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結局上篇
鍾一陽和林月對望一眼,都笑出了聲。
兩年沒有回來,鍾府已經不再如當年那般熱鬧和繁華,林月知道這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緣故,鍾爺爺是為了讓高以凱放心。
鍾一陽上前按下門鈴。
「誰呀?」門內傳出紅衛兵帶著困意的問話,明顯他剛才在睡覺。
由於空間時速的不同,林月幾人到這裡已經是午夜了,也難怪紅衛兵會睡著。
林月微微帶著歉意的回道:「是我,林月和鍾一陽。」,剛才林月林月就聽出鍾府的紅衛兵沒有換,所以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紅衛兵頓時一個機靈,睡意一下子沒了,有些激動的打開門,果見林月和鍾一陽正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立在門口,巧笑嫣然。
「少爺,夫人你們回來了。」紅衛兵嗓門亮堂,將正在林月懷中睡得正香的沐擎給吵醒了。小沐擎揮舞著粉嫩嫩的小手,眨巴著大眼睛望著紅衛兵。紅衛兵的心頓時就軟了,有些不能自已的對鍾一陽道:「少爺快進來吧,老爺子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回來嘍!」
鍾一陽笑了笑,邁開步子進門問道:「爺爺奶奶最近身體可好?」
「好的很,老爺這些天就念叨著什麼時候回來,沒想到你果然回來了。還真是巧了!」紅衛兵許久不見鍾一陽,話也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待他看到院子內亮起的燈光后,才堪堪止住了話音。
「少爺,夫人快進去吧,老爺子這會子該在客廳里等著你們呢。」紅衛兵對鍾一陽和林月笑了笑后,便打起精神立在門前。
鍾天罡和鍾奶奶本來年紀就大了,睡眠也淺,外面的對話剛響起不久,兩位老人就醒了。在聽到離家兩年的孫子,孫媳婦忽然離家自然喜不自禁,匆匆穿上衣服來到屋外,就見林月和鍾一陽相攜而來。
鍾奶奶看著林月懷裡的小沐擎,眼睛頓時一亮,一臉求證的望向林月。林月鮮少見鍾奶奶這麼可愛的模樣,不由一笑,點點頭道:「這就是沐擎,我和一陽的兒子。」
鍾奶奶大樂,趕緊從林月懷中接過孩子,沐擎長得太過可愛,就連走在鍾奶奶後面的鐘天罡也被吸引去了目光,反倒冷落了鍾一陽和林月這對孫子孫媳。
林月看著二老不停的寶貝著沐擎的樣子,嘴巴微微一抽,這兩位老人是不是有點過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兩位老人都已年近古稀,能見到重孫子自然寶貝的不得了。
林月和鍾一陽在鍾府睡了一夜,第二天又在鍾一陽的陪伴下去吳家去看看父母。
吳老還是老樣子,只是吳霆元和林霞為林月添了個弟弟叫吳清凡。林月抱著這個僅比沐擎小半歲的弟弟,笑言這下爺爺再不用擔心嫡孫的事情了。
林月和鍾一陽並沒有在鍾府和吳府待很久,畢竟他們還有正事要辦。
「你們要那麼多彈藥幹嘛?」依舊帥氣的高以凱濃眉微挑,好整以暇的看著林月。
林月輕哼一聲,「用彈藥自然是殺人了!」
高以凱也沒介意林月的態度,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鍾一陽,笑道:「是誰惹了我們的林月大小姐?」
鍾一陽寵溺的揉了揉林月的頭髮,將另一個空間的事情全盤拖出,並無一絲隱瞞。
高以凱聽罷很是驚奇,但並沒有多問,他知道作為一個凡人,這種事情了解即可,知曉太多反而不利。
「那個宛城城主的確是包藏禍心,不過這彈藥你們想拿也不是那麼容易!」高以凱假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任誰都能聽出他的畫外之音。
林月有些無語的看著高以凱,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不就是讓他拿點彈藥嘛,用得著這麼肉痛嗎?
不說他現在掌管著一個國家,能拿出的彈藥數不勝數吧,就說他以前的掌管的黑幫,拿出林月要的那些彈藥也是輕而易舉!
「你也知道,自從我坐上這個位子后,紅幫就已經不是我的了。而且我在這個位子上,就算做什麼事都會有人監督,哪有那麼隨心所欲。」高以凱沖林月倒苦水,臉上的表情也少有的可憐巴巴。
林月暗罵一聲活該,不耐煩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高以凱看著林月炸毛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便沖鍾一陽笑道:「你這媳婦娶的不賴,聰明又可愛。」
林月差點氣暈過去,這算是打了一個棒子又給了個甜棗嗎!
鍾一陽則笑而不語,也沒有辯駁。他知道高以凱不會害林月,畢竟高以凱也是深深的愛著面前的這個女子。
他一直知道他的好兄弟喜歡林月,林月察覺不到,可身為男人他自然能夠看到高以凱眼裡深深的愛意,只是他從不點破。
其實這樣也很好。
「將你的逐月解散」高以凱漫不經心的開口,可是嘴裡吐出的話卻讓林月震驚不已。
「不行,逐月不能解散。」林月立馬拒絕,逐月是她的心血,曾經協助她打了一次又一次的勝仗,若是這樣解散豈不是寒了那些一直追隨她的人的心。
不行,絕對不行!
「必須要解散!」高以凱的聲音陡然升高,「你可知道現在逐月的能力已經超過國家擁有的實力,若不解散的話必將會不滿,到時遭到國家的反撲就得不償失了!」
林月渾身一震,這兩年她一直在另一個空間里沒有及時了解逐月的情況,沒想到逐月發展這麼快,以至於成了國家的眼中盯。
「你若是真的為逐月著想,解散勢在必行!」高以凱身上的氣勢猛然一升,與剛才的溫文爾雅的模樣仿若兩人。
林月看了高以凱一眼,抿唇不語。
許久之後,才聽林月開口:「我答應你…」
不得不說,高以凱說的對,一旦一個勢力脫離了國家的掌控,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字,死!林月雖然兩年沒有接觸這些東西,但不代表她忘了該怎麼解決這些問題,就像高以凱所說,解散逐月是最好的辦法。只是這樣有些對不起那些追隨她的人。
林月答應高以凱的條件后,高以凱也沒有食言,大方的送給了她足夠的槍支彈藥。將這些彈藥全部納入空間后,林月和鍾一陽匆匆告別高以凱,又來到逐月的根據地。
再過幾天就是第二部分決賽的日子了,林月必須在這之前回去,所以來到逐月後,林月直接召齊了逐月人員,在同這些人說明了她的想法后,道:「各位也知道逐月現在勢力很大,我仔細思考了一番決定在這一次任務后解散逐月,也就是說這一次任務就是你們在逐月里最後一次任務。」
逐月人員在聽到林月的話都是面露震驚之色,為由幾位逐月的老人深深的看了林月一眼,沒有說話。
「逐月現在勢頭正好,怎能說解散就解散!」說話的人是逐月的一個小分隊的隊長,很明顯他對林月的這個決定非常不滿,覺得林月這樣做實在是不可理喻!
林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隊長,輕哼一聲,冷冷道:「我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了!」
那隊長早些年也是跟了林月的,自然也見識過她的手段,只不過這些年林月並未出現,他有些忘記了的威嚴而已。現在林月的氣勢又回到原先的模樣,那隊長也不敢多說了。
原本下面還有些蠢蠢欲動的逐月成員見此情景也不敢動彈了。
林月見沒有人異議了,才道:「最後一次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大家可自願參加,若有人不願意參加現在便可退出逐月。」
眾人皆靜,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陸陸續續有20個人離開。
林月看著剩下的人,美眉一挑,「你們都確定跟著我去冒險?」
大家都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早先楚霆就曾說過他們要唯小姐的命令是從,誓死追隨小姐。對於那離開的20人,他們非常鄙視!
林月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都是楚霆精心訓練出來的,都是以一當十的人才,對付宛城城主足夠了!
就這樣林月用了兩天就把想要辦成的事情給辦好了,比她早先預料的早了幾天。
可是林月並沒有急著走,許久沒有見到父母了,林月心裡想念的緊,自然想在父母身邊多待幾天。而且這次去另一空間對付宛城城主,危險性極高,到時肯定不能及時回來,所以林月和鍾一陽也想著趁這段時間多陪陪幾位老人。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就到決賽的時候,林月和鍾一陽也不得不帶著逐月成員離開。
這段期間林月將另一個空間的事情都跟逐月成員說了,他們開始都表現的很是震驚,可他們畢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另一個世界的事,他們雖然震驚,但並不害怕。林月看著他們鬥志昂揚的樣子嘴角也泛起了笑意,逐月被被楚霆帶的很好,這樣她就不必擔心逐月解散后,他們會茫然失措,找尋不到方向了。
時不等人,林月叫出鳳鳴,鳳鳴也知曉時間的緊迫,當即施展了一個比以前大了好幾倍的結界,將逐月,林月,鍾一陽他們罩入其中后便穩穩噹噹的望另一個空間飛去。
大概是鳳鳴這段時間修為有所提升,林月乘坐的這個結界很平靜,並未在空間縫隙中出現任何問題。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苑城的地盤,苑城跟她們離開時沒有多少變化,依舊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鳳鳴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后,將逐月安頓在原先鍾一陽住的那家客棧,便和林月以及鍾一陽急匆匆來到比賽場上。今天是第二部分決賽的大日子,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觀看,否則必將遭到苑城城主的懷疑。好在時間還早,他們還來得及。
這段時間鳳鳴和大長老一直利用鳳族的秘法聯繫,知曉了鳳族在複賽的時候大出風頭,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族一路高歌闖進了獸族前十。這結果讓鳳鳴驚喜若狂,按他的想法鳳族只要能進入前五十就已算是上天保佑他們鳳族了。
林月到時神神在在,仿若早已預料一般。本來嘛她在心中給鳳族定下的目標就是前十。鳳族這算是達到目標正常發揮了。只是邁入了前十就相當於邁入了另一個世界,要想進一個名次簡直是難如登天,再加上狐族和龍族這次都會參賽,難保他們不小心抽籤就會對上這兩大獸族,到時鳳族就是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在林月和鍾一陽速度夠快,恰恰在抽籤開始的前一刻來到了比賽場,沒錯,這次決賽抽籤便是現場抽籤。
「這不是鳳族族長嗎!」
剛進入比賽場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林月不用分辨也知道這是宛城城主發話了。
頓住腳步,林月恭身行禮,語氣欠然道:「這些天我因為有些私事沒能觀看複賽,城主不怪罪我吧?」
城主眸中略過一絲陰冷,一閃而過,便不復存在。
「怎麼會!」城主捋著鬍子笑呵呵的道:「鳳族長既然回來了,就安心觀看比賽吧。」
林月心中冷笑,老狐狸,看你能裝到幾時!不過想歸想,面上仍不動聲色坐到她的座位上。
白衣見她回來,且臉上毫無憂色,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臟終於回歸平靜。
「怎麼樣?」白衣遞給林月詢問的眼神。
林月沖他一笑,微微點頭。白衣見此,心中大喜。他就知道這個鳳族族長一定可以解救的辦法的,只是…白衣略帶憂愁的望了一眼宛城城主,任誰都知宛城城主是個厲害角色,到時免不了一場大戰,也不知林月是否有實力打敗宛城城主?
感受到了身材白衣的情緒波動,林月淡然一笑,白衣是個不錯的獸!
場上抽籤已經開始,這次不是族長親自去抽,而是宛城城主派專門的人代表各位族長抽籤。剛開始林月心中還有些好奇,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衣。
白衣頓時明白林月想問什麼,朝龍族族長和狐族族長弩嘴。林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搭了這二位族長的順風車了啊。想來也是,像龍族族長和狐族族長那麼高貴的身份如何能親自去抽籤。而同為族長,這二位族長不去抽籤,他們剩下的小族長又為何去抽籤!
鳳族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差,第一場就對上了狐族,林月當即心中一驚,好在那些成員心中有底,知曉打不過狐族,便虛虛晃了幾招,就躺在地上裝死認輸。
林月看的嘴角直抽,這些人真是…而最憋屈的就是狐族,他們收到族長的命令,正打算使出殺手鐧,卻沒想到鳳族居然這樣耍賴!
而白鳥也是自知敵不過對手,乾脆連打也沒打就直接認輸。
於是有了鳳族和白鳥族這麼一鬧騰,原本需要一天才能結束的比賽硬是縮短了四分之一。
接下來便是各個獸族之間的爭鋒,這些都和林月沒有多大關係,她把一切的心思都放在了第三部分族長才藝展示上。如果她沒有料錯,到時宛城城主會準備一個專門地方去驗血脈,這個專門的地方應該是個陣法,而唯有這個陣法,才能讓獸族寶物現世。
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林月根本沒有發現宛城城主望向她的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不得不說宛城城主的確是非常敏感,他居然從林月的身上嗅到了危險。可這位久居上位的城主並沒有將這絲危險放在心上,在他的認識里,林月只不過一個表現有些突出的族長而已,根本不值得他注意。可他不知,正是這個弱小的族長,摧毀了他這麼多年的心血!當然,這是后話。
最後的一二名決賽自然落到了龍族和狐族的身上,這場比賽倒是吸引了林月的注意,兩大獸族這樣比拼,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果然,這場比賽沒有讓林月失望,龍族和狐族打的那個叫天昏地暗,差點沒把比賽台給掀了。
最後還是龍族略勝一籌,登上第一的寶座。
看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比賽后,林月這才真正的意識到這個空間實力的強大。
「鳳族長,比賽結束了。」白衣看著林月獃獃的坐在原地,臉色很是蒼白,試探著提醒道。
林月這才反應過來,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僅龍族和狐族就這般強大,可想而知宛城城主的實力該有多麼可怕!
觸犯白衣擔憂的目光,林月心中一暖,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趕緊回去吧。」
說罷,緩緩站起后一步一步的離開。
獨留下白衣在後面望著她的背影,眸光複雜。不久后白衣臉色突然堅定起來,抬步跟隨著林月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第二部分比賽結束了,日子又重新回歸平靜,愜意。可林月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而已,只要再過十幾天,這份偽裝的平靜便會被殘忍的撕開!
這段時間林月一直在與鍾一陽還有鳳鳴討論當天會發生的任何一種情況,以及如何精確的安排逐月的成員的位置。然後不時去白衣屋裡串串門。十幾天就這樣悠哉悠哉的過去了。
該來的始終躲不掉,第三部分獸族族長的才藝展示終於到來了。
「城主,時辰快要到了。」侍衛見城主還悠哉悠哉的坐在城主專用椅上,不由的提醒了一句。
宛城城主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語氣中透漏出一股天然的威嚴。
「我怎麼會不知道時辰就要到了,我只是好好的懷念一下坐在這個椅子上的感覺罷了。畢竟這是我最後一次坐在這個位子上!」
「是是。」旁邊的侍衛一聽城主這話頓時點頭哈腰,接著又苦著臉道:「城主您要是還不去,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那檯子的秘密該如何是好?」
這侍衛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這次爭奪寶物可是他準備了好長時間的心血,絕對不容有失。果然宛城城主臉色一凝,終於站起身來朝目的地走去。
侍衛見他終於站起,暗暗擦了一把汗,鬆了一口氣后,抬步追上城主。
而此時各個族長早已到了展示才藝的場地。
「這裡到還算乾淨」白衣環視被眾侍衛圍住的比賽高台,評價道。
林月卻冷哼一聲,再過不久這裡就會發生最讓人噁心的事情。
「你都安排好了?」白衣望著離他們不遠的宛城百姓們,「確定不會造成傷亡?」
林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些無辜的百姓,翻了翻眼皮漫不經心的道:「不確定。」
白衣一征,啊了一聲,目光陡然銳利起來。
林月淡淡的暼了他一眼道:「任何一場戰鬥都不可能說零傷亡,無論如何只要達到最終目的即可。難不成你想被吸成獸干?」
一聽此話,白衣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林月說的沒錯,他不願意被吸成獸干,只是這些百姓是無辜的,他不忍心看著他們去死。
「其實這些百姓很聰明的,他們一旦發現了有危險,就會迅速四散離開。你根本就是在杞人憂天。」林月察覺出白衣的悲憫之心,勾起嘴角勸道。
白衣剛要開口,就見宛城城主踏著雲輪從天邊緩緩飛來,兩人均是神色一斂,不再多說。
沒多久宛城城主就意氣風發的降落到台上,只見他一臉歉意的對各位族長拱了拱手道:「真是抱歉,因路上遇到了一點事情,來遲了一些,各位不介意吧?」
各位族長都是擺擺手,笑話,他都說各位不介意吧,他們還能怎麼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開始今天的第一項吧,驗血脈。」宛城城主的聲音微微發顫,「這一項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大家不必太在乎。」
說罷大手一揮,便有一大群服務員走到各個族長的座位旁邊拿出細針,取出大約一個試管左右的血。
林月淡淡的看了一眼裝著她的血的試管,嘴角微微一勾。
這些服務員似乎是專門訓練過一般,取血的動作快速有專業,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這大量的工作完美的完成。
宛城城主看著那些試管,心情愈發愉悅,聲音更加顫抖了,「第二項便是各位族長一展才華的時間了,各位族長請!」
各位族長聽了這話都微微皺眉,倒不是對宛城城主的話不滿,而是他的語調甚是奇怪,難不成今天有古怪?
可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們多多思考,只能在心中安慰他們這麼多族長,宛城城主能拿他們怎麼樣!
而龍族族長和狐族族長面色卻淡定的很,想必在他們心中,那宛城城主也不過是個螻蟻而已,就算再蹦噠也蹦噠不出個樣子!
事實證明太過自信也不是件好事!
就在龍族族長展示龍族最讓人稱道的拳法之時,天空突然一黑,伸手不見五指,這情景頓時將眾族長嚇了一跳,白衣甚至在慌亂中緊緊抓住了林月的手。
林月微微蹙眉,緩緩鬆開白衣的手后抬頭望向展示台。只是展示台烏漆嗎嘿的,什麼都看不見。
而那邊的百姓早已慌不擇路,驚呼聲到處都是。
林月心中一沉,來了!
本以為這種黑暗的情況還要持續很久,可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幾分鐘,天空又恢復原先的模樣。
林月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宛城城主到底要幹嘛?
「大家不必驚慌,」宛城城主此刻也站了起來,頗有威嚴的解釋道:「剛才是宛城獨有的自然景象,半柱黑。顧名思義就是會出現半柱香的黑暗。這種現象寓意著宛城將會一直繁榮下去,已經千年未現,是個好兆頭啊!」
林月冷哼一聲,這老頭子還真會縐!
不再看宛城城主,林月將目光轉向龍族族長,卻赫然發現龍族族長臉色蒼白,跟之前上台時仿若兩人。
林月眼睛一縮,原來如此!
想必是宛城城主趁天黑之際啟動了展示台上的吸血陣法。
「不知龍族族長是否已經展示完全?」宛城城主也見到了龍族族長蒼白的臉色,善解人意的問道。
龍族族長點頭,他也感覺到身上的不適,以為是前段時間與狐族族長的戰鬥舊傷複發,並沒有太過在意。
「既然如此,那請龍族長去那邊專用座位上休息吧!」
林月順著宛城城主手指的方向,就見展示台的邊上擺放了一排座位。而龍族族長現已坐了上去。
「下面有請狐族族長為大家展示…」
這次狐族族展示的時候倒是沒有出現半柱黑的景象,林月知曉陣法已經啟動,不需要半柱黑來掩飾了。
狐族長展示完后,面色也是蒼白不已。
接下來便是虎族,熊族,獅族…無一例外,他們在展示后臉色都是愈發蒼白,再看看龍族長的臉色,早已如雪一般!
眾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性子最火爆的熊族長當即發生質問宛城城主:「你給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們感覺到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宛城城主微微挑眉,轉頭看向熊族長,陰冷一笑:「果然是畜牲,到現在才發現這裡的不對勁!」
「不過已經晚了,你們的血脈已經被我抽取了一半,現在根本停不下來了!」
說罷,狂妄一笑,朝周圍侍衛擺擺手,侍衛領命迅速出擊,將那些還未登上展示台上的族長紛紛拎到展示台。
沒錯,就是拎,剛才的一幕早已將他們震住了,誰能想到宛城城主會對他們不利!誰又能想到連連龍族長,狐族長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宛城城主滿意的看著台上的這些族長,一陣得瑟,「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們出手嗎?」
龍族長等幾位族長均是憤恨的看向宛城城主,恨不得將他一腳踢死!
「你們知曉獸族寶物嗎?」宛城城主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看起來,你們似乎不知道啊!」
各個族長的確不知道獸族寶物,他們一臉茫然的看向宛城城主,想讓他繼續說下去。
「獸族寶物是能夠統一整個獸族和人族的好東西,但是想要得到它就必須用獸族嫡傳血脈獻祭,所以…」宛城城主一臉可惜的道,「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你們死,我更想看你們匍匐在我的腳下,像狗一樣叫!」
嘖嘖嘖…
宛城城主連續嘖了幾聲才停下,驚的他似乎察覺到異動,轉頭厲聲開口:「還不去準備,獸族寶物就要出現了!」
林月眸光一閃,頭微微一偏,朝某個方向點了點頭。
而其它族長則目露焦急,由於比賽規則的原因,原本參加第二部分比賽的成員並沒有來觀看。而那些百姓都是忠於宛城城主的,根本不會來救他們。
難道他們真的要死在這裡?
就在他們心焦不已之時,一個男子手持一柄利劍如天神一般飛到台上。眾族長大喜,雖然不知這男子是什麼人,但瞎子也能看出這人是來救他們的!
這男子自然便是鍾一陽,他落到展示台時,只是朝林月微微一笑,便全心全意的朝宛城城主刺了過去。
而在另外一邊觀看的鐘意和歐靈兒臉色一變,他們都認出鍾一陽,而歐靈兒心中百般好奇,這個叫鍾一陽的男人不是在另一個空間里嗎?怎麼會來到這個空間?
鍾一陽不知歐靈兒心中的想法,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了宛城城主。
可宛城城主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可是有上百年的修為。即使鍾一陽的道法再登峰造及,也不免落了下風!
林月見此心中頓時一急,「鳳鳴,一陽能打的過宛城城主嗎?他會不會有事?」
仍在空間里待著的鳳鳴像白痴一樣看了林月一眼道:「肯定打不過啊!」
林月:…
就在此時,天空頓時升起一片紅光,一株碧幽幽的綠草晃悠悠的飄到了展示台的上方。
林月見此,眼睛一亮,「鳳鳴,快出來,獸族寶物出現了!」
鳳鳴早已看到獸族寶物,轉瞬間就從空間中跳了出來。
而宛城城主自然也看見了那獸族寶物,亦是耍了個破綻,逃離了鍾一陽的劍花,轉身向那獸族寶物飛去。
而其他的族長亦是看到了獸族寶物,只是他們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哪裡還有力氣去爭那獸族寶物。
宛城城主見還有一人飛奔而來,眸光一凝,大喝道:「你是誰,怎麼還能動?」
鳳鳴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是鳳族長!」
宛城城主大驚,也不管獸族寶物了,目光直直的望向林月。
「你又是誰?」
林月聳聳肩,譏諷:「虧你還是宛城城主難道沒有發現我是人類嗎!」
宛城城主渾身一震,他這是失算了嗎?
不,不可能,獸族寶物是他的,永遠是他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奪走!
想罷,宛城城主飛身而起,迅速結了一個印,朝已經拿到獸族寶物的鳳鳴轟了過去。
鳳鳴側身一躲,趕緊朝林月的方向飛了過去。
「快,你為我護法,一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鳳鳴的聲音里透著一股焦急。
「是到逐月出手的時候了!」林月目光中透著堅定,現在是逐月出手的最好時機,不僅可以大大減輕一陽的壓力,也可鎮住宛城城主。
說罷,朝那些老百姓中隱藏的逐月成員打了一個動手手勢。
一直在關注展示台上林月情況的逐月,見此眼睛均是一眯,迅速從身上拿出早已上鏜的子彈,瞄準宛城城主。
逐月成員都是久經訓練的好手,即使宛城城主速度相當快,他們還是槍槍打中了。
可讓人焦急的是,宛城城主是人與獸結合生下的血脈,皮相當厚實,已經十幾槍下來,可他依舊是毫髮無傷。
楚霆早已發現了這讓人惱怒的情況,但他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腦子亦是轉的快的很。
「等等,待會鍾先生劍花刺向哪,你們就往哪打!」楚霆研究了一分鐘后道。
楚霆的做法太正確了,鍾一陽在這個空間呆久了,自然能研究出宛城城主的要害,而逐月他們跟隨著鍾一陽的步伐來走,自然也就抓住了宛城城主的要害。
果然,沒過多久,宛城城主的要害處就中了一槍,身形晃了一晃。
逐月大喜,又沖那個部位打了一槍。而鍾一陽亦是發現了這一讓人高興的事,便配合著逐月步步緊逼宛城城主的心臟。
宛城城主終於怒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敵不過面前這個渺小的人類,於是用盡平生的力氣放出了大招。
只見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從他身上爆發出來,這是他燃燒了自己的精血才換來的能量,足以滅掉面前這個渺小的人類。
鍾一陽頓驚,第一想法就是跑!
可是,這股能量早已將他禁錮住,他根本沒有辦法動!
就在他以為自己沒救之時,林月突然沖了過來。鍾一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小月,快回去!」
林月耳邊傳來一陽似有似無的聲音后,便不知人事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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