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想了解你多一點
「爸爸,爸爸……」凌一念捧著自己的肚子,吃力又痛苦的叫著凌囂,那表情相當豐富。朝著凌囂勾了勾手,意示他過來看畫。
凌囂略顯的有些訥悶,這都畫的什麼畫,至於把小丫頭給樂成這樣?
喬邁見他邁步朝著她走來,摸了摸小丫頭的發頂,很是慈和的說:「好拿哦,這可是喬老師第一次畫肖像,處女作就貢獻給你了。」說完很是正經的看一眼已經走到她們身邊的凌囂,然後只見「嗖」的一下,就跟個火箭頭似的躥出不見人影了。
當凌囂看到那一張她所謂的處女作時,整張臉黑了。
「喬、小、麥!」囂爺的怒吼聲響起。
「哈哈哈哈哈……」凌一念的大笑聲在凌囂的怒吼聲一響起。
那畫哪裡畫的是凌一念,那分明就是他。但是,那是肖像畫嗎?那絕逼就是武狀元畫的風華絕代的石榴姐。
其實說不是肖像畫,那也不盡然。至少那輪廓絕對是他的輪廓,但五官也絕對是他的五官,但只是浮誇了而已。而且還在在他的眼珠里描上了「¥」符號,這是在變相說明他小氣眼裡只看到錢。咧著大嘴,露出兩排超大超誇張的牙齒。儘管嘴是畫的大了點,但是那唇形一看就知道是他。還有那耳朵,雖說沒有眼睛和嘴巴誇張,但是也好不到哪去。給畫了對超長的耳墜,耳墜下面各吊著一捆人民幣。還是在說他財迷。最正常的算是鼻子了,但是你他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鼻孔里也隱藏著一個「¥」。
喬麥不得不西服自己,這肖像畫絕逼是畫的無人能不極了。反正這絕對是她眼裡凌少爺的最真實寫照了。他要不小氣的話,能欠她四千多錢這麼久了都不還?
「喬老師,你等等我啊!」凌一念將畫往凌囂手裡一放,邁著小短腿就追喬老師去了。
囂爺看著那畫,嘴角直抽抽中。
「矣,畫的挺像的啊!雖然浮誇了一點,不過還是底子還是很厚的。」那攤主出於好奇,側頭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很誠實的誇著。
「咻」的,囂爺一個刀子眼飛過去,然後人家悻悻然閉嘴了。趕緊把畫好的小丫頭的素描畫遞給凌囂,「你……你好,三,三十元。」
囂爺再次狠狠的瞪他一眼,直接丟了一張五十的過去,拿起兩張畫就黑著張臉走了。
「先……先生,找你錢!」
凌囂已經邁著大步離開,連眼角也沒有去斜他一下。
「喬老師,爸爸好像很生氣哎!」小丫頭扭頭看一眼自個爸爸,仰頭對著喬麥說,「你怎麼可以把爸爸畫的那麼丑!呀!」一聲驚叫,止住腳步,「我都忘記看人家把我畫成怎麼樣了?我得回去看看,要是畫的不好看的話,我可是不給錢的。」
丑嗎?
喬麥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臉深思熟慮。
沒有啊,畫的挺寫實抽像的啊。那可不就是那混蛋男人的真實寫照嗎?雖然沒怎麼動過手,不過她的基本功還是挺紮實的。
「爸爸,我的那張畫呢?」凌一念回到凌囂面前,踮腳仰頭問。
凌囂將畫往她面前一丟,視線「咻咻咻」的尋著罪愧禍首喬麥,不過喬麥卻不知道已經溜躲到哪個地方了。
「啊,把我畫的這麼丑!」凌一念一攤開畫,癟嘴很是不悅的說,「都還沒有喬老師給你畫的好看!人家的臉哪裡有這麼在,還有把人家的眼睛畫的這麼小。人家明明就是漂亮的雙眼皮,他卻把我畫成了眯眯眼。不幹,不幹,我要去把錢要回來!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拜託,哪裡是眯眯眼了?明明就是我黑葡萄一樣的漂亮眼睛好吧?分有就畫的跟你本人很像的。念念同學,你的要求是不是也太高了一點呢?
但是,很快小丫頭的注意力就被遠處的蹦床給吸引了。
在幾個小朋友正在蹦著,有蹦的高一點的,也有蹦的低的。
「爸爸,爸爸,我也要蹦,我也要蹦!」小丫頭指著蹦床,一臉興奮又期待的對著凌囂說。
「你先把喬老師找出來再說。」凌囂看一眼小丫頭說,「你喬老師沒你聰明,萬一要是丟了,誰教你鋼琴和畫畫?」
小丫頭一聽喬老師還能教她畫畫,而且還是畫剛才爸爸那樣的畫就徹底來勁了。扯開嗓子就喊,「喬老師,我肚子不舒服。」
「啊?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剛才蛋糕吃多了?」小丫頭的話才說完,喬麥就「咻」的一下躥到了她面前,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問,「那要不然我們去醫院。」
「哈……,」凌一念一聲大笑,「我騙你的啦。爸爸說你太笨了,怕你走丟了。」
「……!」喬麥眼角不斷的抖動著,頭頂掉下無數黑線。
囂爺朝著她好整以揮了揮已經被他捲成一個圈子畫,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喬麥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喬老師,我要去蹦床!」小丫頭指著那蹦床說。
「當然沒問題。」喬麥笑眯眯的說,「但是……」
「什麼?」小丫頭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喬麥朝著某個扔球的方向一指,「你先去那邊扔中了三個球再說。」
那是一種往大桶里扔球,扔進一個免費,扔進兩個獎個小布娃娃,扔進三個獎個大點的布娃娃,扔進四個獎五十元錢,扔進五個獎一百元錢。但是,如果五個球一個沒進,則給攤主二十元。
這種球當然很難扔了,彈性很好的,往大桶里一扔立馬就彈出來的。
喬麥當然不是真不讓凌一念蹦床,那本來就是小孩子的蹦床。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出剛才小丫頭把她賣了的那口惡氣了。
凌一念朝著喬麥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小事情嘛。看我給扔給你看!」說的那叫一臉信誓旦旦。
「老闆,來十五個球!」喬麥一臉豪放的對著老闆說。
「好嘞!」老闆大喜,這三個一看就是冤大頭,這錢好嫌的很哪!
十五個球分三份,一人五個。喬麥一臉得瑟的瞥著小丫頭,然後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那,念念,千萬別說喬老師欺負你。你只要扔進去兩個,明天一天三餐喬老師包了。」反正她就是斷定小丫頭是扔不進去的。
小丫頭嘴一撇,一臉不屑的說:「那我還是別扔進了,我怕自己真的會肚子不舒服。」
喬爺爺說了,喬老師就是一個廚房白痴。不止痴,還只會吃。這要是明天三餐都吃喬老師做的,她還是算了吧。
「喂!」喬麥雙手往腰上一叉,做一臉悍婦的樣子,「念念小朋友,你這是在鄙視我嗎?」
凌一念很果斷的點頭,「是啊,是啊!喬老師,我真的是在鄙視你!雖然你鋼琴彈的很好,歌也唱得不錯,舞跳的也好,還會畫那麼好看的畫,但是喬爺爺說了,其實你就是一枚繡花枕頭,只有外在沒有內在。」
凌囂覺的他老丈人這話說的真是太精闢了。
喬麥這下是不止額頭冒黑線了,直接是整張臉呈鍋底狀了。老喬,有你那麼說自家女兒的嗎?你女兒要是沒內在你也好不到哪去!
拿起一個球直接往桶里扔去——彈出。再扔——還是彈出,而且還彈的更高了。
喬老師處於鬱氣中,而且還是被一個五歲的小屁孩孩給鄙視的。於是,一個球接著一個球的往桶里扔去,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把十五個球一分為三了。
當然了,最開心的自然莫過於老闆了,看著那一個球接著一個球的往外跳,心裡美滋滋的想著,這麼一下功夫六十塊錢就進他口袋了。雖然心裡是這麼想著的吧,但是嘴上還裝作十分好心的樣子,教著喬麥該怎麼扔。邊說還邊示範了一遍,往另外的一個桶里扔了一個,妥妥的沒一彈出來。
喬麥學著他的樣子往裡一扔,當然還是高高的彈出。
直至十五個球都彈完了。
「哎~~~」凌囂與凌一念父女倆相視一望,十分無奈的搖頭。
「再來十五個!」喬麥氣呼呼的喊。
「好嘞!」又十五個球奉上。
「爸爸,喬老師這是與錢有仇么?」凌一念看一眼那彈了一地的球,問著凌囂。
凌囂摸了摸她的腦袋,「她跟錢沒仇,不過她跟你有仇。」
父女倆說了這麼兩句而已,喬老師又已經彈了六個了。
「喬老師,我來吧!」凌一念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自告奮勇。她真是見不得喬老師這麼浪費錢啊,雖然這錢不是她出,但也不能這麼浪費是不是?就算給她買蛋糕和冰淇淋吃也好過這麼扔桶里了不是?
「你?」喬麥一臉嗤之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喬老師,千萬別小看我!我是凌一念,凌一念的凌,凌一念的一,凌一念的念。」小丫頭一臉氣勢如宏的說。
凌囂很有愛心的摸了摸女兒的頭說:「念念,千萬別有壓力,反正這錢是喬老師出,不是爸爸出!」
喬麥咬牙切齒中,丫丫的,你們父女倆還能再欺負她一點嗎?
凌一念拿起一個球很隨意的往桶里一丟,球往上彈。
喬麥和小攤老闆同時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彈起來的球,兩人很一致的想著:彈出來啊,彈出來。
小攤老闆這麼想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人家是為了賺錢。但是喬麥這麼想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其實她只是不想輸給小丫頭而已,覺得這樣會很沒有面子。
球雖然是往上彈了,但是卻又重新落回了桶里,再又重新彈起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高了。所以,這一顆球是穩穩的投在桶里了。
「啊?不是吧?」喬麥瞪大了眼球,一眨不眨又不可置信的看著凌一念。然後突然間一把捧起凌一念的臉,「吧唧」一下重重的親了一口,「念念,你太厲害了,再來一個!」邊說邊十分狗腿的遞交一個球給念念。
「哼!」念念很是得瑟的把自己的下巴翹的高高的,拿把手裡的球往桶里一丟。
什麼叫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凌一念了。
接下來的三個球,那就沒有一個是的扔中的。
對了,不是彈出來,是沒有扔中。要麼就是手勁小了,球還沒到桶的距離就「咻」下落地了,要麼就是投中了兩個桶之間的那點空隙處。反正就是五個球,喬麥彈出一個,小丫頭扔中一個,另外三個落空。
「爸爸,你來!」凌一念指著最後那五個球,小臉幹勁十足的說。
喬麥亦是幹勁十足的看著他,「凌少爺,投不進你就連念念都不如!千萬別太丟自己的臉哦!」
凌少爺一臉不屑的斜了她一眼,那架式要有多高傲有多高傲,要有多得瑟有多得瑟。然後將手裡捲成一圈的畫往喬麥手裡一遞,「拿著,看好別眨眼!你連小丫頭都比不過,還有臉大言不慚?」
喬麥盯他一眼,「哪那麼多廢話,趕緊的!」
說完,傻眼了。他這是要幹什麼?干……幹嘛拿五個球?難不成他還想五個球一起拋嗎?
哎,她還真猜對了。
腦子裡這個念頭剛過,凌器大掌里的五個球一起飛出,穩穩的朝著桶落去,然後妥妥的進去,就連彈都沒彈一下,只是看到在桶里轉個了圈圈。
喬麥和凌一念頓時看的傻眼了,怎麼可能!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哦,她扔了半天,就沒扔進去一個。他倒好,五個一起扔還全進了。
不止喬麥和凌一念傻眼了,就連小攤老闆也詫目了,整個人跟被人點了穴一般,就那麼瞪著眼睛張著嘴不會動了。
「哇,爸爸,你好厲害哦!」凌一念無比崇拜的星星眼仰看著他。
「啊,凌少爺,凌大爺,凌爺,你真是非一般的厲害!」喬麥亦是星星眼無比崇拜的叫。
然後許是太過於興奮激動了,所以忘乎以然了。隨著她無比崇拜的聲音響起,竟然很是主動的送上自己的紅唇,「吧噠」一下,在凌囂的唇上印了一吻。還有,她的雙手是掛在他脖子上的。
對於她突然如來的主動,凌囂先是微微的一怔。怔過之後薄唇輕彎,勾起一抹意猶未盡的狐狸微笑。
喬麥終於反應過來,她都做了件什麼蠢事。還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雙手竟然還攀著他的脖頸。
「倏」的,快速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又快速的往後退開兩步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拉起凌一念的手就走,「念念,你不是說要去蹦床嘛,走,走!」然後也不管凌囂有什麼反應,拉著念念就離開了。
最可憐的就莫過於小攤老闆了,本以為穩噹噹的就賺了一百二了,結果白高興了一場,抵扣了。這人都是什麼構造的啊?怎麼就能一下子扔進五個球啊!
……
楊立秋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家,不過並沒有從樓下進屋,而是直接上了自己的樓層。
她的房子與老喬的就是樓上樓下的,雖然房間里有樓梯連通,不過樓上樓下的正門都是開通的。
幾年前,當她想買房獨住的時候,老喬都不同意。一家人,那當然是住一起了。她要是搬出去獨住,那誰來照顧她?老喬已經習慣了照顧她和和喬麥,在他心裡楊立秋既是妹妹也是女兒。而且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幾年,儘管楊立秋很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已經從那深深的傷害中走出來,但是老喬知道,她只是在故做堅強而已。
所以,老喬更不可能讓她出去獨住的。正好那段時間,樓上的房子在出售,於是老喬作出了最低讓步。這樣既不影響楊立秋獨住,也不影響他照顧她。
楊立秋回家后,什麼事也沒做,將自己整人扔進了沙發里。
她很累,不止人累,心更累。
樓下老喬卻是喜滋滋的美著。
為什麼?
還不是之前小丫頭給他打了電話做了報備,把他昨天才交待的事情今天就給辦妥了。
老喬覺的這念念這臣丫頭不錯,靠譜,把他說的事情牢牢的記心上呢!
於是當這會已經快十點了,楊立秋還沒回來,他也不急著打電話去催。這個點了還沒回來,那肯定是約一起看電影去了。看來,立秋和凌囂舅舅之間有戲啊!
樂呵呵的走進自己房間,站在已逝喬麥媽媽的遺像前自言自語的開始嘀咕起來:「蔓姿啊,你說,咱立秋這回應該是遇上一個好男人啊。你看,這都快十點了,還沒回來,那肯定是有戲了。立秋苦啊,這十年了,雖然她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但是我知道她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男人。你要是心疼咱立秋,你就保佑她這次遇到一個好男人,能讓她走出那個痛苦的黑潭。還有啊,小麥啊,結婚了。凌囂會是個好丈夫的,我看得出來,他會對小麥好的。其實說來,他與我們家也算是有緣了。他父母是當年和你一起出車禍的凌家夫妻。你要是在那邊見著親家夫妻倆啊,就跟他們多說說咱小麥的好。我現在不擔心小麥,就擔心立秋。你說她當年傷的那麼深,虧的那男人走了,要是讓我遇到他,我非得揍的他半死不可!讓他傷我們立秋那麼深!不過,算了算了,這都已經過去了。只要立秋放下了,我又何必去多事呢?我不求多的,就只希望立秋和小麥能有個好男人疼她們,過的幸福就夠了。蔓姿啊,你說是不是?」
說邊從口袋裡摸出一方手帕,小心的替楊蔓姿的遺像擦了擦灰,然後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又朝著楊蔓姿的遺像說:「放心吧啊,我會照顧好立秋和小麥的,你在那邊也照顧好自己。沒事就跟親家他們嘮嘮嗑。」
他這是不知道楊立秋相親的對像就是他自己口中當年那個深深傷害了楊立秋的人,若他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會同意的。又或許就連喬麥和凌囂的事情都會受到影響呢!
……
喬麥一家三口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喬麥和凌一念可謂是玩瘋了,特別是小丫頭,買了好些東西回來。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這是淘寶,誰說便宜沒好貨了?」
玩累了,凌一念洗洗后倒床就呼呼睡著了。
喬麥又一次糾結了。
今天晚上怎麼破?她能繼續去睡小丫頭的床嗎?可是,那什麼,會不會不太好?
凌囂洗好出來時,看到她們坐在沙發上,一臉鬱結的樣子。
「想什麼?」拿毛巾擦著自己的濕發,問著她。洗澡過後,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而已。
聞聲,喬麥回神,朝他看去,然後……
「啊!」猛的一聲驚啊,然後一個快速的轉身面向牆壁,「混蛋,流氓,你怎麼不穿衣服的!你個暴露狂!」
「喬老師,請問我哪裡暴露了?」凌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抹揄戲與挑逗。
他的口氣曖曖的吹著她的耳廓,痒痒的。喬麥突然間有一種心神蕩漾的怪異感覺,甚至就連心跳也加快了一個節拍。
「你把衣服穿好了,我有話跟你說!」喬麥紅著臉不敢跟他對視,逃避逃避再逃避。
「我洗完澡不習慣穿衣服。」囂爺大刺刺的往沙發上一坐,一臉他大爺的說。
喬麥二話不說,「蹭蹭蹭」的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睡衣直接往他扔去,「趕緊遮住你那暴露在外的東西!」然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情,「倏」的一個轉身,重新打開衣櫃,瞬間傻眼了。
衣櫃里掛了不少她們衣服,不過以裙子居多,連吊牌也沒有剪。當喬麥看到吊牌上的價格時,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敗家的男人啊!這得花多少錢啊!
還有,下面的柜子里放著的全都是內衣褲,那尺碼……
喬麥看到那些內衣褲時,臉不自覺的就紅了。
拿過一套換洗的,垂頭紅臉就進了浴洗室。
喬麥洗好出來的時候,發現那男人已經穿好睡衣坐在沙發上正拿著電腦做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打著。薄唇緊抿,如鷹一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屏幕,神情很專註。
此刻的他與平常她見的很不一樣,沒有那一股子土匪氣,倒是有一種精練的樣子。就好似小姨平常工作時的樣子,很強大。
難不成這才是真實的他?平常的都只是他裝出來的而已?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怎麼楞那了?」凌囂抬頭看她一眼,合上手提放於一旁,拍了拍邊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喬麥回神,邁步朝著他走去。
「那個……」喬麥有些吞吐的看著他,「爺爺不跟我們住一起嗎?」這兩天都沒見到老爺子,想來應該是不住這。
凌囂點頭,「爺爺暫時不方便住這裡。」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那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一些你們家的事情?我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你……你們家。既然我們已經登記了,以前你也說過,你需要一個一條心的老婆。那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多說一些事情,要不然我我怎麼做到跟你一條心?」
喬麥覺得,既然決定了跟她在一起,那就應該有什麼事情,兩個人一起面對。她什麼事情都不清楚,那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她怎麼面對?到時候要是給他拖了後腿,那怎麼辦?
凌囂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淺笑看著她,「你想知道什麼事情?」
喬麥瞪他一眼,「能跟我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唄!反正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家庭,肯定有不少事情是不能對外說的。行,我理解的,明白的。不該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問的。但是至少應該讓我知道我處於一個什麼位置吧?萬一要是我不清楚清況,做出的事情正好與你背道相馳,那可就不是與你一條心的老婆了,而且把你賣的了叛徒了。」
「嗤!」凌囂輕笑出聲,「喬老師,你電視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
「我這就未雨綢繆!」喬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凌囂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微笑著說:「喬老師,你做好兩件事就行了。一,收買了念念。二,與凌天康保持距離。」
喬麥張嘴毫不猶豫的反駁,「凌少爺,第一,人心是不能收買的,特別是自己的親人。第二,我們是朋友!還有我不是念念,別總摸我頭!」
「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凌囂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說。
「再不簡單能有你不簡單?」喬麥嗤之不屑的說。
凌囂盯她一眼,「看著吧,節后他肯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的幼兒園了。對了,」喬麥還想說什麼,凌囂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繼續說,「有沒有想過要去哪玩?」
「玩?」喬麥一臉木然的看著他,不解的問,「好端端的幹嘛出去玩?」
「就當是慶祝你收服了念念,又或者你可以認為是我們的新婚小蜜月。」凌囂半玩笑半認真的說。
新婚小蜜月?
喬麥被這五個字驚到了,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愕然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凌囂一臉滿意的說,「早點睡,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去……哪?」喬麥怔怔的問。
「去睡覺了。」凌囂沒有回答她,反而意味深長的又加了一句,「不想睡是不是想做點別的事情?」
「倏」的,喬麥從沙發上站起,猛的搖頭,「不想,不想!」然後又想到一個問題,「我睡哪?」
凌囂沒好氣的盯她一眼,指了指沙發,「你睡沙發!」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她還當真了,點了點頭,「行,沒問題,反正這沙發也挺大挺軟的。」說完,直接將他往床上推去,「誰讓你是少爺呢。」
凌囂再次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對了,明天念念和爺爺一起去吧。」凌囂剛躺下,就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這下輪到他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了。
喬麥頭枕著沙發軟扶,望著天花板的眼眸轉向他,「我說,念念和爺爺一起去了。人多熱鬧。再說了,你肯定也有好長時間沒跟爺爺一起了,你在擔心什麼我應該能想到。要不然,我們不坐飛機了,你開車吧。爺爺和念念肯定都會很開心的。」
老爸有跟她提起過,爺爺有說,他被人關著,不讓他出門,也不跟他玩。雖然爺爺是有老年痴呆症,但是不表示他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像他們這樣的豪門,電視里不也有最真實的寫照嗎?為了奪家產,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他之所以讓她不能說出爺爺的下落,估計應該也是和那事有關係的吧。
「呵,」凌囂輕輕的笑了,似乎笑的很愜意,「你沒意見就行。」
她說的沒錯,他和爺爺有多少年沒一起出去玩過了?十年不止了吧?自從他們說爺爺患上老年痴獃還有間歇性精神失常后,就把爺爺關了起來,別說見面了,就連說句話都不可能。
「沒意見,當然沒意見。」喬麥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然後很快便是睡著了。
喬麥睡著后,凌囂下床,輕手輕腿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了床。
真是有夠蠢的,我說讓你睡沙發你就真睡沙發了?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
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好女人,能替他著想。
曖曖的燈光下,細細的打量著她,有些失神。
早上,喬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身邊沒有男人的影子,不過好像還能聞到一股屬於他的氣息。
抻手伸了個懶腰,又在大床上翻了個滾,心情還不錯。
看來,那男人還是有點風度的,至少沒有真的讓她睡沙發,趁她睡著了把她抱床上了。也不是那麼小氣的嘛。
得,喬老師,你是不是也太好說話了?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你給收買了?
「倏」的,喬麥一個鯉魚打挺坐起,猛的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把她抱上床,那他呢?他在哪睡的?
她敢肯定,他絕不可能是在沙發上睡的,那就是說……他們倆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