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宮變
秦王當即變了臉色,他開口:「來者何人?」
「王爺,是巡視營的人。」
「巡視營?不可能。」秦王的臉色剎那間變了,巡視營的人素來裡外不沾染,那巡視營的朱大人,可是他拉攏了許多次,都沒有結果的。
這次宮變,外面的世家都是保持著中立的態度,可是,為什麼這巡視營的朱大人會來?外面世家說好了的援助,為何現在還沒到?
無論秦王心中有多少的疑問,此刻他都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中了。他看著巡視營的朱大人說:「朱大人,沒想到你居然幫著那禍國妖女?」
朱大人身著鎧甲,他看著秦王說:「宮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已經是巡視營的職責範圍內了。秦王,束手就擒吧。不要讓下官為難。」
「哈哈哈哈,我不信。你們早就狼狽為奸了,朱大人,那個女人能夠給你的,本王依然能給。」
「王爺,不要讓屬下為難。」朱大人的確不想要蹚渾水,可是那龍符的號召,他不能不應。
「兄弟們,沖啊,殺了那妖女。」秦王看著白臻兒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白臻兒站在高台上,看著秦王的模樣,恍然間想起了成王的模樣,她開口:「吩咐下去,不要傷了秦王的性命。」
「是,夫人。」
但是白臻兒的話還沒說多久,秦王的人又開始進攻了,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的弓箭手,一箭命中秦王心口,鮮血灑滿了天空。
「不是說了不能傷害秦王的性命么?」白臻兒看到秦王倒下后,旁邊的人已經是六神無主,沒了士氣。
沒多久,那些人就紛紛投降,放下了手上的兵器,申六最後才緩緩的出現在白臻兒的身邊,「夫人,剛才放箭的士兵是秦王的人。已經死了。」
「我知道了。」白臻兒看著下面的戰場。「傳令下去,將秦王厚葬,秦王一脈全部送回封地。有生之年,沒有傳召。不得回京城。」
這場戰爭。終於是拉響了。
《大明志.元年》記載:大明五十三年。孝禎帝三子秦王,兵變正午門,箭卒。
秦王死了后。白臻兒回到皇宮,秦王的母妃賢妃自縊於宣嵐殿中,臨死前,還寫了陳情表。
白臻兒手裡拿著那陳情表,粗略看了一番。寫的倒是不錯,可惜了。她隨手將這封信扔進了香爐中,看著那紙張變成了灰燼。
賢妃自縊,無非是她的家族沒有響應她,沒有替她的兒子報仇,那個女人這才自縊。
有時候強權,才是硬道理。
「走,去宣室殿。」也是時候去見一見慕容浩了。
她依舊穿著平常的服,走到了宣室殿內,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白髮道人的丹藥,已經將他的身體掏空。現在停了葯,也無濟於事了。
安公公看到白臻兒來了后,他立刻恭敬的站起身來,「見過夫人。」
「陛下如何了?」現在宮裡的人都叫她夫人,這便是她的代號。
「陛下剛剛服藥睡下。」但是話音一落,慕容浩便睜開了眼睛,他看著一邊人,掙扎著要起來。
慕容浩看著白臻兒,像是有話要說,白臻兒當即揮揮手,將身邊的人支開,她看慕容浩,開口:「皇帝。」
「居然是你,居然真的是你。朕沒有在做夢啊。」
「那國師的丹藥,已經將你的身體拖垮了。你好生休養,外面的事情,交給我便是。」
慕容浩搖搖頭,他頭一次目光清明的開口說:「秦王不在了,晉王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我大明,已經沒了能夠繼承的人了。」
「怕什麼?慕容家的兒子沒有了,孫子還有。慕容家的氣數,還沒有盡。」
「是朕辜負了您的囑託啊,有一件事我要告訴您。」慕容浩喘息了一會兒,才開口,「那暗黨的主子,便是國師。」
「國師?」
「是,就是國師。」慕容浩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當初我便是懷疑,所以讓他進宮。沒想到,沒想到反而被控制住,最終釀成了大禍啊。」慕容浩一直都在悔恨,自己一步錯,步步錯。
沒想到國師便是那暗黨的主子,那麼當初他跟自己合作,又是打著怎樣的心思?
一時間,白臻兒卻是看不懂了。
「咳咳咳咳。」慕容浩喘了口氣,他看著白臻兒說,「朕也沒想到,您居然活了過來,當初,您還進宮,您。」
「別說了。」白臻兒打斷了慕容浩的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這個地方。」
一輩子都不想。
「是孫兒無能,讓您失望了。」
「你的確讓哀家失望,正所謂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這並不全是你的錯。國師的事情,我來辦,你養好身體。」
「咳咳。」慕容浩不停的咳嗽,他看著那個模糊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內。
白臻兒走出了內室,她看著安公公說:「若是陛下有什麼差錯,你知道有什麼後果。」
「是,夫人。」
白臻兒走出了大殿,她萬萬沒想到,國師居然是暗黨的主子,那麼他自導自演了這麼多的戲,是為了什麼?
「申六。」
「夫人。」
「召集人馬,圍攻欽天監。國師妖言惑眾,毒害陛下龍體,罪不可恕。」
「是。」
申六立刻召集人馬,朝著欽天監而去,一時間,宮內,又揚起了燈火。
白臻兒在明月宮內等著消息,可是最後申六隻帶回了鴛鴦一個女子,而國師的蹤影,卻是一點都沒看到。
鴛鴦面色異常的樣子,絲毫沒有看到四周的人,還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什麼動作都沒有。
「她怎麼了?」白臻兒看了一眼申六。
申六倒是譏諷的看了一眼鴛鴦,「還能怎麼?審一審就知道了。」
「恩,留活口。」白臻兒只是掃了一眼,她也沒有阻止。鴛鴦是國師那邊的人,毋庸置疑。這個國師隱藏得如此之深,她不得不忌憚。
一時間,白臻兒這個攝政王的稱號,成為了東廠的代名詞。都說東廠的主子,其實是個女人,這下子把持朝堂,呼風喚雨,弄得民不聊生。
對於這些謠言,白臻兒絲毫不在意,她每日蒙面,衣著便裝站在朝堂上。與那些朝臣對峙著,因為龍符的緣故,舊的派系跟局面被打破。
「夫人,紅衣大炮多次立功,是不是該給大將軍封賞?」
白臻兒掃了那人一眼,然後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紅衣大炮是我親手交給陳家的,為何你們偏偏說是劉闕的功勞?」
她看著在場的鴉雀無聲,冷笑說:「欺下瞞上,這就是你們這幫人所謂的正道么?」說完話,她甩袖而走,留下了面面相覷的人。
第二天,便傳出聖旨,陳家多次立功,封賞一品軍侯,賜良田千畝。而兵馬大將軍劉闕,因為失守五郡,功過相抵。若是不能奪回失地,剝奪兵馬大將軍的稱號。(未完待續。)