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夏晚意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火光明滅不定地照在洞穴。
夏晚意掙扎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幹了,但腦袋仍然有些發脹,而且四肢乏力。
而右手一動間,感覺有些濕。夏晚意抬手一看,自己所處的石台竟有半干半濕的血跡。
「哪來的血跡?」夏晚意暗道。
「太子醒了?」坐在火堆旁的慕容佳見夏晚意醒轉過來,站了起來,欣喜地說道。
「佳兒。」夏晚意緩緩地下了石台,看著慕容佳極不自然的來到自己身邊,扶著他。
借著火光,夏晚意看到慕容佳的臉,竟然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夏晚意清了清嗓子,指著石台上的那塊血跡,好奇小聲問道:「佳兒,那怎麼會有血漬?是我受傷流血了?」
慕容佳一聽,嬌羞地低下了頭,任憑夏晚意再三問起,仍是低頭不答。
嗯?有貓膩?夏晚意看著一改常態,變得有些羞澀女人味的慕容佳,心裡暗暗想道:「不會是……」
「佳兒?」夏晚意輕輕將慕容佳攬在中,貼著她的耳垂溫柔輕問道:「那是……那不會是佳兒的處子之血吧?
慕容佳一聽,更顯得嬌羞無限,好一會,才輕輕答道:「嗯!」
聽完慕容佳的話,夏晚意看著眼前嬌羞無限的慕容佳,聽得她口中那一聲輕輕的肯定回答,一下怔在當地,目瞪口呆,像吃了臭老鼠似的。
但馬上他就欣喜非常,暗道:「我沒聽錯吧?老天爺,慕容佳和太子成親三年多,竟然還是個處女,而且第一次還留給了我這個冒牌的太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晚意將慕容佳緊緊攬在懷中,心裡胡亂想著這似乎不可能存在的『第一次』。
可憐的夏晚意,並不知道的是,前世太子夏晚意並沒有將一個重要信息過渡給他。
這慕容佳雖然與太子成親三年多了,可由於一些原因,一直未行房事。所以,之前她會在夏晚意炙熱的行為下臉紅。
不過他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話了。
不能表現得不知道慕容佳之前是處子的樣子,否則邏輯上說不過去。對,不能說!可說什麼呢?尼瑪!
夏晚意心中那個糾結啊。
對了,嘴上可以不說,動作可以作。
於是夏晚意將臉輕輕地貼著慕容佳,雖然四肢乏力,但仍用雙手將她緊緊的環抱在懷裡,讓慕容佳確實地感覺到了他的實在。
雖然對方不是自己第一個女人,也不知道他夏晚意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太子,但這毫無妨礙興奮之餘的他心裡對慕容佳的愛意加深。
慕容佳則感覺到夏晚意的溫柔無限,心裡頓時湧出了綿綿情意,暗暗對夏晚間說道:「但願夏郎不負臣妾,臣妾今生足於。」
「對了,那個架子上的是什麼?」夏晚意看到了火堆上竟然架著個架子,上面還安放了一個形狀像碗的石頭,碗口處還有一塊差不多手掌大的樹葉在蓋著。
慕容佳輕聲一笑,離開夏晚意的懷抱,有些扭捏地走到了火堆前解開了蓋在石碗上的樹葉,說道:「蛇羹,這是臣妾專門給你準備的蛇羹,不過要再等一會才能吃。」
「哦?」看著剛剛破瓜不久的慕容佳,夏晚意差點忘了之前被蛇咬的事,於是和慕容佳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火光搖曳。
夏晚意好奇地向慕容佳問起了他昏迷后的事。他可不認為慕容佳跟他嘿咻了之後,他的感冒發燒和蛇毒就解了那麼狗血,其中定有原因。
在慕容佳跟他道來之後,他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慕容佳跟他做完事後,竟是發現他全身都出了汗,不過傷寒卻減輕了,接下來就是蛇毒的事。
慕容佳拿著手電筒走出洞穴,想找找草藥,但走出洞口,看到了那條被她掐成兩截的蛇。蛇膽是個好東西,費了好大的精力,她找到了一個像碗一樣的石頭,然後找准蛇膽所在的位置,指甲往蛇身上一劃,小心翼翼地搗鼓著。
取出蛇膽放入石碗后,她在附近轉一圈,竟然發現了一株大葉七星劍。多年前她無意間從一位醫者口中得知一種名為大葉七星劍的草藥能治毒蛇咬傷。醫者還拿出一株剛採回來不久的大葉七星劍,向旁人講述了它的形狀特徵。
所以,她見到大葉七星劍時,心裡美滋滋地將它采了來。在洗去泥土的時候,還剩便把蛇給剝了,準備用石碗熬蛇羹。至於火,可以學學古人鑽木取火。
回到洞里的時候,她將搗鼓好的蛇膽餵給了夏晚意吃下,然後又餵食了大葉七星劍的汁,且把剩下的汁塗在了傷口上,甚至連被樹枝劃出的傷口也給塗上了。
又出去找了一堆枯枝枯草,慕容佳才借著手電筒的光在洞里取火。鑽木取火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花了近一刻鐘,在手即將支撐不下時,才冒出了火星。慕容佳噗噗地把火星吹成了火苗,繼而越燒越大。
慕容佳把夏晚意的衣服烘乾並給他穿上后,便在火堆上架起了一個架子,把石碗安放在上面,用一塊稍大點的樹葉蓋住碗口,就這樣熬起來蛇羹。
「哈哈!」夏晚意聽完,將慕容佳摟入了懷裡,興奮地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咦?」夏晚意止住了笑容,他感覺還像少了樣東西。
「太子怎麼了?」慕容佳仰起腦袋,不解地問道。
「我好像看到一本書的,去哪了?」夏晚意拍了拍腦袋,終於想起來了。
「……」慕容佳臉蛋一熱,把頭埋回了夏晚意的懷裡。
「佳兒,書呢?這手電筒和降落傘包都在這了,怎麼唯獨少了書啊?」夏晚意大惑不解,「那可是天下第一奇書啊。」
只聽慕容佳嗔怒道:「原來太子知曉那書的名頭啊。」
夏晚意大囧!這話說得,就跟指著他鼻子罵他:「你個老淫棍!」
「不是,我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那書可是倍受推崇啊,就連偉大的毛爺爺都充分肯定了它的文學價值和社會學價值……咳咳,聽不懂?」
慕容佳坐直身來,像聽天書一樣,看著滔滔不絕地夏晚意。
尷尬啊,夏晚意滿臉黑線似的。
「太子自從齊國回來后,就像變了一個人,說話怎麼怪怪的。而且……而且還能行房事了,以前每到關鍵時刻出了問題,而沒有要到臣妾,怎的今日竟然好端端的沒有失敗。」慕容佳看著夏晚意,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