔掉了,「累死我了。」她爪子肥嘟嘟的,身子也圓滾滾,那種坐姿十分疲累,想要靠兩隻前爪把銅鑼燒送到嘴裡也是十分艱難,「今晚找到馮簡了嗎?」
唐曼點了點頭,「還是她送我回來的。」
「這麼快?」朵拉皺眉,「你不該讓他送你回來。男人這種生物都犯賤,你要讓他得不到,保持神秘感才能吊足男人的口味,讓他有征服欲。」
「……」唐曼眼皮一跳,「你是要我勾|引男人?」
「說什麼勾|引,」朵拉不滿道,「這是兩|性相處之道。對付男人,你得先退三步,再進一步。要永遠保持矜持,但又不能太矜持,適時地給點甜頭,別把他們打擊地灰頭土臉,這樣才能讓男人對你俯首帖耳。不是常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通常都有一個默默奉獻的女人嗎?你要知道,在這個男權社會裡,一個女人想要成功,得踩下更多願意為你付出的男人。」
唐曼一臉黑線。
「比如馮簡,你不該答應他送你回來。第一天認識,就讓他知道了你住在哪裡,這會讓他覺得你很好上手。哪怕是和男人做朋友,你也要學會保持神秘感。再說了,除非是gay,或者女人實在太丑,不然哪個男人真心把你當朋友?」
倒叫唐曼噎了一下。她身邊一向不少男人,不知道多少男人打著朋友的旗號接近她,可言語中卻總時不時帶著曖昧試探。剛開始的時候,唐曼還以為這些男人是真心拿她當哥們,可久而久之就發現了,什麼哥們什麼兄弟什麼朋友,都是鬼扯。學生時代還好,小男人們還真有純潔的真願意跟她稱兄道弟的,可到了工作時,撩騷的男人是越來越多,讓她都不敢再相信男人所謂的朋友。朵拉這些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唐曼看著她,「你對付男人還真有一套。」
朵拉懶散的倒在被窩上,「遊戲嘛!兩|性戰爭是人類有史以來亘古不變的主題,不能免俗。」
「噢,那對付女人呢?」唐曼眨眨眼,「怎麼應對女人?」
「女人?」朵拉擰緊眉頭,「我所說的兩|性戰爭,是純粹站在男女立場的遊戲,牽涉到利益時,這場遊戲就要複雜多了。但是,如果只針對女人的話……」朵拉看向她,「女人心,海底針。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本書,段位越高的女人,就越難讀。」
「然後?」
「然後?無非是遇到bitch,直接打臉,打到她怕再不敢惹你為止。對綠茶婊白蓮花就要有多遠離多遠,不然估計就只有被歲月靜好背後捅刀給噁心的份兒了。畢竟對這種人來說,全世界只有他們是對的,奇葩的邏輯你是戰勝不了的,那就只有躲著了。」
「那結論是什麼?」
「結論——如果我能對女人下得了結論,我還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下場?」朵拉理直氣壯的說罷,又去抓銅鑼燒。
唐曼不緊不慢地開口,「然而……馮簡是個女人。」
「咳咳咳咳——」朵拉好不容易送到嘴裡的銅鑼燒就這麼嗆了出來,「什麼?!」
「馮簡,是,女,人。」唐曼一字一頓說完,就看見朵拉抓著銅鑼燒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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